上回说到,枫心悸不住,低着头回到木屋居所。待院门开启,他与来木屋的人撞在一起,而后相互一惊。那么,来到木屋的是何人,以后有什么事发生,谨请诸位耐心阅读下去。
……
“谁呀,怎么莽莽撞撞的?”那声音细尖细尖的,却在骨子里含着女孩子的柔缓,而且听起来很熟悉。
“咦,我也疑惑呢。谁如此奇怪,无事来这院落?”枫惊诧之余,耳闻来人的问话,反过来问道。
但见二人从地上扑腾了尘土,立起身,回过神,定睛相视,竟禁不住哑口,四目相视之时,每个人的双眸从先前的有些抱怨,转而变成惊讶,待有须臾对睨,尽是暧昧;来访的人耳根也愈来愈感到赤热,面颊双侧也微微泛起红晕,不致竟羞涩的低下了脑袋,身后的淡彩薄翼也迟缓地失去节奏地轻轻振动着。至于枫,亦是神情恍恍,语塞词钝,一时间呆在那儿,须臾未能吐出一句半句话语。
尴尬的气氛持久了约半柱香时间,二人只四目相对,天知道其间有什么信息在交流。
“怎么,只让我在院子里闲荡?”柔声细语再次叩响枫的耳膜。
“呵,你看我,竟如此愚,如此钝,请小姐静候些时。”
“我可已在你这院中候了半个时辰了,难道……”柔声细语中带着些俏皮,还有故意装出来的抱怨。
“哦,小姐已候多时?那,那是在下的不是。只屋里光线偏暗,书案凌乱,恐污了小姐慧眸。不若是,何敢怠慢?”枫客客气气的说。
“如此,尔意岂不生分?不若随之就往,更是自在。实则奴过,未有预约,唐突造访,也奢君谅。”柔声细语亦呈客套。
“哪里,哪里。小姐尊驾,幸访陋室,吾之大幸耳。”枫开启后侧屋窗,轻轻掸去桌椅薄尘,小步走回院落,恭谨谨慎的摊手讫请,“小姐,请入陋室细叙。”
“好了,好了,别小姐小姐的,你真当自己是外人,还是故意要推开我数尺之遥。”柔声细语的显然不再憋屈自己,也实在听不惯枫总是小姐小姐的呼唤她。
“那,在下当若何称呼尊驾?”枫似乎还沉浸在先前同盟谈话时的严肃氛围中。
“又……又来了。”柔声细语似乎有些嗔怒,娇声间夹杂着轻微的怒意。
“该唤她阿萱嘛,你这呆子!”远远的传来腻腻的声音,即使再微弱,那股冲击力,那股穿透力,亦能使人骨轻筋酥,全身似过了电一般。
“小妮子,谁叫来的,真是顽皮。”听这声音,便知是琴不请自来。
“噢,是么?阿琴小姐也有如此雅兴,踏访在下陋室。”枫对着传音的方向喊话。
须臾不过半刻,琴已停在木屋前的院落间,冲着其间二人吐了吐舌头。
“这小妮子,日前愈来愈放肆了;这不,竟让公子见笑了。”萱打起圆场,惟恐枫有个不乐意。
“哪里。阿琴小姐天性纯真活泼,自然无所拘谨。你不必刻意抑制她的举止。”
“我可没抑制,当然,我亦不会去抑制。”
“萱姐,到你家找你,便不见你影,想来该是来此了。”
“既知,你还跑来,是不是盟哥派你盯我的梢呀?”
“哪敢呐。再者说了,去你家时,并没见着哥。”
萱听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便默声引着琴坐到了自己身旁。
“二位,别在院子里坐,屋里一切收拾停当,还是屋里闲谈为妥。”枫见二女在院中石桌前坐下了,便如是提议。
“姐,人家公子已请你去屋里闲谈,若何院中甘受风寒?”琴俏皮的借枫的邀约之词调侃起来。
“你这妮子,何时变得这般坏脑筋,竟如此编派起你姐?”萱嗔怒道,话音落下时,在琴的玉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公子,你家阿萱欺负妹子,还不修理修理。哈……哈……哈。”琴仍旧一副不正经的表情。这话一说出口,枫和静萱都尴尬的对视,须臾后,“这妮子,你别跑!”
“我不跑,不跑难不成让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么。哈……哈……本大小姐不奉陪了。”话音落时,琴的身影已然远去。
“算了,阿萱小姐,不去理她了。你屋里请。”两个人看着琴飞远的身影皆立了一会儿,而后枫主动邀萱进木屋闲聊。
萱一边缓缓振动薄翼,一边随着枫的引示,挪入木屋简朴的小厅堂,款款地在圆桌前落座。
“公子,你已在谷里生活四五载,你我也早已熟谙,若再这般‘小姐,小姐’的呼唤,的确不妥,实在生分许多。”
“那,依小姐看呢。”
“你去掉小姐这两个字,直接唤我‘阿萱’或‘静萱’,就可以了;我呢,索性也免了公子二字,直接唤你‘阿潭’,要么就是‘枫’,如此若何?”萱如是提议。
“恩……想来此般甚佳,阿萱所言有理。”
“这样才好,枫。”
“呵……呵……呵。”二人这般互相如是唤了几声,随后会心一笑。
“啊,我忘了,不论你是不是客,茶水该要敬奉的。另外,我等会儿还有些事求教。”
“既然称呼都改了,便不必如此客套了。枫,且同坐闲谈。坐。”萱显然反客为主,将紧张的气氛缓解许多。
“那恕我直言,你们族里在处理黑衣人事宜上,何故瞒着我,连族长也只是寥寥一言说了个过场,却不让我得知整个过程,处理时不通知我参与,究竟有何等隐情?那日会上,你故意悬而不说,害得我一夜都未曾入眠,不是黎明昏昏沉沉的不只不觉睡过去,可能真的就……你既说不再生分,但那故弄玄虚,岂不有逆此意?”枫坦诚布公的向萱提出对于蝶族处理事件的疑问。
“呵,阿潭,别性急。故弄玄虚,那是我的不是,因为我觉得什么事说得太直白,就没什么意思了。我想留点悬念,想处理之时你便能了解明晰,不曾料盟哥自作主张了,他定有他的理由。在我猜测中,他定是担心你看到后,无法接受。据我了解,至少在中原地域,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即使不是断首之惩,也不宜你观看,割发代首,虽不见血,到底有违中原地方传统。再者,那人听闻不过下人,那当然是就中原奴隶制而言,不敢妄论你们云南国度是否如是,既是这般,亦不足挂齿,亦不以论,不足记心,若如是,他的死活也罢,去留也罢,对于你来说,自然也就微不足道了。大抵由此,盟哥会瞒了你处理,并对此淡漠不问罢。枫,你以为妹妹我所言,可是也不是?”
萱将她的回答说得客观具体,不偏不倚,两方面的颜面皆兼顾得当,枫坐在跟前细听,实在听不出哪里不是,“兴许吧,阿萱所言实在有些道理,我理解,也了解了你们的苦衷,究竟是我不谙世事,既自寻烦恼,亦惹得你们徒增忧愁了。”
“哪里的话,这样说,你还没打算当自己是这里的一员。”宣泯着玉唇微微的一笑,含着些许疑惑的神情说道。
“是,不再自责了。哦,还有呢,你来我这儿,定然不仅仅是听我发牢骚,听我叨叨,,你该有你的来意,轮着你朝我唠叨了。”
“呵……呵……呵”,听闻枫这么说,二人又不自觉的同时会心的笑了起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萱作了个小小的怪样,俏皮的说道。
“且慢,大小姐,请用茶。”蜂故意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逗得萱又是一阵含羞娇笑。
“谢谢了,公子。”娇笑后,萱亦故作矜持的作揖礼谢。这般嬉闹,又引得欢笑连连。
“枫,前面让你换个称呼,只是个引子……”萱已然悄悄进入正题。
“呵,那么,接下来呢?”枫显然由于她突然的停顿,思绪被拉了回来,想要细听萱说“引子”后面将徐徐道来的姗然来由。
萱见他的思绪已被引到自己所要讲的事情上,慢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碧雪润喉凉茶,在玉唇边缓缓倾斜,只细致地泯了一丝;原先看来细腻柔软的唇沿,更呈光彩妩媚的柔情和妙趣。滋润过玉唇后,柔声细语的说到,“我是背着盟,独自前来的。不过,这与那次会议的前半程有关你的去留的确是有着密切关联的。换句话说,你若是未定离开蝶谷的计划,就需要考虑一个看来不可思议的问题,即种族同化。我想,这该是我冒昧前来,没有事先打声招呼的缘由吧。”萱显然已悄然触及那个对于枫和蝶族两方面都极为敏感的话题,枫细致的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因为这确实令他左右为难。
萱再次轻轻滋润了一下玉唇和那发出醉人心魄的嗓子,而后继续说到,“也许,我说得还不甚清楚,具体地讲,要么你完全与我们蝶族同化,我想你也看到了,我们身后都附有一对薄薄的蝶翼。不觉得这样很神奇,很有意思嘛。要么,你想办法化解附在我们族人的诅咒,化了我们族人身后的蝶翼,恢复与你一样的状态。”
“咦,这正是我对你们族人的疑问,看上去你们似乎都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只唯一一对蝶翼成为你们与外界的不同的特殊标志。听你刚才这么一说,似乎解释了它给我的疑问。你能否讲讲那对蝶翼的来历呢?”枫瞪着那对好奇的双眸,打量着眼前美丽温存的少女。
“那是自然的,不过,我们似乎该有一次实地探考,而这样,我所说的才有据可寻。如何?”萱已然起身,身后的薄翼也自然的振动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很怪,不太适应呢?”枫好奇的追问。
“恩哪,的确有点,哥比我适应快一些,我那时有些晕,感觉飘乎乎的,好似在云里雾里一般。”萱娇声答话。
“后来呢?”
“后来……躺在榻上半日,待神志清醒,感觉也恢复了,加上从精神上默认了上天给予的这个命运的安排,学习着适应和使用它。”
“这么说来,身上突兀的长出一副蝶翼,心理上需要一定适应期喽。那,突然间梦醒发现蝶翼消失了,也兴许会有同样的情况喽。该是这样的吧。”
“恩……可以这么说,总会这样的。大约都是称为习惯的东西作祟吧。”萱如是随和道。
二人说话间,已逐渐接近引起蝶谷全族上下的人都长出薄翼的泉源。
但听远远的声响,丝竹合着自然的旋律,泉水的流淌,鸟儿的吟鸣,麋鹿的低唱,轻风穿过竹林、桐柳时叶子的沙哑的声音,交杂相错,尽入耳帘。
“咦,谁在那儿弹奏丝竹?”
“萱,若何以为丝竹靡音?”
“虽然与自然的声音相契相融,究竟有所不同。你且细听,那节奏、那音律、那曲速,并不一直平缓,或顿或流、或均或陡、或急或缓、或舒或紧,而水流也好、鸟语也罢,并无急缓舒紧之感、皆很舒缓放松,二者有着明显的反差,顿挫参差,乍听来也确难辨明。”
“哇,萱,你的耳朵很灵敏,二者如此细微的差别,你也能辨别,我可算大开眼界了。”
“没有啦。其实……”
“其实什么?”
“嘿嘿,我不说,你猜猜这丝竹之音源自何人之手。”
“噢,萱,你这是在考我喽。”
“呵,呵,就算是吧。”
“恩,我也暂时不去猜。待我们到了你说到的泉源,继续讲述蝶翼来历之后,再说。”
“潭哥,你也……”说到“哥”这个字眼,萱突然感到耳根隐隐发烫,这个称呼使得她不由得羞颜再起,声调也愈加暧昧,当然了,枫亦隐隐有所感觉,只是在他心里那个字眼泛起的是另一番滋味。
相同的字眼,在不同的人心里会有迥然不同的意味。特别是在暗暗相恋的一对男女之间,那个意蕴真正的微妙。
两个人须臾不发一语,各自心里掂量着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掂量着那个字眼细枝微末的重量,也掂量着自己的对于对方的隐隐绰绰的心思,那看来目前依旧难以捉摸的情愫。枫脚下的步调和萱身后的振频如此不可思议的一致,并肩挪移着,朝不远的依稀可辨的泉源而去。
沉寂了半刻余的路途,刹那间沉浸在鸟语虫鸣和泉水潺潺的流淌声中。
“莺啼雀起百灵语,虫吟鹿鸣蛙唱曲。”
“风吹竹笛泉奏波,隐隐丝竹绕良久。”
“萱,这一句接之甚妙。”枫就景而吟,意不在咏诗,而在于引起萱的共鸣,打破先前一路的安静和偶尔的寂寥。
“那是你开了个好头。”萱很谦虚的把高帽戴在枫的头上,过了一会儿,“看,我们这就到了,那能令人生长出不可思议的薄翼的泉源,那似柔和的从天而降的水帘。”
“是呵,果然是个不可思议的,值得称奇的泉源,连同周遭的风致亦显得如此和谐。萱,你们这个蝶谷,可称为实实在在的桃源仙境,‘幽幽碧竹环绿水,彩色斑斓尽精灵’,噢,我忘了,还有我身边的你,你也是一个精灵,更是上天恩赐的仙女。”
“你好像从来都能沉浸诗境,不由得能发出诗意的感慨。看来,在云南贵府中,尊驾对你的中原文化学习很是重视,也该是很严厉的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后面么……”枫有意想开玩笑,故意拖长语音并不把话说全。
“后面怎么了,后面怎么了吗?”显然更加放松,对盟的撒娇不禁在枫这儿显现出来。
“这个么……你先把刚才的丝竹音源告知予我,说不定……”看来枫正是想以此换得先前萱留下的谜底。
“好啊,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呀,真……真讨厌呐。”萱的娇羞嗔言更甚先前的撒娇。她已然停下振翼挪动,说话间转身面对枫的侧身,两只粉纤的小拳头已轻轻锤在枫的肩臂,而后朝前一步挡在枫的眼前,双颊很快飘上绯霞,微微低下脑袋,离地二寸余顿在那儿。
枫见她显然已是少女情窦初开,既显得活泼又含羞矜持,而正由于这些,在枫的心里,也已暗暗喜欢上眼前这个少女——一个身后附着灵动的蝶翼的,在这幽然美丽的蝶谷中的精灵般的少女——萱。望着望着,枫竟不自禁的走近萱,轻轻扶在她的肩头,缓缓的将萱拥入怀中。萱似乎有些受惊,抬起娇俏的脸孔,端详了一会儿将她拥入怀中的男子,而后安静地低着头埋入枫的坚实温存的胸膛间。
二人相拥在一起约莫半柱香工夫,萱重又抬起脑袋,俏丽的脸孔和脉脉的水眸尽呈枫的眼中。
“那丝竹之声,来自兰长老的院落,操琴的也正是兰长老的孙女,琴儿妹妹。”
“果然不同凡响,好象她和盟兄对过琴艺,同奏天籁,有这么回事吧。”
“嘿,这你也听说过……”萱好象眨着双眸,眉目间的柔情更为突出。
“也是你哥哥盟一夜与我聊天时偶尔提及的。”枫将萱的肩臂轻轻握着,挪移到自己的侧边,只以一侧坚实的臂膀搂着萱,而萱的蝶翼则停在他的臂膀上。过了些许时间,“说到我的诗文,实在是少时兴致起来时一天读上三四首,若以为有趣,便暗自记下,不过不常阅其籍,便尽数忘了,先时不过偶又起兴,才来上一句,粗陋得很,粗陋得很。”
“来,我们一同走近泉源,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尝上一尝。”萱挣开枫的臂膀,拉起枫向泉源近处引导。
“想让我的身后也长出一对蝶翼么?”枫疑惑的问。
“你就没想过么?如此神奇的泉水,定然已经引起你的好奇心,对么,我没猜错吧?”萱以自己能看透枫的好奇心,而显得挺骄傲的模样。
“这个么?”枫心里实在没有确定下来,故而也存着犹豫。
“别这样么,又要人家打哑谜了。好坏的。”萱并不知道枫此时心里的矛盾和犹豫,娇柔之音再次叩击枫的耳膜。
“那,先前去看看,再说喽。”枫隐埋自己的心绪,因为拗不过萱,便任她拉着引着来到泉源。
丝竹之声再度响起,漫散在整个蝶谷,也包括这泉源百十余里左右的气息之间。
“恩,枫,眼前便是泉源,是与我们同化成蝶族,还是你想办法化解泉水的咒语,化去我族身后的蝶翼,决定权就在你手中了。或者也有其他选择,另当别论。”
“这……萱啊,你是在为难我呢,还是……”
“还是考验你呢,是么?依我看,都是,也不全是。嘻,嘻,你琢磨吧。”
“枫,萱姐姐,你们在这儿呀。盟哥哥说是有事找你们,我在……我在木屋那儿没找到你们。快,快去我家,哥在那儿,我可不再接近了。”声音不仅一如往日的甜腻,还带着些急促。
那么,盟究竟找枫和萱有什么事要谈,是族里发生了什么异常,还是四位长老预测到什么新情况。我们将在以后的章节中向诸位展开。
且不说族里将发生什么,盟又有何事找枫和萱,我们将视角转向谷外,中原近十余年又有新动静,由云南斯处出去找枫的几拨人马,加上中原之内与枫有过交情、有过过节的青年才俊们,在中原不断闯荡闹腾,,可谓是将中原搅得天翻地覆。其中就有云南的呈郡王少爷吉坤、韦亲王少爷洛淇、甫亲王少爷希喆,当时当地称之为,“滇中三杰”,以及中原洛阳、天府、淮阴各地俊杰,人才济济,好不热闹。他们这十余年,究竟闹腾出些什么名堂,又以寻找枫为借口,折腾出些什么特别的事情。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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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入中原』
~回话说到,云南斯~闯出了“滇中三杰”与中原英杰在中原闯~的轰轰~~,又为枫的失踪四~寻找,闹得中原天翻地覆。那么,他们究竟都折~出哪些名堂,发生哪些特别新奇、值得一叙的事情呢,请跟着我的笔一同读~去。“吉兄,希兄,我们这大老远地赶到中原,到底所为何故?”“洛兄若何多此疑问,不是‘四杰’少了潭兄,才如此兴师动众地不远万里跑来中原。”“这么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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