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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的三分之一》

第4章即将到来的同学会

作者:池雪飞雨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回家后把大部分精力都浪费在了电视机旁。守着电视看言情剧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武打片里的飞檐走壁,飞沙走石;还有能让你做足脸部肌肉运动的喜剧片。偶尔几个地方台在瘦身、去痘、增高,或者是”挺好”的广告中不厌其妙时,我也会扔下遥控器,深深感受一下乡村的青山绿水。然后良心发现似的给回家后就断绝联系的同事小巾发几条短信。

冷空气降临了,它带着寒风袭卷着整个小镇。天气晴好时,总能看见瓦房顶、小路旁铺着薄薄的一层霜,跟在屋前小道那层霜上面,脚下起了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水槽里溢出的往下滴的水在第二天结成了一根根透明的冰柱。调皮的堂弟总是把那些垂下的冰柱破坏的支离破碎,或者直接取下一根在嘴里吸吮着。



早上起床时,感觉比平时冷了许多。外面下着小雨,冷嗖嗖的。吃过早饭,浓雾把整个**村包裹的严严实实,整个世界都变得灰灰的、模糊不清。郁闷,非常讨厌这样的天气。



上午九点,我坐在电视机旁,成了一名忠实的观众。



“嘀……嘀……”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是小丫发来的信息。



“简,我在网上一个论坛里看到一篇文章,发贴人是‘池雪飞雨’,是你吗?”



“废话,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这样的智商,能发明创造一个跟我一样的网名。”



“哇噻,真的是你啊!什么时候写出这么有深意的东西出来了。主人公是你吗?故事是真的吗?我去给你灌水去。”



“哦,随便,估计你也写不出什么高见,不要说是我同学,免得丢人现眼哦!”



等了好几分钟还不见回音,看来这小妮子是真的灌水去了。



小丫是我四年的同窗加舍友,当然这个名字只是她的外号,并非她本名。关于这个名字的缔造者,已无参考文献。但是在学校里,这个称呼却有着比她本名更高的使用率和知名度。只要听听别人是怎么称呼她的,便可辨别出哪些是她的挚友,哪些是一些见面打个招呼,给个格式化笑脸的半生不熟的人。关于这个名字,曾经有过一次令她刻骨铭心的笑话。话说那一次,上完最后一节课。我戴着耳麦使完早上吃油条还仅存的那一点力气,朝小丫喊道:“小丫,吃饭。”因为耳旁振奋人心的音乐的缘故,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比平常高出了N个分贝。那个戴着一副深度眼镜,脱发已经从中心向四面不断延伸的古董语基老师刚迈出教室门口,猛的一回头,以一副非常不理解的语调问道:“你们吃饭手脚并用的吗?我刚才怎么听到一个同学叫脚丫吃饭!”此语一出,全班哄的一声,笑开了花。我还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小丫用一双发怒的杏仁眼把我死里瞅,我还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个所以然。那次事件,我惨痛的接受帮她买一礼拜饭的教训,她才很不情愿的原谅了我。其实,我冤的很,完全不是我的普通话有问题,而是那个古董老师的耳朵出了点状况。



我和小丫曾经拥有着共同的“光荣”历史——被连续四年评为宿舍“洗碗、洗衣、洗澡”三洗速度之慢冠、亚军。这个习惯扎着马尾辫、鹅蛋脸上常年遭受痘痘侵袭的女孩比我大一岁。她瘦弱的像是起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到天上去。当满大街的女孩都在向“骨感美女”的目标奋斗不息时,她却无比担扰自己会不会进化成竹杆,并且背道而驰地努力找寻着哪里卖“增肥”药。



小丫说的那篇文章是N年前写的。内容陈旧又俗套,但它真实。当时写下来的初衷很简单,只是想让里面的主角看看。当然,后来确实让他真切地了解了所有我为他做的傻事。但结果却并未因此而有什么改变。谁说身高不是距离,经历不是问题,结束不是结局?我不得不在多年后承认,只有那时的年少轻狂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什么执著,什么纯真,什么要过程不在乎结果……所有的这些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不切合实际,全被现实打击的成了片片不能凝结的碎片。成长是需要代价的,成熟更是残酷的。我们会因为长大而失去太多东西。



“哈,我跟了贴子了,我会帮你顶的。”



“哦,呵……呵……暂停,有事。”



其实顶不顶都无所谓,过去了就过去吧,只是偶尔心血来潮,会把一些尘封的往事翻出来,在阳光下晒晒,否则要发霉了。这个小妮子总是少一根筋,因此我没有什么兴致的时候,常常很容易找到个借口把她给打发了。刚刚她还缠着我问故事是不是真的,转眼功夫自己就把一切抛到九宵云外了。我倒也很乐意看到她这说过就忘的特点,省心多了。



腊月二十五这天,暖冬天气。天气预报说冷空气又要南下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冷的迹象。也许是严寒前的温暖。早上很早起床,但却没有想早出门的打算。马大包刚刚打来电话催我快点到学校。我让老弟载我到镇上的中学门口。



走在学校幽静的林荫小道上,偶尔碰上几个还没回家过年的老师,大多是新面孔。我微笑地打了招呼。这座规模不大的中学与几年前相比没什么突破性的变化。还是只有两幢教学楼,一幢实验楼,学生宿舍楼依然破烂不堪。不同的是操场已经铺上了橡胶跑道,为了与信息时代接轨,图书室旁还建起了一间电脑室。我穿过操场,看到原本我们初三一班教室门口站着好多同学,看到我过来,向我点头微笑着,招呼我上楼去。我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着。



“主任在宿舍楼等你,让你先过去一下。”马大包夹在人群里喊到,他那不改当年的”三七”分发型还是那么显眼。



“好,知道了,各位呆会见。”



我突突乱跳的胸膛出现了暂时性的正常。我逃也似的避开众目睽睽,爬上了教师宿舍楼。缓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是空手来的。竟然忘了带点东西孝敬一下关照我多年的班主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从昨晚开始。意识一直不清,梦魇似的不安宁。



我一步步踱到主任房间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女孩子清脆的嗓音和男孩磁性的声音。依稀可辨那女声是好友琳子的声音。那男的是……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的一紧。刚想转身当逃兵,拔腿就跑。身后传来琳子带着惊喜与激动的声音。



“回到家了吗?还是在火车上被挤的当场殉身了?”



“没呢,我在我姑姑家,还不想回去,这里好多吃的。哈……”



“是吗?乐不思蜀啊!小心变肥猪。”



“嘻,没事的,我已经做好当猪的准备了。我妈把我当作从非洲回来的难民了,她催我赶紧回家,那些公鸡、鸭子排着队等我呢!不成猪都难哪!”



“呵,你要节食自制,关键时刻怎能成猪,别忘了这次回家你肩负的光荣使命——相亲,争取早日找到接受单位。”



几秒钟后,小巾给我发了个嗔怒的表情。我在心理一阵狂笑。



“你好,我叫小巾,我的名字很简单,也很容易记。”这是这位来自漳州的同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

“哦,你好,我叫简单。”我胡乱答应着,压根没抬起深深埋在一堆书里的头。心理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让她那个听写起来确实很Simple的名字占据我哪怕一点的脑子空间。这个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一脸灿烂傻笑的新同事,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把她打入了没有内涵一族的行列。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当初的表现蒙蔽了我的双眼,否定了我的第六感。但我依然认为,开始时认为一个人是平庸的,后来逐渐发现这个是不一般的,比当初看好一个人,而后发现这个人是庸俗来的好。我对小巾——这个长着一张圆脸,皮肤黝黑,跟我一样娇小的女孩的认识就属于前者。



几个电视台这几天表现的相当默契,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轮番上演《西游记》和《白蛇传》。次数一多,以致于我一看到这两部电视剧就开始犯晕,我是彻底的对这么经典的东西产生过敏反应了。



这一天,我还在花大把大把时间为电业部门做贡献的时候,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

“喂,你好!我找简,她在吗?”话筒里传来一阵浑厚的男中音,有点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

“我就是,请问您哪位?”我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熟悉也陌生的声音的来处,未果。



“我是马大包,你放假回家啦,好久没联系了。”



…………



这个马大包是我的初中同学,和表妹是同一层次的,或者说比表妹有过之而无不及。“读书不会,泡妞之最”。在中学里从比我高一届留级到我们班,后来我们毕业了,他又像是没在那所中学呆够,不愿离开似的又往下降了一级,成了我老弟的同学。他除了读书不擅长外,其他各样无师自通。跟老师混的像哥们似的,社会上有一帮很铁的狐朋狗友,女朋友像袜子似的,一天换一双。有一次还带着学校的大批人马,和镇上的小摊贩惨烈地干了一架,据说是有一个外地来的摊主宰了他几块钱。那天晚上他带队进了派出所,第二天被校长领了回来,学校里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女生呼拉拉地把他当成了焦点人物,并盲目崇拜着他的号召与影响力。于是第三天,他便又在学校里神气活现起来,他那像被霜打过后耷拉着的脑袋又昂立起来。



马大包让我记得参加腊月二十五那天的初中同学聚会,至于为什么选这一天,我倒是没细问。我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虽说是同学,但都毕业好几年了,彼此也没什么联系,像是陌生人。我不想到时见面出现冷场。马大包一听我不去。立刻发挥了他马大“炮”似的口才和作风。说什么你是我们班班长,缺了你怎么行;这么重要的聚会哪能没有班长的到场,说同学们都想见识一下班长当年的风采。一阵叽哩呱啦,我败下阵来,答应到时一定到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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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心底里的~』

“简,你终于来了,快过来,让我们看看你。”琳子夸张的惊~,使得刚刚有说有笑的~里凝固了似的,没有任何~响。我被琳子以迅雷不及掩~之势”押”~了~。我在~里还未站定,就被琳子鹰爪似的~~在了文枫对面的椅子~。“简,好久没看到你了,长漂亮了。”~笑容可掬的望着我说道。“是吗?~~~夸奖,您也帅气不减当年。”我努~装作平静的像不起风的湖面。眼睛在~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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