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凑到骆依跟前,帮她收拾她负责的卫生区域。骆依瞄了一眼路露,见她满面春风,不由问道:“干吗啊?怎么这么高兴?”
路露神秘地说:“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嘿嘿,我跟那傻B分了。”
骆依一怔,“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我要知道是他打的我就不接了,我看是颜飞的号才接的。然后就听到宋洋在那哭,你说啊,他一大男人,饭店哭完又到颜飞家哭,还有没有点出息了。我他妈当初怎么看上他的呀,郁闷死我了。”路露拍了下脑门,一脸懊恼。
骆依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他就说什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反正就那些话,我也记不住,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我烦了,直接把电话关了。他就往我家打,你说他要不打可能还能好点,这一打算是彻底惹怒我了。大半夜的呀,我爸我妈上了一天班了多累啊。完了我接了电话就直接说了分手,接着就拔了电话线,他爱咋咋的吧,我是不管了。”路露如释重负地挥了下手,像是扔掉了一件破衣服。
骆依摇摇头,“路露,他是真喜欢你啊。放掉不可惜吗?”
“切,”路露一脸不屑,“他不是傻B是一大傻B,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了,反正我这会清醒了,你看看他办的那些个事,哎哟,能把人气死。依依,虽然我和他分手了,但是我还是替他向你道歉,他昨天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我知道酒吧里的人现在都这么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些话都是他传的,我知道为什么,都是因为我,真的,依依,我觉得我对不起你。”
骆依心疼的揽住路露的肩膀,“傻丫头,又不是你的错。其实宋洋也没错,不管怎么说你是他女朋友,我天天带着你到处去玩把他扔下不管,搁谁都会生气的。算了,过去了。我昨天已经把宋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也算消气了。呵呵。”路露眯着眼睛,想着昨天她们俩一边走一边骂宋洋的样子,不禁也“呵呵”笑起来。
宋洋辞职了,接着齐少东也辞职了。转眼到了12月,又传出一个让骆依特失落的消息,李涛要去当兵了。
李涛走前自然免不了再和这些朋友聚聚,地点就选在他们的大本营——齐少东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那天骆依还带了自己的新男朋友夏小田,大家把火锅支上,开怀畅饮。骆依也不计较宋洋曾经说过的话,因为她自己心里知道她跟李涛颜飞的友谊越来越牢靠越来越深厚,根本没有因为宋洋的话而产生了丝毫生分。小田酒量很好,男人之间只要有酒,感情就很快的培养起来。
那天齐少东喝多了,他哭着要骆依回头。骆依心疼地摸了摸齐少东的头发,拉起在一旁尴尬万分的夏小田,走了。
12月结束的时候,李涛和齐少东一起离开了,一个北下一个南上。李涛到鞍山服役去了,齐少东去了江苏。
他们走的时候,颜飞、路露和宋洋都到火车站去送行,而骆依没去,她害怕离别的场面。
李涛离开后,他们的聚会明显少了很多。而骆依和路露在酒吧里没有了他们的保护日子也艰难了许多,于是两个人也辞了职。没有工作整日在家闲着,除了了上网看电影偶尔和夏小田约约会其他时间都在睡觉,骆依的日子又开始平静地流淌,而这份平静却因为骆依的初恋男友回来而被打破了。
骆依16岁的时候,通过网络认识了一个名叫俗人十三的男孩。两人一见如故,聊的特别投机,后来骆依在同学的怂恿下,主动约了他见面。十三貌不惊人,骆依却觉得他谈吐不俗,而且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抵挡的男人魅力,当时单纯的骆依奋不顾身地跳进了爱河,一路乘风破浪,拼了命的倒追他,常常旷课逃学去看他,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都用来给他买东西。十三当然是高手,把骆依的胃口吊的足足的,最后摆出一副“我看你可怜”的架势把骆依搂到怀里。骆依兴奋了两天睡不着,对他百依百顺。后来在十三连哄带骗、软硬兼施下,还把自己的**之身献了出去。可是疼痛和一床单的鲜血却把骆依吓坏了,死活不肯继续下去,十三咬着牙从骆依的身体里退了出去,翻过身,任骆依怎么哭怎么求也不再理她。这件事留给骆依的阴影太大了,她从此不再相信男人那套什么飘飘欲仙的理论。这些年男朋友虽然跟走马灯似的换,却再也没有谁能进入骆依的身体。
骆依在是网上见到十三的。那次之后他们就不怎么见面了,实际上就是十三躲着她。后来十三走了,说是要到俄罗斯那里去做生意。他走了之后他们在网上碰到过几回,骆依总是压住心里的狂喜淡淡的和他问候,从他的话语间判断他过的是否顺心、生意是否顺利。骆依从没告诉他这些年她还在想他,她一个接一个的换男朋友只是为了减轻对他的思念,在十三问她过的好不好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声还好。这次他们又在网上相遇,十三告诉她,他要回家过年,希望骆依能去看他。十三的家是在骆依所在城市的旁边,两个小时的车程。骆依想了想,就答应了。
骆依乘坐的火车抵达十三所在的城市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是兴奋?是激动?是内疚?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天她跟夏小田说了要来这看个朋友,夏小田要跟她一起来她不让,小田就猜到了七八分,他没让骆依解释什么,只说了句“我祝你幸福”就离开了。骆依被夏小田黯然的表情和痛苦的语气刺痛了,一瞬间她也失去判断力,她不知道这次十三家乡之行究竟是对是错。当她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背影……骆依的眼睛模糊了,这情景,这情景和那天小东离去的时候多么相象啊。
骆依终于看到了十三,一个市侩的商人,和当年那个清秀的大学生完全判若两人。可是骆依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见到十三的那种紧张,当他在车上**她的时候,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在一个临时租来的简陋的房间里,十三趴在骆依身上起伏着。骆依忍着眼泪忍着疼痛忍着恐惧,奋力迎合着。可心里却空荡荡的,她根本感受不出丝毫快感,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性交的工具,他要了她,似乎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他一点也没变,依然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听着枕边的呼吸声,骆依有些恍惚,她想起那年在广州火车站,她在那把钱丢了,而火车票还没买,身上就只有二十块钱。她买了张电话卡给家里打了电话,可是家人坐火车过来最快也要第二天中午才到。她到车站派出所寻求保护,警察居然随便找了车站的混混给她安排住处,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可当时年仅17岁又已经昏了头的骆依哪里能想到这些呢?她觉得警察给她安排的人肯定是可以信任的。直到那个男人粗暴的把她扔在**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警察跟她讲的什么“18岁女孩横尸街头”的故事只是为了让她乖乖的成为那个男人的**对象。
从十三嘴里喷出的酒气让骆依觉得窒息。悄悄坐起来,冰凉的空气立刻让她打了个冷颤,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在床头放的烟盒里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的光亮刺痛了十三的眼睛,他翻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骆依深深地吸了口烟,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她穿的是十三的貂皮大衣,这衣服一摸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那辆宝马,十三说是借来的,骆依一眼就看到车窗前放着他的照片,谁会把别人的照片放在自己的车里啊?骆依知道他的生意做的很大了,从他的穿戴和今天晚上吃饭的场所就能看出来。今天他们是在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吃饭,一开始骆依还以为十三是要给她接风,正在又高兴又过意不去的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了,迎宾小姐又领进几个男人,从他们的谈话中骆依才知道,这几位是十三的合作伙伴。十三带她来,是因为他知道,骆依酒量好。骆依叹了口气,他把她当什么了?为了生意居然拉她来陪酒。这一点,骆依倒也不怎么怪他,甚至隐隐有些自豪,能够帮到十三,喝点酒又算的了什么。可是……骆依摸了摸这张一动就“嘎吱嘎吱”响的硬板床,又觉得十分沮丧。且不说自己曾经为他付出过什么,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来了,他也不能大冬天的让她睡在这个连暖气都没有的出租民房里吧。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干什么。不可否认的,当初决定来看他的时候,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毕竟他们没有说过分手,她甚至想过如果十三提出让她跟他走,她就离开父母跟他远赴俄罗斯。可是现在……骆依摇摇头,唉……
第二天一早骆依执意要走,十三见挽留不住也只好陪她去买了火车票。离发车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十三把她带到了一家麦当劳吃早餐。以前十三总是说要请骆依吃麦当劳,可一次也没请过,骆依也不计较,只要跟他一起吃饭,吃什么都好,哪怕在两个人都很穷的时候,一起在房间里吃馒头骆依也会觉得幸福。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似乎他们从一见面就没什么话说了,开口也只是最简单的问句。十三跟她讲了一些他在俄罗斯创业的艰难,见骆依没什么兴趣听也就识趣的打住了。
骆依走了,头也没回。十三看着她在火车上的侧影心里又生出一丝遗憾,以前的骆依总是缠着他唧唧喳喳的,没心没肺胸无城府,他说什么她听什么,从来不会违拗他的意思。而这次见骆依总是看她沉默着沉默着,似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在**的时候,他能感觉出她的紧张和生疏,可当时的他根本就忘了身下的是一个几乎没有性爱经验而且深深爱了他两年的女人,他就像在俄罗斯的时候干那些小姐一样**,发泄完了就呼呼睡去。想到这些的时候,十三后悔了,曾经骆依的爱那么直白的摆在他的面前,他肆无忌惮的挥霍着,他还以为这份爱他可以拥有一辈子,而现在看着她绝望而又倔强的侧脸,他有种预感,这次分别,将成为他们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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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飞哥』
骆依回到家后爸爸说有个~颜飞的~孩打了好几个~给她,她无~的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一头栽到~~。她~好累,她需~休息。也不知道~了多久,她被~铃吵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爬起来~起听筒,~传出颜飞焦急的~音,“依依,你去哪了?夏小田~伤了!”本来还有点~糊的骆依一~就清醒了,“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颜飞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和病房,骆依立刻~了~~了出去。骆依看见夏小田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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