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做这项工作完全因为一个女人,首先我遇到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里这个女人也理所当然的出现。这女人也可能就是我妈,也可能是一直供养我生活的姐。
当时我和阿飞住在坡子街的桂树公寓里,阿飞正在写一部小说,他停止召妓,一整天的呆在屋子里看一副油画,他说要在他的小说里加进一个特殊的人物,因为写作习惯,这个人物是一个高个子男人。这样写无非为了突出他和我两个人之间的矮小和委琐,还有一个特殊的场合,可以将人物扩展到大生活中间的一个工业城市。在这座城市中间人们的生活就像一条流水线,除了像阿飞这样的小说家之外,他们在早上骑着自行车从东城的贫民窟到西城的写字楼,手拿着窝窝头和一些文件夹,等到下午或者下班的某个时候,这群人造动物又满脸风尘的从各个角落出来进行聚集。这时候阿飞的桂树公寓前面就出现一阵小喧闹,阿飞会披着睡衣打开窗子探出脑袋来和他们打招呼,大声嚷嚷,将卖烧饼的老婆娘叫过来要一些做晚餐,对于这种劳动阿飞非常乐道。他将这种行为写在小说里,称呼为一个作家的肢体运动,在这种肢体运动的背后,总有一双令主人公感到惊竦的目光藏在那烧饼里,那有点像鱼眼翻白时的光泽,吃下去心里面好象总有东西隔在咽喉里,一点也不舒服。
有一天走到宿舍楼下面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好像是一些香草的味道,间杂了一些青气。我得承认我受不了这种香味,如果我在**闻到这种味道我苦恼会马上失掉性欲,因此我严重警告过阿飞不要将这种味道带进我们的生活空间里来。我这样说似乎我与阿飞之间有了同性恋的嫌疑,事实上我们之间十分正常,虽然这个时代人的双性倾向才显得正常。阿飞曾认真的跟谈到过这个问题,他说在几年前他曾是一个美学讲师,在课堂上他总意味深长的将他的男女同学归纳到那门课程里,兴奋地拿同性之间的特点做比较,弄得他所有的弟子们对性别问题不在敏感,课堂里男男勾肩搭背,女女亲亲密密,如果外人不知道这里边的关系,必然以为这是一个同性恋改造的场所。
阿飞认为这种气味包含了大量的美学理念,他的手下弟子中有一个女生用一个经典的故事帮阿飞解释了这种理念的潜在诱因。那时候阿飞没有写小说的打算,众所周知,阿飞那时候还沉浸在肉欲交欢的思想里,他讲课时一点也不按照教科书里面的内容来照本宣科。从这点上来说,阿飞是一个绝对合格的美学讲师,他将他的弟子引入一种全新的人体世界里去了,所以他的弟子们写的毕业论文里都无一例外的有证明一句话,不管身处何处,不论精神达到任何一种抑郁的状态,对面走过来的男男女女有穿衣服和没有穿衣服都是一回事情。
阿飞称呼那个女弟子为君小姐,长了两瓣他喜欢的薄**,脸蛋干干净净的,整天穿一身黑色的外套。阿飞经常叫她一起去江边研究美学,江边到处都设计了从江堤伸到河**边的钢筋水泥桥,上面摆了一个亭子,刚好适宜两个人在上面调情。找到这个地方阿飞花了不少心思,根据阿飞的逻辑,谈情说爱的地方一定要清静,刮有大量的风,到那里去的女人都要穿长裙,或者有长外套,站在上面才有飘飘欲仙的味道。他常常拉着君小姐的手去感触一些东西,他搂着君小姐的小腰告诉她关于性和美学的原理。他们常常在傍晚的时候趁着天昏昏的颜色做这件事情,他像是隔着一张半透明的纱布在和那个女人亲近,他说着关于礁石的比方进行奇思妙想。他在那个地方像一个英国绅士将手训练成流水一样到处游动,遇山绕流,遇丘漫淹。那个时候他拣到了那块阳石,在工人们修建这些伸进江心的桥时废弃的废墟上发现这个勃起来的东西。那东西黑愣愣的躺在那里,**无比,沾了不少沙子,**柔滑。
我拿着之间块阳石在草场里给其他牧民看,他们的表情匪夷所思,甚至于是轻蔑这个**,这些粗圹的男人们是成吉思汗时代的遗民,这个东西虽然在南方是如此硕大,但在这北方的草场里却是不值一提。他们指着马群吃草的那块地方对我说,那里曾经出现过一块巨石,模样彪悍,你这个东西可能是从它身上掉下来的一根毛。从这一点可以想像那个东西的庞大和坚硬。但为何会掉下来一根毛,并且流落到南方的一条江里去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情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彪悍民族的信仰关系,关系民族尊严,因此不能不夸张的对我这个拿着性器官炫耀的外地人进行精神上的恐吓了。
君小姐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位讲师的居心叵测,开始常常回避阿飞的邀请,但阿飞的男性魅力不可抵挡。有一次阿飞坐在宿舍楼下面的石桌上休息,那张石桌子上有各种各样的颜色,阿飞穿着带有油渍的皮衣爬在上面,上面破了几个洞。这几个洞是阿飞有意为之的,当时都流行这种穿着,但阿飞只有这一件衣服,在夏天里这样穿起来还感觉凉爽,但现在是冬天,每天都打了厚厚的霜,阿飞冷的不行,一罗嗦就躺在这里起不来了,嘴里面罗罗嗦嗦的讲一些胡话。正好这个时候君小姐从这里经过,当时他只看到一个硕大的男性身体躺在石桌子上发抖,基于女性的怜悯之心就跑过去了。她没有料到这是阿飞的圈套,一跑过去,就被犯着迷糊的阿飞抓住了小手,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阿飞后来跟我描绘他们那个时候的场景时不无得意。他说在那灰暗的宿舍楼下,她带着一股暗淡色的香气扑面而来(虽然他只是背对着君小姐的),他的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像是在马桶上承受着拉不出屎的压力。他看到不远处的电线杆上落下了一只黄麻雀,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嫩翅膀伸展了几下又飞到地面上来了。那时候正是早晨,霜下的很重,宿舍楼下有一块宽敞的草地,那只黄麻雀落在上面到处乱跑,印上了不少脚印,像鸡爪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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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黑~(三)』
(三)君小~总爱好一些~七八糟的~,用阿飞的话来说却是极有趣味的小把戏,这~包含了君小~作为一个正常~的可爱形象,就因为这点,阿飞总是将君小~比喻为油画里的~~,能给小说家灵感和胡思~想的余地。那天阿飞拉住她~的时候就产生过这种非分之想,如果那时候阿飞将自己想象成一头狮子的话结果就不堪设想,但具~来说,阿飞作为一个有柏拉图倾向的理想青年还是用最大的努~控制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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