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会”如所有的帮会一样,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尽管他们总共不到四十个人。坐在金字塔尖的是“狮子”,又称“长老”,其下依次是“豹子”、“狼”、“狗”……
定寒成了“狮子会”的新成员,他的级别是最底等的“蚂蚁”。
蝶儿说,有我照着你,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升级成“猫”“狗”的,也好与你的名字相配。蝶儿的级别是“狼”。
他发现这里除了气味难闻,食物难吃外,其它的都不错,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也比较融洽,他们互相帮助,尊老爱幼,实行着很简单的公有制。不过没过多久,他也能精精有味的吃完所有别人都不会吃的剩菜了。
他惊异的发现他天生就适合做乞丐。
然而,他还是遇到了他乞丐生涯的第一个难题。
要想活着,就必须出去乞讨。
他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卧虎藏龙之地,有的能弄音乐,譬如说“狮子”,他就能拉很多曲子,与那些经常在音乐会演出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差别;有的能弄八卦,譬如说王瞎子,他给定寒算了一命,居然让他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更多的人则是演艺精湛,乔装打扮,装疯卖傻,无所不能,譬如说蝶儿。
休息了一天,按照规矩,定寒跟随碟儿去“上班”。
蝶儿将自己弄的蓬头垢面的,又在定寒脸上贴了一些脏东西,要他装着一个瘸子,端着一个破碗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行行好吧!大叔大婶,我的哥哥得了病,也不知是什么病,哎!
去年他帮人家跳砖,不小心,腿也摔坏了。……
碟儿的哭声伤心欲绝,引得许多驻足。
……呜呜呜……要是我爸爸不死的这么早就好了……要是我妈妈不丢下我们就好了……
有些人已开始将手移向自己的腰包了,有些人被她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当然,也有些人幸灾乐祸。
——好可怜的孩子。
——她妈妈也是,哎。
——天下居然有这样的母亲!
……
这么说时,人群中有个中年妇女惊呼,我儿子脸上也是长了这种东西,脸坏了不说,没过多久就死了。
蝶儿忽然**的搂住定寒,哥……她哭的更伤心了。
说这话时,她似乎想起了自己不幸的儿子,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滴落下来,她颤巍巍的从腰包里摸出一快**卷着的破手帕,一层层打开,取出一张弄的挤的皱巴巴的十元钱来放到定寒的破碗里说,哎!我也只是个捡破烂的,没什么钱,可怜的孩子,听天由命吧!
说罢她叹着气走了。
定寒发现这人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哦!是“狮子会”里的人——就在他苦苦追忆的时候,蝶儿松开楼在定寒肩膀上的手,拉他向好心人的背影跪下,嘴里不停的说,谢谢大婶,谢谢!声音哽咽。
——好乖的孩子。
——我也给点吧。
……
一时,破碗里装满了人民币。
定寒想笑,又不能笑,忍的难受,脸上因此怪怪的。
一切都很顺利,谁料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定寒居然忘了他瘸子的身份,像正常人一样的走了起来。
不幸的是后面刚好有人看见了,大喊,他们是骗子。
——别让骗子跑了。
——小东西。
……
蝶儿见事不妙,拉着定寒的手飞速的转入了一个巷道,七弯八拐,终于将后面的人甩掉。
他们在一个墙角停了下来。
蝶儿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呀!怎么搞的?要不是我对这里的地形熟悉,你不变成真的瘸子才怪!
定寒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软软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半响。碟儿问道,狗儿哥,你原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原来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蝶儿惊讶不已。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乞丐是天生的,不是造就的。
现在怎么办?我们回去么?定寒问。
蝶儿用手指戳着定寒的额头说,你呀!幸好遇到我,我的成绩一向很好,要是其他的人,回去非的挨训不可。
定寒被这一戳,简兮的影子一下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简兮也是最喜欢做这个动作的,他痴痴的凝望着蝶儿,忽的发现她们竟是如此的相似,尤其是眸子。
蝶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定寒神情落漠。
路上,定寒拣了一张人家扔下的《环球时报》。
蝶儿问,狗儿哥,你是用她糊“墙”吗?这纸多脏!不如,你用我的吧?我那里有好多好看的呢!
定寒笑着说,不是,我是看看。
蝶儿满脸怀疑,你……就你那样子也能看报?王叔叔(王瞎子)这么有学问,也看不懂报纸呢。
定寒说,你不信,几时我教教你?
教我?蝶儿睁大了双眼。这时,她开始有点相信定寒的话了,瞧着定寒的眼神就像瞧着外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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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又不成灯又烬』
定寒能看报的消息传遍了“狮子会”长老决定开一个识字班,由定寒当老师,所有想识字的乞丐都可以参加。因此,定寒就不用和其~人一同到街~去,小孩子们则轮~~街,轮~识字。没过几天,“蚂蚁”就离定寒而去了。~新级别是“狼”。蝶儿笑道,狗儿哥,你这只“蚂蚁”爬的可真快~,用不了多久……这时~爷爷在一旁向她咳嗽了几~。蝶儿知道爷爷是催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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