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李润倚在一根电线杆旁,点了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两口,想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焦灼。一想到快要见到她,快要见到这个改变他人生的一个人,内心里久久不能平息。又激动又紧张,心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腔来。按理说,他已不是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这种紧张的心情原不该有的,可现在内心的活动已不受他自己控制。这时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这辈子只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从那戏剧性的相识到近几年的点点滴滴仍历历在目,一切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他这时又想着有多久没见过她了。一年?二年?亦或者更长的时间?自从上次那一遇,他是咬着牙狠着心的不见她。可最终他知道那份浓得化不开的爱在他心中已根深蒂固,他又怎能把这份情斩草除根。草与情,有时候有相通之处的,当野火过后,春风一吹,到处又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样的轮回现象,李润是无能为力拒绝的。当李润对这份感情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时候,就想着人是最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同样一个人,一生中也可能经受不同的爱恋,面对不同的爱人。有的爱人扔下就随之忘却了,有的爱人可能直到死也是念念不忘的。他的对冷惠的爱,就是这样。要问为什么,也许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可言的。他知道他并不比别人高尚,相反的,有时候他也轻视自己那人性中的一个“小我”。
抽了几根烟后,他忽然注视到远远地走来了一个身影。那匀称的身体,**的脊背,那熟悉的面孔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秀美。走起路来比当年沉静了许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份成熟的韵味。他的心像被人用根丝线缠绕着揪紧似的,竟有刹那说不清的痛楚。李润熄掉手里的烟,离开靠了很久的电线杆子,等在那里。此时他的身影与面孔显示在明亮的灯光下,他自己不觉得那仍是多年前那张执着的咖啡色的黑脸。
冷惠快走到他跟前时,一抬头发现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吓了一跳,竟哆嗦了一下,一只手不禁按在胸口上。待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时,她不禁愣在那里,这样的相遇太意外了,觉得两个人都不太可能相见,却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下子,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似的。紧接着她的手用力地握成拳头。也就在一瞬间,她装着不认识地走开了。
李润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会轻易地就此放她走。跨了一步,捉住了她的手,用他那略带沙哑而又深沉的声音喊了声:“阿惠。”这一声呼唤如同天籁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身体抖了一下,挣开他的手又继续往前走!李润一伸手又把她抓住,带进怀里,双臂就势把她搂紧了。未想到,冷惠一把推开了,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可李润并不生气,仍是用力地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双手扣在她的腰际,**的抱住,然后把头抵住她的肩膀,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动作。久久才又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好些年了,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有时候我就顶恨你对我的这种态度,就像你的姓一样,始终冷冰冰的,你好歹对我热情一点,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挫败感。”
冷惠没说话又用力地挣着,却越挣越紧。于是委屈地哭了,压抑了多年的泪奔涌而出。边哭边说:“你这人到底是谁?你放开我。”
李润知道她内心的委屈,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那时的矛盾与犹豫不决,他们之间是多快乐的一对。可李润认为这丫头从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为的是故意折腾他的。他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恼恨我的,可你知道我也在这里挣扎,你就把我当傻子一样捉弄着。上次那一面,我就真的以为你结了婚,有了孩子,把我李润给忘得一干二净。我就照着傻子的心思也恼恨着你的不解我。就是发着狠的对自己说,我姓李的和你再没关系,我要再去找你一次,我李润就托胎重做人。你多少也给我点真实信息,如果不是我突然发现那一对双胞胎的秘密,你大概是要我一辈子蒙在这鼓里。你知道我差一点又结了婚,就差一点儿。”
冷惠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没因为他这几句话而冰释。猛地推开他,快速地跑走了,拐了弯就进了小阁楼里。进了自己的房间扑在枕上,让那泪水流成那相思河。真是没脾气,女人天生爱流泪!
李润看着她进了楼,并没有追进去。只一会儿那个属于她的房间亮起了灯,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好一会。他太明白她了,他曾花费大量的心思和时间追求着这个心爱的姑娘,却在一念之差和她离别了这么多年,这期间为了她李润放弃了很多的东西。当然他也知道冷惠为了他吃尽了若头,她该向人哭诉的,可是她把一切的痛苦与辛酸埋在内心深处。他仰望那扇窗,点上一支烟,一如多年前一样,等!等待一个属于他的那个人。也许明天,也许后天,那希望就会来到眼前。
而往事一幕幕地也在冷惠的脑海里回放,就像电影院里放电影似的,从头开始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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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二、雨夜』
二、雨夜那个夏日的晚~,刚刚由书店走出来的冷惠便被眼前的倾盆大雨震住了。这还是她长这么大,~见那么大的雨。雨~在~风中咆啸,~雨轰鸣又与~风~织在一起,~风任意吹着,大片大片的树叶被吹落铺了一地。同时~风又把~雨的降落~地改变方向沿街洒去;似东倒西歪的醉汉;又似迎风摇摆的柳条;大小不同的雨~汇成汹涌的~~一步步地夺路前~,又像那万马奔~的战场一样令人震奋。不时有隆隆的雷~划~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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