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二人趋车东驰约60公里,瑶里渐渐地变得清晰了。瑶里就在赣皖交界的翠山中,藏在景德镇甜美的怀抱里。
群峰环抱,如画如屏。苍松、白果树、红豆杉、草乌、古樟、竹林、红楠带着微笑环绕四周,嫩绿、翠绿、墨绿,绿里带着黄,红里透着绿。远远望去,层层叠叠,缠缠绕绕,似云,似海,似雾。山风吹来,绿上泛起点点银光。
“母亲河”瑶河穿镇而过。数百幢明清徽派古建筑依山傍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瑶河两岸,飞檐翘角,粉墙黛瓦,掩映在青山绿水中。古村老树,鸡鸣狗吠,稻田菜畦,好一个“一地如歌的山水,一处梦里的故乡!”
二人被这大自然的巨幅水墨山水画所陶醉了。
汽车开到了小镇上。二人停好汽车。林默挽着赵一诺的手,沿着弯弯的青石板小径,在古老的房子间,在幽深如岁月般的小巷中穿行。
镇街道狭窄曲折,游人稀少,偶有居民经过。小镇的建筑保持着完好的初始风貌,陈旧的颜色标志着古稀的年龄。木板门口高悬的红灯笼是这里惟一的亮色。
在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名叫“狮冈揽胜”的老宅,精美木雕犹如鬼斧神工。窗棂和门楣上,雕刻着一些花鸟虫鱼与各色人物。
“一诺,太神奇了,你说,这里的建筑是什么时候建的?我感觉非常古老?”林默好奇地问道。
“听说,古老的砖墙上还留着上世纪70年代的大标语,应该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吧”
“是吗?我感觉我们象是穿截越时光隧道闯入的外星人一样,呵。”
二人来到瑶河边。
瑶河水,清澈见底,或宽或窄,弯弯绕绕,从原始森林层层叠叠的绿中,从各具神韵的岩石间淙淙流过,缠缠绵绵。细听之下,淅淅沥沥,叮咚作响。瑶河旁,还有居民自在地洗衣洗菜。
“天啊,快看!鱼!”林默高兴地叫了起来。
赵一诺一看,原来瑶河里几乎满满一河鱼!鲤鱼、鲢鱼,一群一群,而且块头都很大。
河边的居民根本没理会林默的大呼小叫,在鱼群的缝隙中拨开水纹继续洗菜洗衣,淘气的鱼儿正在追逐着菜叶、啃咬着村姑的脚趾。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鱼,他们怎么象没有看到一样?”
林默来到河边,问一个年轻的居民。
“姐姐,这里这么多鱼啊?”
真是傻丫头,这不是废话么?赵一诺心里笑道。
“这里这么多的鱼,你们怎么没看到?是不是,你们这不吃鱼的?”
“呵。。”那个年轻的居民笑了起来,指了指河边的一块石头。二人这才看到矗立河边的一块石碑才明白。这是“禁渔牌”:根据民意,瑶河鱼群禁止捕捞……
林默和赵一诺被深深地打动了,多少善良的瑶里人啊!他们也不禁小心翼翼起来,生怕破坏了眼前的宁静,惊动了这群鱼儿。
12
在山里,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不一会,风飘飘,雨潇潇,雨点儿就落了下来。
“快跑!”赵一诺拉着林默的手向前跑。跑进了一个茶馆。
“哈哈,这样才好玩呢,跑什么啊,多舒服啊!”
“你啊,就会贪玩,感冒了怎么办?”
林默吐了吐舌头。
远处,年轻女孩扑通扑通的跑路并且嘻嘻哈哈的笑语不时传来。
这时,大雨已尽情地倾注到古屋的墙上,一洗平日积累的浮尘,使黑色的老屋更显得古朴沧桑。雨珠子在黑瓦上蹦蹦跳跳,溅起道道毫不连贯的白色线条儿。
从古典的门洞和精致的茶馆里传来一些低低的笑声。二人回头一看,原来那一群瑶里人正坐在桌旁其乐融融地喝着茶呢。
“我们也来杯茶吧?”
“好,老板来两杯茶!”赵一诺叫道。
“来了,稍等”。店主人说道。
不一会儿,端上来两杯热茶。
瑶里的男人在开心的说着话,妇人则在漫不经心地择菜剥豆。
二人一边喝着清洌芳香的崖玉茶,一边鉴赏着雨雾朦胧中的瑶里古镇,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瑶河水还是那样悄无声息地流着,从远山的深处传来鸟的啼鸣。小镇静穆。
“日本茶道鼻袓绍鸥有一句话深获我的心:“放茶具的手,要有和爱人分离的的心情。”这种心情在茶道里叫“残心”,即在品茶时,简单一个放茶具的动作,也要有深沉的心思与情感,才算是懂茶的人。这样说来,我们都是不懂茶之人啊!”赵一诺说道。
“是啊”林默点头同意。
“来这里让我想到了许多事。”林默说。
“你想了什么了,想不到我的猪猪也会想事了”赵一诺笑着说。
“一诺,你看,他们把生活还原得那样简单、彻底。真好!我不知道我们每天辛苦都为了啥?”
“是啊,这是快乐的天堂,到了这里,我都不想走了。我们就在这买个房子住下吧。你就做一个瑶里女人。我们可以在风雨飘摇的午后,坐在瑶里古旧的瓦屋纸窗下,升一个红泥小泥炉,端一杯茶在手,什么不想。或是蜷身在老屋里看一卷闲书,或者是邀二三旧友喝茶闲话”
“好啊,我喜欢,在哪都无所谓,只要与猪猪在一起”林默笑道。
“谢谢猪婆,老了,我们就来吧,住在这里,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雨停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小镇似乎对两位不速之客的离去根本无动于衷。依旧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一派祥和....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江西的首府在一片灯光中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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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
夜色渐渐地暗了~来,汽车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川~不息的车河中荧光点点,仿佛天~银河中的星星。车窗外,秋夜里的星空,像是被织~的纤~~过一样。星星在这个时候也就一颗一颗~着朦胧的眼睛出来了。自~的那一边吹过来的晚风,如同天鹅的羽~,轻柔地~~在他们~~。二人彷佛溶化在这~柔的秋夜中。赵一诺打开收音机。轻轻一~我的爱人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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