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不和你说了。）
吃饭时我问陈小军。你和玉米在房里嘀嘀咕咕了一上午是不是谈论诗歌？
陈小军头都没抬。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你的玉米兄弟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不和你说了。
不欢而散后的饭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第六十三章
（关机！）
好几天没看见玉米。我心不能平静。
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给他发了一条见信来电的短信又听不见泉水叮咚的音乐。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凤儿的电话。
她说大姐没和玉米说那事吧？
我说什么事？
当然是我和县长的事情呀！
我跟他说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她说那就好。她又说玉米好几天不理我也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他知道了那事呢！
我说你过来吧我找你有事。
第六十四章
（我说船儿已经飘走了。）
凤儿和我来到他老乡的小摊前。凤儿说她好多天没吃面皮了。
我说我也想吃。
随后凤儿丢给她老乡一张一百元说来二碗面皮。凤儿又说不用找了。
她老乡头都没抬一下。要吃自己没手？
凤儿说几天没见长脾气了不是？好。我自已来。
凤儿弄面皮的时候我看见她老乡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凤儿说大姐知道玉米在哪儿？
我没说我也找他。凤儿是个好女孩。玉米是她生活中的美满部分幸福中的快乐部分。我怕她成为陕北的红辣椒。我说我不知道。我又说你们最近没吵架吧？
凤儿说玉米现在是公司领导。我那敢和人家吵架。那天给他洗衣服时发现他的内裤又换了。我说我买的那件呢？他说穿着不舒服。扔了。我说那个小裤一百元还不舒服你这件多少钱？他说是惠特曼花了一千元给他买的。大姐知道惠特曼是谁？
我知道这是财务部那个东北女孩的名字。但我不能说。我说惠特曼是外国一位诗人。
凤儿非常吃惊。外国的？女的？
我说你别疑心。是男的。
凤儿满脸疑虑。外国男人还给他发短信？
我说什么短信？
凤儿说她上星期无意发现玉米手机上有几条短信。凤儿在这方面的记忆超出凡人。
她说之一：玉米哥哥你是我柔软的枕头。没有你我一夜不能入睡。爱你的惠特曼。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正。
她说之二：玉米哥哥晚上九点三十分在老地方不见不散。亲你的惠特曼。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分。
她说之三：玉米哥哥你给我的小裤真好。想你的惠特曼。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她说之四：玉米哥哥今晚来我这儿。我给你一件宝贵的礼物。爱你的惠特曼。时间是下午六点十分
……
我打断凤儿的叙述。我和凤儿有同样的嫉妒心情。只有坐在船上，你才能看到大海。我说你懂这二句话的意思吗？
凤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在岸边也能看见大海。
我说你在岸边看大海。我说船儿已经漂走了。
第六十五章
（我问他究竟爱谁？）
我是和凤儿见面后第二天见到玉米的。
我说你没看见短信？
玉米说他到北京开了二天会。会议期间不准开机。飞机上不准开机。
我说凤儿找过我。我说凤儿已经知道惠特曼这个人了。
玉米低头不语。
我问他爱凤儿吗？玉米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问他爱惠特曼吗？玉米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问他究竟爱谁？玉米说我爱你。
我说这不可能的。大姐不适合你。你年轻有前途有抱负有上进心。凤儿是个好女孩。你不能辜负她。尽管她以前有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但那都是历史了。
这些我都知道。玉米说我和凤儿在一起时脑海里总是你的笑脸你的头发你的胳膊你的……
我说你别说了。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玉米不再说话。
我说我还没吃饭呢！你该请我吃顿海鲜。
玉米说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我也饿了。
第六十六章
（我说我喝完就要醉了！）
我和玉米来到南海大饭店时已是下午五点。服务员领着我俩走进一个豪华包间。
玉米问我喜欢吃甚？
我说当然是海鲜。
玉米说这儿的酸菜鱼很出名。
我说你请客你看着办吧。
玉米说无酒不成宴。
我说行。
那天吃了三条鱼玉米还要。
我说我吃也吃不进去了喝也喝不下去了。
玉米说我还没敬大姐二杯酒呢！一杯是救命之恩一杯是伯乐之情。我不能推辞。
我说我喝完就要醉了。
结果我就醉了。
第六十七章
（我做了一个梦。）
我做了一个梦。
房间里就我和玉米俩人。梦中的一切是平常见到那些真实的复制品。玉米端着酒杯跪在我面前。他仰着头。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好象有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在他眼睛里滚动着。
大姐。玉米不能没有你。
我轻轻摸着玉米的头发。我的好兄弟。你这样让大姐怎么说呢？
玉米哭了。玉米真的哭了。玉米哭成一个泪人儿。大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是不要说离开我的话儿。
我说好吧。
这时玉米高兴地把我抱起来在房里旋转。我说你转得我头都晕了。玉米不转了。他把我放在沙发上。
我有一个秘方专治女人头晕。
我问是什么？
他没说。他爬在我身上。柔软的舌头舔我耳朵舔我眼睛。我张开嘴。我的舌头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嘻耍。我不能说话。他的舌头舔我**。他的舌头舔我牙齿。他的舌头舔我下巴。他的舌头舔我鼻子。他的舌头舔我脖子。他的舌头舔我**。然后**着我的**。**也如我心。一瞬间变得又圆又大。突然他舌头慢慢往下滑。滑在我肚脐眼那儿不动。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来到我老朋友那儿。一边捏一边抚mo。我不能自己。我感到史无前例的窒息。我感到空气在慢慢开花。他的舌头滑在我老朋友那儿。又往下滑。滑到我大腿上。滑到我小腿上。滑到我脚指头上。又慢慢往上移动。移到我老朋友那儿时他轻轻地舔着。
我说你这秘方不灵我头晕得越厉害了。
玉米不理我。其实是玉米舌头不理我。他舌头在我老朋友那儿转来转去。一圈二圈三圈之后一下钻了进去。
我说我的好兄弟你别折磨我了。你快点拿出秘方救救我吧！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我头越来越晕了。晕得我都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不在做梦。
我不再做梦。
第六十八章
（我实话实说。）
陈小军一回屋就进浴室。这是我培训的结果。我是这样对他说的。经常洗澡能洗白你的身体。这是其一。其二是对身体有好处。他还坚持得不错。他进浴房时还不知道我已躺下。
他问我刚才谁出去了？
我说一个男人。
他说是谁？
我说我的情人。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其实我实话实说。
第六十九章
（你的背心在哪儿？）
第二天我收到玉米一条短信。只有一个标点符号“？”。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不说。
我说我今后不理你了。我知道他最怕我不理他。
他说你的背心在哪儿？
我说你见过吗？
他说在他身上。
我说我的背心怎么会在你身上呢？
他说那天慌里慌张不知怎么就穿了你的背心。
我说快给我送来。
他说他想留着做个纪念。
我说随你。凤儿找你麻烦你不要找我麻烦就行。
后来是凤儿没找玉米麻烦而是陈小军莫名其妙来找我麻烦。
第七十章
（不得同居。）
陈小军问我玉米和凤儿有驾驶证吗？
我说好像有也好像没有。我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陈小军说如果他们有就可以开车上路。否则交警会以无证驾驶进行处罚。
怎么处罚？
不得同居。
我恍然大悟。你有吗？
陈小军双手抱起我来。我有代理证。可以试营业。
第七十一章
（何燕给我发来两条短信！）
玉米最近总是有意躲避我的视线。
我问凤儿玉米近来忙啥？
凤儿脸上那两个小酒窝里装满喜气。昨天玉米给我一万元让我买些结婚用品。
谁结婚？
当然是我俩呀！玉米没和你说？
这个臭小子！这么大的喜事都不和我说。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姐没有？
凤儿着急了。大姐别跟他一般见识。玉米不跟您说肯定是他想给您一个惊喜。
我无话可说。我想起昨天何燕给我发来的二条短信。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却不会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和处境有多么矛盾。我觉得把它转发给玉米肯定有着意想不到的意义。
之一。
结识了书本会智慧一辈子。
找对了爱人会幸福一辈子。
找对了朋友会快乐一辈子。
选准了事业会收获一辈子。
认识了你我会幸运一辈子。
之二。
愿你每天：用大海的胸怀面对。
用小猪的感觉熟睡。
用南非的阳光晒背。
用盖茨的美元消费。
用布什的千金陪醉。
用拉登的方法逃税。
第七十二章
（一天就行。）
陈小军给玉米三天假期。结婚。
玉米说一天就行。
陈小军说结婚乃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绝对不能马虎。随后让秘书通知后勤部主任具体操办。所有费用都记在公司帐上。
玉米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领导谢谢谢谢陈董。
陈小军说别谢我要谢谢你诗歌大姐！
第七十三章
（玉米和凤儿结婚。）
玉米和凤儿婚礼在琼州大饭店隆重举行。张灯结彩喜气冲天。大厅挂满红灯笼贴满红喜字。所有走廊都铺满红地毯。全市花店鲜花被公司后勤部主任定购一空。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海口市委书记和市长作为贵宾应邀参加并和新郎新娘合影留念。《诗刊》杂志社发来热情洋溢的喜电。全国各地著名诗人纷纷打电话表示祝贺。一位名叫多多的女诗人寄来特快专递。里面有一本她刚刚出版的诗集和一封火辣辣的情书。情书背面特别注明“赶紧和那位凤儿离婚否则我要跳楼自杀”。随信还附着一张彩色照片。一位名叫东方美人的四川女诗人也给玉米邮来类似的情书和照片。并在信中一再强调她还是一名**。玉米老家县委县政府专门派人送来贺礼。并转交给玉米一封县委书记的亲笔信。大意是邀请玉米在适当时间携带娇妻回故乡看看。言外之意是经济合作共同发展。
老黄头万分高兴表现在他老人家异常繁忙。
惠特曼主动出演伴娘角色。她的娇艳美丽和热情大方给所有来宾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内心的悲痛和脸上的笑容溶合成另外一种风情。酒席上连干五杯白酒五杯红酒之状令人感慨万分。
中午十二点礼炮齐鸣。五彩汽球腾空而起。
一对新人步入红地毯。《婚礼进行曲》回响在玉米和凤儿脸上。
一拜父母。二拜来宾。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我在卫生间看见惠特曼满脸泪水。
惠特曼在卫生间看见我满脸泪水。
第七十四章
（背心引起一场误会。）
我要睡陈小军不让我睡。
他执意要去看看现在年青人会不会闹洞房又有什么新花样。
我说不会是你想去闹吧？
他说关心群众生活是毛**语录。
我说注意工作方法也是毛**语录。
陈小军说我说不过你我不说还不行吗？
陈小军走到门口又返回来。他说我还得问你句话儿。行不？
我说与我无关的事情最好别说。我又说你想说你就说好了。
陈小军说此事与你有关。
我说什么事？
他说这几天我怎么不见你穿我给你买得那件背心了？他又说你可别说找不见了或者丢了或者送人了。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说你关心群众生活都关心到女人穿的贴身内衣上了。我又说这是我的隐私不属于你管辖的范围。
陈小军说那件背心对你我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给玉米发的那二个短信。我不知道他看了会有怎样的感受。我说那件背心送人啦！送给谁？我不告你。让你急。
事后知道陈小军是无意问我那件背心的。
出现在洞房里的陈小军比那帮年青人更加活跃。全国各地的精彩节目纷至沓来。笑声不断。湖北人的拍电报山东人的摘苹果黑龙江人的打电话北京人的蜜蜂采蜜上海人的走钢丝江苏人的钻火圈等等等节目让玉米和凤儿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玉米江郎才尽丑态百出。
凤儿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不知谁说了一句。让新郎新娘唱一段信天游好不好？
众人呼好。众人鼓掌。
之后玉米和凤儿如释重负轻松登场。
一段男女声二重唱引起我无数联想。我想起那件背心。我想起三十八年前老家那间土房。
玉米唱。
哥在后院墙上爬，
看见妹妹摘黄瓜。
悄悄喊你你听不见，
只好扔一块土圪土达。
打掉了黄瓜花。
凤儿唱。
哪个挨刀的瞎眼睛，
装神弄鬼扔土圪土达。
打掉公花不要紧，
打掉母花不结瓜。
爹娘知道了骂。
玉米唱。
是你叫我晚上来，
是你答应把门开。
院墙外边等半天，
凉锅凉灶无人理睬。
哈巴狗叫得慌。
凤儿唱。
娘在厨房洗碗筷，
爹在坑上打麻鞋。
你要进来学猫叫，
我叫猫来把老鼠逮。
爹娘不理解。
第七十五章
（我给章明的一张留言条！）
再次想起忻州是我手机有个未接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我非常熟悉。前四位是零三五零。也是忻州区号。后七位是我父母的座机号码。电话可能是我父亲打来的也可能是我母亲打来的。时间是十月二十六日十五时二十分。记得我走那天中午给他们打过一次。母亲接的。我说单位派我到外地培训一个月。没特殊事情就别给我打电话。我没说具体地方。我怕父母为我担心。我对父母撒谎没有恶意。母亲在电话那头唠叨个没完。母亲身体一向很好。只是有点耳背。和她说一句话最少要重复五次以上。
我不知道父母打电话有什么特殊事情。我想给父母报个平安。顺便问一下来电话的原因。我犹豫半天始终没打。我怕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我怕突然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与我无关的事情害怕也没用。
我想单位那儿应该没事。这点事情对何燕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问题会不会在章明身上？他应该看见我给他留的那个信封。我喜欢用通信的方式处理比较麻烦的一些事情。这一点我和陈小军有相似之处。信封里有二张纸。一张是我亲笔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一张是给他的留言条。律师看过我写的协议书。
我是这么写留言条的。
章明：
你我应该承认咱俩之间原本没有感情。十五年的共同生活更加证明了这点。我起草了一份协议。律师说你拿上那就能办理。我不想面对面地谈论这些事情。一是不想此事扩大二是维护你的形象。我想让毛毛跟我。我出去一段时间。你有事就把毛毛留给我妈。
另外，咱俩的事最好别让毛毛和我父母知道。祝你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李梅
九月三十日下午五时
我不敢想象章明看了这张纸条后的反应。他应该高兴才对。对他是一种解脱还是一种失落？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无疑是中国人民一九四九年的心情。我俩在一张**躺了十五年不能说有什么爱情但不能说没有一点感觉。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对谁都是伤害。我俩在市委宿舍大院里的印象还算可以。年年被社区评为模范家庭。从来没有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争吵。甚至脸都没红过一次。双方较劲的唯一方式就是互相不说话。最长一次竟达半月之久。
那是因为我弟弟的事情。李松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自然心情不会很好。父母迈入古稀年龄也正想把他留在身边有个照应。我听说市水泥厂正在招工。我对章明说水泥厂厂长跟你是同学。我又说他们工厂现在正招收工人你和厂长说一说把李松招进去也算尽了当姐姐的责任。
章明一脸不高兴。你让我走后门？
我说不是让你走后门只是让你和你那位同学打个招呼。
他没说办还是不办。结果就是没办。李松在家呆了一年。整天和社会上一些小混混们泡在一起。父母老年得子分外疼爱。打不得说不得只好由他。
我说李松你不为父母着想你也应该为自已想一想啊！
李松嘴一噘。还不是我姐夫给害的。你看人家东东。他姐夫和邮政局局长随便说了一声人家现在都是科长了。李松又说他是不是还等我给他老人家送礼呀？我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从那以后他俩成了低头见面不说话打个照面眼瞪眼。李松一句我和他没戏。李松要来我家总是先打电话。姐。他在不在？我知道李松说得他实际上指得就是章明。我说不在他就过来。我说在他就把电话挂了。让我也感觉到了没戏的滋味。有一次我们姐俩和毛毛正在家吃饭。突然章明从外地赶回来。李松一见放下筷子站起来就走。把章明弄了个不知所以。
后来还是何燕帮助李松进了市发电厂。李松说起他的燕姐来手舞足蹈又神采奕奕我都嫉妒。第一个月发下工资就请何燕在五台山大酒店吃了一顿。还给何燕买了一套名牌贴身内衣。之后俩人经常来往。李松叫何燕燕姐何燕叫李松老弟。
我说何燕我家李松可是我爸的命根子我妈的心肺宝贝。你可别让他学坏了。
何燕说哪能呢！我只教他跳舞。
我说我女儿成了你干女儿我弟弟成了你干弟弟。你能把章明弄成你干老公也算为我做件善事？
何燕说章明都侍候不了你他能侍候了我？
如今我在海南岛享受着海风。五指山的神奇不能触发我的诗情。万泉河水的甜美不能让我忘掉过去。南山寺的钟声唤不醒我的恶梦。海底世界的奇妙不会让我联想到鱼美人。海天一色的自然风景也不会让我充满**。章明在家会干些什么呢？他会痛哭流涕吗？他会一个人喝闷酒吗？他会不会把仇恨转移在毛毛身上？他会到我单位大吵大闹吗？他会找我父母麻烦吗？我不知道。
按理说章明不是这种人。他是有文化有修养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不会做出与他身份不符事情的。但也难说。人在失控状态下完全可以做出任何有违常理的举动。
我想应该回忻州一趟。我已找到我的爱情。爱情前面的问题还没有结果。单位假期将满。我还没有考虑是续假还是办理其它。虽说父母通情达理。但这样的事情人生能遇到几次？我想还需要耐心的解释。
关键是毛毛。女儿在我潜意识里仍然占重要位置。父母恩怨的受害者总是孩子。我欺骗了女儿。我不敢把真相告给女儿。我怕她受到伤害。女儿认同我的选择吗？在女儿面前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办？
我推醒熟睡中的陈小军。我说我和你说个事。
陈小军看了一下表。深更半夜说什么？
我说我想回忻州。
他说我知道你回忻州要干什么。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今天不说明天告你。
看见他脸上的微笑我还有些安慰。之后他**澎湃我心神不定完成了一件对他似乎非常重要对我似乎可有可无的事情。
第七十六章
（三句话。）
第二天阳光很好。
我身披阳光。听陈小军说起阳光。
第七十七章
（陈小军回忻州办了许多事情。）
上次我欺骗了你。我没去三亚而是回了一趟忻州。我说的那位朋友其实是一位同学。他是分管经济的副市长。他请我回去有他的想法。他想让我在忻州搞旅游投资。我回去也有我的想法。我觉得这个项目前景广阔。忻州旅游资源那么丰厚。而且离北京又那么近。我想我也该给家乡人民做些事情了。双方初步达成协议。计划年底开工。明年国庆开业。
还有一件事你不要误会。我顺便看望了一下你父母。俩位老人对我很友好。还有你女儿毛毛。她也在你父母那儿。毛毛很懂事很漂亮。并且弹得一手好钢琴。对了。我给毛毛一万九千元买了一架进口钢琴。她很喜欢。关于你和章明的事他们都知道也都理解。更可贵的是他们都尊重你的选择。这有一盘录像带。是我在你父母家拍的。等会你可以慢慢看。章明和你离婚后和他一位同学结婚了。还有。我在顿村给你父母买了一套房子。三百平米。现在正装修估计年底就能入住。还有。我想把公司分部设在忻州。你任董事长玉米任总经理做你的助手。
还有。今天陈小军正式向你求婚。我爱你。尊贵的李梅诗人。请你嫁给我。好吗？
陈小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儿。我只听清三个字。我爱你！
第七十八章
（你可以想象我的幸福。）
记不清陈小军是怎样跪在地上向我求婚的。我只有高兴我只有兴奋我只有欢笑我只有欣喜。
我想听李娜的歌声。李娜的歌声就响在我耳边。
想起温柔的沙滩。我就漫步在洁白而流动的沙滩上。
我想拥有欢乐和幸福。欢乐就象一只鸟站在我左手上。幸福就象一只鸟站在我右手上。
我挥动着双手。我长出一双五彩缤纷的翅膀。
我象海鸟那样飞翔。把我欢快的歌声留给大海。
我象大海那样温柔。把我的柔情化作朵朵浪花。
我象玫瑰那样漂亮。把我的美丽和芬芳留给我的爱人。
啊！我的爱人在我身旁。
第七十九章
（结局！）
我用浪漫的方式答应了陈小军的求婚。
何燕问我是哪种方式？
我说你肯定猜不出来。我又说。即使我说了你肯定也不会相信。
何燕说她对不相信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
何燕不追问我就懒得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俩在海水里交换了结婚戒指。泳装代替了婚纱。拥抱代替了牵手。你想象到的多种姿势在水里竟会变成另外一种激昂。陈小军说它美妙就意味着我很快乐。我说它神奇又意味着陈小军非常满足。
大海是鱼儿的故乡也是我俩的洞房。
海鸥是大海的精灵也是我俩的证婚人。还有天涯海角那块大石头。
阳光洒满沙滩。歌声回荡在海面上。浪花从天边涌来。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春笋般的清香。海天一色的画面令人**澎湃。为我俩祝福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跑来。他们带来了五指山的祝福。他们带来了万泉河水的甜蜜。
有我父母和我的女儿。
有我弟弟李松和他儿子丁丁。
有我朋友何燕。
还有玉米夫妇。
还有姚兴夫妇。
还有小树和她的温尔华。
还有我的老师曹利军。
还有我的同学张宝灯。
还有童一凡和那位去过朝鲜打过美国鬼子当过村支部书记的老人。
还有我的同事小王和他媳妇。
还有我的同事马大姐和那位神秘男人。
还有忻州企业家杜大肚先生。
还有忻州钢铁厂金厂长。
还有你。
联系地址：山西省忻州市健康东街４号
联系电话：０３５０－8631983（节假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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