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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激流》

第3章第三章 趴在城市外的栅栏上数星星

作者:风郎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长期以来,我就有一个梦想不管你是从乡村还是城市里来的,也不管你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不管你有钱没钱,只要是到有人的地方、有政府机关存在的地方,人人都能吃到饱饭,有地方休息和睡觉。

但是让我心酸的是,现在有些城市,只是城里人的城市。农民一进城,就被称为盲流、乡巴佬、最中听也只有农民工,更有甚者一些饭店打出了民工不准入内的牌子,据电视上说还有更绝的,有一个城市的某一厕所也打上了民工不准入内的牌子。倒是农村并不全是农村人的,水电站就建在村边,村里却经常停电,电却被电力公司送到城里去了;再有,稍有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城里的有钱人一来把手一挥投下些人民币就把这个地方圈走了,美其名曰:旅游区开发。所以城里人到乡下就象是做客,主人小心接待,还被客人嫌这嫌那。

新千年,神州大地到处都在欢度这难得的千禧年!

但年初八。

我爸再次下广东打工。他说再打两年工,把家里欠的账还完就好了,并叮嘱我好好找工作。临行前,我奶**地拉着我爸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是啊!已经八十一高龄了,一向坚强的她已明显地苍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到另一世界报到。而我妈却在默默地注视我爸说:本郎他爸你在外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不比年轻人了。我爸强忍着泪水出了门,我爸走出好远好远了,我奶和我妈一直都站在那个地方望着我爸远去的背影出神!

我知道并不是我爸不想做孝子和一个体贴的丈夫。是因为这几年我读书把家里弄穷了,今后一旦家里有人生病住院咋办?没钱在家干孝顺也没用啊!

要是世间事不用钱来做交易,而是用勤劳、诚实和爱心来交换那该多好啊!

我在家过完元宵节,然后到县人事局问今年有没有招考信息。人事局的人说:招考信息要到下半年才知道,现在暂时没有。我觉得与其在家等还不如出去打工等,到下半年再打电话回来问。

正月十七早上。

我也告别亲人,独自乘上了一辆开往Q州市的班车。下午一点多钟到达Q州市汽车总站。由于对Q州市比较陌生,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找工作;就先买了一份市区地图,然后漫无目的地上街。经过鸟峰山公园外边时发现好多人都在那里等人来雇工,应该是个自发形成的小劳务市场。于是,我加入了这个行列。就是拿着那装两件衣服的打工包茫然地站在街边,等着老板来雇佣。那一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在市场上等待出售的猪。

在鸟峰山街边呆了二个小时,逐渐对这里的情况有些了解。街对面也有信息服务部,但去那里问工作要交一百元的信息费。所以大家为了省钱就在街边自发形成了这个市场。在这二个小时当中,我看到只有几个拿着水泥桶的男人被人叫去了。另外就是有一个肥婆来挑了几个小姑娘,据说是去酒家做服务员。我和大多数打工仔、打工妹一样都没有人问。到了四点钟,我去吃了一碗粉充饥。后来,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决定换地方去找,经Q江桥到工贸大厦这边,一路上,我问了一个很大的在建的商业城他们需要人打工没有,还问了几个酒家和大排档;他们要么说没有,要么连理都不理你。

走累了,站在街边。望着这夜色笼罩了的城市和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流、红灯闪烁的高楼大厦。这下,对家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家里虽然穷一些,但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不象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感到自己好象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不到前进的方向,但来自家里的那一分底气让我正无力地挣扎着。

晚上八点多了,我还在街上游荡,不知该上哪去。走累了脑子反应也变迟钝了,竟喃喃自语:街上那么多小车,为何不载自己一程呢?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为何没有自己睡觉的地方?那么多的人为何没有谁停下来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一阵阴风吹来,我又清醒了。于是,我又想起在老家,无论你从哪里来,乡亲们会真诚热情地给予帮助。那一下,我突然明白了,毛**当年为什么能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方法建立新中国。那是因为农村人朴实和团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农村人爱感恩啊!!

现在,似乎城市和乡村还隔着一条小小的沟渠,虽有木板相连,但我觉得我只有影子来到城里,身心来不了。我想:只有等到农民工这个词在社会上消失了,社会发展到不再用农民和城里人来作为身份的符号,生命的尊严得到足够的重视。到那时,城市和乡村就变成了通途,人和人就只有中国公民这一称呼,都能享受同等的国民待遇。试想一下,城市和乡村水乳交融,又何来农村包围城市或城市占领农村呢?虽达不到大同社会的境界,但我想这样或许会更有利于社会的和谐发展。

官方说我们己经进入小康社会。而据估计全国可能有一亿多的农民工,但他们的身后又连着多少亿农民呢?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没有几个国家人口上到一亿的,可想而知农民工是何其的庞大,做好农民工的工作是何等的重要。可是,一些政策的制定者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如今,我来到这里,是个盲流的民工。没有心情来欣赏城市的夜景。身心疲惫的我,只想找个地方来休息一下。于是,我又转回到鸟峰山这边,因为今天下车时看到这边有许多的小旅店,小旅店住宿费可能要便宜一些。

当我走进一家旅店问价,准备登记住宿时,因嫌25元住宿费太贵,又出来去找更便宜的旅店,昏暗的路灯下,我托着长长的身影在这条当时不知名的巷道里走着。正当我向里走时,迎面走来三个人,我想开口问他们里面还有旅店没有,没想到还来不急问,这几个人就急匆匆地低着头走过我的身边。我正往前走,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三个人又转身跟上了我,其中一人从后背勒了我的颈,用一把尖刀顶住了我的腰,剩下的一个恶狠狠地说:抢劫,想要命的就不要乱喊,乖乖地把钱拿出来,要不然就放你的血。我说:“刚出来打工没钱”,他们说没钱,一个人马上抢过我装衣服的包,接着便对我进行搜身,把我从家里面带的四百二十三块钱全部抢去,整个抢劫过程不到一分钟。当时,我觉得那四百二十三块钱就是我的命根子,没了它生命都没了保障。所以,当劫匪们得手离开时,我在巷道边看到一根棍子,并顺手操起来,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抓抢劫犯!当时巷道里不时地有人经过,劫匪们也许是慌了,拼命地往巷道里跑。过去我是学校有名的长跑运动员,因此,我追了不到二十米远,就追上了拿包的家伙,一棍子下去,这家伙当场便倒了,另二个家伙见自己的同伙没跟上来,转身挥舞着两把有一尺来长的尖刀向我扑了过来。我的棍子比他们的刀长,所以占了上风,这时一些胆大的行人向我们打斗的地方跑来,那二家伙看着我不要命的样子,也许是心慌转身又跑了起来。当时,我心中的怒火正在喷发,紧追上去,给他们一人吃了几棍子,那二家伙也倒下了,并向我求饶道:大哥,我们错了,把你的钱拿去,不要再打了,我握着棍子,凶神恶煞般地说:我穷得就剩下这条命了,你不是抢钱而是抢我的命。现在我要让你们这种人明白打工仔是如何保命的,说着用力地把棍子砸向那二人的大腿,要过自己的钱,转身回到第一个被打倒劫匪的地方拿自己的包,当时旁边已围了不少的观众。并有人说已报警了,一些观众问我说:小兄弟受伤没有,我说前面还有二个,你们帮看好了,等公安来处理。我猜想:躺在地上痛得直哼哼的三个家伙,有二个人可能断脚了,另一个弄不好会有内伤。不远处已有警笛声传来。出来打工,万一到公安部门,问题一下难以搞清,麻烦就出来了。我是外乡人,所以决定先走了,相信公安部门会把坏人处理的。

那一夜,我在另一条小巷里,不还价地用四十元在另一个旅店里开了房。躺在**,回想刚才的经历,仍觉得惊心动魄。但我相信,在当时,那根棍子是上天给予我惩罚坏人的神棍。

第二天,我睡到十一点钟才起床。其实我还想继续睡下去,但旅店规定超十二点要算二天的住宿费。

吃过早餐,已近中午。我又开始在大街小巷里问工作,先是沿着鸟峰山到火车站的线路走,后又转进西环路。这一过程,只要发现哪里张贴有招聘广告,都进去问了。其中有一家招打字员,进去一问,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说:只招女工,我给他看了我大学的相关材料,他说:你来也可以,每月六百元工资,不包吃住。我想了想,没有住的地方工资又低,只好放弃了。就这样问了八家有招聘需要的公司;酒家、批发市场小工、甚至发廊小工,工作也还没有找到。时间已到下午二点多,当走到上汽通用五菱厂时,实在累了,就坐在街边休息。最后,觉得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回鸟峰山那小劳务市场碰运气。我又原路返回了,重新加入鸟峰山公园外三三两两找工的人群中。直等到那街边的算命先生、算命婆们都收摊了,也没有把自己推销出去。看来今天工作是不会有着落了,只有先找地方休息,第二天再说。我汲取昨夜的教训,不敢深入小巷找旅店,就在汽车总站周围的一条小巷口里,经还价花二十元找到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我老早就起床了。想尽快赶去鸟峰山小劳务市场等机会。所以,早上九点多一点,我就又拿着打工包来到鸟峰山街边,用一种现代人少有的渴望被奴役的神态,来等待雇主的出现。大约到十点钟这样,一面容姣好的少妇来到我的面前,问我是不是找工做,我说:是的,接着我问道:老板,要招工吗?少妇没有回答,而是说:小兄弟,我是市红十字会的,刚好路过这里去办事,见你像是有病在身,少妇一面说一面掏出一张印有十字架的工作证给我看,少妇继续说:你不觉得身上有一个地方痛吗?我说:没有啊,我也没有病,一直健康着呢?少妇看着我又说:你的病在里面,到时发作就不好了,并说:她们有医院在附近,可以跟她去做免费检查。我说谢谢,不用了。然后,任少妇再怎么说也不理她。因为这时我想起了报上登的骗子案例。过后,我跟旁人聊起这件事,他们都说好在我不理那少妇,否则跟她去检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临近十一点钟,算命的先生,买水果的小贩也一起加入这条劳务人流小街.与他人不同的是他们占据一小块地方设摊摆点,当你经过他们身边时,买水果的小贩和算命的就会不断地招呼他们的生意,有时我无聊会去看看他们算命的把戏。一般情况下,算命的人会先夸你长相好或脸上的某颗痣是福星附体,肯定能给你带来好运、接着又会说:可惜你今年流年不利,如给他算命运,你就会知道如何逢凶化吉;但也有先对你进行恐吓的,算命先生就会说: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肯定会有灾难发生,如果,你坐下来听他讲下去,他或许就会说:你今年保不准不光不赚钱,还会有血光之灾;出门被抢劫,上街遇车祸诸如此类的话,听到这些估计你就会心惊胆颤,认为这个命运非给他算不可。结果,算命的最终目的也就出来了,你得花钱买平安。但有时算命尚未提到钱这一步,城管的巡查人员刚好出现,买果和算命的如果跑不及摊都挨城管人员拣了。有这么一回,有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由于生意被城管巡查人员的搅了,气得当街大骂城管人员。当然,我们也被告知这里是非法劳务交易场所,一群人在这里聚集找工作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也被驱散了。

没办法,我只有继续上街找工作。这回是沿着牛鞍山这边走的,因没有发现哪里有招工的信息,后就到牛鞍山公园里看一会儿石头交易市场,出来时觉得自己的命没有公园里的石头值钱,充其量是漫山遍野那没人注意的小石头。走着走着又到一条很有“意思”的街市,这里有卖:从人到其它动物的“春药”、跌打损伤药、医治疑难病症等各类药,有偷卖“黄碟”的小贩,也有卖吃的小贩;还有用喇叭喊看一看瞧一瞧或用挑逗的语气大声叫嚷:下大得大下小得小,下单车赔摩托,胆大的漂洋过海,胆小的回家去抱“猫猫”。总之是东一拨人西一拨人地在交易或看热闹。穿过这条街就到了江滨公园,走累了,我在江滨公园里找地方坐下休息,江滨公园是一个没有围墙不收门票、建在Q江河堤上的一个公园.这里同样聚集着一群老头,他们在谈论现在或旧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体制方面发生或好或坏的变革话题,有时他们只是在听一个人在演讲;有时又因为某一问题搞不清楚分成两派争得面红耳赤。让我这个进城的“盲流”竟觉得这群老头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小孩子气。

反正着急也找不到工作,我索性把自己当作游客坐在江滨公园里欣赏Q江水,以及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暂时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已到傍晚。天桥那边,“江堤”上传来歌声。他们说哪里每天都有演出,而我无心看演出,一直坐在江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直到Q江桥上的彩灯亮了,也不想离开。要是不在冬天,我就在这地当床,天当被地过夜,也剩了住宿费。

晚上九点多钟,江面上吹来的风,明显地觉得有些冷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去找旅店。正在这时,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悄悄地来到我身边,神秘地说:老板!想玩玩吗?我不解地反问那女人:玩什么?那女人说:她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可以到她的住处去玩。我一下反应不过来,我和这女人素不相识,她请我去玩什么?停了一会,那女人又说:老板玩过后包你满意,不满意不收钱。到现在,我才明白,我遇到了社会上所说的暗娼,于是,我厌恶地说:你看错人了,然后快速地离开那地方。

当夜,我找到旅店时已是十点多钟。躺在**想,三天都过去了,也还没找到工作,还是堂堂的大学生呢!难道说:再过两天找不到工作,又要转回老家吗?我可是家里将来能过上美好生活的希望,还是村里的一个标杆,如果,我这个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又回去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那么,将来我们这个村子里就不会再有人送孩子去读大学了,这样,我们那的子孙后代,就要重复父辈们的命运。然而,我现在的境况,连我都不知道将来的出路在何方,明天又会如何?但现在,我是不会回去的,因为我的命和这里的人是一样的,无论他是住高楼大厦、还是锦衣玉食,总有终了的一天,最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大不了他们是用生命来玩狗、玩股票、玩他们认为好玩的事物;而我就是来玩命的,用生命的尊严来换取生存的力量。

接下的日子,我调整心态和找工作的方法。不再走街穿巷地找,而是去鸟峰路那里,找到一家名为“红红”的职业介绍所。当时里面有三个工作人员,分别是两男一女。我告诉他们我是大学生,想找一份工作。他们热情地接待我,并极力向我推荐一服装厂的会计工作岗位,还说,见我是大学生,才特意关照的。于是,我有些感动地交了一百元报名费,并连声地说谢谢。交了这一百元钱,我就只剩下二百零一元了,好在已经找到了工作,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当时,职业介绍所说:这份工作是九百多元一个月,干好还有奖金,并安排住宿。我被介绍所的一位男工作员带去厂里报到。到厂门口时,那位工作人员打电话叫老板出来领人,然后就走了,留下我在门口等。等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人把我领进去。进去后发现,这是个老板在家里开的有十多名员工的小作坊式工厂。老板姓李,上下地打量我一下,说带身份证了没有,我说有身份证。老板说把身份证交给他收,我说为什么?他说:要干就把身份证留下,否则你就给我走人。为了工作,无奈之下只有把身份证交给了老板。老板说:从现在起你就在厂里上班,并指着头上有一处用板钉成了一个成三十度角的地方说:你就住在这里。这是个只能躺着才能进去睡觉的地方,我把行李包丢进去。问老板:我什么时候接会计的工作,老板说:别忙,你刚来,我对你的为人还没了解,会计是很重要的工作,等于把我的生意交底给你了,我要考察你三个月,并说:考察期间没有工资。我说:老板你登在职业介绍所那里,招人的广告并没有提这些条件啊!老板说:那是他们的事,你现在来我这里就这规矩。我当时心想,三个月没有工资,到时,不光白干,甚至饭都没得吃,命也难保。不如现在就不干。但我还不死心,就对老板说:三个月考察中能不能包食宿,老板说:那有这种鸟叫。然后说:你要干就干,不干就走人。我说:你这是什么工厂,是不是诚心招人,我不干了,把我身份证还我。于是,从我交一百元报名费给职业介绍所起到他们带我进厂再到出厂,前后不过有一个小时左右。

出来后,我非常气愤。就去找“红红”职业介绍所理论,一名工作人员说:工作介绍给你了,是你干不了,怪不得我们。我说:那是什么工作,一个十多人的小厂,才多大的业务量,要请会计。就算你真的要请会计,那又为什么三个月不开工资。那名工作人员说:那是工厂的事。我说:你们是不是合伙骗人,我要你们退钱。说着把刚才他们收钱时给的收条拿出来要他们退钱。没想到,那名工作人员,接过收条当场就把它给撕了。并说:就不退给你、“怎子”。当时,我气得不得了,但又无话可说,谁让我是外来人,而且是乡下进城的外地人,想去找政府帮这个忙,但收条都没有了,谁信我这个外地人呢?我的心中只有恨,要是那时我有枪,我可能会开枪打那“王八蛋”的手脚;要是在乱世,当时我就把他们收拾了,用不着学“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

重又回到大街上,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地面上湿湿的。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浪人,内心充满了对生命过程感到的悲怆。

职业介绍所、自己上街找、劳务场所当“猪仔”;几天下来,我身上仅剩下了一百九十五元钱,然而工作还没有着落,难道大学毕业了我还要睡桥底吗?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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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让~弄饭吃』

这些天,尽飘雨,这季节就~发的~霾。整天的晃~在街~,~自己就像一头猪。东颠西跑的,但到~都是铁门,铁栅栏,从一楼到八楼甚至更高。~看现在有些是敞着大门的,但到了晚~一家家的象公安派出所的大楼、~大楼、宾馆旅社、商场、居民楼~!它们~无不是从大门、门窗、甚至阳台都用铁门铁栅栏来围着。于是,我就没脑子地想,乡~只有猪栏才~围那么严,怎么只有猪栏才是这样呢?我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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