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终于到了,杰给我留了个电话,他来接我.但,我把号码记忘了.
没有地方可去,只好找家网吧,过一夜.斌说今晚要玩通宵的,但在网上没见到他.我在网上漫无目的地流浪着,偶尔也会在一些网页上写点无聊的东西.
旁边坐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像个高中生,电脑旁放着一包烟.她朝我看了一下,随后目光就落在了打火机上.我把火机递了过去,她点着烟后,冲我笑了一下,就还了过来.那个笑活是一个劣质面具,我并没感到诧异.有一回也是在网吧里,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向我借火机时,竟把整个前身扭了过来。由于她的穿着太过于前卫,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过短也就很容易看到不应该看到的.当时,直觉告诉我她是个"鸡".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女孩又朝我看了看,从她扔掉烟盒的动作中,我知道这次不仅仅是用火机那么简单了.我给她扔了根烟过去.我知道,假如把整包烟都扔过去,她一定会拿上床来回谢我的.只是遗憾,田鸡在就好了.
"世态真炎凉,女人吸烟也猖狂"我随便打开一个QQ,就发了过去.
"混蛋,别惹我"靠,我竟然点中了一个陌生人,一看资料是个女人.
"Fuckyou"发了过去,我就关掉了QQ.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是阵阵寒气刺骨的冷.屏幕上那些血腥的场面还依然在进行着.看一下时间,六点多啦,我便走出了网吧.
街上除了早餐铺开门外,其他的都还在紧闭着店门.街道上来回穿梭着学生,从他们走动的速度上,可以分辨得出高中生与初中生.高中生活很难忘却,即便再没有其他的什么.
吃了点早餐后,我就径直朝杰家而去。以前到过杰家,路很好认.门还在内锁着,大概是太早的原因吧!我站在杰房间的窗户下喊了几声,但过了好大一会都没有认应答.外面实在是太冷啦,尤其是在接近黎明的时候.我来回走动着,做功可以生热,我现在才认识到纯属扯淡。浑身颤抖,直觉告诉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门叫开,要不,就再也没机会了.
为我开门的是杰的爸爸,知道我是杰的同学后便热情的把我让进了屋里.杰不在家,他爸说杰去给别人看店铺了,每晚都在店铺睡.我被请到了一个单间里,看有一张空床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啦,把头放下就睡熟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杰在一旁不停的用手推着我.起床的瞬间,我才闻到被子里散发着香味。杰说这是他小妹的房间."我太困了"我不是想解释什么,没必要."知道,没事."是呀!就知道没事,我才义无反顾的躺下去的.杰对我呲了呲牙,我说他的牙长得不好看,杰就没后戏了.
在杰家喝了点粥算是吃过饭了.出门后,我感觉有些话要是不说,自己会很难受.
"叫你个老狗接我,你倒好---"我话说一半,就是要他自责.
"给你留的电话,你不打."
"打电话不要钱呀!你付?"这话是我从阿杜那儿发展过来的.记得有次,阿杜对我说她变漂亮了。但我不信,就让她给寄张照片确定一下."照相不要钱啊!你付?"阿杜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先欠着呗!"我被那句六亲不认的话给砸蒙了."欠着,人家不给照."阿杜弯曲我的意思地回答道.当时我差点晕过去.没想到今天竟用在了杰的身上,顶不住,那就晕吧!只能怪阿杜.但,他没有晕.
"你个---好,我错了,请你吃饭,行了吧!"显然,他也被砸得够呛.在我和杰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谁先开口没事找事,谁就有理,我的胜出显然直接受益于那条不成文的规定.
中午,我和杰找到了鹏。在高中时,我曾有很多朋友,其中也包括杰和鹏。但现在,只有杰和鹏了。在一个饭馆里,杰要了几个菜,因天冷,我们要了瓶白酒。鹏说待会还要去上课,就喝了一点。杰能缠,就这样我被撂倒了。
头脑有些清醒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但仔细看看不是杰家。后来才知道,是杰的一个朋友的家。杰说我当时喝得不省人事,就叫辆三轮车把我送到他朋友家了。
“谁说我不省人事呀,敢说你在路上没有碰到阿杜。”这是我喝醉后唯一能够记忆起的事,当时我头晕得厉害,就没有和阿杜说话。
“见了,就说了两句就走了。”杰的口气似乎暗示着我真的最得厉害。
“呵呵!老狗有没有怪我是个‘累赘’,整得好不容易见次面,因我而没能有些什么啊?”
“有!”
我扑通一声,到床晕了过去。
家里打电话让回去,我也就没敢在杰家多待。刚到家,小侄女就冲我晃悠着跑了过来。记得,我去上学时,他还不会走呢!现在……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我抱着小侄女朝屋里走去,小妹迎了过来,把行李接了过去。也不知道斌到了没,把小侄女给了妈,我就拨通了斌家的电话。
“阿冬,我郁闷悔了。”斌是笑着的同时,在向我诉苦,仿佛有种巨大的无奈。能够接到这个电话说明他已经到家了。“斌放我鸽子”如果一个人把精力放在一件事情上时,他就不会再有空闲想其他的,话说得简单,我就是让他转移精力。“没有的事,我在网上等你老半天,都没见你。眼看,我的火车快要到了,就走了。”得知他才到家,也就没有和他长聊。我很累,很困,想必斌也是一样。
村庄后面的田地上被培育出一片树林,现在它们像是被冬天**过似的仅剩下光秃秃的树身了,诗人往往因此而伤神,但在我看来那只是他们情感上的脆弱。没事时,我就会跑到那儿散心。
回到家,突然减少了学习上的压力,我反而倒有点不适应了。妈妈多起了少有的唠叨,我无意中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了个金箍咒。于是,我便更多时间地跑到网吧里上网。
“呵呵!这家伙啥时候变帅了”这笑声有点耳熟,但我自认是于“帅”字绝缘的,也就没有抬头。
“给你说话呢!”直至有之手放到我的键盘上,我才看清是茜。
“哦!……是你呀!”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造成大脑组织语言的程序像是染上了病毒。
“怎么,不认识了。”说话声掺杂着微笑,根本起不到让我自责的效果。
“认识,我真是太认识了,你不就是那个……谁来着。”
“去你的,我要回去了。”茜笑着说。
“真搞不懂你,这么悲伤的话题你还笑,不过说的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没事出没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真是社会主义防西化的失败”我本想说成灯红酒绿的烟花场所,一想不对,就把它给夭折了。
“你个死家伙。”
“生气了,生气你说呀!不说我怎么知道。”
“不和你说了,我真的要走了。”茜向我晃了晃手,就要走。
“好粗啊!”我瞪着她的五指,装出一种被吓到了似的表情。
“滚啦!再见。对了,有空找我玩呀!”临走,茜留下了句显得很仓慌的话。
茜走后,我印象似曾意识到了什么,但已记不清了。这时QQ上正有个头像跳动着,我也就没有深究。
“你是冬,对吧!”我很惊讶她会认识我,看过她的资料,填的真实的话,我和她就是陌生人。
“我和你认识吗?”有句英语俗语,我一直认为是好奇心杀死了猫,但现在不仅是猫了。
“以前认识,现在也许陌生了吧!”她没有说出名字。
“你到底是谁?”我摒住了呼吸,心不安分的跳动着。
“你没看我的个人资料?”
我重新打开了她的资料,但没有一条有被更改过的迹象。
“都是真实的?”此时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寻求着否定的答案。
“是真实的,怎么了?”
我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气,着实有点生气,像是走在路上被石块绊了一脚似的,明明知道“凶手”就在眼前,而无计可施。
“没什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表情耗尽,我摊在了椅子上。
“是呀!五年的时间不短了,还有什么磨不平的呀!”她的话渐渐有点离谱了。
按五年的时间往前推,她应该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但,我确信自己和她没有过什么。
“要走了吗?”
“是呀!应该回去了,不然妈妈要打PP了。”我一时陷入了沉思中,便忘记了给她回信息,自己也模糊怎么突然间要走了。
外面,天阴沉的厉害,看样又要有场暴风雪了。
刚回到家,小侄女就闹着要我陪她玩。前几天我还喜欢陪她玩,现在我倒害怕起来了。如果趴在地上,让她当马骑,你还可以苦笑。假如她要趴在地上让你骑,我肯定你的脸会苦皱得连自己都不愿相认。但,这种假设却不分概率地天天发生在我的身上。
天空中渐渐飘起了雪花,武汉的冬天会不会飘雪?
我拨通了斌的电话。斌说才睡醒,正看电视呢!武汉的冬天也会下雪,斌说,武汉的冬天出奇的冷。斌有段时间总是流鼻血,现在已经好了。他说妈妈给自己买了一条好长的猪尾巴才治住的。我眨了眨眼说,好了就好。
新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临近年关我多了上街的机会,确切地说是多了上网的时间。
在街上我很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熟人,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我很诧异她还记得我,一番寒暄后,她提议到她家去玩,就在学校院里。当然,我没去。说了自己还有些事,最后还礼貌性地说了有机会一定去,就告别了。这时,我想起茜家也在学校院里。
网吧里稀疏的有几个人,大多是在玩游戏,这意味着我有挑选机子的权利。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会上网就好比四五十年代会写大字一样而倍受尊重。老板给我介绍到了一个较安静的房间里。磊也在,他看上去像是很忙,从他双手敲击键盘的速度上可以看得出来。于是,我也就没有打扰他。
再一次,我输入“雪候鸟”但依旧没有结果。我不接受,倩当时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时一个网名叫“今生有约”的网友发过来了条信息。
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笔到此停。
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以后难相逢。
石榴开花慢慢红,冷水冲糖慢慢溶。
只有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得相逢。
让猜八个字,后面还紧跟着两张笑脸不停地吐着舌头。
“今生若无缘,但愿有来生。”我发了过去。
“你傻子呀!让猜八个字,你这都超几个了。”
“我就喜欢猜十个,不行啊?”
“行,神经病!”
保留对她语言上的攻击,不是我心情好,而是看在那两个微笑的面子上。
“Hi,你好。”又有一个网友发了条短信息。
“闪我远点。”
他无辜被我拨了头冷水,但我再生气。
“冬,你在哪啊?”这次是磊发过来的。
“往你左边看”我扭过头看他一脸忧伤的表情就理他了。
“你丫的,啥时候来的,咋不支一声呀!”
“才到,玩多久了?”我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就没说他。
“有一阵子了,就要走,你呢?”
“也是”
“才来,就要走,你失恋了?”
“靠!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我间接怀疑,这就是他要走的原因。
“也是,失恋比恋爱更难。”他那口气像是在提示着我什么。
“开始即是结束嘛!”我确信他不会懂我指的什么,很简单,我也不懂。
“扯淡,你丫的,啥都整的神秘兮兮的,不懂。”
“正常的,我聪明,你苯呗!”
两个人的距离仅一步之遥,但谁也没开口说话,就这样在QQ上讥讽着。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而我则是吃了葡萄还说酸。所以在嘴上他尝不到甜头。我时常会说一些当时听起来没味,过后品尝甚辣的话,好比像是定过时的讥讽,若人为大家只是随口说笑的,便一切相安无事,你依旧还有个好心情。假使你不依不饶而过分得意地回忆那些对白,就会自动倒计时地趋于“爆炸”。所以每次聊后,他总是笑得特别夸张,像是终于实现了多年未了的心愿。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因为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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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阴影』
新年到了,鞭炮的爆炸~吞噬了四周的寂静,在这个~超短~便被认为是伤风败俗的乡村,过年的气氛而~显浓厚。我不喜欢过年,那也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一天,只是被人们增添~了感情的色彩,赋予了它神圣的一面。每过一年,就意味着你向~亡迈近了一步,但这个~亡倒计时是无法中止的。新年过后的几天,~习俗,长辈是不可以欺负晚辈的。当然晚辈若~“欺负”长辈更是被认为荒谬。所以小侄~的任~被爸~看成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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