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奔波炸干了我所有的不快。学期真的开始了,学生逐渐多了起来,学校里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在这异常吵闹的环境里,我有点彷徨,似乎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此时我不知自己该迈向何处,徘徊在校园里,我丢失了自己。
想起给茜打电话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病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脸部出奇的红,而且痒的难以忍耐。从她间断的咳嗽声中,我意识到问题并不那么简单。茜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来到学校脸就痒了起来。
这时我醒悟到茜是和我同一天开学的,在我走后,她也返校了。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又怕自己说错了话,引起她虽不至于轻生但也差不远的念头,就说已经买好“德芙”了,周日就给她邮去。虽然是句谎言,我想多少会换取她一个微笑,肌肉的抽动会在一定程度上阻止面部的痒痛,这是任何药物都不能达到的效果。
再次给茜打电话时,她正在输水。她哭了,说想家,想妈妈了。此刻,我有种想去看她的冲动,但补考的临近使我分身乏术。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一定很寂寞,于是我尽可能的陪她多说些话,这是我唯一所能做的。
每天坚持给茜打个电话,我并没有理由。没有女孩向我哭泣过,我也不知道哭泣意味着什么,或许茜真的想家了。人受伤后总是想到家的温暖,我认为就是这样。从茜的声音中可以感觉病情的加重。我天生的笨,说不好安慰人的话,只是对茜说就算怪痒,咱也不能抓脸,用手拍拍,要不破相了咋整。
周日我起的很早,想起茜曾对我说过,她也喜欢打球,就多买了双护膝、护腕连同“德芙”一起邮递了过去。时间还早,我到图书馆翻看起了医学方面的书。但夜晚就要补考了。
补考很顺利,我如释重负的甩去衣物,躺在了**打开收音机,耳机里传来了小刚的《寂寞沙洲冷》:
自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
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无端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慌乱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雁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捡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
我该思念谁
伴随着歌声,我进入了梦乡,却忘记了给茜打电话。
这学期田鸡偷着在寝室里藏了台电视,几张黄碟翻来覆去看得人影都花了,还执著的不肯放它们条生路。每晚田鸡都试着向我灌输一些与性有关的东西,遭受唾骂后,像失去了战友似的,伤感一夜一夜。这家伙,妈的,逮住枪毙一百次也没得说,传播淫秽色情,祸害三好青年。
田鸡翻墙买了几张黄碟回来后,便向我吹嘘着他是如何从一家女老板那儿买得的。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我就给他打五折地除去了“水分”,剩下的也要基于他的腔调看能给与几折的相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田鸡为买黄碟而跳墙,这他妈的才是真男人,可歌可泣,可唾!大学生活能把一个活生生的田鸡磨成这个样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茜给我打电话说收到“德芙”时我正在上网。好长没上网,QQ上少了好多人。一个网名叫“今生有约”的头像在亮着。上次聊得很不欢,也就没先给她打招呼。茜说好多了,问我在干啥,我说在网上给她留言。她想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告诉她,因为还没有留。茜让我答应她等她好后陪她上网,我答应了。
小雨霏霏下个不停。语音课上老师用着沉重的声音给我们上着最后一课。记得去年我们一起在餐厅包饺子时,她喊出过我的名字,很亲切,确实让我很高兴。或许那是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但却令我感动了许久。是的,老师要走了,要从我们的生活中离去。我不知道她以后会在哪座城市里谋生。我有些话想对她说,天有点凉,要记得穿厚些。但,我始终没有说出口。
老师的离去给这场莫名的春雨添上了无尽的伤感。我是流着泪走回寝室的,斌也哭了。雨并不大,但我已是满脸模糊。斌在写着什么,似乎很投入,我也拿起了笔。
来时,自己哭得像个新生的婴儿
走时,别人哭得像离去了亲人
其实
来了,栽下了希望的种子
走了,收获了希望
来了,执泪看红尘
花开花落
走了,挥手散别
人世覆沉
老师走的那天,我哭得像个小孩。
茜的病好了,我答应陪她上网的事却一直没有实现。上个周末,许多学生一起地奔去黄河,我差点累死在母亲河边,这次有了空闲,我便去了。视频中,茜在吃着零食,这让我想起了她总是认为自己太胖,以至于别人说胖时,她老是认为在说自己。
吃零食是女人的“专利”,以致使男人吸烟是怕侵权,不吃零食的女人和不吸烟的男人属于第三世界,吸烟的女人和吃零食的男人是在进行着权益上的切磋。男人吃零食永远吃不过女人,就像女人吸烟永远吸不过男人。
茜催问着怎么不回她信息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我对她说刚才不小心把输入法点飞了,才找回来,她信了。茜是先天性的幼稚加后天性的天真,以至于我戳个洞她就往里钻,并且拽都拽不出来。看着茜恢复了往日的微笑,我知道自己该做的已经结束了。是啊!该结束了。
当工作人员拦住我时,我才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本想找件事干,现在却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个子矮又咋了,大脑离心脏近。考虑相同的问题用的时间少。不过凡人不懂,拦我的人就是个凡人。
招聘大厅外有几个展台,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了过去。浏览了所有展台的情况,大多是一些工厂在招聘技术员或熟练工人,工作量大且薪水少,最重要的是与我上学的时间有着巨大的冲突。
忽然发现一个广告公司正招聘业务员,我并不明白业务员是做什么的,但我还是说了,我想应聘贵公司的业务员。负责招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女人,她斜着眼打量了我一番,问了些不着边的问题。最后她说假如给一家饮料公司做个广告,就用一句话,问我会怎么做。就一句话?一句话就想要别人掏腰包,这未免也太离谱了。你干脆去抢得了,刀架在人家脖子上,说一个字就了事。我思考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掏钱,就说,“好饮料,不用做广告。~~饮料不用做广告的饮料,您试了吗?”心想这广告不做也罢,成功就等于诈骗。
胖女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我知道是没戏了。没想到她接着又说现在是信息时代,问我能否设置一个场景给联动公司做个广告。这时我明白了,刚才只是一个诱饵,这才是鱼。我想了想,便模拟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人被迫从三楼做自由落体运动,着地后身体一直直立,随后掏出手机说,快来救我,挂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腿各有根折断的骨头从脚踝处支了出来,说,我沉着冷静,因为我有联动。听完后胖女人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方面的天赋,只不过,你的不在广告方面。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刮去了鳞片的鱼,浑身难受。
人要是倒起霉了,就算躲在屋里,天上掉下块石头也会绕门而过。路过街上一个地摊时,一个算命的老头叫住了我。他说我印堂发黑,眼窝发紫,近期会有灾祸。我冲动着想抓起电话就拨110,报警说有人要拐卖大学生。但想想,大家都不容易,就算了。
我在街上晃悠,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施了魔咒,块块胶状似的透明物蠕动着。像是电影中,空气被武林高手的真气所封。我开始感觉到了头晕,满满的步伐凌乱了起来,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醒过来时,斌在旁边坐着。“我怎么了,这是哪儿?”我只记得不久前是在街上,现在看到周围陌生的东西,我迷茫了。“这里是哪,我可以告诉你,医院。你怎么了?我正要问你呢。”斌说,要不是有学生认出了我,我还在大街上睡着呢!他知道我出来的事,但他没有错误的乱猜。“医院?”我一时惊得没有了话语,“帮我解酒呀!”我不着边际的撒着玻璃质的谎。“是呀!解酒,输了一个多小时的氧气。”斌一字一句地吐着。我不愿正面回答的,他从不再问。
回到寝室后,室友忙活着倒茶、拖地,整得我像是刚手术完似的。田鸡问我怎么了,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呢!斌说解酒去了,他知道不是。“女人嘛,值得你喝进医院么!”田鸡显然被给了错觉,他只知道我上网的事。室友都更深一步的比我了解我和茜的关系。“不是,没想到我会被一瓶啤酒撂倒。丢人了。”我不想做些无谓的解释,顺着田鸡的话,我承认了不存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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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阴影』
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大病初愈,我只能坐在篮球场~眼睁睁得看着别人挥~如雨。是呀,好长时间没有打球了,我不知道是自己疏远了篮球,还是有其~什么。凉风吹过,风扫尘土,球场~立刻刮起了一场“沙尘~”,吹偏了方向的篮球~的砸在了篮板~,发出的吱吱~像是在鸣不平。“hi,你好!”一个同样席地而坐的~孩,刚才在看球,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你好。”或许是我~脸的忧郁太过于显眼。“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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