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出来,班主任把我领到一栋破旧的五层楼前,这是我们学校大前年刚盖的学生公寓,他对说,我们系就在三层和四层上。
那楼灰蒙蒙的,好多地方裂开了缝,像是个傻子在张开嘴热烈的欢迎它的好兄弟的到来。
我靠,还刚盖的,眼看都成了危楼了还领我来,我想着,极不情愿的跟这走了上去。
上到四楼,站到一扇油漆脱落的斑迹剥剥的门前,老班看来平常缺乏锻炼,上个四层阶梯,不过百儿八十个台阶就已经呼呼的喘开了。我用眼光询问了一下,他朝我点点头,于是我抬手把门推开。
宿舍黑且静,我随手打开灯。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冷不妨一个笸箩大嗓门怒吼到:哪个王八蛋把灯打开了?啊?让爷爷连个安生觉都睡不安稳?
安静的宿舍被这样突然一声大吼,还真他妈妈的真像平地猛的响起个霹雳,把我一下子给震闷了。
等我反映过来原来是在骂我的时候,宿舍又静了下来,拿那个很落后的词语来形容就是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见,用比较先进的词语来说就是静的隔着门能听见小便时候嘘嘘的声音,再时髦些来说就是静的偷偷在被窝里放了个没有酝酿成熟的屁也会给人听见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种随意就会被给震住的人,平常就是天上连打七八个响雷,我也当是老天爷在放响屁,只是这回太突然、太突然了,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因此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一切复归于开灯前的静后,我心里的怒火突然像阿里山堆积了几万年的岩浆般猛烈的爆发。想想,这么多年来,只有我吼别人的份,哪里有人聒嘈我的道理?靠!
老子,老子……我一连说了两个老子后突然醒悟那杂碎叫骂的时候自称爷爷,想想,我古巴是什么人,岂能输于他?于是立即改了第一人称。
是爷爷我开的,怎么了啊?我大声的喊着,你个龟孙子、狗杂碎,NN个熊,天亮亮的,太阳高烘烘的,你给爷爷躺在这里挺尸,还敢出口讨骂?小样!我靠!
我边骂人边高度警惕,根据以往的经验,通常这种情况下对方会像被打搅了交配的母猪般突然暴起伤人。我等待应战好久,却没有一点动静,我刚松了口气,突然就在身旁的那个床位上一阵响动,我暗叫一声不好。
你要知道,高手对阵,讲究个先机,全身戒备之下自然是水泼比进,可是一松劲,对方则趁你一口气虚加以暗算,你就只有等着玩完了。如果你已经达到一流境界,则可以以静制动,虽后发也可先至,不存在什么先机后机了。显然我还没有达到那样的水平,惶恐间我赶紧后退数步,宿舍太小,不然得退几十步才能保证安全。
我一边后悔自己的大意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响动的床铺,又将自己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好一会,从被子里面伸出一颗黑呼呼的圆球状物体,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还蠕动着,不知是暗器还是那人的兵器,管他什么了,我现在只能赤手应战了。我知道暗器里面最厉害的是孔雀翎,可以让你死的不明不白,而兵器里面,根据百晓生兵器谱排名,应该是如意棒了。可是这个黑呼呼的圆球状事物我确实没有见过,莫非是外星人的法宝?
我正猜测着,那黑呼呼的东西左、右、左摇摆了三下,我猛的明白过来,靠,原来是血滴子。距离这样的近,无论如何我是躲不开了。看来我古巴今天是得向我那亲爱的毛**报道去了,我真是不甘心啊,我美好的大学生活才刚开了个头,序言都没有写完,我亲爱的蔼蔼我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连她的牙齿都没有看清楚,可是我竟然就要遭这恶毒的血滴子的毒手了,悲哀啊,悲哀!
我正伤心间,那圆球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刚来的吧?
这下更惊的我差点跳了起来,我靠,这东西竟然说话了,真是千古奇闻,如果我这次大难不死,非得给美国之音发个一妹儿,告诉他们千年的血滴子说了话。
东西都搬上来了吧?那圆球又说了一句。
我定下心来,仔细看了看,突然发现一张脸。我靠!真是他MM的白天见鬼了,自己吓自己,这哪里是什么血滴子,竟是颗脑袋!我朝那脑袋点了点头,没有课啊?你?我说,我刚到的。说完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却不禁为刚才的紧张和失态羞愧起来,古巴啊古巴,我心里骂道,你个混蛋真是没出息,一颗脑袋就怕成那样,以后还怎么面对美女们的唇枪舌剑?
要不要我帮忙啊?脑袋又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
鉴于脑袋的热情和我也想尽快熟悉和结交舍友,就不好意思违背他乐于助人的好习惯,于是我说,可以啊,麻烦你了。
脑袋显然没有想到他故作矫情的客气会被我全盘接受,就慢慢的从被窝里像蜕皮的蛇般艰难而又痛苦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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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角落』
我和脑袋从~~到~神~的对~过程可谓艰辛而~~,但这样也没有引起宿舍其他人的关注,都一个个装个~人样继续~他大爷的大觉。我俩这场~以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紫禁城之颠决斗场面相媲美的较量以沉默而告终。对了,我~安置,脑袋懒洋洋的看着我,你呢?古巴,我瞥了眼别~,你没有吃饭吧?我请你吃饭,然后再拿~好了。我话语刚落,宿舍另外几个人像是尿~不住马~就~尿~了似的呼、呼的全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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