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看了下手机11点了,昨天的事有些记不太清楚,拉开了窗帘,阳光顿时洒满了房间,小北打电话来,我说等下马上下来。他说那我就把房间一起退了。吃饭时小北说,那两女人把我们当鸭了。
我疑惑得看着他。他说刚退房的时候我钱包里多了800块。我打开钱包果然也是。小北说:“真他娘的郁闷居然不明不白当了回鸭,不过,好刺激。”我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我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北看出我有些不爽,拍拍说:“没什么有的女人上还有钱拿,我长的帅倒没什么应该的,对你小子可是恩赐,就别不爽了”
真对他无语,告诉自己别当回事,可仍有些堵得慌。小北说,你别说这两女人真有些雪中送炭,
老子这几天超不顺,都输了一千多了。小北一直在赌球,我说这东西还是少玩点,他说我们那从大人到小孩就没几个不玩的。小北是海南人。他笑着说:“你小子还不错,懂得关心人了”我说:“虽然你这种人活着是多余,可作为你的长辈我是有义务替你老爸照顾好你的,总不能睁着眼看你跳火坑吧!”小北说刚吃的太咸:“呸!”他娘的跟以前师范那女人学的。他接着说你是不会睁着眼看我往火坑里跳,你会闭上眼睛。
小北赌球总是在赚了钱的时候请我出去玩,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有些习惯他的赚多输少了,可看他一天比一天玩的大,我有些担心。在很多个夜里我们依然会出现在yesterday,那里有使人诱惑的气息。
很多个夜里小北还是会出现在那个女人的**,然后拿走他认为应该所得的,我相信在一段时间内他可以使她保持对他的迷恋,小北有这个魅力。
小北对于我这次的不同流合污有些不解。我说我怕拿多了女人的钱,有一天会阳痿。小北笑着说我可是一天比一天勇猛。对于他的行为我心里从来没有反感,我只是不习惯而已,我的家境让我在一定限度可以有足够的钱去挥霍。我可以平淡的和身边任何人说,我在不同的夜里和不同的人上床,但是如果拿了她们的钱,是会让我不坦然的。我想也就剩这点虚荣和骄傲了。有一天小北输掉了两万块,他很平淡,至少看起来是的,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两万不是个大数目,但对于我们来说是的。
我说小北你有多少钱,他说往死人凑有五千,我说我可以凑两千,他笑笑说还有一万多怎么办,后天星期一结帐就要给钱了,我说你和你朋友说说拖几天。他说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去哪里搞一万块?我说找那个女人借吧
他说不行,这东西你不懂,我懂,小北对那个女人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这才是让她迷恋的。如果借了钱性质就变了。我说:“你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点骄傲做什么,借了钱,多陪她睡几夜,就算烦你把你踢了又怎么样?尊严重要还解决眼前重要?”
说这话时心有点虚,尊严?或许我们早已没有了。小北说你别管,我自己解决。一个星期后,小北加上我的两千还了一万二,好说歹说庄家答应再晚一个星期,我说你哪来的钱,小北没有理我。
过了一个星期小北把剩下的也还了。晚上,小北喊我去yesterday喝酒,那晚小北不停的喝,一杯一杯,后来笑着对我说:“老子现在真的是鸭了”然后笑着讲他陪的那些女人有多老多恶心。还有一晚,几个女人给她吃药,搞了他整晚。笑着笑着小北眼睛红了。
一直以为是时间在追赶着我们,可有一天发现时间已经把我们抛弃了。我和小北有些疏远了,他现在已经习惯的挥霍着他用挥霍掉的青春换来的大笔大笔钱。依然在星期一或者取出一大笔钱,或者给别人汇去大笔钱。小北说我知道你他妈的看不起我,我狠狠打了他一拳走开了,剩下他在那里笑。
我没有看不起他,哪怕一点点,我只是发觉以前那个骄傲到藐视全世界,那个让男人欣赏,女人爱慕活泼的小北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暗淡的挥金如土间张扬跋扈的小北,那假装出来的骄傲,脆弱的多看一眼就能看破。让我惋惜,心酸。
转眼要毕业了,回头看了一眼流逝掉的大学时光,我们的纯洁我们的青春,还有我们的友谊。我没有参加毕业聚会,因为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毕业前的一天,小北喊住了我:“一起喝点酒吧。”
在yesterday里我们没有多少话只是静静地喝着,一杯杯酒里面我想我们都在找寻一个叫回忆的东西,回忆我们第一次比赛,他独木难支的看着双号宿舍被我们单号**,回忆每一次在球场一对一,然后喊着你是乌龟,我是鳖谁也不服谁,回忆砸着酒瓶骂爱情,
回忆太多太多。yesterday的灯光下我们缅怀着什么,这里有让人迷失的暗昧,但今夜却暗昧依然。
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靓崽,给我介绍一下你朋友啊”小北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她已经坐到了我的身旁,将整个上半身贴到我身上,对着我的脸吹了口烟,我恶心地瞪了她一眼:“滚!”她有些意外,转瞬笑了起来,操!当鸭也能这么拽!愤怒立刻充满了我的眼眶,但我笑了笑,对不起,差到你这样的货色我是不卖的。她也怒了,显然比不要脸她比不过我。接着一杯酒泼到了我脸上,我站起来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小北没来的及阻止。我不打女人的,但贱女人除外。
接着在很短的时间内,一伙人跑到了我的眼前,再在我的反应时间内用他们的拳头问侯着我。恍惚间,见小北操起一个酒瓶,砸在了其中一个人的头上,传来一身惨叫,接着传来了很多声惨叫,
只有前面的那声不是我和小北发出的。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带着身上的心里的伤口,我们离开了那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小北,用他的方式为我诠释了我们的情谊。
生活没有教会我们任何东西,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地去相信生活。带着被生活打磨的只剩下麻木与苍凉的身体和灵魂,我度过了三十岁。曾经让我以为会念念不忘的东西,在不觉间被遗忘了。经历了太多我终于渐渐让自己归于平凡,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我以为生活会一直波澜不惊下去,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小北死了,自杀!
那些发生某个年代的事情像是退色的电影荒草被时间无尽地焚烧而过剩下曾经照片里清瘦的男孩没人记得我却记得却无能为力,何时走的,并且不会再来!心碎的感觉充斥了我的身体。在小北的葬礼上我见到了那个曾经让他心碎的女人,美丽不似在凡间,却让人心伤的憔悴。在小北进入焚烧的一刻,她的伤心爆发了出来,死死的拽住,眼泪无声的扑落下来,看到小北化为灰烬的一刻,哇的一声,凄惨到可以让全世界听见并为之动容。晚上,在咖啡厅,我几次预言又止,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小北吗?”我看着她,她的脸扭动了一下,“我被**了!”“曾经我怕任何人知道,任何人,可是”她顿了顿脸异常的平静,“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连我最爱的人都没有动过我的纯洁”“但”
我看出了她掩饰不住的痛苦,嘴角抽搐着。“我找过很多理由,可我还是没留下任何理由,我找不到。”“没理由,我离开了他”,“我爱他,无时无刻!”没有理由,或许有最痛苦的理由。
耳旁响起了让我铭记一生的声音,草鱼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一条鱼和一只刺猬相爱了,上帝说你们是不可能地,鱼为了和刺猬在一起,跃上岸,和刺猬拥抱结果被刺的遍体鳞伤,刺猬拔掉了刺鲜血淋淋,可鱼仍因为无法呼吸跳回了水中,结果刺猬跳入水中被淹死了。
深爱的人永远也看不到彼此最落寞的样子,因为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最寂寞。踏上了去往那座城市的火车,我或许想找寻什么,但我又怕真找寻出什么,站在时间的断点,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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