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N市闯荡的人,我是其中一个。夺得全国武术比赛自由搏击冠军的我可谓是才高,志远,还带了少许的心高气傲。不过远道而来的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困境:一贫如洗。但是站在都市车来车往,人海人潮的十字路口,感觉自己就象踏着万里江山,能有什么可以阻止我闯荡江湖的心呢?
就算到了晚上,霓虹开始闪烁,色彩斑斓的都市多了一份迷离的色彩,那灯光所照映下的沉默的脸是一种凄美,而不是哀伤。
我唯一的财富和依靠就是一双拳头。
我的拳头当然不会是普通的拳头。我在华龙武校两年级的时候就被同学称之为铁拳。在学校组织的多次国内外武术比赛中更是夺得了“神拳”的称号。
古龙说“人间若有不平事,纵酒挥刀砍人头”,而我是“纵酒挥拳扁人头”,想想,还平添几分豪气。
不过想归想,肚子饿了还是要解决的。坐了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三点到的N市,又闲逛瞎逛了一番,肚子发出抗议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只是城市的天灰蒙蒙的,少了“夕阳无限好”的诗意。
口袋里瘪瘪的钱包让我悻然的离开了繁华的商业中心,在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个小饭馆。经营饭馆的是对中年夫妻,生意相当不错,十来张桌子,都坐的满满了。
我举目四望,老板娘搬来一条凳子,招呼我先点菜,坐一回,马上就有人吃好了。我也懒的另外找饭店,随便点了两个便宜的菜。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充满意外。我没想到我的人生就这样在一个小小的饭馆里开始改变。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终于有人离桌。我刚坐下吃第一口饭的时候,又进来一个青年,看上去二十四五,理着寸头,鼻子**,看上去精神帅气。因为已经没有其他空桌他就坐在了我对面。
十一月的天已经带了凉意,虽然我还穿着单薄的衬衫,但是这个青年已经穿上了西服,没打扣子,里面衬了一件白色的T恤。在他坐下时候,衣角飘动,无意之中,我看到他的腰间别了一把刀。
很亮。
闪着冷色的光芒。
我感到微微的诧异,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青年却似乎全然没注意到我。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眉宇之间隐有忧色。
吃完饭,刚欲起身离去,见对面的青年望着门口,眼里闪过几许惊悸。我回头望去,从门外进来三个大汉,看情形,显然是冲我对面的青年而来。我初到N市,本无惹事之心,所以也不在意,站起来朝外走去,没料到刚迈出一步,三个大汉已经冲了上来,最前面的一个走到面前,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
我想解释,却见另外两个大汉已经到了对面青年身边,其中一个,不由分说,就一拳朝青年的肚子擂了过去。那青年也不躲闪,硬吃一记,痛的佝偻起身子,却是吭也不吭一声。但是我注意到青年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把,看来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了。店里众人见到此情况,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嗫嚅着,却不敢声张。
“马哥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跟我们出去一下吧。”刚才出拳的长着一对浓眉的大汉说道,“不知道那位是不是你的朋友?”浓眉大汉一指我。我微笑着看向那青年,说道:“没错,我是他朋友。”青年疑惑的看向我。我依然微微一笑。
“好,这里解决事情不方便,后面有个弄堂比较适合,走吧。”浓眉大汉说道。
我拿起我简单的行囊,跟着三个大汉走出饭店。马姓青年不忘付了饭钱。
这一走,一切就发生了。免不了了。
刚走进那条幽暗的弄堂,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大汉狠狠的朝我屁股踹来。虽然我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长期的严格的武术训练让我立即警觉,不慌不忙的一闪,回过身去,一掌朝他咽喉切去。
大汉显然是普通人,我这一掌竟然没能避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大汉见此情形,大喝一声都朝我扑了过来。这样两个人,我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纵身而起,**连出,正中他们的脖子。两个大汉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连连**。
我掸掸手。那青年还大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我笑道:“没事了,我叫屠晚,你呢?”
“我,马立鸣,今天多亏你了。看你好象刚到N市,先到外面去喝一杯吧。”马立鸣接过我的旅行包。
“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第一天到这里就看一场流血事件。”
走出幽暗的弄堂,走出僻静的小巷,到了繁华刚刚开始燃烧的大街上,马立鸣带着我进了一个酒吧。我要了几瓶嘉士伯,这是我最喜欢的啤酒。
我们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酒吧中间的舞台上,一个骨感的MM在表演钢管秀。我饶有兴致的看着。
“我是看场子的,昨天赌博输了钱,借了高利没还,想不到今天就跟了过来,他奶奶的,死光头佬居然这么不信任我。”两瓶啤酒下肚,马立鸣的话渐渐的多了起来。
“看场子不挺好吗?为什么还要下去赌?”对于赌场的事情我在武校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一般来讲,看场子的收入最少有三百一天。这里的场子指的是一些流动的赌场。
“看庄家手气不好,想着捞一把。”马立鸣嘿嘿一笑。
“我刚从武校毕业,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不怎么了解。”我实话实说。
“看你身手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干,我向老板推荐,保证你几千一天。我们的老板是N市比较有名气的,开场子都已经赚了上千万了。”马立鸣期待的看着我。
我猛的灌了一口啤酒。几千块一天,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怎么,害怕犯法吗?”马力鸣看到我的犹豫,“我们看场子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顶多蹲几天,其实我刚出来那阵子也和你一个样,想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做人,只是,象我这种人,没学历,说白了也没什么能力,想做点生意又没资本,不好混啊,混了两年,还是一无所有,干脆就干这个了,等赚了钱,随便的找点生意做吧。”
“我有说过要踏踏实实的做人吗?我从来不认为踏踏实实能有什么出息。”我冷然道,“其实我所拥有的也只是一对拳头而已。”
“对了,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就有点熟悉,屠晚?你是不是那个搏击冠军?”马立鸣紧张的看着我。
“是的。”我点头,又喝了一口酒,“这个搏击冠军除了当年的几块奖金,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武术和文学一样,都陷入了一个悲哀的地步。曾有同学戏言:“拳头练的好,不如**长的俏”,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带证书来了吗?若你有心,把这个证书给我老板看,我相信一定会得到重用的。”马立鸣满怀好心。我摇了摇头:“证书只不过是一个印章而已。”
“你这人,我有点不了解,先干一杯吧。”马立鸣举起一瓶酒。
“就为我们的相识干杯吧。”我由衷的道。
走出酒吧的时候,我已三分醉意,马立鸣更是有了六分醉意了。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对于繁华的城市来讲,正是丰富的夜生活的开始。在酒吧的时候马立鸣已经通过电话帮我订好了房间。
不知是眼醉还是心醉,放眼望去,这午夜的城市似乎也有着三分妩媚的醉态。霓虹,汽车,暧昧的夜店门窗,时尚的男女交织出丰富多采的夜晚。
马立鸣指着不远处一个高高矗立的酒楼:“看到了吗?那是青龙大饭店,N市的第一号人物赵青龙建的。里面什么都有。包括大陆最大的赌场。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那里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夜色下,那高高的楼宇几乎穿云而进,跑进了天空。
这么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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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立鸣的心事』
至少我的心是冷了起来。“青龙饭店”巨大的招牌在城市~空的雾气里透出冷而~离的光。人,活在世~,或卑微或显赫,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梦。然后是一场拼搏,成功的站在颠~指点江~,失败的游~在城市的~影里冷眼看花开!赵青龙,以一幢青龙饭店引得无数人的仰慕,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呢?马立鸣的眼中~了向往。让我想起曾经年少的日子,总是喜欢站在村~望着天际悠悠白云,想着~~外的世界。其实那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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