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在沉睡中,就被响亮的手机铃声吵醒。是马立鸣的。
“好的。”马立鸣接起电话,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就飞一般的起床。虽然对于被窝还留有些须眷恋,我也只能起床。
“今天有个场子聚赌,老板也要过去,正好可以带你一起去。”马立鸣一边忙碌一边告诉我。我并没有什么意见,看了下时间,才六点。也许是赶早掩人耳目吧。
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妥当,到了宾馆楼下,已经有一辆丰田商务车等在下面了。上得车去,后排坐了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都穿着牛仔和T恤。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有点胖,但不发福。马立鸣向我介绍,两个青年分别是阿东和阿南,是兄弟,我仔细一看,长的果然有几分相似。开车的中年人,认识的人都叫他老牛。我也没有用心去记。这些都是些小人物,我并不觉得以后会和我有什么牵扯。
车子启动的时候,马立鸣又向他们介绍了我,当说出我是全国自由搏击冠军的时候,他们都诧异的看向我,带着崇拜的意味。本来阿东和阿南看到我表情冷淡,现在一下子热情了起来,问我一个人可以对付几个人。我看着这对瘦小的兄弟,笑道:“可以对付你们十对兄弟。”
这两兄弟倒一点也不在意我的似贬非贬的话:“这么厉害啊,你也来看场子吗?以后照顾我们一点呀。”说着,阿东还抛过来一支中华烟。虽然嗜烟如命,但是我并没有在车内吸烟的习惯。
“在一起就是朋友了,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但是还不知道你们的老板要不要我。”在事情没有完全有把握之前我不会承诺什么。
“凭你的名头,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阿南由衷的说道,“我们老板正愁身边没有高手。以前是有一个的,可惜他去惹了白先生,结果被人打断的脊椎,一辈子只能躺在**。”
阿南点起了烟。车内的空气变的浑浊,我皱了皱眉头。
“很厉害吗?以前的那人。”我漠然道。
“是的。我相信我们十对兄弟也打不过他。”阿东的眼神伤感了起来,“他很讲义气,我们兄弟都是靠了他才没有受过一次伤。你要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发生械斗是最平常的事情。其实他也是因为我们和其他几个兄弟才得罪青龙帮的。赵青龙欺人太深。”
“如果我能和你们一起,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他叫什么?”不管他是什么人,但是愿意为兄弟而得罪青龙帮这样的敌人都是值得我尊重的。
“龙力,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他了,他用唯一能能活动的牙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阿东说着,低下了头,也许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眼里的哀伤。而我,也升起了莫名的悲凉。
也许,他是这个世界不多的英雄里的一个。阿东和阿南说了很多龙力的故事。不知不觉,车子到了郊区的一片果园。
下了车,我左右一望,看到两个青年在不远处蹲着抽烟,应该是放哨的。阿东领着我们走向了果园的深处。留意看,果园里散布着许多人。防守还是比较严密的。步行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几间茅屋,这些茅屋原本是果子成熟的时候看守果子用的,现在离果子的成熟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空着。把赌场建在这里,还真是隐蔽。从马立鸣处了解,在N市能公开开赌场的只有赵青龙和盘踞N市北区的王虎。
茅屋外站着三个人。阿东和阿南进了中间的茅屋。马立鸣领着我走向靠南的。进得屋去,里面连灯也没有,光线有点昏暗。里面摆了张桌子和几条椅子。一个三十多点的男子正在打电话,脸红红的,挺着个圆圆的啤酒肚。旁边还坐着两个青年,西装革履,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其中一个瘦一点的,**个包,象是赌客。
“李老板,来放高利吗?这几天收入不错吧。”马立鸣朝拿包的青年打着招呼。
“妈的,老刘那边的钱还没有还我,今天带的不多,今天这场赌局是这个月最大的一次了,可惜了。”李老板悻悻然说道。
“没关系,钱随时好赚的。”马立鸣说道。这时候中年人打完了电话:“小马,他就是你说的武术高手吗?”他指了指我,神态有点傲慢,我不仅皱眉。但是要跟人混饭吃,也由不得我骄傲了。
“嗯,陈哥,要不要露两手给你看下。”马立鸣虽然是在问,却用眼神示意我。
我看看附近,刚好脚边有半块红砖,也不弯腰,用脚一带一勾,红砖凌空而起,看准时机一拳击出,打了个正着,砖在空中四分五裂。几块碎片还溅到了陈哥的身上。看到这一手,陈哥的态度立即改变,居然鼓掌叫好,连那两个放高利的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嘴角**微微的得意笑容。
“龙力走了以后,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高手了。”陈哥感慨道。显然还在怀念着龙力,这让我对他的影象有了一点改变。陈哥接着说道:“留在我这里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记住在N市绝对不要去惹青龙帮和黑虎会的人。”
我点了点头:“我应该做点什么呢?”
“也没什么事情,在场子里转转就好了,有什么乱子就出面调解,如果不劝告的就使用暴力。就是不允许在自己的场子里赌博。你有电话吧?如果我有私人的事,我会打电话找你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我看着大概有几千的样子。“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少钱的话就和我打声招呼。”
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放入自己的口袋。说实话,我身边就剩下几百块了,实在是急需用钱。我把手机号码报给了陈哥。
“好了,虽然你是武术高手,但是场子有很多东西你都不懂,所以先由小马带着你熟悉一下吧,客人马上要到齐了,我得去安排一下。”说着走出了屋子。马立鸣也拉着我到了中间的屋子,阿东和阿南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面的青年正在摆放桌椅和赌具。茅屋不大,摆了四张就有点挤了。
阿东阿南看到我,马上跑了过来:“怎么样,陈哥很看重你的吧。”他们在内部就称呼陈哥的,而到了外部就叫老板了。
我笑笑,却有点不好回答,毕竟是第一次和陈哥接触。马立鸣接过了话:“这是当然的,陈哥还给了他好几千块钱呢。我当初跟着陈哥一星期,他才给我两千块。”
“真的呀,那晚饭就有人请客了。”阿南高兴的说。当然他的高兴不是为了晚饭有人请客,而是因为我和他们一起了。
“这个没问题,反正我都要请马立鸣的。这个名字真他妈的拗口。”我取笑道,“以后叫你小命算了。”
“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了,我没有意见。不过这里的人都是叫我大马的,小马哥还得叫我声大哥。”
说话间,二十几个人鱼贯而入,赌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阿东和阿南忙着招呼,安排桌子。对于流动赌场来讲,这是不小的规模了。
反正没我的事,小小的茅屋因为这么多人的一下挤进,空气变的浑浊,便走出了茅屋。外面站着三个小混混,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据说打群架的时候这些小混混是最恐怖的,没吃过苦受过伤坐过牢,大有不怕死的精神,就知道拿着一把刀乱砍。
我走到边上一棵比较高大的果树下,到N市还不到一天,现在居然成了赌场里一个打手的角色。前天我还在华龙武校里打麻将呢。人生变化之快真是大大的出乎预料,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在之前的人生可以用平凡无奇来形容,上完高中,在社会里混了一年,找不到好的职业,又因为对武术的热爱就进了国内有名的华龙武校,为了学到精湛的武术,本来三年的学制,我硬是待了五年。当然,在进武校的第二年起,我开始在外面寻找一些保安之类的兼职做了,所以社会经历还不至于空白。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也影响着我的社会观和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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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背叛』
~后传来~~步~。我整理了一~杂~的思绪,回过~去。过来三个人。走在~的一个~着~蓝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边眼睛,头发梳理的一丝不~,每一~都象一个斗志高昂的战士,估~着有三十五六了。~的~左边一个~材高大,黑西装白衬~,一副夸张的墨镜,看~去十~就是港片里的打~。相比起来,右边一个就有点瘦小了,头发很长,遮住了左脸,衬托着右脸的冷酷。这人~着一件白色的风~,看~去很有张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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