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灯光每夜闪亮
人便开始去流浪
繁华闹市徘徊夜里
没有终点未明路向
家虽拥有但空荡
凝聚空虚怕回望
情还冷人还冻
害怕归家再看着墙上
令我想想你一切空想
无聊翻起牵起思忆里游荡
又再想想你想至心伤
明白用情负情绝情这样
想得到你没希望
逃避一些当年印象
埋头步向茫茫夜里
让我潇洒再继续流浪
卖光盘的女孩静静看着远处商学院门口那个弹唱的男孩,仿佛沉醉在他的歌声里了。
这个时候,华灯初上,那演唱男孩的脸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女孩依然固执地远远望去,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够大胆地注视他,整整一白天,她都是视而不见,不敢直接观望男孩。
少女的心扉,萌动的春情一直被她很好地掩藏着,她可不是轻浮的女孩。
这种状况持续一个月了,自从他来到商学院门口演唱以后。
还要持续多久,女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内心深处,她只是担心他会突然消失,正如他的突然来到一样。
她从不曾主动去搭讪,并非不想与他说话,而是出于少女本有的羞涩,有意回避着。
恰恰这男孩也一样,并不主动来找自己,只是自顾自演唱,很少正眼看她。
每周有那么两次,男孩收工很早,而且每到傍晚五点半钟就急匆匆背起吉他离去,这很让女孩担心,她想,也许他去会女朋友了。
一直,自认为坚强的她,好几个夜晚脆弱地悄悄流下思念的泪水。
她嘲笑自己,这是为什么,你了解他吗?
肯定的,他根本不了解你,为什么哭呢?
还有一点她很诧异,既然自己怀疑他有女友,为什么还要倾慕他呢?
就算妒嫉也该罢手啊。
说罢手,很勉强,实际上还素不相识,哪里谈到罢手了?主要是了结自己的独思之苦罢了。
问题是,好上了,就有占有欲,俗话说的,爱情是自私的,是不能分享的;没有得到之前,则无从谈起,他根本不归你啊。于是,自古都有倾慕已婚异性的故事发生。
她固执地坚持着,宁愿相信他根本就没有女友,他早早离去很可能是照顾生病的家人去了吧。
她也大胆地做了最坏的揣测,他真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早晚会有一天这女孩猛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与那男孩并排坐着,为他伴奏,与他合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经得住这种打击。
也许,那就到了她该走的时候了,她会远远走开,从此不回这伤心之地。
现在,她还在战战兢兢地坚持着,毕竟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
她固执地默默放纵自己,每夜思念他,她相信缘份,她想如果真有缘份的话,他们早晚是可以走到一起的;如果没有缘分,在这滚滚红尘,大千世界,也只能擦肩而过。
近来,她叹息多了,惹得姐姐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
有的时候,她甚至悲观地想,像她这种状况,适合找男友吗?那岂不是拖累人家。
可是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有的时候你很难完全控制,特别是这种少女对一个男孩的倾慕,如何能够让它消逝得了无痕迹?
“喂,你这些软件里有放电影的吗?”
女孩被问话声惊醒了一般,赶紧说:“有呵,有好多种播放器程序,各种格式的电影都能播放。”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不是假的?你能跟我回去安装吗,真的能行我就买你的光盘,多买几张都行。”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一般都不上门服务,那样的话一天也卖不出去几张了。”
“我一次多买你几张就行了。”
“抱歉,我真的不能去。你不买就算了。”
“你卖一天光盘才几个钱?还要刨去上货的成本,根本没什么赚头。要是你肯跟我亲热一下,也就十分钟,给你两百块钱。”
“对不起,先生,我不干那个。迪厅门口有小姐,你去找她们吧。我只卖光盘挣学费,我是学生不会干那种营生。”
“卖淫的大学生多得是,装什么假正经啊。”
“我不知道有学生干那个,反正我只卖光盘挣学费,你去找别人吧。”
卖光盘的女孩从满嘴喷着酒气的客人手里夺回光盘,转身躲开了。
这人不死心,仍然纠缠着女孩不放,追着她不断说下流话。
这时候,又有几个地痞子凑了过来,看来都是他一伙的,团团围住卖光盘的女孩,借着天已黑下来,开始动手动脚。
有个胆大的家伙,居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女孩丰满的**,女孩一惊,用胳膊迅速隔开那只脏手,将装光盘的书包**抱在胸前。
另一个家伙向同伴挤眼睛,手从下边轻浮地抚mo女孩的臀部。
女孩见势不妙,奋力挣开他们的纠缠,将装光盘的书包**地抱在胸前,沿着马路跑去。
她没有向那个远处演唱的男孩求援,她知道那样会给他带来麻烦。
这些地痞流氓心毒手狠,那男孩是很难保护她的。她宁愿冒险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她知道那边有个治安岗亭,也许这些地痞不敢追她。
果然,地痞们只是哄笑,没有追过去。
“嗨,差不多得了,一个女娃子不容易,欺负她干嘛。”
一个卖鱼丸的老伯打抱不平了。
地痞子们上去一脚踹翻了老伯的鱼丸挑子,怒骂:“关你屁事,不要命了!”
老伯本要破口大骂,但是他看了看路边的行人,即便驻足观望,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似乎没有一个人肯出来说公道话,只好忍气吞声,从地上捡拾散落了的鱼丸,在水桶里清洗。
河马听到这边吵闹声已经赶过来了,他看到女孩已经跑远了才放下心,将吉它放在一边,帮助老伯扶起鱼丸挑子。
这帮地痞又骂了几句,也就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沿着马路走了。
有个家伙还心不甘地回身指着远处的女孩身影骂道:“早晚,你跑不出老子的手心。”
他的同伙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勾肩搭背地推推搡搡,往蓝梦迪厅走去。
路边来往的行人呆呆地看着,没有人敢说话。
河马皱起了眉头,忧郁地远远望着那女孩的背影,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显然,他也惹不起这帮地痞,但是很为那个卖光盘的女孩担心。
他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同处弱势群体,他很为那不知名的女孩担忧。
一个女孩子,整天在街头做这种小本生意,虽然也是违法的,但是真的很不容易。
河马没有什么办法帮她,只是觉得第二天碰到她的话,可以劝她早一些收工,天黑了就不安全。但是细想一想,她不一定肯听劝的,因为对于这些无照经营的小贩来说,天黑也就意味着城管警察下班了,被抄的机会少一些,正是他们做生意的好机会。
河马愣了一会儿,终于没有走过去找那女孩儿,他拿起吉他懒洋洋地往商业学院门口走去,他还要再唱一会儿才能收工,因为明天就没有这么长的演唱时间了,晚上有课。
温柔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着。
她看到后边没有人追来,才掠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放心地在治安岗亭前的马路牙上坐下来,整理书包里凌乱的光盘。
查抄小商贩属于城管警察的职责,治安岗亭里值班的民警或者联防队员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因此她可以不必害怕。
温柔是四川人,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很俊,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胸脯很大,尤其是皮肤白皙。
她在商业学院门口卖光盘有两年多了。
今天碰到了地痞子,她也只能采取逃跑的方式躲开他们,平时,她是很厉害的,脾气很倔,有的时候碰到那些轻浮的商业学院学生,假装挑光盘跟她调笑,她总是神情严肃地盯着对方。
这一招很管用,如果乡下女孩害羞,就有可能使那种学生认为乡下人害怕,于是得寸进尺,甚至遭到他们的侮辱。
但是,温柔一瞪那些轻浮学生,就反倒使对方惧怕了,因为如果再继续闹下去,肯定翻脸,而这里是他们的学校门口,闹出这种事情,对学生没什么好处。
温柔靠卖光盘为生,主要是要养活她病重的姐姐,她姐姐叫温情。
她们的父母,原本都是乡下小学教员,川北,挺贫困的地区,收入微薄。但是,比种田的农民经济状况好一些,毕竟有固定的工资,手里总有活钱。
温柔和她姐姐,虽然从小到大没有过太好的日子,但是学习一直很好,因为她们的父母课余时间督促得很紧,希望他们将来考高中,上大学,能够走出山村,进入大城市找份工作,或者也像他们,一辈子从事教育工作。
不幸的是,一场大火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同遭不幸的,还有学校的二十多个学生。
温柔和温情姐妹,逃出了火海。不过,从那以后,也开始了她们苦难的历程。
温柔的姐姐从小就身体不好,肾脏有毛病,现在越来越不行了,肾功能一天比一天差,身上瘦得皮包骨,腿却经常浮肿,出现了尿毒症的症状。
怎么办呢?
只能做换肾手术。
换肾,要十几万元,不要说她们孤儿姐妹,就算工薪阶层,谁能换得起呢?
只能换一个,就是温柔将自己的一个肾换给姐姐,接在腹腔里,测过血型了,相同,而且因为是同胞姐妹,排异反应会小很多,但是,几万元的巨额手术费和手术后长期的透析费用,仍然让她们一筹莫展。
温情觉得自己治病是没有希望了,又拖累妹妹,已经自杀过两次,都被温柔救了下来。
温柔不能总看住姐姐,得干活挣饭钱,于是想了个办法,说是找企业寻求赞助,这种事情,报纸上总有,温情觉得有了点希望才不闹了。
实际上,温柔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去过妇联,妇联的人很同情她们,甚至发动机关工作人员捐款,帮助她们姐妹,但是,那距离手术的费用,差得太远了。
企业,到传达室就挡住了,她连一个厂长也没有见到过。
这种事情,如今社会上太多,有真的,也有假的,要想找到一笔数万元的赞助费,其实是十分渺茫的。
要想弄到大笔的钱去给姐姐治病,也许到蓝梦迪厅去坐台会有机会,但是温柔一个老乡也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就是在那里坐台的,她说你坐台陪吃、陪喝、陪跳舞就想弄到一大笔钱给温情治病?太天真了。我这经常出钟,还没攒下几个钱呢,他妈的抽头抽得太厉害。除非哪天你傍上一个真的大款,算是熬出头了,还得说别被人家骗了。
温柔问她什么叫出钟,她气哼哼地说,出钟就就是跟着客人出去睡觉,客人玩完了要带你走不要出钱给迪厅买钟点吗?一年当中被少则几十多则几百的陌生男人上,得什么病的可能都有,到头来又能落几万块钱呢?
温柔听着打了个寒颤。
再一个发财的机会,就是卖丸子,迪厅里干这个的不少,干这个可能比干小姐还来钱,但是,进入牢房的成功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坐牢,那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说温柔是醒着听了做小姐的艰辛打了个寒颤,那么她睡觉梦到自己卖丸子被警察抓住了戴上手铐,就直接吓醒了。
温柔想了很长时间,有什么合法而又能爆富的办法,最后,被她找到了,那就是只要花两块钱买张体育彩票,就有希望能中五百万大奖。
温柔在花了二十次两块钱买彩票而连一张五元的最小奖也没有见到之后,终于叹息一声,彻底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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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小狗混混』
我牵着你的~到公园去走走晚~的星星很漂亮我只有坏念头你说我是枕头将我~在你怀中我~到半~怎么开~怎么能够打扰你的~柔你的头靠在我肩头我的~想笑想到发~让我变成你的好枕头还~变成你的狗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轻轻把你含在~中到天长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臭~~我也找回~着走你的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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