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了,耿复冲与方若文仍兴意浓浓,好似眼下有喝不完的美酒,说不完的佳话。
“哈哈,好小子,我可找到你啦!”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伴着一声刺耳的音,蹦到二人桌前。
方若文定神一看,原来又是铁爪鹰勾王柴雄。
柴雄抓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手在嘴上一抹,道,“好小子,武功真了不起,将那贼婆娘踢了个底朝天,哈哈,要是再来上几掌,保管把那婆娘打个落花流水,哈哈,痛快!”说着,又“咕咚咕咚”喝起酒来。
“怎么回事?”方若文向耿复冲询问。
柴雄放下酒壶,朝方若文看了一眼,乐道,“原来你小子也在这儿,哈哈,你可知道,那天你与那妮子跑后,我便开始甩那婆娘。那婆娘真能缠人,一直拖到鬼谷口,我也还是甩不掉她。当然啦,我也被她摔出去好几跤,当时我想,这下又完了,又要被她扣起来了。就在这紧要关头,这小子来了。”柴雄说着在耿复冲肩头拍了两下,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反正是挡在我面前,跟那婆娘打起来。哈,几下功夫,那婆娘就招架不住了,哈,又是一脚,把那婆娘踢了几丈远,痛快痛快!我盼着他再多给那婆娘几下,可他抓住我的肩头朝这镇子掠来。哈哈,这小子内力可真深厚,轻功真不错,哈,太棒了,哈,”柴雄说完又抓起酒壶,往嘴里灌起酒来。
怪不得刚才雷寒秋与大哥没交几下手就跑了,原来她已败在大哥手下了。方若文想着,又说道,“原来你又遇上恩人了。”
“可不是么。可他把我带到这个镇子后突然不见了。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报恩哪?我来回的瞎逛,在这儿又把他逮着了。嗨!小子,我见你打的那几招跟廖寂恩的招法挺像的,你叫什么?”
耿复冲笑道:“晚辈名叫耿复冲。”
“就是无名老人功夫的第三代传人,丐帮帮主廖寂恩的徒弟,也就是礼部尚书耿川先的儿子?”柴雄惊道。
“正是晚辈。”耿复冲点点头。
柴雄一把将耿复冲揪起,道:“好小子,十年不见长这么大啦!当年在九华山武林大会上,你跟你师父在一起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哈,现在长的比我还高。哈哈,不愧是廖寂恩的徒弟,就是棒!”
“晚辈初识前辈也是在那次武林大会上。”
“对,对,”柴雄点头道,“好多人都是在武林大会上初见面的。我记得当年在大会上还有一个比你小些的女孩儿,是黎一庸的女儿,叫,叫,”柴雄抓起头来。
“黎芮清,”耿复冲补充道。
“对,黎芮清。那妮子比你小几岁,当时也只八九岁模样。”柴雄说着,忽然眉头一皱,坐在凳子上,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耿复冲与方若文对他的这一突变甚是吃惊,问:“怎么啦?”
“不提那姓黎的还无妨,一提就来气。”柴雄愤愤的道,“我被那婆娘扣了五年,刚逃出来,就听到街上到处嚷嚷,黎一庸抓去赵大人啦,黎芮清又杀人啊。气死我了,没想到那姓黎的竟会如此不知羞耻,我见了他们,非用铁爪将他们勾个稀烂!”
“鹰钩王连师妹雷寒秋都打不过,还要出此狂言。”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待音落时,一个身着灰袍腰悬长剑的蒙面人已飘然而至。
“你是谁?”柴雄尖音喝道。
“哈哈哈,”蒙面人大笑着一把扯去面巾,**一张清晰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还蓄着半尺长的胡须。
“黎一庸!”三人脱口而出。
柴雄紧跨一步,双爪握在手中,道:“鬼孙子,你来的正好,让爷勾你几回!”说罢,“嗖”的将铁爪甩出。
黎一庸冷笑一声,右手五指并拢,指向爪钩,那爪钩如同老鼠遇见猫,不再向前,停滞在空中。
柴雄见状想将爪钩收回,但那爪又如同被一物死死粘住,难以脱开。柴雄运发全身内力,但那爪丝毫不听使唤,不得移动半寸。
黎一庸将五指向前伸去,铁爪连同柴雄便向后移动,黎一庸又将五指收回,那铁爪带着柴雄又向前移来。黎一庸将五指来回的动着,柴雄也不得已跟随着爪钩进进退退,嘴里嚷道:“鬼孙子,好强的内力,能带的动爷爷。”
忽然黎一庸将手一挥,铁爪在空中划了一道长弧反扣在了柴雄的胸口。
“啊”的一声,柴雄口吐鲜血,向后滑出几米,撞烂饭庄内好几张桌椅,贴在墙上。
耿复冲在旁道:“云山指法劲力或坚或柔,真是巧妙。”
黎一庸笑道:“无名老人的无名剑,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也是世间上等功夫。”
“那是,”耿复冲拱手道,“今日,耿某就用它们得罪前辈了。”
黎一庸微笑着点点头,道:“来吧。”音落,转身快步走出聚义饭庄,向柳林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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