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词曰:人世堪怜,被鬼神拨弄,倒倒颠颠。才将生死度外,复之以利驱旋,船在牵,马如鞭,水能得自然。细看人生情缘,日日风嫣。哭泣眼,醉人生,此下黄泉。枯骨烂,魂灵朽,血痕鲜。方知是罪愆。能几人超然物外,独步机先。
长城那天晚上跟在景仲后面,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人抬着棺材,正往对面走来,棺材后面还跟着好多人在哭。长城见到这场面心中暗想:“这些人怎么晚上出殡,为什么不在白天?再说我们村里也没有听说有人死了啊!”
长城躲到了树旁观察了一番,心想:“要不跟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这时候景仲还是只顾往前走,“奇怪,爹怎么没有看见呢?”景仲从那口棺材上走过,依旧没有发现。没过多久,长城发现那些人已消失在树林中。
月亮照得这片树林极端的幽寂。风吹着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这时长城才发现自己遇鬼了,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感觉到害怕。
一会儿,长城看到景仲又朝着树林回去了,“爹!你干吗呢?”长城叫道。但是景仲没有听见,还是一个劲的往回走。长城以为景仲中了魔似的,就跟了上去,一会儿,景仲晕倒在地上。
景仲被长城背回了家,由于长城比较好奇,把景仲放到**后便又出去了。只见远处树林里除了月影,什么也没有了。
长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点燃了油灯,拿起了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仙茅、苡米、木瓜、桂枝、当归在一起使用,可治风湿性关节炎。
他现在根本就无心看这些书,只是想着刚才的情形,他合上了书本,又把眼睛投向了外面的树林中。
有好事情都让他迷惑不解,有好多事情都让他不可思议。正如他出生时一样,都是那么的离奇。
晚上躺在**,他在想林佳,“佳佳为什么要这样的指控我呢?”眼泪不禁的流了出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呢?”
这时有一个声音在耳边道:百恩爱,千缱绻,万相思。急弦易断,谁能系此长命丝。触我一腔幽恨,打破五更热梦,此际冷飕飕。天意常如此,人情更可知;
一霎时,单相思,孤苦事。翻腾欲尽,唯眼底赤心一片,天边鳄泪愁千斛。槿树一枝独异,不能随凡卉。地质尽悠然,万事俱难也。
话说黄河与他们爬山去了。黄河问秀道:“秀儿啊!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黄河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吧!你可要竖起你的两只猪耳朵啊!因为我刚出生的时候,脸部特别黑,接着就乱摸妈的**,所以就叫黄河了。”
秀笑了笑道:“那怎么不叫你黑婆呢?”
黄河笑着说道:“俺不……呢!”
秀说道:“怎么了呀?断奶了?断了奶也没有那么难受吧!”
何翔与林佳站在一旁笑着,“笑什么笑,再笑小心也给你们断奶!”黄河接着说道:“秀,你爱我吗?”
“爱,爱你这个大白痴!”秀噘起嘴说。这时候秀不啧声了,只是坐在那里望着碧蓝的天空。
“怎么了,这么严肃?当然了,是不是因为我在而感觉不好意思?其实嘛,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欢乐,是吗?”黄河说。
“哪有呀!”秀反驳道。
“唉,冷酷!冷血!”黄河说到。
“你说谁呢?”秀说道。
“还说什么天长地久,说什么为我去死,全把我当成刚出生的婴儿来耍。”黄河说到。
“什么?为你去死?我看你的智商有问题。这么简单的字眼都理解不透,我是说让你死了这条心。”秀说道。
“噢,我还以为你说我要是再缠着你,你就去死呢!不是这样的呀!”黄河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秀问到。
“当然有了,第一个是我死,第二个是你死,你死与我死能一样吗?”黄河说道。
天渐渐地昏了下去,整片天空都被黄色给铺遮了。
何翔与林佳早就已经回去了。黄河的脑海中全然忘乎了世间的一切,只知道秀和他的存在。
黄河从后面抱住了秀说道:“秀,由于我生来就没有得到太多的母爱,所以……”“所以你就想把我当作你的母亲,来给予你母爱,对吗?”秀说道。
“不是的!秀,我不想让我们所生的儿子以后像我一样。”黄河说道。
黄河抱着秀,此时春意动关情,有词作证:
人人动嘴,个个低,遮天映日,犹如蝗蚋一齐来;挤眼掇肩,好似饿年才打出,两情如醉如痴,才郎情动细腰,慢慢多咂一会儿。
秀回到了家中,金誉问道:“秀儿,你今天上哪儿去了?”
“爹,我去到外面散心了。”秀回道。
“好了,赶快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一起看戏去。”金誉说道。
话说黄河把秀送回了家,也到了家。知道腊梅有喜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黄河说:“如今嫂子有了身孕,我也替大哥高兴呀!”
“你呀,今天到哪去了,也不好好读书!”春琏说道。
吃过了饭,春琏说:“长城,你先来背诵一下今天所看的书。”只听长城背诵到:
第一曰:罢科举,取士悉由学校升贡。窃谓教化凌素,风俗颓败。皆由取士不得真才,而教化无以仰赖。《书曰》:“天生斯民,作之君,作之师。”汉举孝廉,唐兴学校。我国家始制考贡之法。各执偏陋,以致此辈无真才。而民之司牧何以赖焉?今陛下寤寐求才,宵肝图国。治在于养贤,求贤,此作莫过于学校。今后取士,悉道古由学校升贡。莫州县发解礼闱,一切罢之。每岁考试上舍则差知贡举,亦如礼闱之式。仍立八行取士之科。八行者,谓者:友,睦,姻,任,泶,忠和也。士有此者,即免试,率相补太学上舍。
第二曰:罢讲议财利司。窃惟国初制定,都堂讲议财利司。盖谓人君浮费,惜民财也。今圣上即位来,不定远物,不劳逸民;躬行节俭以自奉。盖天下亦无可返之俗,亦无可节俭之财。惟当事者以俗化为心,以禁令为信,不忽其初,不驰其后,治朝俗美。丰享豫大,又何讲议之为哉?悉罢。
第三曰:更盐钞法。窃为盐钞,乃国家之课以供边备者也。今后无尊复祖宗之治盐法者。诏云中、陕西、山西三边,上纳粮草。关岭旧盐钞。易东南淮浙新盐钞。每钞折派三分,旧钞塔派七分。今商贾照所。派产盐之地下场友盐。亦如茶法,赴官秤验,纳熄请批焉,限日行盐之出贩卖。如遇过期,并行拘收;别买新引增贩者,俱属私盐。如此则国课日增,而边储不乏也。
第四曰:制钱法。窃谓钱货,乃国家之血脉,贵乎流通而不可淹带。如有厄阻淹带不行者,则小民便难以变通,而国谋何以仰赖也?自晋末鹅眼钱之后。至国初琐屑不堪,甚至杂以铅铁夹锡。边人贩于虐因而筹兵器,为害不小,合无一切通行禁之地;以皇恩新筹大钱崇宁,大观通宝,以一当十。庶小民通行,物价不至于踊贵矣。
第五曰:结冢裱僳之法。窃惟官傈之法,乃赈济之义也。今年水旱相容,民间就食,上始下赈济以诏,近有吏部侍郎将境内所属州县各立社会。行结裱傈之法;保中与党,党之于里,里之于乡。倡之结也。每乡编为三户,按上上、中中、下下。上户者纳粮,中户者减半,下户者退派,粮数关支,谓之裱冢,如此则敛散便民之法得之施行。
第六曰:诏天下免纳天钱。窃惟我国初寇乱未定。悉令天下军徭丁壮集于京师,以供远馈,以壮国势。今承平日久,民各安业,合颁边饷之用。庶雨得其便,而民为少苏矣。
第七曰:置提举御前人船所。窃惟皇上即位之始,无声色犬马之奉。所尚花石,皆山林之物。乃人之所弃者。但有司奉行之过因而致扰,有伤圣治。陛下节其浮滥。仍请作御前提举人船所。凡有用悉出内孥,官差取之,庶无忧州郡。
听完了之后春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背的就是这个吗?”
“娘,是呀!你可不要说这奏章,但是不久就可以用来学的,并且可以治国呢,这里面有治国之道,以后变法,肯定就要根据这上面的来有所改变。”长城很自豪的说道。
春琏不悦的说道;“黄河,你来背一下你今天看的什么?”
“娘,我今天作了一首诗,您先看看吧!”说着把诗递给了春琏。只见上面写着:
早上一行去散步,欲回之时迷了路。
遂即叫人去探路,岂料不知去何处。
“这就是你作的诗?”春琏说道:“跪下!”黄河跪了没一会儿,长江跑了进来叫道:“娘!你快点去看看爹爹去,他好像……快支撑不住了!”
话说秀刚才回到家中吃完了饭,正准备出去看戏时,秀说:“爹,娘,你们先去一步,我随后就到。”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了?”宁睛问金誉。“别管她,我们走吧!”金誉说。
秀沿着树林跑了去,漆黑中没有一点光亮,好像一场战争就将在这里开始前的埋伏。此时此刻她害怕极了,她想要一团火,但没有。正是这时候,一道金光从她的眼前划过,很快便又消失了。她加害怕了,心想:“我肯定是遇到鬼了。”这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向她走来,秀惊鄂住了。她站在那里两眼发直,像魂魄已经被他给带走了一样。那个穿白衣的人从她的肩膀冷冷地掠过,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道:“妈呀,救命啊!”这时候宁晴就站在了她的面前用长长的声音说道:“说——发生了什么事?”
宁晴消失了,那个人也消失了。这时秀对自己那天晚上所做的梦产生的怀疑,她试着再次叫到:“鬼呀!”这时候她看到了黑白无常二鬼正在朝这边走来。她又说了一句:“消失!”可是不起作用,秀不停地说:“消失!消失!……”可依然没有用。
“哎!你看那个人干嘛呢?”白无常问黑无常。
“不知道。”黑无常说。
秀朝二鬼走了过去。
白无常说:“怎么,那个人能看到我们吗?”
“怎么可能,只有我们看到她,她怎么能看到我们呢!”
秀走到二鬼面前说:“两位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呀?”
“你能看到我们?”二鬼问道。
“当然了,你们去哪里呀,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秀问道。
二鬼没有啧声就往前走了,秀也连忙跟了上去。
秀跟着黑白无常穿过了树林,走到了景仲的家门口,只听见一片哭声从房子里面传出。
“爹,你不能走呀!你还没有看到你的小孙子出生呢!”长江哭道。春琏乃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好了,妈,不要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黄河劝慰道。“爹,你睁开眼看看江儿呀!”长江哭喊着,长城也在一旁呜咽,正是: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下儿女当继承
儿女日夜守灵枢,哭泣三年不能冲
长城跪在那里呜咽着,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给父亲说,但不知如何才能让父亲睁开双眼。长城冲到了外面,仰天大叫,“天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夺走我爹的生命!”这叫声中散发出一种力量,仿佛令山在抖动,地在摇晃。正是:
云翻雨覆,衰嚎里,惊天地。惟有神灵,叫喊声也与众不同,地摇山晃,房屋中,泣鬼神,只有死人,哭泣声才一簇团拥。
天上、地下都跟着呐喊的开始乱动。躲在树后的黑白无常也随着地面的震动而乱跳。
白无常说道:“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来头啊?”
“我怎么知道,”黑无常答说。
“听说他出生的时候,房屋上有一道金光笼罩。”秀言道。
长城指向树后的秀和二鬼说道:“你你们躲在那里做什么!”
“糟了,他怎么也看到我们了!”白无常说。
“看样子不是个凡人!”黑无常说道。
二鬼说道:“小子,哪路的?”
“什么?还在这里装神弄鬼!”长城说完便挥拳打向了白无常。黑无常一看形势不对,便撒腿跑进了树林里。
“你给我站住!”长城叫道。
“江儿,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春琏说道。
“长城,发生了什么事?”长江走出来问长城,长城指着二鬼说:“他们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我来教训一下他们。”
“你在说什么呢?那里有什么呀?”长江问道。
“就是他们呀,你看呀!”长城指着二鬼和秀说道。
“你在胡闹什么呢,那里什么都没有!快回屋去吧!”长江说道。
长江对长城的话莫名其妙,以为也许是天天看书,把脑子看坏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长江把长城拉到了屋里,春琏说道:“你这个畜生,你爹才刚闭眼,你就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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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后的泪痕』
芳~后的泪痕在那凛冽的寒风中,踯躅着一个~段修长、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孩,~~桔黄色的棉~,在天空的陪衬~,显得那么的亲和。~~眼睛是那么的活泼美丽,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锐气,像个~灵一样,走起路来,雪在~~~吱吱地作响,雪在这响~的衬托~显得更加的幽静,又好像特别的吵闹,也只有在这漫天雪地里,才可以~得到。从远~隐约传来了嘀咕~。其实说真的,蔡松培真的好傻,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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