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中木马了。”王败类坐在张野的电脑前说。“这种新型病毒可以强行打开你的视频,多亏你是在家里**,要是在家里做人肉叉烧包那就玩完了。”张野点了点头,他以前听说过这种木马病毒“先帮我杀毒,再黑了她的电脑。”打发走Apple,他立即打电话叫来了王败类。
王败类一撇嘴“杀毒没问题,不过能搞这种木马的人肯定是高手,我黑不了她。”
张野拍着蹲在身旁的‘虎妞’说:“你不是天天说你最专业吗?”,虎妞眨眨眼睛抬头看了看王败类,朝他‘汪’了一声。
王败类把张野嘴上的烟抢过来叼在嘴里猛吸了一口“一客更比一客高,我算个毛啊。”他打开QQ的时候收到Apple发过来的信息“喜欢你发达的肱二头肌,喜欢你性感的臀部和缎子一样的皮肤。”王败类看了眼屏幕,身子趴在键盘上飞快地回复:“喜欢你的烧饼,喜欢你发育不良的粉红色睡衣。”
大概过了十秒钟,Apple发过来信息说:“你有两种选择:第一,和我**。第二,破产。我给你三天时间”
王败类回复说:“我选三,自慰。”已经走到桌子边的张野看到王败类的回复哈哈大笑,王败类眼珠一转,站起身就要朝外走“老夫去会会这个东瀛浪女。”
张野一把拉住了他“赶紧给我杀毒,黑不掉她也别让她总在眼前晃悠。”王败类一边把Apple的QQ拉进黑名单,一边感慨地说:“网名叫‘寻找斯文伴侣’,网下送货上门,网络和现实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事实胜于雄辩啊。”他快步走到墙角,一把拽掉了网线“这才是最简单的!以后想上网去我家,我电脑有八十多道防火墙。”
“想找你上床就直说么,搞这么复杂干什么。”王败类摇着头说:“这就是生活吗?生活咋这么崎岖呢?”王败类又给张野的电脑安装了新的防护软件,临走的时候他对张野说:“老大,借点银子花花吧,兄弟又闹饥荒了。”他以前经常跟张野借钱,虽然也算有借有还,但大部分时候张野都让他请喝顿酒两清。
张野随手在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丢给他“卡里应该有万八千的。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像样的工作吧。”
王败类临走的时候说:“放心吧老大,最近兄弟揽了一个好活。用不了一个月兄弟请你啃龙虾。”
虽然张野的朋友很多,但都是生意上的交往。王败类是他仅有的几个弟兄之一,能够一起喝酒,骂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他才称呼弟兄。王败类的真名叫王磊,从中学开始,他和张野就是最要好的兄弟。他曾经是名记者。记者是对他的尊称,说穿了他是个地道的够仔队,以前在一家娱乐小报专门做跟踪偷拍,现在失业在家。他最初选择去娱乐小报并不是全为了丰厚的薪水,他偷拍上瘾,每次出门的时候,即使忘记带房门钥匙,他也不会忘记带上相机。
张野和王败类的相遇当然也和偷窥有关。
半年前,张野陪一个刚泡到手的女孩逛购物中心。张野平时最不喜欢陪女孩子逛街,可是他刚把人家哄上床总得买两件像样的衣服犒劳一下。就这样,张野慢吞吞地跟在女孩身后,女孩在见购物中心的一楼都是首饰玉器就拉着张野去二楼看高档服装。
“咔嚓!”两个人刚站到滚动电梯准备上楼的时候猛然听到了相机快门的响声。女孩吓了一跳,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张野同时扭过头去,满不在乎的王败类就站在他的身后。电梯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王败类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牛哄哄地吹了一声口哨,得意地比划了一下手里的nikon的摇头相机。女孩子求救似地看着张野,张野却推了她一把,让她站得更高点。女孩子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气鼓鼓的肚子里足足骂了几万声窝囊废,张野微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楼上楼下异常喧闹,滚动电梯上异常安静,谁也不知道张野心里在想什么。电梯接近二楼的时候,张野忽然转过身,朝着王败类的胸口就是一记飞脚。张野长得人高马大,从小时候就开始练习泰拳,如今每天都要在器械和拳脚上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张野一脚踢出去的力道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量,巨大的冲击力撞在单薄的王败类身上,他立即顺着电梯朝下滚了下去。王败类朝下滚,张野飞快地追了下去,根本不容王败类有**的机会,一脚,又是一脚,直到把他踹到了一楼。喧闹的购物中心立即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随后几个保安把他们带到一边围了起来。
一个胖墩墩,脸上还带着乡土气息的保安指着张野说:“怎么回事?敢在这里打架,不想活了吧。”
张野眼睛一瞪,正想给他来个肘击,盯着他看了半天的王败类却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我靠,原来是你啊,老大!”王败类的大墨镜早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张野正要发作,盯着王败类的脸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几年没有谋面的老友。张野二话没说,抓起王败类给他来一个铺天盖地的熊抱。
把两个人围在一起的保安都是满脸的茫然,王败类擦了擦嘴角的血,搂着张野的肩膀说:“这是我哥们,闹着玩呢,我们从小就这么玩。”这个时候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个人早就相识。早在上中学的时候,张野就和王败类是铁哥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张野就是王败类的老大。
离开商场,张野丢下迷惑不解的女伴,把王败类带到翠明岛最豪华的酒店。几杯酒下肚,王败类厚着脸皮对张野说:“老大,我在你马子**下面照了张相,你怒打了我一顿,咱们也算扯平了。现在相片没有了,但是相机坏了......”
张野二话没说就掏出五千块钱塞到他的手里,随后他揪着王败类的脖子说:“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偷拍女孩子底裤我就废了你。”
王败类拍着胸脯说:“放心吧,这些钱兄弟去买个手机,相机都是小鬼子产的。”
.......
最近张野的睡眠不好,经常躺在**翻来覆去想过去的事情,尤其是见到王败类以后,那些他从不愿和外人提起的往事总是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晃动。
张野出生在一个贫瘠的县城,父亲是少校军官,母亲是普通的纺织工人。他八岁的时候父亲在一次意外中身亡,母亲受不了巨大的打击,将年幼的张野托付给亲姐姐以后上吊自杀了。张野至今保留着一张仅存的全家福,照片中高大威武的父亲和朴素漂亮的母亲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虽然他当时还小,但是他依然清晰地记得,父亲每次出门前都会亲吻母亲的额头,而母亲要站在门前直到看不到父亲的身影之后才会关上门。家庭的温馨只留给张野短暂的记忆,成为孤儿以后他住到了姨妈家里,这段时光对于张野来说,简直是梦魇一样的经历。
张野的姨妈善良单纯,可是姨父却完全不同,他粗鲁不堪,而且嗜酒如命,每次喝醉酒回到家里都要对张野又打又骂,对姨妈更是百般凌辱。他有的时候甚至当着张野的面和二姨妈做那种事情,还让张野拿着表给他计算时间。面对粗俗的男人,姨妈只能在半夜偷偷起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张野包扎伤口。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起来的张野性格自卑又暴燥,平时少言寡语,朋友只有王败类一个人。从那时起,张野清澈的微笑里开始充满了邪恶,目光也变得阴柔,诡异。
王败类原来的外号叫‘八指’,‘八指’并不是指他一只手上长了八根手指,是因为他左手少了两根手指。王败类从小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张野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事情不敢做。有一次他和张野拣到像鞭炮的一根电雷管,当别人警告他们雷管可能随时爆炸的时候,王败类却用石头砸开了裹着绿漆的雷管。每次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王败类还经常和张野提起那件事,他晃着左手剩下的三根手指说:“老大,还记得吗?那可是个真家伙。”
王败类偷拍上瘾,张野也有类似的毛病。上初中的时候,偷窥女人洗澡几乎是张野唯一的乐趣。
县城里的人工资少的可怜,和都市不同,都市里家家都安着热水器,有独享的浴盆。县城里的人平时都要到公共浴池或者私人开的淋浴店洗澡。张野喜欢泡澡,躺在暖融融,蓝绿色的的热水里简直像神仙一样舒服,可是自从王败类带他去过一次淋浴店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公共浴池出现过。
县城的淋浴店都集中在一条街上,大多数人都在晚上光顾这里。小街没有路灯,只有几个当作招牌的灯罩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张野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觉得小街的黑暗中隐藏着无数的暗娼,虽然这种感觉让他恶心,但他还是这里的常客。淋浴店修建的都很简陋,一个大房间分成五六个十几平方的小房间,两层木板钉在一起刷上两层油漆就算是一面墙。这种简易的间隔,两个房间的人可以听清隔壁说话,诸如张野这样的高手,就连稀稀拉拉的水声也能分辨出来,比如隔壁水声忽然变大,这说明洗澡的人离开了淋浴头.....
张野洗淋浴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听水声,他第一次到这种淋浴店洗澡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原来木板上的角落被挖了许多小孔,虽然都被卫生纸塞上了,但是轻轻拔下这些掩人耳目的塞子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房间里的情况。第一次在淋浴店偷窥,张野紧张的差点窒息。他调节了好一会呼吸才把眼睛贴在窥视孔上,隔着薄薄的雾气,他看到隔壁一个单身女人正在洗澡,应该说是30岁左右的少妇,她低着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正在往头上抹洗发水。张野第一眼看到少妇的时候距离比较远,连容貌也看不清,当少妇走近,他已经无心再去打量少妇的容貌了,因为少妇雪白的大腿和两腿间浓密的毛发吓得他脑子**,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马上就用卫生纸塞上了窥视孔。
心跳加速,耳朵嗡嗡做响,整个人像失去了知觉一样瘫坐在地上,屁股的肌肉似乎已经坏死,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污水和冰冷。无数次的深呼吸之后张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再次拔开卫生纸塞子,可是隔壁的少妇已经离开多时了。
缓过神来的张野心里像有几百条绿色长毛虫爬来爬去,他找了一个靠近地面不容易不发现的窥视孔,耐心地等待着。不到半个小时,一对小夫妻走进了隔壁的淋浴室,从**服到洗澡,张野目不转睛地盯着,唯恐漏下精彩的镜头,当时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的张野第一次见识到了女性成熟的**。
享受鸳鸯浴的小夫妻有说有笑,完全沉浸在甜蜜中,完全没有想到,就在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了。
张野的眼眶紧贴着木板上的窥视孔,似乎已经听到了女人的**和男人粗重的**,他的心里急切地喊着“干!干啊!”,可是男人的**始终就那样**着,直到离开。失望过后张野摸着自己干爽的头发才意识到,他已经在淋浴室足足呆了四个小时。
在第一次偷窥中体验到了紧张的快感和欲望搁浅的失落,张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天天都打着洗澡的名义去淋浴店。大概正是这种奇特的癖好成全了张野和王败类的兄弟关系,从此两个人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
窥视癖虽然是种让人深恶痛绝的癖好,但是和许多不伤大雅癖好一样,窥视癖更不容易根除。越来越频繁的偷窥使张野对**比平常有产生了更多的渴望,每次他洗澡的时候都会下身花生米的一样的家伙说“变吧,变吧,变成大萝卜。”
虽然有着不良的嗜好,但是张野的学习成绩始终在县里名列前茅,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满嘴怨言,说他是吃干饭的姨父有决心继续供他读书。高考过后,张野考上了上海的一所著名大学,可是早就想让他赚钱养家的姨父再也不肯拿钱出来,事实上他已经拿不出钱来,除了喝酒他更喜欢赌博,十赌九输,他经常会输得浑身只剩下裤衩,然后做贼一样,掩着下身跑回到家里。张野做梦都想离开县城,为了筹钱上学,他买了一把杀猪用的尖刀藏在身上,频繁的进出县里唯一的储蓄所,如果不是没有遇到取款超过五千元的人,他的手里早就有了人命。
张野毕业后姨父不仅没有给他筹集学费,反而怨声载道,骂他不知道赚钱养家,他甚至给张野找一个烧锅炉的工作逼着他去,结果让张野一拳打晕了过去,醒来以后他虽然吹胡子瞪眼,可是再也不敢动粗了。眼看着去学校报道的时间越来越近,张野被高额的学费愁得一筹莫展,就在这个时候他人生中第一个转机到来了。
一天清晨,朦胧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一辆奔驰车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张野家的门前。几个晨练的中年人围在奔驰车旁边指手画脚地努力挖掘着想象力,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以前见过这样的高档车。没多久,车门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了下来,为她开车门的是两名西服革履,戴着墨镜的高大保镖。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颤颤微微地出现在张野的面前,她拿出多年前的照片,泪流满面地证明她是张野的姑妈。看着父亲小时候和姑妈的合影,看着停在门前的奔驰车,张野恍若隔世,直到姑妈把他抱在怀里,他才清醒过来。张野的姑妈居住在台湾,因为战争和大陆的亲人失去了联系,两岸通航后足足查找了两年她才找到张野,他是姑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姑妈是个有钱人,就连整天泡在酒精里的姨父都看出来了,他的眼睛瞪得像个灯泡,哈叭狗一样摇着尾巴,嘴角有擦不干的口水。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姑妈的大手笔还是吓了张野一跳,姑妈给了他一百万人民币的银行存款,而这些只是用来上大学用。在这之前张野的口袋里最多只出现过姨妈省吃俭用留给他上学用的三百元人民币。
大学毕业以后,张野到台湾住了一段时间,姑妈当着他和律师的面立下了遗嘱,他将是姑妈百年之后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从台湾回到大陆以后,张野做了一件以前只能在心里发狠的事情,口袋里揣着近千万巨金的他把曾经的白日梦复仇计划变成了现实。张野首先拿出一笔钱强迫姨父和姨妈离婚,在当地的文联给姨妈物色了一个吃饭都用毛笔夹菜的落魄画家。几个月以后他雇了几个小混混用车撞倒了虐待了他十几年的姨父,在挑断了他的脚筋之后,小混混们用钳子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掰了下来,逼着他就着血水吞了下去。痛晕过去的老酒鬼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南方的一座陌生的城市,身上不仅一分钱没有而且成了只能靠手走路的残疾,张野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铁盒子,就是那种既可以吃饭又可以向路人乞讨零钱的乞丐专用工具。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忍辱偷生。从此张野更加少言寡语,居高临下的微笑不再相信任何人,阴柔诡异的目光像是滴着鲜血的利刃发出的杀气,让每个接触到他目光的人不寒而栗。回想着往事直到凌晨张野才睡着,刚刚进入梦乡他就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打电话的竟然是Apple,他听到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你还有两天时间。”
“我操你日本大舅子!”张野骂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在**躺了一会,他再也睡不着了,起床以后他总觉得自己梦见了钟馗嫁妹。
刷牙,洗澡,挂胡子,简单吃了点早饭,穿着一身高档CEERUTI休闲服的张野开着焊马车去了公司。
“这不是张大公子吗?我以为你到好莱坞救济水深火热的电影明星去了呢。”胡大力朝刚进门的张野喊了一声。
张野笑了笑“才几天没来,至于吗?”
“一个半月没见你老人家尊容了。”胡大力把他拉进自己的办公室“我有大事找你。”
张野是这家旷野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胡大力是他的合伙人,公司的法人代表。这家投资公司张野出了三分之二的启动资金,管理全交给胡大力。公司成立两年,胡大力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张野本来对胡大力就很信任,后来索性什么事情也不管,做了甩手掌柜,只等年底分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野和胡大力也是因为偷窥才相识,交好。
张野大学毕业以后口袋里揣着姑妈给的大笔资金来到了翠鸣岛,他拒绝了姑妈要求他在台湾发展的邀请,就像当初拒绝出国留学一样,他要亲手创造自己的世界。住在豪华的别墅,开着嚣张的焊马越野车,银行里存放着大笔的资金,有银子有面子,张野成了富翁但偷窥的习惯始终也改不了。他一边寻找投资项目一边在居住密集的普通居民区租了一套房子,房子是最高的八层,空气新鲜,视野开阔。买了几套简单的家具安顿好之后,他把去俄罗斯旅游时用两瓶茅台酒换来的军用望远镜也带了过去。
此后只要有时间张野就会到居民区的房间里呆上两三个小时,每次他都是天黑以后去,拉上窗帘,关上灯,拿起望远镜,他的享受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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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同道中人』
张野在居民小区的偷窥效果远远没有当初在淋~室那么完美,如今都市里的人对偷窥都有潜意识的防备。每到夜里,家家~~早早就会拉~厚厚的窗帘,~说看人家~澡,就连朦胧的背影都看不到一个。他在小区里偷窥了一个多月,只有一次看到~孩子换内~。这次唯一的偷窥,张野只看到了黑色的乳~和~孩子的背影,其他一无所获。~孩子换完内~转过~的时候,张野恨得~牙切齿,差点把~里的望远镜当~榴~丢出去。在小区呆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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