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子成夜访病房听汇报暗渡陈仓门

一辆黑色奥迪小轿车急速使进大门，停在了大楼门前。方子成下车和迎上来的保安说了几句话，就跟保安上了楼。

“当时梁秘书就是仰面倒在这里。”保安指了指地下用白色粉笔勾画的人体样子。

“嗯！”方子成点了点头，沉思了少许，后又问道：“梁秘书怎么样？”

“经医生初步检查，说是被什么东西惊吓的，需到医院医院观察治疗。别的也没说什么。”保安回答。

方子成微微拧了一下眉毛，又点了点头。说：“好了！把地上的粉笔印擦掉，咱们走吧！”他们一边下楼一边说话，方子成问：“今天这件事就你们两个保安知道，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就我们两个知道，再没有别人知道了。”保安回答。

“今天的事一定要保密，决不能外传，懂了没有？”方子成加重了语气，“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就找你们两个事问。”

两个保安用力点点头说：“请方总放心，我们决不外传！”

医院的急诊观察室里，梁秘书已经醒了过来，但看起来还很虚弱，方子成坐在旁边。轻声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梁艳玲轻轻的摇摇头。“那是你看到了什么了？”方子成又问。

梁艳玲的眼睛突然睁大，死死的盯着方子成，似乎有一种巨大的恐惧此时还在强烈的刺激着她，嘴巴颤了颤，又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方子成赶忙说：“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一位大夫和一位护士走过来对方子成说：“病人现在还很虚弱，她是受到突然的惊吓才导致出现的这些精神反映，病人现在需要安静，请你离开这里。”

“可她是我的属下员工，我是……”方子成说。

“她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是医生，我要对她负责，请马上离开这里。”大夫的声音不大，但却丝毫也不理会方子成此时焦急的心情。

方子成无可奈何的出了病房，来到门诊部大门外，给卢孝通打电话。“喂！卢工吗？你赶紧到医院来一下……，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对、对！这件事很重要，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赶紧过来。”方子成收起手机，用两手在脸上上下挫了几下，抬头看了看已经大亮了的天，也现出了一些疲惫。

卢孝通开着他那辆桑塔纳很快就出现在方子成的视线里。等卢孝通停好车，方子成迎了上去。“还没有吃早点吧！走！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谈。”方子成开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在一家专卖小吃的饭馆，他们要了两碗黑米稀饭和一笼野菜小笼包，还有一碟儿香拌咸菜丝儿。

“今天早上五点多，小梁秘书被吓昏在办公楼道里了，现在她还在急救室的病**躺着呢！”方子成咬了一口包子说。

“什么？小梁秘书早上五点被吓昏在办公楼里了？”卢孝通被方子成的话吓了一跳，急咽下嘴里的稀饭问。

“是的，是我让她早点儿去看一下是谁早上打扫的卫生，怎么知道她会被吓昏了呢！”方子成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医生说要紧吗？”卢孝通问。

“情绪现在已经稳定，就是精神上还有一些紧张，一提到这件事，还会出现恐惧的神情，看来这件事很蹊跷啊！”方子成抿了抿嘴吧说。

“不会又是那个天方夜潭吧？”卢孝通喝了一口稀饭说。

“也许还真是呢！”方子成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会儿，等梁秘书精神好了，咱们再仔细的了解一下。关键是要先稳定好梁秘书的情绪，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沟通要比我容易一些。”

病房里，梁艳玲已经能够起床了，精神也显然好了很多。她看见方子成和卢孝通进来，马上就要起来。“现在好多了嘛！我们刚才还担心你呢！”方子成说完就呵呵的笑了。

“谢谢两位老总都来看我了！”梁艳玲也笑着说。

“那当然要来呀！如果让我们这么优秀、漂亮、美丽的员工独自承受恐惧和压力，那我们的心里怎么能够过得去啊！”卢孝通也和梁艳玲打起了哈哈。

“你们还笑呢！今天的那一幕，真的把我吓死了，……”梁艳玲仔仔细细的把她在天还没亮时看到的那一幕，绘声绘色、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两位老总。

方子成和卢孝通，你看我，我看你，仿佛被梁艳玲所述说的场景给惊呆了。要说王喜旺和杨四喜他们说神道鬼，倒还能够理解，他们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打工族，虽然有初中文化水平，可农村经济比较落后，对科学的认识也较为肤浅。可梁艳玲却是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呀！怎么也会看到和相信神鬼怪异的东西呢？而且还被吓昏了过去。

“过去就听老一辈儿的人说过这类事儿，只当是听故事呢！没想到这是儿还真让咱们给碰到了。”方子成自嘲的笑了笑说。

“这件事儿的确有些怪异，不过，在没有弄清真相以前，不能向外透漏一点儿消息，否则，咱们工地可就炸窝了。”卢孝通说。

“是啊！神鬼降临工地，那些农民工还不都给吓神经了才怪，这样以来，工地一下就乱了套了。”方子成点了点头说。“我看这样吧！……”方子成轻声给卢孝通和梁艳玲密授机宜。“哈哈……”三个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咱们现在权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易经》中的五行学说就有：一切事物的形成，全在阴阳二气运视。阴阳的对立，就指的是自然界万物、万象存在着阴阳两个方面。”方子成故作神秘的说。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阴阳两个世界，这也太离谱啦！”卢孝通也打着哈哈说。

“也许有些领域科学目前还没有办法来解密，咱们就当是玩玩现代《聊斋》故事吧！”方子成笑着说。“不过，今天就把咱们研究的话故意传出去，估计就会有动静的。小梁！这事你去办。”

梁艳玲点了点头说：“好的！”

工地职工食堂里，三个幽灵在聊天。“咱们今天早上光顾得溜了，也不知道梁秘书怎么样了，唉！咱们要是留在那里看看就好了，反正他们又看不见咱们。”满仓说。

“咱们那儿见过这阵势呀！一个堂堂总公司漂亮的女秘书，黑天半夜让咱们给吓了个半死，还不赶紧跑啊！早把咱自己是个幽灵的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班长董良才说。

“那明天咱们还去不去了？”铁拄问。

“咱们先到办公大楼去看看情况再说。”董良才说。

三个幽灵忽忽悠悠的向办公大楼飘去。

办公大楼的门口有两个女工在哭，三个人感到好奇，想探个究竟，便来到了她们的跟前。

女工甲说：“也不知道是那个存心不良的人，学雷锋也不看看是啥年代了，晚上跑来打扫卫生，这下可好，把我们的饭碗给砸了，听说公司这几天就要研究咱们下岗的事儿了。”

女工乙说：“肯定是几个坏良心的人干的，他们学雷锋，我们倒霉，明天早上咱们也去早点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咱们跟她们理论理论，问问他们为什么连咱们穷人的饭碗他也要砸。”

“哎！我们替你们打扫卫生，怎么就坏良心啦！”满仓说。

“这几个挨千刀的，把我们的饭碗打碎了，不知道你们按的什么心啊！”女工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我们……”满仓还要说，被班长拦住了，说：“别说了，她们又听不见，咱们走吧！看来咱们又错了。”

“这现代的人真怪，做好事还要挨骂。”满仓生气的一脚把拖把踢得老远。

两个女工正在垂头丧气的说话，突然见拖把自己跳得老远，一下给惊呆了，吓得摊坐在台阶上。三个幽灵见又闯祸了，也吓得赶紧离开了。“看来，咱们不能再去打扫卫生了。”班长拉着满仓和铁拄飞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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