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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城浪漫》

第4章初到秀山起大作

作者:零点天晴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筱晔的行程并不顺利,在长途车上她睡着了,手机被小偷窃走了,她心乱如麻。想联系的人联系不到,偏偏就厄运降临到头。父亲跟车上的匪徒反抗被砍了几刀,送到医院后及时抢救才失去了性命危险。那段日子她见母亲每日都以泪洗面,一个好端端的人一瞬间老了很多。她们经常抱着在病**忏悔的父亲痛哭,一家四口抱成一团。二弟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被父亲赶出门后就在也没见过他的身影。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打电话给姐姐,问家里平安。可是现在手机被偷了,去哪找电话号码呢,又联系不到周天晴,因为她的号码全放在上面了。

她父亲爱赌钱,这回因为欠了高利贷无法还,所以举家西千去投靠他的二叔。没想到在车上就碰见了讨债的人追杀。本来他父亲兄弟们感情都好,可是自从父亲赌钱后,就断绝了来往。随着家境每况日下,二弟又没管好,整天出去跟那些二五崽混,他被父亲生气的赶了出去。虽然二弟离开了家,但他始终没有怪过父亲,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好在二叔看在孩子的份上决定收留她们,可是父亲说怎么也不愿意去。他觉得丢脸,决心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他与孩子分开了,由母亲陪同孩子去四川,安顿好后她才静下了心来思念周天晴。

矜持,女孩子的矜持。她现在恨女孩子的矜持,虽然她自己也是女孩。如今天晴去哪儿了?原来在广陵的朋友也找不到他,他整个人就象是从这个星球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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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一个人伫立在楼上的时候看月光,那首熟悉的歌总在心头荡气回肠,摇晃。她记得他是这样唱的: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念起这首歌曲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昏黄的灯光又把她带到了离别的黄昏。黄昏时分,天上却落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的影子渐行渐远,消逝在雨线拉成的帷幕。

她流着泪,她出去后才感觉自己真正的孤独了,真正的需要个人依靠。水土不服,虽然生活比以前好得多了。那是她到成都才不久,一个深夜,她刚刚才睡着,似听到了《孤独》。这首曲是天晴翻唱宾阳乐队的一首,当时他放给她听的。到了异乡的她,若有若无的,突然不晓得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头听到了这首歌曲。她猛然的爬起来,鞋子来不及穿就跑到了走廊。可当她出去后却才发觉那歌声消失了,从她的周围,她的脑海。可它却还飘荡在她的心里,她柔弱的瘫坐在走廊,哼着《孤独》的调子,眼角已经**。她望着天上冰冷的月光,思念伴随着月光传递到了另一个地方……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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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方宅十馀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其实就天晴来说,他本人是顶喜欢自然的,所以这回他决定利用回到乡里的机会好好体会一回农家生活。往日他常有一个这样的思想:倘若哪日心灵受了创伤,他就去山野走走,散散心。没想到,竟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扑住了这一个机会。所以哪怕心情好也罢,他都决定好好享受一番——他常常把这种对大自然的向往与拥抱看成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对于家乡,天晴是很痛苦的。前几年洛湛铁路修建使得本来山清水秀的乡村面目全非了。大量的田地被征收,农民中一些分子就拿着卖田卖地的钱用来去赌。我说也真奇怪耶,国家一征收土地,房屋,随着大量的农民有了活动钱,那些赌徒们倒纷纷向咱村靠近了。今天是桑塔纳,明天是福田。你可能不能想象那情景。试问,一个苦了几年都没拿到3000快钱的老粗,你一下子给他个七八万,你教他怎么消受得了?消受不住怎么着,也学人家大款挥霍去了呗。早上还有一把红观音在兜里,晚上就愁眉苦脸的跟老婆摔罐子打赖了。今天征收房子,拆了。明天拿着国家补还的钱又输了,现在可好。房子没了,钱了没了,田地也没了,最后连老婆孩子也没了。人走了,财去了,空荡荡的心房,倒觉得“自在”了。随着土地的征收,村里的赌场也开办起来了。有句经济学的话语说:一个产业的开发与发展,必然会带动一个地区的发展。不错,在村里赌场盛行的时间里,围绕赌场周围倒出现了一些新兴产业。比如,卖小食的多了,例如,卖粉啊,卖快餐的啊,卖水饺的啊,卖饮料啊;也开办了汽车修理什么的,等等,从来没有在村里出现都出现过的商店一下子都有了。但这一切都是赌场刺激下的虚假繁荣。曾有段时间了里头,天晴心血来潮,倒跑进了他一直恨之入骨的赌场转了转。不进没事,进则伤心。赌场就开在学校旁边,里头上至七旬,下至总角。芸芸赌生倒不觉得悲哀,好似快活赛神仙。忧国忧民的他不由感伤了起来……

好景不长,市里边重点打击查办这一地区的赌场,所以赌场不得不搬迁到别的地方了。随着它这么一走,那些相关产业纷纷倒闭,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商业大萧条。望过去,横七竖八的立着一堆新房,都站在田里头。通往村里的大道凹凸起伏,黄泥漫漫。一场大雨,村里就等于修了水泥路;一场大旱,村里便成了一小块塔克拉玛干。说是修铁路,其实村景被他们自己修理更难看。他看在心里,心如刀割。

还好他不用留在这片焦土上度过他的夏天。他选择了逃避,远离。那么秀山就应该是个顶好的选择。放了假,建也要回家了,他就算是陪同建回家,去了秀山。

与老家相反。秀山则保持了它的原貌,原景,原情。时代变了,他也跟着变了,但人情没变;虽然时代在变,但他的秀景却依旧繁美。车子在走,漫山片野的梨子树匆匆郁郁面对着他。一珠珠秀山大枣树婀娜多姿的招展。到处是绿色,到处是风景,到处是和谐,真可谓社会主义新农村。一个与老家孑然不同的世界出现了端倪。“建,多久不来了,你们家多好啊!”天晴说。当然这是与他的老家相比而言。“五哥,你是跟你的老家比吧,别,这不好比,村风应该差太远……”。“是啊,最重要的还是精神,不是物质……可是,谁又能明白呢,谁又能明白?”他激动的说。“得了,咱不说这个,难得出来透透气的……看,那是炮楼,小时侯我还不晓得是什么呢”建说。“炮楼?这秀山……还打过仗?”他疑惑。“我也不晓得,好象听老人说是站台用的吧,以前咱这也是小村子,哪会有人来架炮台呀。”建。“是,那倒是……”他的眼神已经被它吸引。“炮台……”他懵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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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走回家里的林荫小道上。“建,很久不这样走了,多舒服啊”天晴感叹到。“五哥,你多久不到野外了?”建问。“多久?在学校,封闭式管理,还多久,起码两个学期,我都憋坏喽!”天晴。“这不,终于可以玩玩拉。”建拿出矿泉水瓶去旁边的小溪里装水。“嘿,这水……就可以吃拉?”天晴问。“是,可以吃。”建答。“就象崂西山的一样?”天晴问。“是,跟那的一样”建回答。“太好了,太好了,来,让我尝尝。”说完从建手里接过瓶子,大口大口的饮。“恩,真好喝,比井水还甜呢。”天晴兴奋地说……

回到家里已经是黄昏了,姨公姨母热情的招待他。“诶,别,咱什么关系,自个人还说这些干吗呢?”天晴说。“就是嘛,爸,妈,我这就跟表哥去拜访亲戚去。”建替天晴开脱道。天晴最受不住这种繁文缛节了,特别是在乡村里的那种让来让去的方式,着实使他难受。这不,还好表弟为他解围,他才得以解脱。“走,陪我去大叔家里。”建拿了样礼物便拉着他的衣裳要走。

建从大叔家跨出来时却不见了天晴。“不会吧,这么大个人跟我玩失踪?太离谱了吧,五哥,五哥……”

“这是炮楼?呵,炮楼!村里最高的楼,一座,一座就足够了。”天晴说。他一个人说,对着苍茫大地说的。

“表哥……周天晴……五哥……”建汗如雨下。“这家伙哪玩去了,找得到找不到家他到底?”建往家里走去,估计他已经到了家。太阳要落山了,在晚点就没有路灯了。

“嘿……”有人在唱,一老翁走上炮楼来。“太阳快要落山类,嘿……嘿,农夫要回家类……嘿……黑哟……”只见那老头端着一壶白酒,巍巍的走上来。“老人家……”天晴有礼貌的说。“后生,外头人罢”老头说。“诶”天晴答。“来,陪老头吃酒”说完他坐了下去,天晴也做了下去。“后生,你是外头人,想必有文化,会唱诗吗?”老头问。“这,我不会……愿赐教。”天晴恭敬的说。“恩,那你会作诗吗,作首来看看罢”老头望着他,一种无可抗拒的眼神。“会……”天晴站起身来,目视夕阳西下的方向。一只只白鹭回家了,飞向夕阳。他的眼睛迷糊了,因为有了眼泪,高考过后本来以为潇洒了很久,但那些不过是一些虚假的纸醉金迷罢了,真正在他内心的还是无止境的迷茫。他吟到:

黄昏酌饮高台望,

落霞横江归渺茫。

白鹭高飞随风去,

却留逐客入醉乡。

“好哟,这么些年终于盼到拉,盼到拉……”老头。

“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一定能办到的”天晴深沉的声音。

老头眼珠一转。“不管他,来吃酒,好诗嘛,没有真的感情怎么作得出好诗嘛。”老头。

“老人家,你能听得懂吗?”天晴问。“听,听不懂”老头。“诶,白念了”天晴想。

“不过,我倒是能看得出,看得出”老头回答。“你看得出什么?”天晴问。“后生,我也是过来人哟”老人眼里忽然饱涵泪水。“不用说了,吃酒吧”老人说。

酒吃到了一半,老人忽然狂性大发。他站起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了几步便唱:黄昏酌饮……高台望嘿;落霞横江……归渺茫类……嘿……;

“诶,胡老爹的歌声,恩,还那么好听,好听,噫!黄昏酌饮高台望,

落霞横江归渺茫。”建在家里的楼顶听到他的歌声。“建啊,你到底找到你表哥了没有啊,都快天黑了诶咧”建的母亲说。

“五哥?是五哥,他小子的,居然叫胡老爹唱起他的诗来,真有本事!”建心服的说。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梯。村里许多人端着饭碗坐在楼梯上,也都在、聚精会神的听。这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习俗了。每逢三五天都会听到胡老爹的歌声,他是村里最会唱歌的人,每个人都喜欢他的歌,不管男女老少,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背景了。

那老头依然在饶有情味的唱。“白鹭高飞嘿……随风去;却留逐客嘿……嘿,入……醉……乡。”

随着他粗旷的歌声的停止,夜幕也降临了。

建跑到炮楼下面就喊“五哥,五哥,回家拉,我妈都在找你……”建在喊。“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惊奇的问。“拜托,下次你不想我打扰你就别把诗歌亮出来,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了”建自信的答。

“哦,你等等,我就下来。”天晴转过身去,向老人鞠了一躬说:“今天有事,不能多陪,还望见谅,后生走了”天晴说。“哈哈,有空再来,有趣的后生……”他又埋头喝他的久。天晴走下来后建高兴的对天晴说“五哥,你真有本事,能请动胡老爹为你作诗。”“我没请他,他自己要唱的,我听他唱的极好,便想听听我的诗唱出来是个什么味道。不听还没什么,一听,连我也醉了,他的歌声,深深的打动了我。”天晴说。“不对,五哥,你知道吗?他很少帮唱别人的诗,上一回是十几年前,好象是替一个女的唱的吧。你真荣幸,能让他替你唱,我想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是你的诗的本身的情感魅力打动了他。”建说。“哦,这么说是,先是我打动了他,然后他又打动了我”天晴说。“对,也不,不仅打动了你,也打动了全村的人呐!”建说。“不会吧,”天晴吓了一跳。“全村?”天晴问。“是呀,是全村呀,这不,你看”天晴指着台阶上坐着听歌的人说。“嘿,狗子,回去吧,唱完拉”建对一个短发的叫狗子的年轻人说。“喔,那是谁的诗呀,好听,太好听了”狗子。“你懂个屁,连高中都没读过也在这说好。”一个妇女嘲笑说。“你走一边去吧,谁说咱不懂,我看是你嫉妒我比你懂”说完,从房子里传出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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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雨歌楼上』

长夜漫漫,仅余我与你平分此世界”天晴望着天空。“建,你是否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跟一位~孩说过这句话?”他问建。“我哪记得那么多?”建答。“我记得她说她喜欢星星,而我说我喜欢雨。她就说以后我跟她不会长久。我问为什么。她说志趣不同~。我说那你可以跟我一样,也喜欢雨~。她说为什么不是你向我同化?我说也可以。但最后我们还是~了。其实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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