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雨天,在窗口守望着香樟掩盖后的CD店,我知道我什么也等不到,也不能等,我和晨,谁也不可能回去,从报复的那天开始。回来,只是一场留恋。
我收拾好不会留下回忆的东西,然后决定先作好海城的工作。
当时间可以有转机的时候,我想,那一定是天晴了,我开始为另一份感情奔波。
这个记载着很多层层叠叠了多少份同样感情的地方,有很多人会离开,但会有很少感情会复苏。何况,晨不会回来,我也在离开的轨道上渐行渐远。
手机在离开前的夜里响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这一次,我没有再错过它。
电话那头,却是他的声音,始料未及。原来,在阳光把我照射得鲜血淋淋的那个咖啡馆里,他留下了我的号码。
他告诉我,他要来看我。可是,我们不过是彼此的路人甲乙丙。我说,我们去行子的酒吧见。
这个时候,我不是不畏惧熟悉的环境带来的刺痛,我只是想以毒攻毒,带着这个男子玷污我曾经最爱一个人的地方。我要晨周围的全世界告诉他,我已经离开。既然,我不能亲口告诉他。
他
掐灭烟的时候,她来了,她的忧伤和那种淡然已不复存。
从酒吧的门口到我所坐的位置,她足足走了半小时。
她穿着一件乳白色半透明的让人充满幻想的吊带,只是胸围处是扎扎实实手工刺绣麻布,镶着金光耀眼的亮片。门廊那边行子和他的一群坐在吧台的朋友拦住了她,她没有拒绝的意思,黑暗处,传来她爽朗放浪的的说笑声。
当她的脸凑在我肩膀上,时,我说,宝贝,你让我等了好久。这个时候,连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她带着SHODOW的影子来,似乎又将她带走了。
她与我的调侃是陌生的,却那么熟悉,因为她开始和着这里美意个日夜抱着高脚杯抽烟的女人一样,但不是我所怀念的。
我捧过她的脸,手指捏过她被粉脂凝住的肌肤。
她忽然问我,我美吗?笑声**,却是一种深邃的蜕变。
美,美乎所美。我难以用我心目中的美来赞赏这种艳俗,也厌倦了这种虚伪的调侃。
过了一会,我便赖不住想离开这种烦恼的地方。我说,我们走吧。她没有反对。
外面的月很清凉,也许是下过一场雨的原因,车顺着风,是载着光阴往前逃亡。
她一言不发,表情木然。完全不是刚刚酒吧里的她。我一手掌盘,一手伸过去搜寻她的手。她的手清凉如夜,是熟悉的回归感。
宝贝,什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她疲倦应笑,没有声响。只是尔后吐出两个字:“困了!”
那么是上我家休息,还是你家?我忽然想起,这是一个除了让我感觉很像SHODOW的女子外,而关于她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家。”仅仅两字。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
樟蒲街,一家卖CD的小店对面第三入口。她一口气说完,所描述之地,是我到达过的地方。
车,卷着夜的落幕离开……
她
夜,有些清凉。月光还是那样的月光。车开进樟蒲街时,一路上碎碎的月光透过香樟叶班驳地洒了一地的影子。晨说,月色很满,老婆,我们这一辈子要这样,在这个时候出来看月亮散步……
可拽着我的手,给我于温暖的人,却已不是晨,对吧?
明天,我将离开,看不见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回忆。
拽着我的手的人,感谢你,无论是晨是辰,此夜和昨夜,都有过温暖。
他说,到家了。位置停得刚刚好,他仿若一个常来我家的常客。
我关上车门,他摇落车窗。问我,你叫什么,很抱歉,我还不知道。
SHADOW。我看着那一地的月光影子,只是想到它的英文说词。其实,真实对于一个姓名来说,有何用,她姓张,她姓王,姓李,对于辰这么一个**的男子,有何意义?当我告诉他哪个虚假的名字后,我在心里问自己。然后转身上楼。我漠然甚至是无情。
明天,明天,明天,我不再将活于此地……
他
在工作完后的时光里除了在家连续地抽烟,我哪儿也不想去。
她的身影开始有些贴于心上。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个短暂地倒影。
我打过她的手机,已经不再使用。我想,这毕竟是一场游戏。她很好地遵循了这场游戏的规则,连名字都给了我一个惊讶。
她的手指清凉,呼吸轻微,安静时的淡然,是几道指印在我心上画了口。
小店里,CD卖得不错,我悄然去看过,原因是我以为我可以偶然看见对面第三个出口,有人穿着有些褶皱的衣裙跑下来,然后惊愕地看着我说“你来了啊?”
在想象着那样的一个场景的同时,我打开手机翻看信息或通话记录,什么也没有。试听CD的耳机套里传来那天电话里她房间里放的音乐: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1億光年の果てにもとどいて(要穿越过一亿光年光年来寻找你)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40万キロも先の月が笑う(距离前面的月笑还有40万千米了)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南回帰線で戻ってきたなら(如果南回归线返回了)
Imissyou,Imissyou(我想念你,想念你)
あなたのくちびるに近づいてしまった(距离到达你的**还有1毫米的饱和入口了)
あと1mmにある飽和への入り口
超越亿万光年的思念和追赶是什么样的爱,我想是生与死的距离。她还在搜寻那个“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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