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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藏惠兰是酋长没藏微山的女儿,今年十六岁。尽管西夏的版图大多位于西北荒僻的半干旱地区,但没藏部的位置却一枝独秀,正好处在暖湿气流交汇地带。因此,这里常年气候**,生就了姑娘嫩白的皮肤和美丽的脸庞。她是部落甚至附近部落最漂亮的姑娘,也是部落男子目光追逐的目标。十六岁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为姑娘长的俊,上门提亲的自然不少,但不知为什么,姑娘谁也看不上,所以年龄也就拖到十六岁。这件事让没藏微山感到为难,他为女儿甚至得罪了自己的亲戚,给儿子米你的提亲的库特部落的酋长自己的大舅哥。不管怎么说,库特是他的妻子的哥哥,他总的给库特留点面子。当时他拒绝库特部落酋长的理由只是说,等等看,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女儿看上的,也只能由他做主把女儿许给库特的儿子了。但每当看到女儿鹤立鸡群的样子,他又生了恻隐知心。象女儿这个模样,确实不是他们部落或者附近部落那些浑身肮脏的牧人和军人能配的上的。但既然女儿没有中意的那就在等等看吧!因此,看不上周围的人,没藏微山也并不在意。私下里,没藏微山也曾问过女儿将来想找什么人?女儿先是含羞不答,后来架不住父亲的再三追问,才嗫诺着说:非王侯不嫁!这一下可把父亲给难住了。
党项部落酋长之间历来都有互相通婚的习惯,许多酋长之间本身就是亲家。这对维护党项部落内部的团结,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嫁给夏国皇族的并不多。西夏政治历来为党、银贵族垄断,普通部落酋长的女儿想嫁皇族,是相当困难的。但既是女儿的心愿,当父亲的只能全力办了。另外,这也是做父亲的一点私心,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和库特部落的酋长有这个约定,如果自己的女儿不能嫁出去的话他就的履行诺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外甥。因此,他盼着女儿能够嫁出去。否则,他对库特部落将不好交代。好在,部族中有几个在夏国朝中当官的。没藏微山就托他们为女儿在京城找个下家。看来,也是没藏惠兰命中注定该富贵,没有多久,在京城中当官的亲戚就告诉没藏酋长,说党项大族野利大王的兄弟,天都山大王野利遇乞想找房妾,经他们拿画像推荐,被野利大王看中。今天,这几个西夏军官就是“野利大王”派来下聘礼的。
随父亲进千户所的大厅后,没藏惠兰发现厅堂中的矮桌上,放满了金银玉器和绫螺绸缎。今天家里的亲戚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似乎也看见了没藏家族的未来,各个都是喜在心里,乐在脸上。
进厅堂后,惠兰坐在母亲身边,父亲也在厅堂的正中坐了下来。看见进来的人都坐下后,没藏酋长笑着对惠兰说:“孩子,家里的人一直为你的婚事操心,想给你找一个中意的。刚才你看见的那几个人是京城野利大王府中的王官,他们是代表“野利大王”来下聘礼的。我和你阿妈已同意了这门亲事。另外,我们也找“厮”算过,他也说这是一门富贵亲。但是,结婚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最终还得你自己同意。所以把你找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征求你对这门亲事的看法”?
周围的人把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脸上。看着他们那期待的目光,惠兰对父亲说:“既然父亲认为合适,女儿全听父亲做主!”
没藏威山看着惠兰说:“‘厮’说是事情不会一帆风顺,难道你不怕吗?”威山看着女儿的眼睛说。
“把人家的彩礼也收了,想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呀”?惠兰笑着对父亲说。
没藏威山一听急了,急忙对女儿说:“不,只要女儿你不同意,我们就把财礼退回。”
“不用退了,我同意阿爹的安排,愿意嫁给野利大王。至于‘厮’说的不一帆风顺我不怕!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会一生一帆风顺呢”?惠兰笑着对父亲说。
听女儿这样说,刚才还显得紧张的亲戚们都舒了口气,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母亲把没女儿拉到身边笑着说:“孩子,听你刚才说的话,你确实长大了。你有好的归宿阿妈真是高兴呀!”说着就把女儿楼起,眼里流出激动的泪花。
“妈妈,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又伤心了呢?”惠兰帮阿妈擦去泪水。
“不,阿妈是高兴的”!她看着女儿说:“哎,没想到,我的小公主已长大成人了。孩子,你在家一直是妈照顾你,现在一个人出去,凡事要多加留神。凡事要忍耐,不敢耍小孩子脾气……..”说着哭了起来。看见母亲流泪没藏惠兰也跟着流泪。父亲这时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说:“你看你,今天是我女儿的好日子,你哭个啥呀”?
阿妈抽泣着说:“我们就一双儿女。几年前儿子就被送到京城当了皇帝的侍卫。现在我女儿又要出去你让我怎么能不流泪吗”?
惠兰听妈妈说,掏出手绢给妈妈抹掉眼泪:“阿妈,爹爹说的对,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没藏微山看了夫人一眼说:“看你,今天是喜事哭什么呀,孩子都说不会有事的”!此时,官寨的人搬来了一大坛葡萄酒倒在放在桌上的每个人的碗里。
没藏威山站起来,端起酒碗看看周围的人笑着说:“来,端起酒杯,让我们为没藏部和野利部的联姻干杯!为我女儿的未来干杯”!官寨中的其他人也高举酒杯大声说:“为没藏部落的未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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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随从来报道:“大酋长,库特的酋长来到部落”。
微山听说,忙对报事的说:“好,快请”!
随从高喊:“请库特酋长”。随着喊声,穿着皮衣,戴着皮帽的一个大汉乐呵呵地走进厅堂,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已经到了:“微山老弟,最近好吗”?
没藏微山笑迎着大汉说:“库特老兄,你好,是那阵风把你给吹进来了,怎么今天到我这里来了”?
库特:“我到屈藏部落和句藏之去交涉那片草场水源的事,顺便再到妹夫你这里来坐坐。他妈的哪个句藏之酋长却把我给赶出来了!本来那是我的草场,可是屈藏部落却要霸占着,真是气死我了!”
没藏酋长:“就这些”?
库特:“当然顺便到妹夫你这里来坐坐,带着问问你外甥米你和我侄女的婚事的事情。”
没藏酋长笑着:“哎,她大舅呀,你还是这样好强。这块地方怎么会是你的草场了呢?要说起来,那还是我的呢?但是事过境迁,我也就不提过去的事了。后来屈藏部落占据了那块草场,我都不深究了。现在你怎么说过去就是你的草场呢?你这样没有根据不是无理取闹吗”?
“妹夫,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你想他占据着那快地方,我的部落牲口喝水要绕道很远的地方。前年,草原大旱河里没水,屈藏部落的人不让我的牲口喝水,部落死了多少牲口啊!他凭什么霸占泉水不让我的牲口喝。我就不服这个气。要有我一口气就要和他争论,不信不能把这个水源争到手”。库特气愤的说。
“哎,大哥,你那脾气还是没有改,这件事情要通过协商解决,不能动不动就来硬的。你和他们协商了吗”?
“他妈的,这个句藏之,他跟我来硬的,拒不交还把我赶出了部落……..把老子惹急了,带人收拾这个老东西去”!库特不干不静地骂着。
看着自己的大哥这样,没藏酋长劝道:“大哥,要冷静,不要这样。都是党项人怎么可以用武力解决问题呢?我看还是慢慢商量吧,千万不要动怒。这些年仗打的还不够吗”?
“他妈的,他把我惹火了,老子豁出全部落的人和他拼命!奥,妹夫,我对你的那个所谓的协商就是听不上!我可没有你那样好说话,动不动就协商,这要看什么事情?比如,用我们的皮毛和粟特人换东西可以协商。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协商呢?他怎么可以将那块土地给我呢?不谈这个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为我主持这个事情。另外就是问问侄女和我儿的婚事。”库特笑着说。
“正好,你来得巧,你不来我还要找你呢!先说第一件事情,你要我帮你夺水源的事吧,今天我给你表态吧,我是爱莫能助。我们都是邻里乡亲的,我们干什么也要讲个礼呀,人家没有招我,我凭什么出兵呀?因此,第一件事就免谈。至于第二件事,你儿子和我闺女的婚事,你、我是亲戚,儿子、女儿再结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是,我闺女现在已有了人家,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行”!没藏微山对库特说。
库特听完冷笑一声:“你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或者想把女婿的位置留给那个放马人”?
没藏微山脸涨的通红,厉声对库特说:“大哥,请尊重一点我家里的人吧!我怎么可以在女儿的婚事上心口不一呢?你看,这是人家送的聘礼。一个月后就要接人,我怎么可以骗你呢”?说着沉下脸来。
库特这时才看见在厅堂的桌子上放着的聘礼和满屋人的看他的冷峻目光,只好尴尬的对没藏微山拱手道:“那就恭喜我外甥女了。奥,不知是那一位少爷有此福分,得以娶上令爱?”
“天都山大王野利遇乞。过去有人在我女儿的婚事上说了不少闲话,我也不去驳斥,因为我知道这样反而不好。现在你看见了,不是我说慌吧!过几天你这个当舅舅的还要到我这里来帮助主持你侄女的婚礼呢?到时你可不要不来呀!另外,侄女的彩礼里也有你的一份。大哥,你就挑一份吧!”说着没藏酋长对管家索朗道:“索朗给大哥准备彩礼!”管家急忙给库特把彩礼交给随行的人。
“奥,那好呀,我一定!妹夫,妹妹,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库特说完话后,对官厅中其他人拱手说道。
“那好,你有事情我就不留大哥你了”!没藏微山把库特和随行人员送到官厅外后对他说。
看着库特下楼的背影,老酋长舒了口气,他对自己的老伴说:“那就这样,大家准备吧”!等其他人都走出厅堂后他对刚才哪那个的萨宝说:“走,继续谈我们交换的事吧!索郎,你给我看一下,这次我们采购的茶叶和其他的东西需要折合的盐和皮子是多少?”威山想着心事,对管家索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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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3)』
5从堡寨内的官厅走出后,没藏惠兰快步来到官厅外的拴马桩前,~~自己的坐骑,飞~~马。跟在小~~后的小风也骑~马向前边的没藏惠兰追去。两人一前一后,~过吊桥,出了堡寨,~~高坡,迎着落日的金光向草原奔去。在~小风高~:“小~,等等我”!说着打马扬鞭奋~追赶。此时已到~午,彩霞漫天。惠兰骑在马~,~拍着马的后跨,那匹枣~马也象是通人~似的,撒欢阿~奔。没藏惠兰只觉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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