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园,热气和嘈杂声就扑过来,七点的城市苏醒了。我们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
“昨晚睡得咋样?”丫头斜我一眼,奷笑着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好气地说:“不怎么样,某人的呼声极高,吵得我一夜无眠。”
丫头的眼睛瞪得滚溜溜圆:“真的吗,不会吧。”她想了几秒种才反应过来,笑着捣我一拳。
丫头顶了我一肩膀:“真是不好意思,早餐我请了。”
我端着下巴:“我想想,东方大厦有个广州早茶,最低消费才100元……”
丫头又捣我一拳:“去,找富婆去!本姑娘只有油条豆浆,管饱。”
“得,我请你吧,免得落一个吃请的名声。”
丫头立刻坏笑道:“行!那……东方酒店怎么走?”
我也学她的样子捣她一拳:“自个儿打车去!”
“别争了,还是我请。顶一天房租。”
切!
丫头问:“这片我不熟,去哪家?”
我指了指旁边的“仁和小吃”,丫头说看上去不错,拉我走进去。
反正有人掏钱,我多吃了根油条,还喝了两碗豆浆,撑得够呛,不过算是找回了点心理平衡。
“再来一根吧,”丫头给我打气:“中午饭就省了。”说完偷着乐。
待会儿有你乐的。
果然,丫头招乎老板结帐。
“一共三块八。”老板和气地笑着。
丫头下意识地找自己的包,才发现没带。
丫头片子的脸“腾”地就红了,这回可不是“红朴朴”的红,是有点紫红耶!
“快快,借点钱。”丫头向我伸出手,命令道。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明白了:“噢你也没有。”
我站起来,边说边往外走:“谢谢你的早餐!我有事先走了。”
她一把拉住我:“你别走!”
老板刚要张嘴说话,我赶紧指着丫头,对老板说:“老板,她买单!”老板会意,不言语了。
我拨开她拽我的手,又要往外走。
“你干嘛?你不能走?”丫头不干了,嗓门加大,周围有许多脑袋转过来。
我说:“我干嘛,我回去取钱去呀。”我指着她对老板说:“把她看好了,她跑了我就不认帐了。”老板点点头,只是个笑。
丫头蛮不讲理:“不行!你呆着,我回去取钱。”
“你搞搞清楚,欠钱的是你,不是我。再者说了,押也是押漂亮MM,把我一个小GG押在这儿有什么用?还得管饭,老板岂不亏大了。”
我的话引来一片笑声,夹杂着坏笑声。这下捅马蜂窝了,小丫头明显被伤了自尊,恼羞成怒,抬腿就踢过来。
妈妈呀,临清谭腿!
连手上的招式都有了,前掌后拳拉开了架式。来真格的了。
我是想躲来着,可可可周围不是桌子板凳就是人,我那招鹞子翻身施展不开,结结实实,结结实实地被打中了。
在我的惨叫声中,丫的扭头走了。
我对老板挥挥手,一扭一扭地追出去。
丫头已走出好远,头也不回。真叫个狠呀,让我想起书上说的:最毒莫过妇人心、最狠莫过丫头脚。
我走到门口见她气咻咻地站着,不说话。
我开了门,冲进去一头跌在沙发里,呲牙咧嘴。丫的,真踢呀!
丫头片子这才过来,掀开我的裤腿看,表情很有些过意不去。看到红红的一片,小声地埋怨道:“还少林正宗呢。”
我K!不被你踢死也要被你气死:“你你你,瞧瞧,瞧瞧!我这可是名牌**呀!”
丫头倒在沙发上,笑得沙发乱颤。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笑够了,这才站起来走进她的卧室,旋即又提着包出来了。
“你干嘛?”我问。
“还钱去呀。”
“不用了,我几乎天天在哪儿吃,老板都快成我哥们了。”
丫头扔了包,一个蛟龙出海奔过来。
这下我躲过了。嘿嘿!
她收了势,伸出两个爪子,使出沷妇掐架的招式又冲过来。
这我可不是对手,要是脸上再被挠出血手印,怎么去见叶子。
没办法,只好用绝招了。我撩起上衣,**光溜溜的肚皮说:“我要冲澡!”
然后,趁她一愣一脸红的当间,跑进卫生间关上门。
现在,玩笑开过,得好好想想了。
疑点多多。
这个叫赵云的,提了个不大的包包来我这儿,这包包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却有一套运动装备;
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不知各位看官发现没:在公园里,她说要我教她少林拳,可我那时我连广播操都做完了,她怎么知道?我仔细回想了周围的地形,她要想躲在什么地方偷看,怕是不可能。再说,也没有“作案”时间呀,就是个长跑冠军也赶不上点呀!
还有,她昨天刚进来时,看到小卧室有张床,明显愣了一下。说明这在她意料之外。
结论:此人已经掌握了我的基本情况。
虽然每天都洗凉水澡,想到这儿还是打了个激灵。
太可怕了。
这个姑娘敢拼了身体到我这里卧底,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么我的应对方案呢?
以不变应万变!
K!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无可奈何。
不过也只好这样了,如果把她赶走,就不知道她的目的。所谓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知道有这么个对手了,如果赶走她,对方是谁、怎么下手就无从知道了。
只好这样了。
等我出来,小丫头已经把两个卧室都收拾利索了。这还差不多。
我换上衣服,出来对她说:“我上班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中午不回来吃吧。”她问。
知道还问:“中午公司统一伙食,不回来。”
“晚上早点回,一块出去吃,我请。”小丫头蛮真诚地说。
丫的,看来是不走了。
我不放心地说:“那得先验资,免得……”
话音未落,就见谭腿过来。不过这次是装装样子。
“你还是买点锅碗瓢盆吧,自己开火多好。”丫头对我说。
千万别,那不成一家人了。“饶了我吧。”这不能答应:“白了。”我拉开门,就要往出走。
“龙!”她突然叫了一声。
她叫我龙。
只有公司里的人才叫我龙。
我疑惑地回过头。
姑娘看着我,低声说:“你也不问问,我住多久?”
早走早好。
我叹口气,无所谓地说:“你爱咋地咋地,随便拉。”
她走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羞红着脸说:“谢谢!”然后跑开了。
我K!临走还要诱惑我一下,分明让我一天都不安宁。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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