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艾儿被妈妈房间传出的哭泣声惊醒,她跑进妈妈房间,只见妈妈坐在床边披头散发,床下散落着一地的照片。艾儿拾起一张,照片上的男人身着白色长衫,很阳光的样子;女的身着红色**,幸福地依偎的男人肩头,艾儿一看就看出照片上的女人是妈妈。虽然岁月无情地在妈妈脸上吹拂了十几年,但丝毫没有改变她本有的美丽。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爸爸吗?艾儿本想这样问妈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总说不出口。
“妈妈,这些年我们母女过的不是很好吗?虽然不富有,但我们有吃有住,你又何必这样子呢?”
“艾儿,照片上的人就是你爸爸”!
“不,妈妈,我的生命里没有爸爸这个词语,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已经习惯了”!
“艾儿,你是在怪你爸爸吗?”!
“不,我没有权利去怪他的,该怪他的人是你”!
“艾儿,也许他有难处,你不知道,当年他离开时一定会有苦衷的,你要原谅他”!
“妈妈,你自己都说那些理由只是也许了。妈,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十六年了,我过了整整十六年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亲人的日子,你现在说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爸爸,还让我原谅他?!这么多年他音讯全无,你就能原谅他吗?我以前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会事,我现在也不知道,将来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我只想上大学、找工作、孝顺你,就这样,我们母子永远的能在一起就够了”
……
艾儿像发怒的小狮子,冲出门外。房间传出妈妈着急的哭喊声。
记忆中,艾儿是第一次这样和妈妈说话。艾儿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原谅那个给她生命的男人。这十六年的痛苦与心酸都是他给予的。
在街上逛了好久,已是深秋,路上行人很少,偶尔遇见一二个人,艾儿心想:他们是去做什么呢?这么晚了,不用在家陪家人吗?
无意间,她走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艾儿想打电话,但她是穿着睡衣跑出来的,她身无分文。
“阿姨,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我忘记带钱了,等我朋友来了再给你,好吗?”艾儿哀求似的对超市的那个胖女人说。
胖女人听到她的话并不吃惊,只是不耐烦地说:“打吧!打吧,不过你朋友来后,你要付双倍的话费”。
艾儿苦笑,不愧是生意人,点头算是答应立了她。
艾儿拨出了程威很早前留给她的那串电话号码。
“在学校我们可以天天见面的,如其他的时间遇到不开心的事,随时打电话找我”!这是程威给她号码时对她说的话。
“嘀……嘀……嘀……”三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说话声。
“喂,谁呀?”是个女人的声音。艾儿想一定是程威的妈妈。艾儿握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请说话啊!”
“哦……哦。是阿姨吧?我是程威的同学,能让程威接电话吗?”
“哦,找程威啊?你稍等”。
“谢谢阿姨”!
这么晚打扰了他们的休息,程威的妈妈还如此的客气,她一定是位好妈妈。艾儿在心里想。
“喂……那位?”听见程威的声音,艾儿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她哽咽了。
“是艾儿吗?你怎么了?在那里?”
“是我,程威。我在**超市,你现在能过来吗?”
“好……好,我就过去,你别走啊,就在超市等我,我就去,这就去……”程威言无论次了。
“哦……”!
挂了电话,艾儿抱紧了双肩在超市门前徘徊。胖女人不停地往外看,生怕艾儿在没有付电话费前跑掉似的。
深夜的秋风入骨的寒冷,艾儿不得不蹲下她那娇弱的身躯,她把双肩抱得更紧了,低着头,她害怕那颗微跳的心会冰封。
程威下了计程车,远远地看见蹲在超市门前的艾儿,她 的样子令他心痛。他快步跑到她面前,她没有抬头。他一把把她揽在怀抱里,像抱着一尊冰雕,他感觉到了寒冷。
“艾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哎!你们把电话费付给我啊,我等很久了”!胖女人出来对他们说。
艾儿此时尴尬地抬头向程威伸了伸舌头,做了个很可爱的鬼脸。程威忙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了那胖女人。“谢谢你啊阿姨,不好意思,不用找钱了”!
程威把上衣**披在艾儿的身体上,艾儿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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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仿古式的桌椅,高宽的书架,简单的布局,~致的装饰,一眼就看出这间办公室主人的生活品位。“严总,这是你让我查到的资料,全在这里了,这是那~~的照片……”“好的,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你的”!“好的!”严辉,人如其名,总给人一种不可~拒的威严。39岁的他,是亳州市某家知名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他依旧喜欢~白色的长~,帅气的脸~多了些成~与无奈,似乎有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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