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随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他一边迈步一边用比赤脚的还要洪亮的声音打招呼:“赤脚老弟、小楼老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刚想答话,旁边的赤脚却笑着用蹩脚的河南话喊到:
“你咋才来呢?干啥咧?你个龟孙儿!”
“唉……骂街我抽你啊。”老头笑着回应道。
我一边暗笑老郭的相声段子无处不在一边则打量着面前这个说着一口纯正北京话的老头。
一身大红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装,一双锐步鞋,映衬得这个老头格外精神,细长干瘦的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网球包,白色运动帽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小楼老弟,听说你身体欠佳,老君我不才愿为兄弟你把脉诊疗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是问我意下如何,但是他并不等我答话,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绣的手枕一把将我的左手按在上面便闭眼搭脉。
我一脸茫然地任其摆布,看来事已至此与其跟他们争论是非,不如静观其变,任由事态发展。
“唉,老杂毛,都是自己兄弟说话不用这么文邹邹的吧?”赤脚翻着白眼说。
“嘘……”老头突然睁开双眼瞪了赤脚一眼,便又默不作声继续合眼把脉。
赤脚还想发作,看到老君已闭眼不理睬他,便知趣的在一旁驻足观看
许久,老君睁开眼睛却未作声,只是一边打量我一边收拾他的东西,我被他锋利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躲避他眼神的时候隐约见他的脸上渗着一些汗珠。
赤脚这时候走过来压低声音说:“老君,怎地了?这小子究竟啥毛病?”
“哦,并无大碍,”老君起身但眼睛却依然盯着我对赤脚说,“老弟他是操劳过度,偶感风寒,待老朽开些中药,你去药店买来与他服用,几日便可康复。”
“去你个娘X的,蒙小孩呢?风寒?得风寒还能得出个失忆症吗”赤脚大声骂
“你丫懂个屁!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是你怎么不给他看?”
“我……”赤脚一时被老君噎的不知如何回话。
“小楼老弟,老哥我与你往日相交甚厚,有几句话赠与你,望好自为之。”老君再次盯着我一脸严肃的说。
“哦,小弟愿闻其祥,请老君你不吝赐教。”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我看这个老人话语十分诚恳,不由觉得有些亲切,加上已开始适应这些怪异,便拉着他的手再度坐下。
“好好好,你俩先这么酸着啊,我受不了你们这个酸劲,我去看看小娥弄菜弄得怎么样了”赤脚一脸不屑的表情出去了。
老君并不理赤脚,只是对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伸手在口袋中掏出一只钢笔,缓缓写出四行字:
二虎相争落凡尘,郎虽有才已无魂,真假离奇佛难辨,君子不惧惧小人。
然后他一再嘱咐我看懂后千万记得烧掉这张方子。
小心翼翼拿过这张“药方”,我反复念着上面这几句话,一脸茫然的问其含义。
老君哈哈一笑说:“老弟,我知你智慧过人,相信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咱们改日再见。”
说完他转身就要出门,此时正好赤脚进来,一把抓住老君的手。
“你个老杂毛,多日不见正好畅饮一番,干吗要扫大家的兴呢?是不是又想去找你那个想好的去?”
“呸!跟你一样啊?整天龟缩在温柔乡里不做些正事,快中午了,我得接我的宝贝孙子去。”说完一下就挣脱开赤脚的大手,头也不回的迈出门槛。
赤脚还在愣神的时候,我赶紧跟随上去说:“老君,劳烦你半天了,我送送你,”
老君并未推辞,随我一同走出,来到门外,突然对我说:“老弟,谨记我与你写的那张方子切不可被他人看见。”我连忙应允着,但心里越来越觉得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老君跨上一辆电动自行车,嘴里叨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只隐约听见他说:“遇事不慌,处事不惊,可遇不求,柳暗花明。”我琢磨并重复这几句话的时候抬头再看,他早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转身回到屋里,嫦娥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午餐,此时我的饥饿感仿佛虽消减了很多,但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对我照顾的如此周到不禁心存感激,先前产生的种种误会早就烟消云散。
我边用微笑回应赤脚漫无边际的胡侃边应付他连连举起的酒杯,心里却还是想着老君留下的那张药方以及临走时候的那几句话。看着嫦娥乐此不疲的忙着给我们的空杯续酒,我不禁暗自苦笑:“不到几天,像做梦一样,碰见了这么多怪人怪事,以后究竟还有多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要面对,不敢想象。”管它,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端起一杯酒对着赤脚喊道“来!干!”(待续……)
后附:前期作文匆忙,未详细划分段落,幸得网友QQ来信点评,在下感激不尽,此篇谨记不犯前期错误。在下前几日因忙碌生计未及时续写该文望请各位原谅,拙作虚幻,鄙人才疏,故还望各位有人多多批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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