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坝学校是一所普通中学,汇集着十里八村的农家孩子,早年文嘉就是从这里毕业,之后又读高中、大学,对这的一切他都熟悉不过了。
文嘉来校很早,象往常一样,骑着车,脸上挂着和蔼,亲切的微笑。
他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备备课,批改批改作业,站在讲台上春风满面地对着一双双稚气的眼睛。吃过午饭,与年轻哥们儿下下棋,吆三喝四,你进他退的争吵笑闹,他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了这个氛围里,周而复始,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
马主任从那一次败阵,再不言战,已从棋坛上“退役”了。文嘉也已经忘记了他的失信,见面时还是亲亲热热地喊他马老,十二分的恭敬,也曾有人提醒文嘉说不应该把马主任杀得那么惨,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下棋的人兴之所至,就忘了看人的脸面。有人暗地里预言,文嘉会倒霉的,老马不会轻易地饶过这个自视甚高,目无尊长的“无名小卒”。
文嘉刚从教室回来,就有人说:“马主任找你!”那眼光里带几分诡秘。
文嘉心里倒坦然的很,他已经忘记了不久前在派出所“备案”之事。
柳河坝中学主任室在走廊右手第二间,文嘉遇上了挟着本子刚刚听课回来的马主任,就微笑着问:“马主任,你找我吗?”
“我们到校长室去,有事找你谈一谈。”
文嘉看着马主任一脸的肃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文嘉晚上回家就把学校的决定告诉了全家,他被安置到传达室了,说得直白一点,他从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变成了一个“守大门”的了。
父亲的脑血栓险些犯了:“学校没说什么原因吗?他们也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的,你究竟错在哪了?”
文嘉只是埋头着头,默不作声。
母亲也愁眉苦脸:“孩子,你倒是说话呀,他们凭什么要让你守大门,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大门,啥时候是个头?”
文浩倒是风言风语听到了不少传言,但都没往耳朵里去,这位精明的庄稼人此刻也没了主意,在屋里不停地转悠,坐卧不安。
杏花也没有吱声,只是抱着孩子静静地坐在那,家里的大事小情不到关键时候,她从不插嘴。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异常,让人快要窒息了。
文嘉:“没什么理由,说是家长写信反映了什么,又不让看信!”
文浩:“那不是明摆着整人吗?校长咱咋得罪了,又没抱他家孩子下井。”
文嘉:“我也不知道。”
杏花:“盐从哪咸,醋从哪酸的,我们得知道个来由,要不往后说不定连守大门的差事都不让你干。”
文嘉:“不行我就走!”
父亲:“说那个混话,往哪走?连个媳妇还没混上,走到哪去?守家在地的有人照看着你,到外边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吗?千万可不敢动那个念头!”
老实忠厚的父亲那晚从没那样伤心过,他仿佛一下子又老许多。
“也不知道伤了谁的哪根筋,向我放了暗箭?”
文嘉已让二宝在城里打探消息,还没有信儿。二宝只是告诉他。先稳住,别有动作,很快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