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实在不想生编硬套什么华丽的、专门用来形容时间不等人的词藻,可是细想起来,正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正是因为在匆匆忙忙间,正是在这种令人仔细想来总能有所感悟间,才顿悟:时间跑在了我们的前面,我们玩了一把新一轮的“龟兔赛跑”。
原来,我总以为时间过的好慢,整天闲得无所事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真正慢的是我自己,我早已被时间遥遥无期的甩在了不能望其项背的地方。
断断续续的相思是一种无限蔓延的伤悲,不清不楚的暧昧是一种落井下石的误会。
站在街头看川流不息的人群,你总会忽然感到时间正在压迫你的神经,所有的一切都迫不及待地向前冲着,如果你停滞不前,那你周围的一切将弃你而去,它们才不管什么人在静静的思考,什么人在苦苦的等待,什么人在若有所思的徘徊。
它们只管义无反顾的向前冲,然后用空闲的工夫回过头来看落在后面的人还在慢腾腾的磨蹭着,不紧不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醒悟,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恐怕世间的所有一切就早已烟消云散,不再是他的时代。
就像黎天爱忽然想到对面邻居家十六岁的男孩子。
十六岁,已经不是一个需要被宠爱的年纪,但却是一个需要被理解和支持的转折点。
一双明显还稚嫩的眼睛却已经在嘴上叼着的香烟后摆出了少年老成的目光,他对黎天爱说过一句让她不能忘记的话:“大人都看不起我,他们数落我、打骂我,可他们知道什么,一辈子按部就班的生活,生一个孩子就算是完成了一生的使命,他们根本就不理解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说我不学好,喜欢装成熟,他们总是讽刺我说我这样很幼稚,很可笑,我说真正可笑的人是他们,活了一辈子都追在时间的后面。”
少年老成,最大的好处不就是赛得过时间。
不过,回过头来想,人的一生又有哪个人没有在十字路口徘徊过;又有哪个人没有向往过灯红酒绿的生活;又有哪个人没有一瞬间的泯灭良知;又有哪个人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父母贫穷而丑陋,而最终还不是这样,大部分人还是逃过了那年少轻狂时的无知,不是因为人们太早觉悟才没有损失,是因为年轻总是不变的资本,他们总能负得起因年轻而欠下的责任。
年一过完,一切又都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没什么新鲜,没什么创意,伍恩梓说:“活着就是操蛋。”可是黎天爱却说:“活着是自己操自己,死了却只能任凭别人操自己了,所以还不如活着。”是啊,就像家长,回到家里怎么说骂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可是到了外面,谁敢动自己的孩子一根手指头,她都能和人家拼命。更何况是过日子呢,与其被别人操,还不如自己来,怎么说都还是心甘情愿的。不过,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日子也总会有一点浪花开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时正好赶上难得一见的扫把星雨,或者是更中奖率极低的被砸上,反正倒霉蛋到处都是。
张巧润可能就是这样的人,爱情和事业,她只能选一个,不能兼顾:原来没有爱情时,她的工作倒也还算是稳定,虽然三十五岁还没有男朋友的老**总编总有事没事的找她茬,可毕竟还总能化险为夷。
现在好了,老**总编一看连这个平时工作总是“点儿郎当,心不在焉”的小编辑也找了个亲密爱人,更是一怒之下不能容忍,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张巧润给撵了出来。
可惜了她年纪轻轻就又荣幸的加入了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宏伟大潮,哼,本来还想再熬几年,有点小成就的时候升个一官半职,然后找个有钱老公嫁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来这受这老**的鸟气,可是现在计划完全被她打乱了,在编辑部里一待就是四年,什么官职头衔都没捞上,大款老公也没找着,现在还被这老**给赶了出来,连工作都丢了,不过还算有一点正常,就是不再受她的鸟气了,可张巧润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你们说我能不气吗?本来我是想炒她的鱿鱼,可现在倒好,没炒成她,反倒被她一棍子打出来了!窝囊死我了!”张巧润急得都有点带哭腔。
“咳,你现在还跟她置什么气啊,你比她幸福,她能跟工作过一辈子?你是有老公的人啦!今非昔比。”黎天爱安慰道。
“上班?比起上班,我宁可整天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发呆。”
也许吧,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坐在马路边看那些衣着光鲜的人,看那些面容黯淡的人。猜想着他们身上的故事。
一个人,如果度过这一生,好像也不错吧!
“操,整天上班,简直就是找死啊!还不如自己这样活的快活,要是能有来生,我肯定恳请上帝让我做阅人无数的木子美,做FANS众多的周杰伦,做开夜车的性大亨,做看尽夜店风景的程鸡鸡。这多好啊,最起码人生算是自在,你们还不用这样瞪眼睛看我,算我早点看破红尘,做人就是要随心所欲,你们看你们自己现在的状况——在一家疲软的公司上班,每个月拿几千块薪水。有几个好朋友,没有老公孩子。偶尔出去喝两杯,没有其他不良嗜好。说得出口的爱好也就是音乐读书,银行里也没几个子儿的存款。这样的日子,和大多数人的一样,庸常而平淡。到儿孙一大把的时候,你们好意思和他们回忆当初吗?”伍恩梓点了根烟,往沙发上一靠,嘴里噼里啪啦的嘟囔出一大堆东西,不在乎有没有人听,也不在乎有没有人赞同。
几年的时光就这样一下过去了。
坐在酒吧间里的朋友们都已经笑得很苍老,声音喑哑,惟独和初见一样,满心欢喜。
RUNTOYOU,这首歌总是让人想起飞翔。
毅然决然的奔向一个怀抱,如蠓虫飞蛾,有些爱情注定是绝望却又义无返顾。回想当年初相遇,同样是飞翔的姿态,恰青春少年,正如乳燕投林。而歌词们早给我们准备好了各种精辟措辞备用,这里无非也是三个字,我愿意。
以后的以后,恐怕已经没有以后,时间的焰火过后,一切都是灰烬。只是那余温,还能让人不敢忘怀。
“没关系啦,老婆,那你干脆就不要上班了,反正我能养活你。”杨大川赶紧献媚。
“你看,那个老**跟你根本没法比,就丫,一辈子也找不着川这么好的男人了!指不定将来就算是找到了,也得三天两头来个血腥事件,家庭暴力!”伍恩梓说。
“哎呀,那我年纪轻轻的,也得找个工作啊,总不能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吧!你说,你们几个每天都披星戴月的,我一个人,本来就胖,再这么待在家里养膘,那……”
“那你就去大川的画室帮忙嘛!反正你男人那里也缺人手,你们俩是绝配夫妻档,一定所向披靡!”黎天爱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哎呀,好主意!”杨大川一听就乐了!
“正好,馒头在高中时就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大学又学了设计,真是锦上添花!一定没问题的,指不定将来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的消息就是:梦幻夫妻档,创业乐融融!”郑诺说。
“好,这个标题好!”杨大川一脸的欣喜。
“这下好了,让那个老**见鬼去吧!为咱们美好的明天干杯!”伍恩梓提议道。
“好,干了!”
朋友待在一起还不就是这样,别人看起来是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瞎胡混,可是真正能感受这份真诚的人才能知道,不一定要上到山下火海,不一定要两肋插刀,也不一定要冲锋陷阵,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再平淡的日子也能充满欢声笑语!
像黎天爱这些人就是这样,他们总说自己这一群人是坏孩子,拿生命当赌注一样的生活,他们的口号就是:如果生命就是一朵花,我们则更愿意让它开到荼糜。
就是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大家就会想到“二姐”,她那么早就走了,带着她对这个人世间所有的悔恨和抱怨,带着她对她还没有走完的、未知的将来,带着她对所有她认为幸福的人的怨恨,带着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昙花一般只开一现,像极了一次蓄谋已久的出逃。
也就是每次想起二姐,所有人才更珍惜自己的现在,他们从来都不去考虑明天,也许明天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明天世界就会消亡,也许明天灾难将不长眼睛的落在自己头上,也许明天流落街头的就是自己,也许明天……
谁知道狗屁明天还会发生什么鸟事!反正是明天,要来的总回来,不来的就算你惦记,也没用!
就像那年的非典,黎天爱住的那幢楼就因为一个疑似病人而被封锁了整整两个月,想当初还真有点后怕,那个非典病人是小区的送奶工,早上黎天爱还和他热情地说过话,中午他就被一群穿得活象当年拿中国人做实验的日本鬼子一样的白衣天使们带走了,接着,整个小群都被封锁起来,所有人的行动都受到了控制,大家的一举一动都被观察中,气氛异常的紧张,黎天爱吓坏了,因为同样和送奶工说过话的门卫张大爷刚刚也被带走了,她开始胆战心惊,她哆嗦着对自己说:“我不应该和他说话的!
天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见不到,一见到,一说话就在这么动荡的岁月!”朋友们也见不到,就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房间里,还整天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这朵正在怒放的玫瑰,转眼间就要被暴风骤雨击落。
“天妒红颜啊!”黎天爱对着电话那头的朋友们大喊!这时候什么安慰话都浪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还能怎么样,等吧!等老天爷怎么收拾她!也许是天注定的,她命不该绝,别人也和送奶工说话了,全都出问题了,可就她没事,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些疑神疑鬼之外,后来想开了,“反正是一死,等被抓进病房里的时候就什么都吃不上了,这辈子就算是交待了,还不如趁现在大吃一顿,把以前因为要保持身材而少吃的美味都补回来!”于是,到了解封的时候,黎天爱不仅什么事没有,还把自己养得脸上都有了红润。
所以说,凡是非本意的必然都是命中定,不要想太多,想得多,没毛病也会想出毛病来!
好了,现在,杨大川和张巧润两口子算是好了,恩恩爱爱,比翼双飞,真是羡煞旁人,就连一向自比不食人间烟火的郑诺都笑称:“不行,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我明年也得结婚,气死我了,整天腻在一起,也不怕腻馊了!”
其实,黎天爱早就希望郑诺能赶紧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出去,眼看着一过了年,眼看奔三人现在都升级奔四了,怎么说,这女人一过三十就是豆腐渣,再加上,能干的女人都不好嫁,可是人家郑诺就是不着急,人家一门心思要把事业顶上去,非要干个出人头地不可。
郑诺说了:“感情这东西太不牢靠,我对它好,它也不一定会回馈我,平平淡淡也就算了,至少没有背叛我;可是事业就不一样,我对它好,她就知道报答我,我做得越多,它就越出色,我这个人太喜欢成功了,因为我害怕失败!”
问题是害怕失败吗?
当然不是,问题在于,你是否敢于走向它,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郑诺在事业上四两拔千斤的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她这种顽强拼搏的韧劲儿;可同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害怕走向爱情,就算是在它周围徘徊,郑诺都会腿颤!
黎天爱知道郑诺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那还是在两人在高中时的往事。青涩的年龄,不安的躁动使他们很早就品尝了生活的禁果,那时的郑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太懂得小女孩儿,她只知道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她好,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结婚后生了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分开,可是事情到了她这里就全变了。
周围同学的嘲笑,父母的责骂,老师的冷嘲热讽,邻居的白眼,还有更无情的——爱人的决绝,那时候她觉得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背叛了她,风不再温柔,阳光不再明媚,人们的眼神像刀枪一样能刺透她的心脏,空气变的窒息起来,因为一个可怕的决定,她差点断送了自己。
不过,人和人不同就不同在:有的人遇到挫折就会一蹶不振,而有的人则会更坚强。郑诺显然是第二种人,恐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实话,我倒希望她再稍稍软弱一点,她这么刚强,连男人都要退让三分,那又有谁敢和她谈恋爱呢?
想起杨颂佳,黎天爱心想:也许这就是她的两个好姐妹最大的不同,也是导致她的两个好姐妹不同生活的原因吧。
现在的杨颂佳——这个周身能散发出童话一般气质的女孩已经得尝所愿的嫁入豪门,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富贵生活!
她给人留下的印象总是美丽典雅,总是大家风范,总是温柔贤淑,总是精灵古怪,总是聪明乐观……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连她的缺点都觉得很美妙。可是至今还单身的郑诺呢,每天要一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便当,每天要看数不尽的文件和报告,每天要和不同的客户谈判,每天都要被繁忙的工作压榨健康和耐心。
没有人否认她的勇敢,她敢于一个人挑起一个几乎面临倒闭的工厂,并全力以赴扭转危机,使这个几乎快要瘫痪的生命重新充满生机;可是所有人也都指责她的懦弱,因为她不敢面对仅仅两个人的幸福!
“郑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等什么呢?是不是发誓一定要赚到一千万的时候再结婚啊,到时候我那点微薄的礼金,你可看不上眼喽!”杨大川说。
一千万,多显赫的数字,黎天爱想,有时我是过于鄙俗了,看问题总是带着物质的眼光。不过假如想象一下换成自己去过那种没有希望的生活,又会怎么样?
换做我们,没有钱,没有家世,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没有大城市的人的见识,没有学历。
那么我们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推人及己的时候,格外荒凉。
可是我真的感觉难堪,只因为他们也是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人群,他们也有过美好的梦想。
我不知道该从体制上还是其他的方面来寻求注解,那超出了我的理论水平。只不过,看到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的微不足道的不知道能不能称为悲惨的命运的时候,自己暗自庆幸之余也难免唏嘘吧。
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自私渺小的,感慨两声就算了,根本也无法做些什么或想做些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也算是个安慰了。
“我要是都赚了一千万,你还不早成了亿万富翁,名字都上过《福布斯》不知道第几次了吧!还说我。”这次和郑诺说起婚姻的问题,她没有像从前一样耸耸肩一笑而过。
“郑姐那是想来一个政商婚礼,她从商,爱人从政,两人全力以赴,共创辉煌!”
“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要是有那种好运气,我还自己拼死拼活的挣这点要命钱干嘛!”
“那是因为郑姐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张巧润终于插上一句。
“天爱,说说你?”杨大川又问黎天爱。
“我姐还早着呢,你小子怎么还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啊。”还没等黎天爱说话,伍恩梓就抢先说道。
“臭小子没良心,听不懂好赖话,我那是关心你姐,哪朵漂亮的花,到时间也该凋谢了啊!”杨大川顺手抄起一件衣服扔向伍恩梓。
“那我也告诉你,我姐她不着急!我姐到凋谢那天还早着呢!”伍恩梓躲过飞来的衣服,转手也拿起一个瓶盖飞回去。
“去去去,没问你,你老跟着瞎掺和,天爱,你这也不早了吧。”杨大川问。
“还行吧,上午十点。”黎天爱笑着说。
“怎么样?”伍恩梓像玩游戏胜利了一样高兴。
“嘿,你们姐弟俩一个鼻孔出气。”杨大川说。
“那当然了,傻冒,人家姐弟不一个鼻孔出气,还跟你一个鼻孔出气啊。”馒头抢白道。
“我傻冒,那你嫁给我不是更傻冒。”杨大川刚说完,就被张巧润掐着耳朵直告饶。
说实话,光说郑诺,一提起婚姻这个爱情大骗子,黎天爱也是一脸的彷徨和举足无措。
她最大的问题在她自身性格中的矛盾扩大化,她太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了,她对伍恩梓说自己的感情是见光死,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想到幸福的地方就笑笑,想到痛苦的地方就戛然停止,不再想了。
这样对她自己也算是有一点好处,至少算是在心里尝试过,也许对方是一个自己虚拟出来的射雕大侠,也许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张无忌,又或者是像小马哥一样令自己心醉的真男人,更或是千王之王里的刘德华,都不是现实中的人,但谁让这些也都发生在心里,管他是不是真的,管这场爱情是不是醉生梦死,管我的想法是不是老套,管结果是不是美满,因为所有的这些都是黎天爱一手策划的“喜剧”,就想搏己一乐。
说到黎天爱的爱情观,又不可避免地谈到伍恩梓,他最佩服的就是伊藤博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男人境界。
不过伍恩梓这个人无论从行为到思想又有点与众不同,他想法特殊,从不和别人苟同,对爱情更是有自己一套理论。
他总说中年人的爱情是任命而本分的,枯燥得转瞬即逝,又纯白的欲罢不能;少年人的爱情总是单纯而鲜生的,是让所有人都嫉妒的火色爱情——吱吱作响;老年人的爱情是醇熟而甘冽的,丧失了最初的躁动,升华为一种信仰。
然而他的爱情不是这样,他的爱情不同于普通人,他说自己的爱情注定靠漂泊活着,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寄生的人,他就一辈子寄生在上边,再也不下来了;他也说自己的爱情太自私了,几乎不能给对方一个伟岸的肩膀做依靠,他只能满足自己,他也不对别人做什么要求,他总说自己的肩膀是用来抖一抖,甩掉责任的。
黎天爱总因此而责怪伍恩梓要他做个像样的男人,她说这样的男人很令人不舒服。可伍恩梓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辈子会是男人,也许更应该是一株草,生长在热带雨林的那种食人草,一旦有人经过,他就会使尽力气将其吞掉,他说稀释别人的爱情是他的强项。
天晓得这个古怪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狗娘养的想法。不过还算他是个人的想法是:他认为女人任性是可爱的一种形式,当她们看见软缎花的睡衣,相配的花浴衣,织锦的丝棉浴衣,金织锦拖鞋,金珐琅粉镜,有拉链的鸡皮小粉镜,又或是路易十八的香槟,只要她们喜欢就应该买回来,不要打击她们与生俱来的高贵品位,这在今天应该成为一种稀有事件得到一级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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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黎天爱,我是王清兰,你今天有事吗?能不能出来谈谈!”正在工作的黎天爱接到了王清兰的~,她能从王清兰的语调~听出这次见面对黎天爱来说将是一场在所难免的灾难。“我们~好像没什么事情可~谈吧!”黎天爱想拒绝。“我不这么认为,也许你不应该拒绝今天的见面。”王清兰的~音明显高起来,她似乎~住了黎天爱什么把柄一样趾高气扬。“对不起,看来~让你失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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