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收拾好东西走出香烛店的时候回头对甜甜地对老人说道:“谢谢老先生了,我一定向我家夫人推荐。”
老人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他在身后叫住了秀秀走到她的跟前仔细看起了秀秀,秀秀被老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问道:“老先生还有事吗?”
老人突然双手一拍轻轻叹道:“多好的一个姑娘,他日必定是有福之人。”
秀秀听的莫名奇妙,只是楞在了原地,这个时候从内房中走出了一个老妇人赶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见怪,我家老头子学过一点相面之术,就总爱和客人开玩笑。”老妇人说完就拉了拉老先生的衣袖,低声说了他几句。
秀秀看着这老两口笑着说:“没关系。”这才走出了店门。
皤滩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秀秀穿梭在人潮之中一下子就被来往的路人所淹没。这方家虽是深宅大院的但是终比不了外面花花世界更具有吸引人的地方,在则秀秀正是青春年华难免对外面的世界比较向往。
街上吆喝声和嘈杂声让秀秀意识到了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提了提随身带来的篮子便朝“庆丰盐行”走去。
老爷所经营的盐行位于皤滩的商业街之上,这数里长街到处是林立的商铺,有做丝绸、茶叶还有药行、米市、铁器等店铺也有供人休憩的茶楼和酒楼。
走进商业街秀秀就看到了老爷的“庆丰盐行”,不少商客进出说明生意还红火。虽说是产盐的淡季但是凭借老爷的关系和大少爷的干练这盐行的生意一直还是十分不错的。
秀秀走进店铺就看到忙碌在大堂的伙计,而大少爷就看到了秀秀迎上去说道:“秀秀,你怎么来了?”
秀秀放下胳膊上悬挂的篮子站起来说道:“夫人叫我街上卖些日常用品回去,我顺便来盐行问问有什么好回去转告夫人的。”
大少爷说道:“要不你去问问老爷,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
秀秀凑到大少爷的耳边小声问道:“大少奶奶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少爷你就不想她吗?”
大少爷笑着打了一下秀秀的头说道:“你这丫头,没正经。你快进去问问老爷吧!”
秀秀答道:“恩。”
走进后院并没有看见老爷反倒是看到了小六子正匆忙走向卸货水门,秀秀喊道:“小六子。”
小六子一看到秀秀就马上跑到秀秀身边轻声问了问:“秀秀,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秀秀回答道:“买了呀。”
小六子环顾了四周看到并没有人出现就说道:“快些拿给我。”
“看你猴急的,先说你要做什么?”秀秀问道。
小六子挠了挠头就说道:“没……那个不是大少爷不是喜欢吃苹果吗?我买了给大少爷削苹果。”
秀秀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个毛躁猴也挺替大少爷着想的。”秀秀说着就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黑鞘匕首递给了小六子。
小六子赶忙收起了匕首说道:“好秀秀,明天我就把笔送过去给你。”
秀秀说道:“咦!你着脸是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
小六子底下头用手捂着脸神情慌张的说:“没……哦,昨天来这的时候跌了一跤。”
秀秀笑了笑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摔交,天底下我看就只有你一个了。”
小六子尴尬地说道:“你就别取笑我了。”
秀秀说道:“好好好,不说你了。有没有看到老爷?”
小六子说道:“有呀,在后院水门正准备出货呢,就是我昨天从板桥运来的货。”
“哦,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你带我去见老爷,我有事情要找他。”秀秀说道。
小六子帮秀秀提着篮子说道:“你随我来。”
秀秀见到老爷的时候,他就站在货船的甲板之上看着装货的伙计。十几个伙计背着一袋袋盐往甲板上运,这些都是临时雇来的伙计,方老爷不放心就亲自来水门看看。
小六子和秀秀边说边来到了岸边,小六子对秀秀说:“你等我把老爷喊来。”只听他大声往船上喊道:“老爷,秀秀从板桥来找你。”
老爷抬头看到了小六子和秀秀两人正在岸上站着,他回头和身后的一人嘀咕了几句就动身走了上来。老爷拍了拍手问道:“秀秀,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秀秀说道:“是夫人叫我来皤滩买些日常生活用品,顺便让我来问问老爷有什么要带话回家的。”
老爷回头看了看货船,想了想说:“对了,晚上皤滩盐业协会有个周年庆我要出席一下,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秀秀答道:“好的,那我这就回板桥去了?”
老爷点点头又说道:“去吧。”
秀秀接过小六子的篮子转身离去,小六子这个时候对老爷说道:“老爷,我送送秀秀。”
老爷一听马上就喊住了小六子说道:“站住,这里这么多事情你还要走开?等会丽水的王老板来了你要帮忙押货给他。”
秀秀回头看了看小六子发现他正对着自己做了个无奈的鬼脸,秀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路过桐江书院的时候,秀秀依旧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秀秀心里是很羡慕这群年龄相仿的青年,想起自己的身世来不禁有些怅然。
洛月琴在秀秀离开之后怀揣着方温赋写给自己的信,心里很高兴。无奈老师一直在身边讲学也不好在课堂之上偷偷看信,只能等到放学的时候再看了。
洛月琴眼前这个白发满头的长者正是桐江书院最著名的教师,姓杜名子凌是仙居教育界德高望重的老师,讲学自成一派引得无数学生喜爱。方温赋最喜欢杜老的学识渊博,也喜欢他谈吐的从容淡定。他一直想成为杜老这样的人,成为有识之士从来都是方温赋的梦想。
杜老今天给学生们讲的是春秋古籍,洛月琴不喜欢听一心记挂着信的事情。
放学的钟声终于敲响,桐江书院的学生中午是不回家的,一般都是在书院统一就餐。洛月琴并不着急着去吃饭,独自一人来到了小河边。阳光很明媚还有暖和的风迎面吹来,让她的心情变的很舒畅,她连看风吹起的涟漪也变得异常好看,选了出草地便坐下来。
洛月琴小心翼翼地拿出口袋中的信,展开来看。风吹起了她的刘海,在风中显得十分飘逸。
打开信封洛月琴就看到了里面的那朵蝴蝶兰,虽然已经摘下已经有些时间,花也不再鲜艳但是却在信笺上留下了淡淡的清香。洛月琴拿起那朵蝴蝶兰,蝴蝶般翅膀的**失去水分之后上面布满交错的脉络,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丝毫的隐藏。
洛月琴本就是个不喜欢遮掩的人,对于她和方温赋之间的感情她也希望是能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无奈与桐江书院的校规和方、洛两家生意场上的关系都让她感觉到了压抑。对于方温赋来讲也是如此,两人都是知书达礼的人所以对于伦理和家庭的理解让他们的感情能够冷静的维持下来。
洛月琴展开信就看到方温赋工整有力的字迹,伴随着蝴蝶兰的香味让她有种陶醉。信的开头写着:“……怀念桐江书院的一切,这一切中始终有你的存在……”洛月琴看到这心就“扑扑通通”的跳,她知道方温赋是个浪漫的人,有一手好文章但这样的直白却是第一次,对洛月琴来说似乎这些话就是方温赋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一样,让她的脸红到了耳根。
信看了好几遍洛月琴才收起来起身去吃饭,池塘中的风车在风的带动下缓慢的轮转起来,与洛月琴的脚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爷忙完了货物的事情,已经是下午时分。天开始阴暗下来,风也一阵阵的刮大了起来吹的树枝开始微微地摇摆。商业街上悬挂着的牌匾和商号都不时的摇晃起来,小六子乘着空隙溜出了一转身就出了庆丰盐行。
小六子且走且回头,一看没有熟人便一头走进了商业街边的一条小巷。青石板铺成的路被磨的光滑,两旁白墙黑瓦的高墙在阴暗的天气下更加把人逼的压抑。小六子刚想走出小巷却发现有两人已经堵住了巷口,小六子抬头一看脸色就变了赶忙往回走。可是已经晚了,回去的路也已经被人堵住了。这个时候从巷口的两人身后走出了一人,这人身材中等身着一套丝绸长衫,小六子认识他就是洛家的大少爷洛家云。
洛家云回头示意身后的人上前给他点上了一支烟,洛家云吸了口烟才慢慢地抬起头对小六子说道:“小六子,想上哪呀?”
小六子心慌说道:“没……没去哪。”
洛家云冷笑道:“我那钱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还呀?”
小六子一听就知道今天洛家云来找自己是为了钱而来,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和春子在“利来赌坊”输光了钱不说还欠下了一笔债,要命的是这钱欠的正是这皤滩的恶棍洛家云。
小六子说道:“就还,明天一定还。”
这个时候洛家云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他身后的一个跟班:“你还嫌打的不够呀,现在就还钱。”
小六子一听腿就**,赶忙说道:“这钱我一定还,回头我就和春子把钱送还给你。”
洛家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打不长记性?别以为你是方家的人就可以不还钱了,欠帐还钱天经地义。”
“别,求你千万别和我家老爷讲,他知道我赌钱一定非打死我不可,你的钱我明天一定还,一定还。”小六子赶忙说道。
洛家云听出了小六子的虚处,但他并没有动声色只是说道:“你要真还不了钱我也只能找方老爷子要钱了。”
小六子点点头连连说道:“是,是,是。”
“不过,总不能不让你长点记性。”洛家云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人和另外两人就走向了小六子。
“别,别……”小六子一下子慌了神。
不过拳头还是和雨水般砸向了小六子,小六子蜷缩在巷口的一角,拳头和脚就在他身上不停的打了下来,一阵阵**声伴随着风雨从小巷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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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战』
暗青色的石板~淌着~杂着血的雨~,顺留~小巷的~~。小六子蜷缩在地面,脸贴着冰冷的石板,~角的血依旧汩汩地~着,雨~打~了~~也模糊了~视线。小六子~很累,~发酸。动一~就~了~,他艰难地用~支撑着突然~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极富~量,散发着光。因为~~~到了~~所带的那把匕首,虽然刀锋同样冰冷但是他却~了~暖,仇恨往往可以让人变得不顾一切。洛家云已经和~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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