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学有很长一段时间让我迷茫,不知所措。要融入这个社会,实现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可我的价值是什么,社会认同的价值可与我同步?我一遍遍重复着那些简单的工作,写下的文字与心灵无关,手头的工作与心灵无关。我感受着内心深处发出的某种反抗的声音,煎熬着自己,煎熬着灵魂。
每当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总会倍感孤独寂寞,理想和现实差距越远越是倍感孤独。这孤独是**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即便和所有人一样认真地工作,我也是浮躁的,这一点只有自己清楚。我很久都没有像在大学时那样认真看书了,我也抵触写诗,其实如果我那个时候尝试做一个诗人的话,我想我会选择像海子那样在春天夜幕的掩饰下结束自己的生命。生命是脆弱的。当**浮躁起来,灵魂浮躁起来,生命就没有了依托,诗歌也就没有了依托。
那时我经常光顾电影院附近的一家游戏厅,把过于充沛的精力消耗殆尽,让自己疲惫下来。是的,我需要用疲惫**自己,以此消除烦恼,减缓矛盾的激化,让自己像一个奴隶一样保持活着的基本状态。
可是,游戏根本解除不了一个人灵魂所受的苦难,犹如受奴役的人无法让一颗渴求自由的灵魂得到释放和解脱一样。我要找一条自己可以操纵的道路学会行走。因为只有踏在感受真实的泥土里,人才活得塌实。如果你抵触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哪怕这抵触仅仅停留在思想层面上,你也注定是痛苦的。当痛苦到达一定程度,你已经无法承受了,你便会做出一种选择——一种无奈的近乎失败的妥协。从抵触到接纳所要经历的过程就是一个人灵魂迷失的过程。但接纳并不等同于认同,接纳是屈服,而认同则必须内化为自己的思想、态度以及行为。我可以接纳,但我无法认同,于是我注定了要从迷失彷徨走向压抑。
学心理学的经验告诉我,压抑得久了,早晚是会爆发的。我或者会在喝醉酒后或者会在受到某种刺激时像一个疯子那一般发泄出来,但那都要在人后,而非人前。人的两面性或者多元性是不是就体现如此呢?我问过自己。
对自己作出一个合理的评估是必要的,毕竟梦与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我改变了主意,不再想关于诗歌或者文学的事情,只让它停留在我一个人的梦里。诗歌与生活日远,灵魂与**也就更远了。
而后的几年我结婚并有了孩子。我不断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沉溺在世俗的平凡的生活之中,并感动着生活赐予我的一切。哪怕一次争吵,哪怕一次偶然的事件,都可能让一个人发生变化,特别是当你认真对待她,并用心来维护着什么的时候。
你想成为自己,还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合格丈夫?这并不矛盾,但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一个人生活在任何一个社会里都不可能完全自己,一个人无论处于什么地位也不可能完全地没有自己。如果是一个国王,维护一个国家的尊严,让自己得到人民的拥戴,是必须的。任何一个国王都不可以以个人之喜好来作出判断下达命令,先拥有一颗国王的心,然后才可以自己,否则我们根本不配拥有国王的头衔。既然我们根本无法自己,过分地强求自己,是没有意义的,对自己如此,对这个社会也是如此。先做一个社会人,做一个你能把握的角色,而后再做自己。我在经历了家庭生活的起起伏伏之后,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样的明了之后,我看淡了很多事,自然也看淡了诗歌。即便有人知道我写诗,但这只局限在我生活的圈子里,毕竟更多时候我是把它们当日记看待的。诗歌首先是写给自己的,如果没有了这一点诗歌无以成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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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爱情』
第六章我不相信爱情人如果没有爱,是不可能生活~去的,最起码不可能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早~,记忆里很早就对~孩子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感。十二、三岁就写过情书。但是60%趋于内向、40%趋于外向的~格,使我敢爱而不敢言。我几乎所有的与爱有关的记忆都是属于自己的,就算是写了情书被人察觉,然后被对方追问,我也从未承认过;即便自己爱的人也同样地爱~我了,并主动追求我,我也不敢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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