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越来越不好,信用社那边贷款快到期了,爸爸只好拆了东墙补西墙,把那几条破船给一一卖了。可越补窟窿越多,越大。家里的经济源泉从哪来呀?在说卖出这笨船连回信用社那点贷款都不够。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一到月底就有信用社的人来我们家追款。这真的让妈妈头疼呀。
上有老人要奉养,还有四个大小不等的孩子围转在左右。这日子可怎么过呀。爸爸卖子自己的船去了朋友那挑沙,一家老小,他总要扛起这重担来。可那日子还是苦的。那一年粮价飞涨,爸爸为了买廉价米从东门跑到西门,也只够买五斤的钱。别人家过年是大鱼大肉的,而那一年我们家只买了四斤肉。两斤让姐姐给外公家送去,外公还不高兴。我们一家七口人就两斤肉过了一个年。其它的什么好没有,我记得有一次弟弟看着邻居家的孩子吃花生米,口水直流,趁人家掉地下一颗捡起来吃,被过路人看见了好一阵羞辱。妈妈只有在一边偷偷流泪。
奶奶提议让我们家过寄一个给叔叔,他那时也爱上了赌场。奶奶想可能他是没有孩子破罐乱摔吧,在说这样可以给我们家减轻负担。
“把冰冰给他们”妈妈提议。
“我才不要一介赔钱货”婶婶想都没想就说。
“那把小的给他们,可他现还在吃奶呀!”奶奶在一旁说到。
在这个地方生男孩不论你家多穷只要有男丁就是兴旺,重男轻女成了一种气候了。
婶婶把目光放在哥哥身上了,妈妈说什么也不同意。自己煎熬带到那么大了,而且是兴旺的男丁哪舍得给他们呀。
大人的恩恩怨怨都是没完没了,从来不管我们的感受。因为这妈妈同婶婶成了冤家路窄的一对。整天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嚷的没完没了,有时婶婶故意找妈妈的茬。
有一次婶婶在杀鱼,3岁不到的我好奇的站在旁看了一下,她回过头来就对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卖千家的(当地通常骂人的口语),看什么看,.....”我那时什么也不懂,就被婶婶骂了一顿。
妈妈听到后本就生气,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把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到现我也忘不了,也想不通。
“你没看过人呀,我叫你看她,以后在看我打死你.....”妈妈边打我边说骂到。
有一次哥哥不小心碰倒了婶婶晾在坪上的衣服,那可不好了,婶婶闻声从她的房里出来,哥哥忙藏在屋后听后发落。
“死仔子,挨千刀的,不要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把你丢池塘淹死”婶婶本就对过去不给哥哥过寄给她耿耿于怀,这次可真撞上火枪杆子上了。
哥哥听到婶婶的骂言,撒腿就跑。藏到了后村人家的稻草堆里,直到傍晚才出来。
这可急坏了妈妈和奶奶,哥哥平实就在家门口玩,那天却一天没出现。婶婶也出去了不在家,这让妈妈更怕婶婶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事。
奶奶跑去村里面的每一个池塘去看,就连乱坟岗出去了。
妈妈撕心裂腹的声声唤儿归,边找边哭,真的怕出现意外。
在说哥哥那时也就四岁多吧,跑了有一段路,加上心里慌张。在草堆中间睡着了,直到快傍晚了,可能是饿醒了,看着天渐渐黑了。哥哥开始害怕起来。
这时妈妈刚好唤到这边来了,哥哥听到那熟悉的声息,颤颤惊惊的从草堆里走出来。
“妈妈,我在这。”哥哥向妈妈唤的方向喊去。
“儿呀,你这一天跑哪去了呀?”妈妈边向这边走边问哥哥。
哥哥指了指后面的那个草堆,妈妈牵着哥哥的手,边拍打哥哥身上的草灰,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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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开始1』
“~,~,对不起”,那个傍晚,有个人突然来到我们家,一~门就跪拜在爸~~边。爸~都无言,“算了,过去的事风吹了,吃饭了吗?”~~把他拉起来,爸爸也没说什么,我们四姊~傻傻的站在一旁看~闹。“快~舅舅,这是你们的四舅”~~~我们~他,~~的记忆中他凶悍的样子难以抺去,她胆怯的站在一边。倒是弟弟啥也不懂,走过去就坐在~~~。“四个孩子都那么大了。”他边说边~愧的看着我们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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