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
去上课,现在我还没搞清楚这门课程的名称,虽然已过了半个学期。路上碰到墨雪。
“你爷爷的去哪鬼混去。”
“我去上课。”我在每一个字上都加重音。
“你说什么?去上课?我说今天怎么没出太阳!。”
“你爷爷的,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别老把我当成小混混。”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小混混,你他妈的是超级大混混。”靠!在超级后加“大”字的,真他妈的够狠的,我都觉得自己是畜生了。墨雪,美女!或许我应该说“超级大美女”。有个同学曾经这样问我,你那个同学她妈是不是学艺术设计的,我说怎么了,他说这哪是长出来的,肯定是事先设计好了再长出来的。可是她一开口说话会让人觉得长相跟语言表达极不和谐。我们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是这样自我介绍的“我叫迟墨雪,大家可以叫我迟墨,或墨雪。”傍边有人问“你到底叫什么。”“叫什么!你说叫什么,叫你妈个头。”
我站起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并把手伸过去。
“干嘛,干嘛!装什么处男,不要以为女孩子的手都是随便牵的。”
我只好把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去。当时我很不服气。怎么说我也是一二十一世纪新青年,花枝招展的!就凭咱这模样儿到哪也是一二十一世纪良好青年的模范。咱可是祖国的未来,十三亿人民的希望,四个现代化还要靠我们来实现呢,哦!现在要说奔小康了。到她她嘴里我居然成了装处男的主儿了。我真想骂她个狗血喷头,怎么说咱也是一学中文的,怎么能载在一个丫头骗子手里。就在我有这一想法的时候,她又开腔了,就跟机关枪差不多,一秒钟就能把你射成蜂窝煤。“瞧你那…..”这一席惊世骇俗的话立马就把我刚才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谁要敢跟墨雪贫嘴那他绝对是自我毁灭,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于是我就记住了这个女生,因为那天饭桌上她把我这辈子能丢的脸都丢的差不多了。
顶着烈日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好不热闹,教室里黑鸦鸦的一片全是人头,还有站着的,一直挤到教室门口,有点像沙丁鱼罐头。我是可劲儿的往里挤好不容易才挤进去,老师还没来,发现了竣。他向我招手。我又进一步挤到他的座位旁,他把座分我一半。
“你怎么也来上课。”竣问我。你爷爷的今儿是怎么了,我突然觉得我好象是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了。
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好象我从来不来上课似的。”
他说“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哎!怎么没见你女朋友小莉啊!”他做出一副特认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装处男的主儿。这话惊动了四周的同学,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射到我身上,那目光里带着佩服与同情。
我问竣“选这门课的人怎么这么多。”
他说:“不是人多是教室小。”
我说:“学校不是有好多大教室吗?”
他说“这老师喜欢小教室上课。我问小莉你别跑题啊!”
我说“这哪叫上课我看跟非法传销差不多。”
他说“这老师每节课都点名,三次不到就不及格。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说“分手了!”我说的干脆利索,他在那发愣,我知道这让他难以相信。以前有我的地方肯定会有莉莉,有莉莉的地方我肯定会在周围。那时我们俩可是所有恋人的楷模,而我则是楷模男友中的楷模,几乎每个早晨我都准时买好早饭到莉莉楼下等她,比我们学校钟楼的那大笨钟都准时,然后边吃边往教室走。莉莉喜欢吃校外的一家泡芙,冬天的早晨我要走上好几里路去给她买来,我总是骗她说我吃过了,其实从来都没吃过一个。我认定了这个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那时的每一刻我都是幸福的。人人都认为我们会轰轰烈烈的走向婚姻的殿堂。我也总是认为上帝已经给我们铺好了通往教堂的红地毯,我一直深信我们的爱情列车会沿着这张红地毯直达婚姻的教堂。
看到竣那茫然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像我这种情况怎么办。”我接着问他一句。竣是个聪明的文学小青年,出了一本书。我已经记不清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你找老师商量商量吧!”他装做没听见刚才的话,用略带怜悯的语气跟我说。看他那样我就想起了大尾巴狼。我说“你爷爷的你就得意吧你。”
怪不得刚才他们都用佩服而又同情的眼光看者我,佩服是肯定我半学期都敢不来上课的勇气,同情是可怜我此时的遭遇,我越发的觉得大学生真他妈可爱到死了。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人产生逃跑的念头,拥挤的都要带氧气瓶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哪位先生或女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放了一个屁,也真够及时的。以前我可从来都没来过,欢迎人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我可是清楚的感觉到那股怪味儿由浓变淡再慢慢消失的过程。我要是把这事儿讲给我那帮朋友听,他们准能笑一个死去活来。
我跟竣在那漫无边际的狂侃了十分钟老师依旧没来,已经开始有人陆续离开了。第一次来上课还没看见老师的样子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我拉着竣在那跟他接着狂侃。“听说你又要出书了。”“快写好了……”他说:“走吧!老师可能不来了。”我问:“老师上节课没通知吗?他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靠!你爷爷的你也太会忽悠人了。”
几天后我们又见面了,是在教我们这门课的老师的办公室。我俩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把我们平生能耐都使出来了,好话说了足有好几箩筐,老师终于答应让我们继续上这门课。
教我们课的这些个老教授那是一个比一个古董,可从来没见过比这个老师更古董的。我俩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直接奔澡堂子去了,我从来都没想过原来说话也这么累人,衣服都被汗浸**。其实多半是因为紧张,跟这些个老师说话你得在小心后面加八个惊叹号。这回我们俩装处男可真是装到家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莫仁的电话。他说请我喝酒,老酒吧。莫仁请喝酒这事比天上掉馅儿饼都新鲜。
我拦了一辆车,跟司机说:“师傅您快点,怎么快怎么成,最好把汽车当神六使。”估计这师傅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儿呢,两眼茫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说“走吧。”
当我听到一阵急刹车之后,目的地到了。莫仁已经在吧台等我了。
我走过去抡他一拳。“你爷爷的最近怎么突然蒸发了,玩失踪呢你”
“我不能跟你比,我有事儿,忙!”他精神有点不振,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了好象有点阳痿”
“没怎么就是有些累”
“你他妈的每次见我就累,你到底在忙什么”他笑了笑招呼服务生拿酒。我的电话又响了。那边传来逸纯声音跟爷爷的美声似的“你爷爷的在哪骗钱呢?”
我说“和莫仁在酒吧呢。”
她说“今晚我请客,还有其他的几个朋友,马上过去接你们。”
“喂……喂……那什么。”电话挂了。
“谁啊。”莫仁问我。
“逸纯,要请我们吃饭,马上过来接我们”
说着电话又响了。又是逸纯,“赶紧给我下来!”她跟我们说话从来就没有温柔的时候,一句话都他妈的能吓死猪。
你爷爷的这也忒快了点吧,她那发动机是不是装了火箭头了。一出门就被眼前的这一景给镇住了。我看了看莫仁,莫仁看了看我,然后诡秘一笑,被逸纯看见了。
“他妈的,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
莫仁把刚才的诡秘的笑变成微笑。
我说“见过,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美的美女,顺便求你一个事儿,下次改形象之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让我们也做个心理准备,你这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早见阿弥陀佛了。”说完我就立马做一个防御的姿势。我知道听了这话之后她肯定是出手或抬脚。果然挺配合我的猜想的,她一脚就飞了过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可是还是被她追上把我的背当鼓敲。一边敲还一边说“我叫你贫,我叫你贫……”莫仁在旁边依旧摆弄他那副微笑的样子。我是知道的遇到这种情况,他从来就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主儿。
逸纯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好打扮,一会儿火鸡,一会儿鸵鸟的,净逮那些个让一般人接受不了的形象往死里整。就连我们这些人都被她弄的两眼昏花,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要换别人早把她送动物园去了。今天竟然扮了一个让淑女都能自卑而死的形象,我跟莫仁要是不惊讶那就太对不起她这身打扮了,党和人民也会谴责我们的。
一上车逸纯就开始玩弄她的车技,我和莫仁都是经常被她这样玩弄的,她从来都是把马路当飞机场的跑道使。有一次我一个同学发烧,烧的都说胡话了,我赶紧打电话给逸纯。到了医院之后,我那同学**握着我的手说:“易初……”没说完就吐“早知这样我宁愿被烧死”接着再吐。瞧那样子非把胃吐出来不可。我暗自发笑,坐她一回车居然不说胡话了,逸纯玩弄车的水平真是到家了。
她一边玩弄她的车技,一边跟我们侃她这两个月的惨淡经历。她爷爷的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命当命看,就跟后面载的是俩老母猪似的。我赶紧把安全带系的**的,两手狠狠的抓着前座的背椅。这车要是一出事,明天的报纸肯定会这么写:司机驾车不甚,三青年不幸丧命。可怜我和莫仁这俩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我看一下莫仁,他端坐在那上身挺直,俩眼瞪的跟金鱼的眼珠子似的,逸纯要是再开快点他那眼珠子指定掉下来,整个一大眼珠子兵马俑
“上上个月,礼拜六,我正跟我一帮朋友正跳舞,我家老爷子打电话过来,非让我去参加一饭局,我说不去,老头子说你要来我有好东西送你。我一听有礼物就屁颠屁颠的去了。我一进门就把那一桌子老头子给镇住了,你想啊,就我在迪厅里的那一身打扮不把他们吓桌子底下就不错了。那些个老头子是一脸茫然,我爸的眼睛都绿了。我想这下肯定完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折。反正都这样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肚皮呀,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喝足再说,我也记不清当时都说了什么,反正反后我爸亲自开车把我送到理发店去了,我睁眼一看理发店立马倍儿精神,我说爸你要干嘛,他也不说话就把我拉了进去,我拿眼睛抽那理发师,只要他敢把我这头剪了我非灭了他不可,最后我是革命不坚决,意志不坚强,我那五百多块钱的头还是给平了”
可以想象的出逸纯那一火鸡形象站在一群西装格领的老头子面前的镜头,她老头肯定在心理抽她一百遍了。就她两个月前的那火鸡形象别说是人了,就是真火鸡见了都得自惭形秽,含恨自杀。她要是一喝醉管那些个老头子哥们弟兄的叫,不死才怪。
“回到家我爸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还说我没大没小,说我管那帮老头子叫哥们。你们俩说说我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吗,反正我是百口莫辩,谁叫她是我老子呢。他老人家发完火之后扣了我俩月工资,以后每月只发百分之五十,你说这老头儿怎么那么狠心呢,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今儿我非得好好放松一回不可。”看她那样子就跟拨云见日一样。
我在后面暗暗发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两个月没见她人影了,她平时都大手大脚习惯了的人,每次消费都是轰轰烈烈,就跟黄河决堤差不多,挡都挡不住。不给她钱花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得了。
我一听只发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刚想说那什么的她一句话就砸了过来。她说,“易初这个月我就靠你了,”莫仁他有困难。我一听这话两眼一抹黑,你爷爷的说的多好听啊,还考虑到别人的困难,莫仁有困难我就没有吗?我也是一普通的小老百姓,怎么可以这样欺压贫民呢,这还有天理吗?上次手机被雨淋了,坏了!我一直用我妈的那破手机。本来打算这个月换一新的,这下看来是没影了。我看了看莫仁,你爷爷的他在那窃喜。我说,“你小子就在那偷着乐吧。”
后来逸纯就真的名正言顺的毫不客气的蹭了我俩月,蹭完了还说谁叫咱是朋友呢,我不蹭你蹭谁啊!是啊,是朋友你怎么不拿钱给我花呢?说的跟生死之交似的,其实就是一大尾巴狼。
红灯……红灯……莫仁大声喊。得!晚了!已经闯过去了。对这种事儿逸纯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红灯?红灯怎么了,一个电话的事儿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我的姐姐,你不怕我们怕,就你那把汽车当神六使的劲儿,我们的心脏早挂在嗓子眼儿了,还闯红灯真是把我俩的小命儿当猴耍呢你……我还没说完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要是没系安全带,我早就从挡风玻璃飞出去了。我看了一下莫仁,他还在那装大眼珠子兵马俑。我碰了他一下,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我俩跟着她来到柜台前。“我要六号包间”
“对不起,六号已经有人定过了,您还是到八号吧”
“叫你们经理来我跟他谈”
“对不起,我们经理他不在”
逸纯拿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服务小姐。我在旁边着实的捏了一把汗。莫仁要去劝他被我拦住,逸纯就是一驴脾气她要想做什么事谁也拦不住,谁敢在这个时候跟她唱反调,那他准是没事找抽型的。
“对不起,小姐您还是换别的房间吧”
逸纯还是照旧盯着她。服务员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翻东西,你想一大活人在你面前装兵马俑,还眼都不眨的莫名其妙的盯着你,你会怎么想,如果说对面站的是一帅哥那还好说,可面前站的是一眉清目秀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性恋呢。最后那服务小姐终于承受不了,转身走到里面去了。过一会儿出来一男的,中年体肥,穿西装,打领带。看这打扮肯定是老板没跑。看到逸纯先是一楞,接着笑容堆的满脸都是。一脸横肉都快把眼睛挤出去了,要是光线不好看到这样一张脸你准会感慨,年头变了猪都会笑了。
“呦!时大小姐您看您,来了直接打我电话得了,您看这事弄的,六号是吧?走我带您去”
差点忘了介绍了,逸纯原名时逸纯,“时”字在姓氏里应念“慈”但由于我们汉语学的都不咋的,第一次看到这名字的时候我们好几个人捣鼓了半天还是在口语上就给她改了姓。逸纯老爷子是商界少有的成功人士之一,只要提到某某集团,是人都应该知道。这小老板还指望着逸纯老爷子在生意上罩着他呢,时总的千金他敢不客气吗?所以看到他满脸堆砌的笑容也不奇怪。这可是要老百姓卖血才能够吃上一道菜的地儿,但对逸纯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耻,有些人像逸纯之流,就为放松一下心情就要血洗某某饭店或某某专卖店。一顿饭能吃掉小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一件衣服够他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一年的。有钱就是好,起码在消费的时候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吃着飞禽走兽,山珍海味,喝着好几百块钱一瓶的酒。我觉得自己特无耻,象我们这种人真该拉出去统统给碾了,也给国家省点粮食,免的再祸害下一代良好青年。
我听着这老板一口一个时大小姐的叫,瞥了一眼莫仁。小声说:“看见了吗?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莫仁会意,使劲儿点了点头,整个一生活版的小鸡啄米图。
老板亲自打开门。以前光听逸纯在我们面前吹这饭店怎么怎么好,今儿我可算见识了,虽说经常和他们出去“花天酒地”,但如此让人吃惊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领教。
逸纯到楼下点吃的,不用说肯定是飞禽走兽,山珍海味。我的肚子也好长时间没见油水了,今天得好好慰劳慰劳它。
当我正感慨这餐厅的鬼斧神工的时候。墨雪突然闯进来劈头盖脸的砸过一句话。
“叶子跟他男朋友一会儿就到。”
正在旁边ktv厅里感慨的莫仁嗖的一下窜到我们跟前,这年头什么都学神六,提速也流行。
“什么…..什么……你刚说什么。”
看到莫仁这一举动,我跟墨雪一个装大卫,一个装维纳斯。莫名其妙的望这他。莫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墨雪,自觉失态“那什么…..我是说……叶子交了新男朋友怎么……怎么也不请我们吃饭。”
“我们也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就是看你那样儿,你是暗恋她还是怎么的,她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冲墨雪问。
墨雪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抽我。“世界上那么多好词儿,一到你嘴里怎么就那么难听呢”正说着叶子到了手里牵着她的新任男朋友,眼前这一景又让我吃了一惊。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心脏就承受了三次严重的打击。先是坐逸纯那神六式的汽车,接着是这鬼斧神工的餐厅,现在是叶子这男朋友。
黑眼睛,黄色带卷的头发,长着一张不像中国人的脸。穿着西装打领结,绅士一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原版的中国人。我看了一眼莫仁,他立刻心领神会。这年头人人都喜欢聪明的人,象我和莫仁这样既聪明又英俊的男生更是讨人喜欢。其实我比莫仁更讨人喜欢,我是这样认为的,就像刚才我就不会去劝逸纯,因为我可不想找抽。叶子先向她男朋友一一介绍了我们,大家都点头微笑表示友好,就跟会见外宾似的,见了外国人咱不能给咱泱泱大国丢脸。该装处男的装处男,该装**的装**,谁叫咱都是中国人呢。
“这是我男朋友詹德宏”
我走上前去跟他握手表示友好,这一刻我觉得我把处男装的倍儿到家,比那次跟竣在古董老师的办公室装的都纯。
“你好,请问您是哪国人?”
墨雪在旁边用眼蔑视我还不以为然的笑“他是中奥和资产品。”
我拿眼抽她,那黄毛小子在那摆弄微笑。
“澳大利亚还是奥地利”我依旧用那种特友好的语气说。旁边的莫仁也受不了,把脸转过去看窗户,估计我那表情比窗户都难看,其实连我自己也受不了。我们这些人最讨厌那些做作的人,就向老鼠讨厌猫一样,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在这个城市横冲直撞,招摇撞骗。
“袋鼠满天飞的那个国家”
“你爷爷的就你嘴快,又没问你,你也给人家詹母斯,哦!错了詹德宏,一个表现的机会,别以为人家不懂汉语,对吧,哥们。”其实我就是以为他不懂汉语所以故意将我们平时用烂的口头语说话。
不过这哥们也挺给面子的,让表现就表现,而且用抑扬顿挫而又略带感情的语气“家父是澳大利亚人,家母是中国人,本人对中文略知一二。”
听了这话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连脚指头都麻麻的。你爷爷的什么合资的,整个就是长白山原始森林里刨出来的,比他妈的土长的还土长,连一丁点儿的袋鼠味都没有。本来还想小耍他一下的,这下倒好,真希望周围能有个老鼠洞什么的。叶子在旁边窃喜。莫仁朝我挤了挤眼。墨雪在那摆弄她那花似的微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瞧瞧人家也像个学中文的,可不象某些人一开口能把猪吓蒙了,对吧易初,你说你刚才蒙没?”以前我就说过,谁要是跟墨雪贫嘴那他肯定是自我毁灭,我那反映速度跟她比我就是一586而她是奔4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等我反映过来她已经跑到ktv那屋去了,我冲过“你爷爷的敢骂我”我是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我听到逸纯在外面大声喊“易初,你爷爷的在干什么,鬼哭狼嚎的。”
每次跟墨雪动手大部分都是我吃亏,因为我最怕人胳肢,每次她都用这手,所以每次我都倒在地上任她宰割,一直到她舒服了为止。我笑的死去活来,都他妈的快抽筋了,我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坐下。逸纯看了我一眼,表现出一副特惋惜的样子“冲动是魔鬼,冲动是惩罚,冲动是喝不完的后悔药。”
墨雪在那得意洋洋,就跟我被她**了似的。
“你爷爷的,你们就笑我吧,笑死了可没人陪钱。”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好多人,无非是某某某和某某某。
接着就是喝酒抽烟,我在飞禽走兽之间挥舞着我的爪子,我得好好捞点油水。自从莉莉跟我说“没有为什么”之后,俩月来我只跟我的床最亲密,爷爷的都快饿成炉柴棒了。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儿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那服务员上演了一出单手倒啤酒的绝活。他一只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拿起啤酒瓶,用瓶口将杯子拉歪,让酒沿着杯壁流下,一点儿泡沫都没起。但我知道那天晚上我肯定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轻。
逸纯开车送我回去。晚风透过车窗毫不客气的打在我身上,我觉得有些冷,酒在不停的往上涌。逸纯肯定又在把马路当飞机场跑道使,因为我模糊的看见路灯都连成一条线了,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思绪范围之内。我想吐,我想我不能吐,这车可是逸纯的宝贝,我可不想找抽。我发现我这人真是太伟大了,醉成这样还能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
我干脆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这样会舒服一点儿。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那天我是怎么喝醉的,我猜肯定是有人捏着我的鼻子往我嘴里灌。他们都说我是酒缸里长大的小酒罐子,上初中的时候就经常替我爸挡酒,我一个人能喝倒一桌子,为这事儿我爸没少表扬我。我也挺乐意的,因为有饭吃,有酒喝,事儿办成了老头子还有东西送。有一次因为酒喝的好,事儿办的特顺利,我爸就大出血似的给我买了一双一千多块的鞋。爷爷的一千多呢,都够小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了,我都舍不得穿。
后来逸纯跟我说,语重心长,她说,“易初你他妈的太伟大了,醉成那个样子跟爷爷的死猪似的,居然没在我车上吐,一开车门就吐的跟丫什么似的,当时我就想好了,你丫要是吐在我车里我非把你拉出来碾碎了不可,你小子装死猪,脑子还那么清醒。”瞧瞧……瞧瞧…..有这样的朋友吗?爱车比爱朋友的命都上心。我说,“我就是被酒憋死也不能让你的车给碾碎了。不然死了之后还落一个破坏车辆卫生的罪名,那样的话我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莫仁把我扶到宿舍。他们都还没睡。灯全关了,只开着一台电脑。模糊的看到他们在审视黄片儿,宿舍里到处迷漫着烟雾,肯定有人拿一块钱一包的烟在那学人吐烟圈。
我丫跟死猪似的倒在**就开始游梦了。
第二天醒来,头特别疼。胃里空的就只省下胃了,我觉得我能吞下一头大象。这个周末又是一个艳阳天。这要是搁两个月以前我早跟莉莉在哪个公园闲庭信步了。
这两个月我都睡麻木了,都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滋味了。今个儿突然觉得跟床特别亲切,我觉得我又活了。
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睡觉是我第一大爱好,高中的时候“觉”少的比**都稀罕。这破比喻是跟逸纯学的,只要是跟“少”有关的东西她都能跟**扯上关系。到了大学之后我开始补偿我高中的短缺,天天往死里睡。我家的床是三米长两米宽的,被我整的往死里舒服,怎么睡怎么欢畅,打着滚儿睡都没问题。我跟我妈说结婚的时候我就用这张床,谁给我换新床我跟谁急。
宿舍的床虽然没有家里的舒服但也被我整的“差强我意。”
莫仁说“你他妈的小心睡死。”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人站着死?光着脚丫子满街跑着死?
家里的床虽然舒服,可我妈从来不让我睡过八点,不让我睡觉还不如一刀砍了我得了。可这小老太太总能找到不让你睡觉的方法,每次被她骗起来之后我就后悔。
我生下来不到一岁就被我妈送到我奶奶那去了,因为那时我爸妈都在温饱线上挣扎,其实我也是,为了给我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他们都在拼命的工作,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我奶奶生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连耗子都懒的拉屎的地儿,特别的大自然。听说最近那个被开发成旅游胜地了,我这一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就这样在那活生生的度过了我可爱的童年。为这事儿我妈老觉得对不住我,其实那时我并没有怪我妈。因为那时我还不会说话。我妈老觉得我小时候没吃到什么好东西,营养肯定不行,总是逼我吃这个吃那个,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可莉莉到我家却例外,她每次都睡到吃午饭,我去叫她我妈说让她多睡会儿。就这样我在家的中心地位被毫不留情的给取代了。我说妈您老人家可从来都没让我睡的这么舒服过。我妈说你是男子汉将来要……又是一大堆政治道理。奶奶也在那边起哄“你妈说的对,你看你爸……”没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爸特亲切,特和蔼,特伟大。
奶奶年龄大了,眼神儿不好,记性也不好。只要有女生去我家不管是谁她都叫孙媳妇。有一次墨雪到我家考个东西。一进门我奶奶就开口了“来来来孙媳妇,到这边来,让奶奶看看。”那叫的真叫一个亲切。墨雪这么聪明一人都被搞的晕头转向,直拿眼睛抽我。估计这老老太太想孙媳妇是想疯了,可她要是一上起政治课来比我妈讲的都经典。有了这样几次教训之后除了莉莉之外我在也不让别的女生去我家了。从此奶奶就认准了莉莉。有一次因为学校活动多事情忙。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她居然直接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莉莉呢?怎么好长时间没来了,今个儿回家吃饭,我想她了。”听了这话我那不争气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平时爸妈都要上班,奶奶她又不识字,什么时候学会的打电话。自从六岁那年我和奶奶来到这个地方那是她第一次用电话。我真是爱死这个家了。
那时莉莉经常靠在我的肩膀傻傻的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家啊”我说“毕业的第二天我就娶你”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当然我爸也是因为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儿子。
两个月以来几乎没跟任何人联系,大家还是都跟以前一样,招摇撞骗,横冲直撞。只有莫仁变的有些沉默,总是在那呆呆边抽烟边发愣,两不耽误,跟丫一叼烟的沉思者似的。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心理已经在发生变化,现在想想他有这样的悲惨结局很早就有征兆了,他总是在那默默的抽烟,也总是不接受我们的帮助。虽然如此但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走这一条路。听说莫仁有一女朋友在外地。还听说这女人总是向莫仁要东西,我记得前年情人节的时候莫仁送她一金项链,白金的。今年好象又要电脑。莫仁总是那么听话,要什么给什么,而且用自己打工的钱给她买。前年那女的过生日,莫仁又去给她送什么东西,乘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见到那女的了,把东西给她之后,那女的说,“好了,你走吧”莫仁又乘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来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听话的人,手机删除文件还要是OR否呢!他到好,立马就给执行了。
我的思绪像冬天的大雪一样在肆无忌惮的到处乱飞。突然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原来是魏勇。“魏勇”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山窝窝里出来的。就是和我一起从那耗子都懒的屎的地方出来的,只是我比他早出来了几年。高中时他考到了这个城市我们又在一起横行了三年。后来他考上了南京警官学院,再后来他在学校里因为女人问题跟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他又来到这个城市,向我借了几次钱,之后就杳无音信了。我甚至以为他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爷爷的快两年不见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都差点报警,一来电话就打断我美好的回忆。
“你爷爷的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就差上电视台登寻人启示了。”
他在那边呵呵的笑“你还住原来那个地方吧?”
当年他名落孙山的时候,没地方住,就在我们宿舍住了一段时间。当时我说,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求我爸,让他先给你找份工作,以后慢慢再说。他当时真是一个热泪盈眶,爷爷的真是**到家了。他说,“等我有钱了,请你吃饭”一句话说的我也一个热泪盈眶。
他说:“你准备一下我二十分钟后到你楼下接你。”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纳闷,怎么说话跟逸纯一个味儿。一般情况下只有财大气粗的人说话才这么牛叉。“接你”俩字儿是谁都能随便说的吗?
我赶紧起床,洗漱一番。这两个月的大学生活弄的我跟人民子弟兵一样雷厉风行。学校正常是早上八点上课,我们正常是七点五十五分起床。穿衣,洗脸,刷牙再跑到教室正好打上课铃。某某某不是说过吗,时间就是生命,我们就是那些最珍惜生命的人。这点儿掐的保证让哪个教授都说不出毛病。哪个老家伙实在受不了了,最多说一句,你们来的可真够准时的。爷爷的我都觉得我可以上战场了,军训的时候教练不是说了吗,“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你们就是后备军。”要让我们这些人上战场,绝对节省子弹,因为根本不用打就自动缴械了。
我冲下楼梯魏勇还没到。我在寻思这哥们儿跟幽魂似的突然间就冒了出来,肯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站在那呼天抢地的发挥着我的想象。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本田冲我飞奔而来,嘎吱一声就停在我脚前了。那刹车的声音叫一个清脆,爷爷的我还以为谋杀呢?
车里那小青年向我招手,一看就知道是魏勇。现在我可知道什么叫脱胎换骨了。两年前来的时候,精神委靡,两眼扫地,右手拉一破皮箱子,左手拎一塑料袋,两年后的今天居然开上本田了。我真搞不懂当年死皮赖脸的考大学干什么。
我打开车门,坐在前面,“你爷爷的比以前牛B多了。”
“怎么还牛什么牛什么的,现在文明人都说牛叉了,还中文系的呢,真跟不上时代!”
接着那车就嗖的一下向市中心冲去。
“你什么时候拿的本儿啊,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要本儿?”
我一听就蒙了,你爷爷的不管逸纯怎么摆弄她的车技,怎么说也有个本儿啊,那也是经过正经教练调教过的,这小子到好干脆连本儿都懒的拿。
在过一个坡道的时候,前面一辆奥迪A6突然停了下来,不知是死了还是司机过度紧张。魏勇跟着就顶了上去,过会儿那车起步就溜车。我冲他喊“快……快倒啊……倒啊……撞……撞上了!”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在那咧着嘴微笑。“快……快…..”咣当!那撞的叫一个干脆,接着就听到玻璃散落的声音,肯定是灯撞坏了。
他下车就把前面的那司机拽了出来。我也跟着出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说这怎么办吧!打电话报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使个眼色。刚才就说了咱可是聪明人,我立马掏出电话就拨110,那人赶紧过来抢我电话“别……别……我是个新手,咱都各让一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看这人也挺实在的,遇到这种情况他不实在也不行。
“我这车我这可是新车”
“我给你三百块,你看成吗?”
“开什么玩笑我这可是新车!还是找交警解决吧”
我赶紧再把电话往耳朵边放,这动作可是很讲究的。
“那好!五百…….五百总成了吧”魏勇不说话。小样!心里肯定跟喝蜜似的。那人掏出五张新票子。
我们开着这辆独眼龙接着往市区冲。我的那个心呐!那是砰砰的跳,这种缺德的事儿我可是第一次干。魏勇瞥了我一眼说“你小子还是真默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爷爷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别找我,我这人心脏不好”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他妈的就不怕出事儿?”
“我早就看出来他是新手,撞的就是他,我这车有保险,撞坏了保险公司陪。”
接着就开始学逸纯一边摆弄车技一边跟我狂侃他这两年来的见闻,都是那种开车不要命的主儿。我都怀疑这车是不是他自己的。
他把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一看那门面就知道,肯定是一顿饭能吃掉我一个月工资的地儿。我俩边喝边聊。两年来他端过盘子,刷过厕所。摆过地摊儿,卖过盗版光碟。还差点儿因卖盗版光碟被抓进去。晚上还要上夜大,一年的时间里把计算机行业能拿的证儿几乎都拿遍了。我都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潜力。如今他在这个城市的计算机行业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别看他如今吆五喝六的,辛酸的事儿只有自己知道。如今的他就是一久经风雨的野菊花,而我就是一温室里的狗尾巴草,而且是一加了防风罩的狗尾巴草。
这让我想起了两个月前的情景。一张桌子两个人,坐着我和她,当然环境没有这么惬意。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我说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她说你对我很好……但是这个世界很现实。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不想说什么祝你幸福之类的话,那让人觉得恶心。我说你不会幸福,因为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没人容忍的了你。就这么几句话我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直到服务员赶我走,我记得说的很含蓄,“先生,天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莉莉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一出门就下雨了,那时还春寒料峭。都说春雨贵如油,我怎么觉得这雨有点刺骨,不过还好我还能感觉到水是凉的,这说明我还是很坚强的。我独自一个人走在我们以前经常散步的路上,左边右边都是来往的情侣,有打着伞的,也有不打伞浪漫的,都跟这春雨一样雾蒙蒙的。第二天我就重感冒,躺医院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他们是这样反应的:逸纯说“你爷爷的你也会感冒,我以前都以为你是石头做的”
墨雪说“得!这事儿大了,明个儿天上准没太阳”
莫仁说“什么!感冒了!这好象不太可能!”
叶子说了句比较贴近人性的话“不就感冒了吗!又不要开肠破肚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妈把我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阴差阳错的让我练就了一特皮实的身体,不管怎么千锤百炼就是不生病。听说我感冒了,还重感冒,还躺医院了,这在他们的记忆库里是没有记录的,这要搁电脑碰到这样处理不了的文件早他爷爷的系统崩溃了。他们每天都笑着来笑着走,没有一个在我面前提分手的事儿。虽然他们总是说一些不招天际的话,但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我跟我妈说,“我这辈子就认准这群狐朋狗友了”我妈拿眼抽我。那时我妈还不知道我跟莉莉分手的事情,因为我还不想打击这小老太太。
我把他的回忆和我的回忆掺活着山珍海味嚼碎了往肚里咽。他突然砸过来一句话“来我公司做兼职吧”我扑哧一声把嘴里的山珍海味喷了一桌子。他对我这一举动很是不解。
“干嘛!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他一边擦喷到他脸上的油水一边说。
“大哥!我可是学中文的,让我去搞计算机你这玩笑都能把天吹一个窟窿。”
“打字你总会吧,平时再跟我出去谈生意,薪水保证让你满意”
虽然我学的是中文,但是我对自己的计算机水平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就跟我那可爱的校园产生距离。我还想在校园里享受一下幸福的青春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
“恐怕不好吧,专业不对口”
“什么对口不对口的,我说行就行,我他妈的连个专业都没有不也照样行。”
接着就开始对我实行金钱上的诱惑。对学校进行贬斥,爷爷的都快把学校说成红灯区了。也难怪他这么说,毕竟当年开除他的就是学校。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经受不住诱惑,尤其是金钱上的诱惑,连做梦的时候都拿麻袋装票子。莫仁说我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钱。爷爷的说的就跟自己视金钱如粪土似的。我反讥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会视钱如粪土,一种是钱多的花不完的,整天想着怎么花钱玩儿,就像逸纯这样的。另一种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然后给他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招是跟墨雪学的,每当贫嘴输了的时候我就摆弄这一微笑,对方就会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我经常拿这招对莫仁使,而且事实证明很管用。这招对她们几个人却没用。因为她们就是玩这个长大的,都爷爷的老手了。
我听他云里雾里的扯了一大通,我听的是一头污水。我在琢磨他那车,爷爷的,这也太**了。临走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这车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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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
“不是!老板的!不过就跟我的差不多”看他说话时那得意的样子,真想~他!“我说嘛,不然的话耗子都跟猫成一家人了”他估计没~明白我的意思,楞了一~。然后撂~一句“我过两天给你回话”说完嗖地一~就没影儿了,只在我~边回~着这句话。见过开车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神六~天的时候还让你昂着脸,张着~感叹好一会儿呢,这小子开车只会让你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他是一个完整的人。那学期课程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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