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的此刻开始,你就应该叫我雨洁,知道了吗?”她拿着可乐慢吞吞的在我后面踱步。
“你掉队了……”我故意喊的很长音。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她也学我拉长声音说话。
“以后我都叫你雨洁。”我感觉这样大声的对话真的可以叫人很舒坦。
她听我喊她的名字,就兴匆匆的赶上来,根本顾不得肩包已经滑落到手肘上。
她在我面前停下来,大口的吸了一口可乐,突然定在那里,隔一会才**难为的表情,张大嘴巴舌头不停的左右晃动着。
“哇,这可乐汽好大的。”
“谁要你喝得那么凶。”
“我走累了,坐一会好吗?”她像是哀求我。
“好吧。”我不可能拒绝她的。
“这是哪啊?”她左顾右盼完问我。
“运河边的免费公园。”
“怎么公园里人也这么少?”她的问题接踵而来。
“没看见附近没什么居民吗?还有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诶。”
“哦……”她继续喝她的可乐,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说的意思。
“今天你在溜冰场的表现很抢眼哦,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颓废样的。”她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看来我的形象让你大跌眼睛了。”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承认的。”
“那你在没看见我之前你希望我是什么摸样的?”
“恩……我想象中你应该是一米七几的身高,留着整齐的平头,还有就是运动的阳光着束……差不多就这样。”她顿了顿说。
“那我现在和你想象中的差得这么远,你一定失望透顶了。”
“也不全是啊。说不定我明天一醒来就把想象中的你的样子给忘记了呀。”
“有这么容易忘记吗?”我质疑地问。
“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被对方同化掉的,而且我是特别容易被人同化掉的那种。”她发表着她的独特见解。
“这是哪门子谬论,你爸爸妈妈告诉你的吗?”我取笑她。
“去你的。”她推我不遂又问到:“那你在没见到我之前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让我仔细的想想看啊……”我故意装做思考的样子。
“快点嘛!这种事情应该早就想了好几遍了的,还用的着现在想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我这里得出答案。
“反正不是留着菠萝头的那种,呵呵……”我笑着说。
“喉,你又取笑我。”她说罢又要冲上前来打我。
“你再打我,我就回学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边跑边说。
她追了一小断路不追了,一个人静静的立在那里,面对着运河微扬着头,手里还拿着空可乐罐子。我也停下来,看着她站在那里不动声色,晚风凄凄的拂过河岸,掠过她的长发。
“你真的不要我吗?”她酝酿了一会,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大声的说。
这个问题太棘手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也不是,我心理充塞的是太多对雪凝的期待,导致我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眼前的这个雨洁,尽管事实上雪凝就是雨洁。幻想和现实总以为一直会很远,对雪凝也许更多的是心里情感的透露和倾诉,我忘记了还有爱情的存在,我希望在雪凝那里得到的并不是爱,但是我的懵懂让我伤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雨洁。当现实和期待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变得束手无策了,是我把幻想引就成现实,难道也要我把现实粉碎成泡沫。
去伤害一个人和让一个人去受伤害本就是一回事情,只是采取了委婉的方式罢了。我不希望有人说我是个情感骗子,我也无心想要去伤害一个人,我更不可能把她当成是一个情感的尤物,要则取之,不要则弃之。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朝她走过去,取下她手中的空可乐罐子。怜悯的看着她那低垂着的似是充满委屈的眼角,也许我更应该拥抱一下她,但我还是只拉住她的手,我一开始就不该把她放逐在这里。
“我怎么会把你丢在这里呢?傻瓜,我是地主嘛!”我刮了她一个鼻子。
我拉着她往学校的方向走,本以为她应该会破涕为笑的,却见她泪眼潸潸,让我心里一阵揪心。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和陌生的地方过夜好吗?”泪水忍不住在他的眼里胡乱的打转。
我的心一下子刺痛了,像打翻了五味瓶。我已经打不定主意我今晚要充当什么样的角色了。
看不见眼泪的时候说,眼泪有时候是会骗人的;当看见眼泪的时候,我情愿被眼泪欺骗。就让夜陪着我们两个人过吧,你的眼泪唆使我这样去做。
“我们不回学校,我们也不流浪,今晚我们一起留宿。”说这话的时候我是诚恳的。
“恩…”她用手拭擦了一下眼角的晶莹,对我中肯的点点头。
这是一种信赖吗?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要一起留宿呢?为什么当我提出来的时候她还要点头?因为我们彼此都是透明的,因为我们相信在这个善陌生的世界里,我们还需要信任和依赖。
“我们再往前走,就第三家。如果是单人间,那你睡床,我睡地板;如果是双人间,那你睡一张床,我睡另一张床。”我和她约定。
她看看我,脸上除去所有的阴霾,拉着我的手更紧了。
“不能再少了,就这么多。”老板扬着右边的眉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押金少一点好么,你看我就这么多了。”我已经把钱包里所有的家当都掏出来给他看了。
“是啊,老板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们也不像是坏人。就睡一个晚上,我们不会弄坏其他东西的呀。”她也过来帮嘴。
也不知道是她的软磨硬泡起了作用,还是老板起了怜悯之心,老板右边的眉毛放下来了,怎么看也还是挺和善的一张脸。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现在受人家的好,可能心都**。如果他现在资助我们一下,也许我整个人都**。
“身份证呢?”
老板终于大发慈悲,肯少收我们押金了。我一阵狂喜,却又发难。
“出来匆忙忘带了。你知道本来不想住旅馆的……”我努力的解释着。
“我有的。”她抢上前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林—雨—洁……”老板一边登记一边念。
不知道是心情紧张的缘故,还是初次和异性来旅馆开房感觉心里有鬼,越是紧张就越觉得老板动作好慢。
“你的名字。她是你什么人?”总觉得他像是在审问我一样。
“聂寒羽。她是我表妹。”我撒了个天大的慌,抢在她前面回答。
老板将信将疑的看看我又转而打量一下她,脸上面无表情。
“自己填一下入住登记表,姓名、年龄、地址、记得的话把证件号码也填上。”
老板把登记本推给我。
我用生平最潦草的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登记表填好还给他。
大千世界,尘世间真的是藏龙卧虎,我真惊叹他的辩识能力,他完全可以和郭沫若一起去研究甲骨文,他竟然能看出我写的学校来。
“**学院。”老板盯着我看,又一次转向她。“她是你表妹?”
“她骗你的。我是他朋友。”她语出惊人。
老板嘿嘿一小阵让人费解的阴笑,把身份证还给她,并把钥匙交给了我。
“晕倒。你怎么可以揭穿我呢?”我边走边小声的嘀咕着。
“不揭穿你,他还不知道要盘问多久呢,恐怕连觉也睡不成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兀自进双人房间。
夜静静的黑,心也渐渐的快要进入睡眠。偶尔还会听见三五辆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我和着衣裳准备让自己快快睡去,尽管明天是礼拜六不用上课。
我听见她翻转身体的声音。我惊开眼睛探起头看她。她不动。我以为她已经睡熟,就轻轻的靠回靠枕。
“你睡着了吗?”借着窗口透进的一点光线,我听见她有点沙哑的声音。
“还没呢?”我低沉的回答,并转了个身,面对着她的床。
“我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她低嘤嘤的说。
“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好吗?”我一说出口就觉得后悔了。
“没弄清楚我一下子睡不着。”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来这里我并不想得到什么,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安静的说。
“你后悔了吗?”我小声的问。
“不知道。”
“你就当这次是来旅游,散心好了。”我觉得我的回答很牵强。
“我们做朋友好吗?”她问得我毫无防备。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对于她的问话我有点诧异。
“哦……”她疲惫的应声着。
睡吧,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我心里默念着。如果换做我是她,我也会这样问自己的。年轻就是会带上一股冲动的,为了任何事,也许过后我们就后悔了,可是我们已经去做了,年轻就会有遗憾,因为遗憾所以才会觉得后悔,我们后悔过了,其实我们才真正的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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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坦白』
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晚~了,我尽量保持低调而且以最快步行回到宿舍。四个室友懒散的分布在各自应该呆的地方,原本有点空~~的气氛由于我的突然出现来了个大逆转,宿舍立马沸~起来。我成了今天晚~的主角,但是我演的这个角色是一个嫌疑犯。坦白从宽,~拒从严。这是今天他们一致的统一~号,大学里~们的无聊和团结,在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现得淋漓尽致。我是一个无辜的人,尽管我是首当其~的对象,但可以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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