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一刀砍死还**咬在我腿上的竹叶青身上。
“这马蹄山上怎么会有竹叶青的!?”拔下它的上半身,卷起裤腿,看着小腿上那两个黝黑的洞口,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候也不管什么脏不脏了,我用手里这把老柴刀在蛇牙咬的地方斜着划开了一道十字,紫黑色的毒血顺着开口流出来。
不疼!
这表示蛇毒已经顺着血脉串上去了。
我一咬牙,柴刀高高举起。
没办法了,少一条腿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阿成!你在干吗!”阿才惊疑不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柴刀掉下,我混身无力的坐在地上。
腿,能保住了。
阿才帮我吸过毒并简单包扎以后,便背着我向山下冲去。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我知道,是蛇毒已经蔓延开来了。
模糊中,我看到阿才的脚板因为急奔而被小树桩戳破,背后崎岖的山路上洒下他的一串串血迹。
醒过来的时候,一阵阵的疼痛让我知道,腿已经没事了。
哈,命大啊。
环顾了一眼屋子里熟悉的一起摆设,劫后余生的惊险让我庆幸不已。
万一阿才那个时候没来,我的腿就要保不住了;而又万一阿财跑的慢了点,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我真是不敢想象啊。
依依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搭着毛巾。
“哥。”她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阿才怎么样?”
“阿才哥没事,就是脚底板破了,叫胡子大叔敷过药了。”她放下木盆,帮我擦拭起伤口来。
“倒是你。。。。。那么不小心!”说着说着,好象又要有洪水决堤的趋势。
我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疼!疼啊!”我嗷嗷叫着“你,你是故意的吗?”
“哼!”依依冷笑,“疼才好,疼就说明没事了。”
“这我也知道。。。。你怪我干吗呐,你怪那蛇去呀,又不是我咬它的。”我一肚子的委屈。
依依手里一用力,我又鬼哭狼嚎起来。
这。。。。。这是我那可爱温柔的妹妹吗?
55555555555555!
都让阿才给带坏了!
为了岔开话题,我急忙没话找话。
“饿,肚子好饿!快吃饭了把?”
依依被我逗的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属猪的吗,现在才中午啊,第二顿要吃还早呢。好了,擦好了,记得每天自己上药。”
依依笑着,拿着木盆和毛巾出门去了。
我也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轻声为自己分辩。
“我还是当自己在现代呢。现代人可是一日三餐的。”
话刚出口,我突然呆住。
视线慢慢移动。
四周破旧的能看见外面的茅草墙是前年我们三个合力搭起来的,被风吹塌过3次,我到现在仍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每次风一大,依依和阿才就要惊慌失措的把我从泥草中扒出来。
身下坑坑洼洼的石板床是我10岁那年,尚未过世的爹娘从山里抗回来的,据说他们看见一条大蛇盘踞在上面,他们就打跑了大蛇把它抗回来震宅用。
风一吹就吱嘎直响的毛竹门是我今年和阿才去山里采了5棵大毛竹抗回来做的。那竹子真大啊,做完这扇门也只用了一棵不到,剩下的除了帮依依也做了扇门以外我们还把屋子全用它做的栅栏围了起来。
床边上这张除了一个杯子和一只上面放了筷子以外上面别的他物的桌子从我出生开始就有了,记得我小时候还经常喜欢在上面爬来爬去。
还有我一直把它靠在门框上,那把我爹遗留下来的钝柴刀。
我。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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