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科技十分发达的今天,再远的距离已经不能成为阻挡沟通的障碍。一一也曾要将自己在那边的联系方式告诉杨小磊,但也许是性格使然,杨小磊认为这样反而会更加增加彼此的痛苦。杨小磊是一个这样的人,如果一件东西自己注定是今生无缘的,他就会毅然决然的舍弃,决不会有半点的纠葛。因为在小磊的心里,认为只有这样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从某种程度上说,小磊的感情观和安微极其的相似,这两个人都虔诚的笃信着爱一个人就要敢于放弃一切,哪怕是你爱的那个人。杨小磊就这样固执的选择着不再与一一有任何的联系,如果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了,就那样默然的选择彼此放爱一条生路,但其中的痛楚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其实远在澳洲的一一,何尝不是经受着与小磊同样的痛楚,但人在现实面前总是无力的,虚弱的犹如风中摇摆的一只蜡烛……
掌管熄灯的老大爷还是那么的准时,光明一刻不差的在11:30分消失在各个寝室楼宇之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刹那间溶进了黑暗之中,宁静的犹如水一般。一席黑夜卷入梦,杨小磊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了一一,她还是那样梳着两颗分叉的马尾辨,着着绿色的毛衣,静静的站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依稀中嘴里好象还说着什么,但小磊就是听不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周末的天气比预想的要好的多,太阳很早就明媚了起来,天上的云很淡,淡的可以用“没有”去形容。大家说好了早上7点在2食堂门口集合,杨小磊看看表,现在已经是6:55了,但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戳在那里。正在焦急思虑之时,杨小磊看见远处一个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东西在反着光芒,定睛一看,原来是菲凡耳朵上面那对大大的金属装饰物。菲凡也远远的看见了杨小磊,一边挥着手一边走了过来。“怎么?大家都还没来呢?,”“恩,这帮人真守时,估计非要等到7点不可了”杨小磊说着。HOHO,还以为我是最晚出来的呢,看来这次猜错了,早知道就再睡它几分钟的懒觉了。对了,小磊,那个叫肖杰的是你们寝室的哈,他唱歌唱的不错呀,前天的初赛他得分最高呢,有前途呀!菲凡说到。恩,可惜我忙辩论没抽出时间去看,那小子唱的的确有点人味,杨小磊应到。什么?你忙辩论?不是打击你哈,死了那份心吧,你那口才有点惨绝人寰。菲凡装做特同情的拍着杨小磊的肩膀。“完了,让你这么一打击,今天一定要跳南山了。微微刚想再调侃调侃杨小磊,就听到微微从远处特利落的“吼”着,“你们来的够早的。”一回头,应雅,张子静,微微已经到了跟前。杨小磊恍惚中以为后面还有一一,因为以前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她们四个人一起这样出现的,但物是早已人非,微微的后面什么都没有。“不是我们来的早,是你们几个迟到了,看看表,都7:05分了。菲凡装做非常气愤的说。“HOHO,都是化装惹的祸,微微吐吐舌头答到。几个人说话的工夫,陈子哲和马超也迟迟杀到了,陈子哲连忙说着对不起,由于一点突发的小事耽误了时间。菲凡看到陈子哲与马超一同出现的一刹那,心里依旧莫名的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仿佛犹如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自己的心头,痛感”巴登“一声就传遍了全身。马超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菲凡,今天菲凡装扮的十分精致,大大的耳环,深蓝色的牛仔裤,淡绿的短款外套里面是雪白的蕾丝衬衫,只是那爽朗个性的笑容背后仿佛有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但马超又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人终于到齐了,太阳也渐渐的热情起来,仰头望去,根本无法让人睁眼去直视。但天空还是那样的湛蓝,迎着微风的拂面,7个人一齐向校外奔去……
**灿烂的季节,校园的门口总会充斥着众多的黑车。这些型号各异的黑车每天都会载着大把大把青春飞扬的心去享受春天的明媚。杀出校园门口的微微7人,正在踅摸着可以依托的那一个,陈子哲忽然看见在不远处的超市有个约莫能乘7个人的白色面包车,于是这7个人便以讯雷不及掩耳盗玲之势奔了过去,然后的场景就是微微操着标准的重庆话,落落的谈好价钱,白色的黑车冒着青烟潇洒的驶向南山……
青山绿水之间,约莫的可以看见几处燃着袅袅春烟的农户人家。百花绽放在深山之中,都市的喧闹仿佛也一下寂静了起来。可能是这个春天生在这里太安详美丽了,惹人的嘈杂也不忍心去打搅那宁和与明媚所结出的美。南山的植物园可是这里的一景,尤其在百花争放的春日,各色花卉竞相绽放,一夜之间,仿佛这个原本宁静的园林被上天顷刻泼上了色彩斑斓的涂料,美的是那般眼花缭乱,但却又,不失安详。樱花大道的粉满天下,海棠烟雨的妩媚娇柔,桃花园,梅园的别具一格,以及各种叫的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珍惜物种,都侵染着游客的眼球。
深山藏妩媚,花草竞芳辉。从小生活在北方的杨小磊,马超,菲凡,被眼前的景象**的吸引住了。的确,北方的春也着花的艳丽,草的娇柔,但却没有落落深山所赐予花花草草的那份独特并无意间就沁起人心脾的安详。深山泉水之间,花花草草随着春的到来渐渐苏醒,那神态仿佛就如刚刚起床的妙龄少女,迎着刚刚升起的旭日,尽显妩媚的娇柔与刻骨的安详……
微微和子哲这两个标准重庆人,也自觉的当起了大家的导游,依次介绍着各自花卉的特色以及景点的典故。
时间在悠闲快乐中总会过的飞一般的快,2个小时不经意间就从身边悄悄的溜走了,微微她们也重新回到了刚刚开始时的“樱花园”。微风拂面,春意醉人,微微指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说:“在这个植物园遥遥相对的地方,就是著名的“南山大金鹰”,这大金鹰雕塑,雄居在重庆南山671米高的鹞鹰岩上,水泥浇铸,高约50米,重千吨,外敷金箔,内设通道,游客可直登鹰的头部,上设有观景台,凭栏远眺,重庆数十里景物尽收眼底。据说,它目前重庆最高的观景点。“登高望远,目小天下”,几个人闻此介绍后,激扬的心微就再也收不住了,于是便马不停蹄的往“大金鹰”的方向杀去。
来来往往,道路上游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中,杨小磊他们5个人走在前面,微微和菲凡悠闲的跟在后面。突然杨小磊听见后面的菲凡大叫一声,再回头,微微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微微即将倒下的一刹那,菲凡抱住了她的头,但血还是如泉涌般从微微的脑部溢了出来,杨小磊他们**的奔了过去,菲凡的手以及微微的脸上到处都是血,顷刻间,大家都蒙了,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一样。这时一个中年的男性从不远处的车中奔了过来,杨小磊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拨通了120。“南山公路,植物园附近发生了车祸,一女生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你们赶紧过来。”杨小磊他们试图去叫醒微微,但微微已经失去了意识,任凭怎么呼唤她的名字都无济于事。血还在泉涌般的流着,急促的从脑的左侧溢出来,中年男子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的跑回车中取来了一大卷的白布,匆忙的缠在了微微的头上。原来这位中年男子就是车祸的肇事者,刚才驾车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结果忽略了路边的情况。注意力再集中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微微的跟前……
120终于来了,杨小磊他们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微微的脸此时已是苍白如雪,菲凡傻了似的抱着微微,眼神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陈子哲,应雅,张子静,仿佛也是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地上……
微微再醒来时,已经是4天后的中午,微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这4天里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更想不到的是如果没有杨小磊,可能自己就再也回不来了。当时到医院的时候,微微由于失血过多,需要大量的输血。但是微微的血型极其特殊,是RH阴型血。千千万万人之中才有一个,当时医院的血库只存有很少的量,根本不够微微的需求。医生向微微的家属说明了具体的情况,,说如果再找不到相同的血型,微微的生命就有危险。微微的妈妈一下子就昏了过去,杨小磊猛然记起自己就是RH阴型血,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简单的检测过后,杨小磊整整给微微输了500CC。输完血后,杨小磊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医生说:‘由于微微的头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还不一定。
四周怎么这么黑,前方好象有几只点燃的蜡烛,微微的放着光。爷爷,微微好象看见了爷爷在冲她微笑,微微的爷爷6年前就去世了,怎么我会看见爷爷。微微就那样无法控制的跟着爷爷往前走着,烛光越来越近,仿佛可以听到它跳动的声音。忽然,自己好象被一双手强烈的拽了一下,烛光不见了,猛然的睁开眼,前方现出的是妈妈憔悴的脸……
“妈妈,我这是在哪里呀?”微微虚弱的问了一声。“微呀,这里是医院,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昏迷了整整4天了”“哦,这时的微微才依稀的回忆起一辆汽车从自己的身边一闪而过,紧接着自己就感觉眼前一黑……微微还是感觉头痛的厉害,医生说由于受到猛烈的撞击,微微现在还存在轻微的脑震荡,所以头痛是不可避免的。
下午的时候,陈子哲,菲凡,马超,应雅等人全来了,杨小磊由于输血过多还在寝室休息,所以没有一同前来。面对着死里逃生的微微,一向假小子般的菲凡还是不禁潸然泪下。微微的脸色现在还是惨白惨白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剩两只大大的眼睛显露在外面,游移的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下午的阳光很明媚,是那种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去拥抱的那种感觉,在征得了医生许可的情况下,陈子哲她们和微微整整聊了一个下午。原来自己是流了那么的血,原来假小子般的菲凡还能哭的那么凄凄切切,惨绝人寰,原来杨小磊居然是和自己一样的稀有血型而且还给自己输了巨量的500CC,原来一向很是嗜睡的母亲居然能够4天不合眼,原来一向坚强高大的爸爸也会偷偷抹泪,原来自己差点就真的再也没有醒来……
夕阳渐渐的下落,菲凡子哲她们已经全回去了,微微的心现在很静很静,微微从来也没有感到过原来自己的心能够淡定到这样的“境界”,也许只有死里逃生的人才会体会到这般从容沉静。微微感觉有点累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杨小磊是3天后的一个下午和马超一起来的,杨小磊的脸还是有点白白的,那种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惨白。看见杨小磊的第一眼,微微的眼眶就**了,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那种泪水是面对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才会释放出来的情感。微微这一哭,反而把杨小磊和马超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短暂的时间让于哭泣后,微微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始与小磊与马超聊起天来。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的无常,谁也不会知道明天之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杨小磊与宋一一原本虔诚的坚信彼此都能够将爱情进行到底,但却又怎知父亲工作的变动,将这一切化为永远的泡影。落落的微微也兴奋的憧憬着这次南山之行能够彻底的放松自己紧张的身心,但却怎知得来的竟是一场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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