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魔,他不是人,他是一个魔,没有谁能避开他的微笑,看到他微笑而死的人死的很安详。安详到如被窒息的婴儿不哭不闹却带着幸福的笑。
情魔,他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太有魅力的人,也因为太有魅力,才会让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会感到痛苦,轻飘飘飞至了太虚世界。
谁也不想见到情魔,谁也不能见到情魔,至少不能见到他的微笑。那种魅力会让所有的人为之**,想让人占有,想让人控制。也因为这样,谁也不知道情魔长什么样,他的微笑又是如何的。
夜拂霜不这样想,她应该庆幸自己在偶然间看到情魔的小却没有发疯。她也该抑制自己狂跳的心和强烈的感情去忘记那撼人心魂的笑。只是那好象太难,如飞蛾扑火般的执着着、支配着、控制着她的行为,让她在午夜之中也会梦到情魔的笑。那种**冲动地撕扯着她的思想,撕裂着她的心口,她要走遍天涯去寻找那一抹轻微的笑容。
她本是雪山顶上高傲的霜,只是微笑带来的温暖将她彻底融化,只剩下如水的柔情。夜拂霜总是在想,是不是她找情魔的心不够真诚,不然到现在她怎么还是找不到情魔,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抓不到。也许是她的方法弄错了,才会一路走到离情魔出现的地方越来越远的地方。
夜拂霜看了看那挂在酒馆上方的招牌,虽然灰尘盖了一层又一层,却仿佛是特别特别新的。她自嘲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夜拂霜带着笑走进去,她也许不知道长期梦见情魔的笑,自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带上如情魔一般如梦似幻的微笑,当然也不了解她的笑容多有魅力,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孩儿,但好象从她有思想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寻找情魔了。
夜拂霜也许不知道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因为象她这样找情魔的人太多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夜拂霜找情魔的理由是要他去爱她,不然他们早就会杀了她,因为情魔是一个魔,爱上魔的绝对也是魔。
夜拂霜记得八岁的时候看见情魔,又不小心看到他的笑。
她很幸运,因为情魔从不对站着的人笑。
而她是站着的,只是,她的面前已经有倒下的人。
所以情魔要笑,只不过对象是在她面前倒下的人。
她看着情魔迷人的微笑,忘记了她才八岁不该看到死人,而且死的还是她的朋友,刚认识几天却能自己挨饿乞讨馒头给她吃的朋友,忘记了她该有的恐惧,只是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情魔的笑。
她还听到情魔醉人的声音:“女孩,你几岁?”
她也听到自己平静而又无意识的声音:“八岁。”那声音是她自己从没有听过的甜甜的声音。她看到情魔温柔的眼神,邪而魅的微笑,枉如世这么多年,竟不比这一抹笑。
他对她说,要等她大了,便来找她,要她别忘了他的样子,即使记不住样子,也要记住他的微笑。
夜拂霜记住了他的话,也记住了情魔的微笑,只是因为她根本就忘不了那一抹笑。她不知道情魔为什么要这么做,要她记住他,只是她拒绝不了,但她也不会等,等情魔来找她。
直到情魔离开了,夜拂霜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她开始恐惧、开始颤抖,她发现自己身上殷红腥稠的血,那血是她的朋友的。她**地盯着那些红的血,看着它蔓延蔓延围绕着自己,然后如雾般的红色开始迷糊她的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片红色,血的红色。似乎那片血在等待,等待吞噬她。
她被吞噬了吗?她不知道。
从此之后,她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她无心。
从此以后,她开始了寻找情魔的漫长旅途。
从此以后,她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八岁之前的回忆被她遗忘。
从此以后,她只记得情魔的微笑,还说会找她。
她在江湖中生存了下来,她的无欲无心让她生存了下来。在长期的格斗杀中,她竟被逼得学会了杀人,而且杀人的方法越来越多的被她学会。
很多见过她出手的江湖人都说她聪明,说她是百年罕见骨骼轻奇的习武奇才。夜拂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只知道她要活命,她只知道一直有人想欺负她。为了情魔,她不能被欺负,也不能死,因为情魔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她要配得上情魔。
后来她杀人越来越容易,有一次被十几个江湖高手围击,她也活了下来。只是她比其他本领和她一样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还累,因为她还不想让自己受伤,而且要一点点伤疤都不留。
而她果然没有受一点伤,只是太过警惕,太过熬命,结果杀光了所有的对手之后,便累得再也爬不起来。
后来她知道别人为什么说她是奇才了,因为对手使用过的招数,她看了一遍就能使出来,然后用同样的招数杀了他。只是杀了他之后她却再也不记得自己方才使用过的招数,而对手也不会跳起来再用同样的方法再杀她一遍。
也许因为她太贱,所以才用对手的招数杀了对方。她明明学过比这更好的杀人方法,以无招胜有招,专找武者的缺陷。
也因为这样,她将江湖人的傲气磨了个尽,却也为自己夺了个名——魔姬。
夜拂霜总在想情魔是个魔,而她是魔姬,她该有能力配得上他了,但是情魔究竟在哪儿,她却依旧不知道。她已经长大了,所以她该自己去找情魔,只是她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夜拂霜低着头,从门外走进酒馆。酒馆里有太多的俗民,讨论的话题大多不堪入耳,那些高谈论阔的声音带着沫星飞溅着,夜拂霜有些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
酒馆里满满都是人,不会注意到她这个粗布衣衫的女孩儿。她过长的头发在后脑正中打了个结,结上有插着根木簪,几缕刘海飘在额前,似有似无地遮住了眼睛。嘴角本来带有微笑,只是后来掠过了。
夜拂霜走进去,直步跨到柜台前,叫了一些菜和少许酒。而后走到僻静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来,准备填饱肚子,以便再去寻找情魔。
夜拂霜往往不记得自己目前处在的地方,她好象一直在走一直在问。而现在酒馆里那么多人却一个个是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认识的。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自己与其他人一样会说话。幸好她习惯了,她习惯了一个人。
夜拂霜安静地坐着,安静地吃着。旁若无人的感觉总让人不自觉感知她已经修炼成仙。这种表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被沧桑浸透,灵魂疲惫的人;一种就是尼姑了。夜拂霜不属于这两种类型,也许她是意外。
吃完了,夜拂霜站起身,轻飘飘地走向柜台。旁边的店小二吃了一惊,刚刚还以为她是鬼。而夜拂霜接下来的话,不但让整个酒馆的沸腾为之冷却下来,而且更让店小二觉得她是从地狱里来的鬼。
夜拂霜很纳闷,为什么她每次问这样的话,一个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她只不过是问:“你知道情魔吗?他在哪儿?”而这一句话甚至会让夜拂霜吃饭不用付钱。只是她本身是想宁可付很多钱,却换来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准确的答案。
夜拂霜看了看酒馆众人的表情,不吭一声地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而后有飘飘然离去。那种感觉令人晕眩,仿佛是柳絮般飘啊飘,吸引你的目光却刹那间无法回击。等到众人想起该回些什么,夜拂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的步履是轻轻地,但莫名令人感到一种沉重。那是一种简单的矛盾,让平凡的人感知她的平凡,也让不平凡的人感知她的不平凡。这是夜拂霜对楚易诗的观感,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楚易诗给夜拂霜的感觉。
后来证明她果然是不平凡的,因为她告诉她,她知道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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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山庄』
当风吹着秋季的萧条时,往往会带~一大笔的回报。那些摇摇~坠的落叶在树枝~也许过于孤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飘落~来,而后在树枝~拥成一团取暖。尤其是这一大片枫叶林,火~火的像空蔓的血在随着风耸动。有时刹那一看,就像起~的血海。而夜拂霜~这就是血海。因为她看到这些枫叶,自己~内的血~就会不自觉沸~起来、燃烧起来,眼睛里也会呈现一种嗜血的兴奋,好象饿狼遇到美食时的~动。枫叶~庄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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