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花一样的年纪。18岁的女孩子,有着花蕾的娇媚,花萼的洁净。18岁才艺不凡的女孩子,有着花蕊的惠心,花蒂的聪颖。
林夕茵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好在她不是那种相貌出众的女孩,且她的本性安静。所以高中三年她过的很惬意。
又是一个星期日,同室的女孩子回家的回家,偷偷摸摸的约会的约会。林夕茵一直睡到了中午。泡了一块方便面。去了学校的图书室。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打开一本书,任暮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自己的背上,想着还有半年就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了,夕茵笑了。
从小学,到初中,她一直是学校的明星,每年她都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作文比赛、才艺大赛……每次都为学校争的荣誉。她也真切的认为自己的确不错。在初三时她参加了全市三独比赛中,荣获一等奖。当她抱着奖杯准备去面见校长时一个声音传来:“她又获奖了!”
“不是她,还有谁,他爸是谁呢?”她忽然间明白,为何“一年级,她不想上学,那个瘦瘦的女老师抱着她讲课……为何她先入少先队…为何她先入团…难到都是她的父亲的缘故。”
这样的问题,当时的林夕茵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只是,一个声音在鞭打着她的心“她获奖是因为她的父亲?不是自己的实力?”林夕茵病了一场。同学们来看她,她觉得同学的笑容后面是庆幸……同学不来看她,她觉的同学们瞧不起她……病好之后,她决定去一个没有父亲影响的地方读高中。现在她才明白,当初是多傻,她父亲固然重要,但是没有自身的实力,她不会获奖的。三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的比赛照样获奖!
“砰、砰、砰”接连几声把林夕茵的思绪打乱了。原来是图书室另一端的一个男孩子,看书入了迷,坐翻了椅子撞倒了桌子。
林夕茵看了看,心里嘀咕到“家教!”
林夕茵看书有着别人不理解的习惯,更应该说的是毛病!
季节不同所读类型不同,一天里不同的时间段读的也不同!
此刻,在这暮春时节暖暖的午后,她握在手中的是萧红的<商市街>.她自己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读<商市街>.沉浸在着暖暖的午后,这本散文集所透**的凄凉和寂寞的冰冷还不至于太让她伤感.
......
林夕茵喜欢萧红,更应该说对萧红的一生感兴趣.但是,她对萧红有很多的不明白.她读过萧红的大部分作品,在她的感觉里,萧红的创作视野并不是狭隘的.因为她能够写出<生死场>那样有关社会重大题材的作品.
但是,在<商市街>41篇散文中,几乎篇篇离不开"我"和"郎华"呢?哈尔滨那条僻静的小街里,这对恋人在没有任何物质,和社会附加条件下的爱,应该是最真挚的恋情.但是,为何充满如是的哀伤?回忆里,忧伤还这样凝重,当时呢?爱情里也有这样重的忧伤吗?什么样的爱恋才会久长?林夕茵不明白!
越是不明白越想明白!
让林夕茵对萧红情有独中的还是萧红和萧军彼此的评价"萧军说:她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萧红说:我爱萧军,今天还爱。他是个优秀的小说家,在思想上是个同志,又一同在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可是做他的妻子却太痛苦了。"为什么"爱着做夫妻还痛苦?"这是林夕茵的另一种不明白.
别人总认为她是单纯的,害羞的,小女孩.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里盛着同龄人没有的思想.这源于她的家庭.她一直认为母亲和父亲的爱是跨越生死的.所以当母亲去逝之后父亲决定再娶时,爱情的神话破了.虽然,父亲最终没有再娶,但是,阴影已经形成.
这就是什么她从来不接男生的纸条的原因.她要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一生只一次!所以,她慎重.宁做一片四季常青的叶子,不要昙花一现的妩媚!今生今世,她只要一个爱人!生时在爱人的怀抱里撒娇;死时,在爱人的怀抱里睡去!
但是,萧红的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两种爱情.和萧军激烈如火,和端木蕻良平淡如水.结果却是孤单单的离去!
.......
"咚.咚.咚"的几声,再一次打断了林夕茵的思绪.
抬头,又是那个男生.
"哎.走人!"
林夕茵去还书,正巧那个男生也去还书.居然是<跋涉>.
这本书引起了林夕茵对这男生注意.她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双拿书的手.那是一双象女孩子的手,手指细腻修长.林夕茵说:"好可惜的一双弹钢琴的手,这双手跨8度定不是难事."
林夕茵抬头想看看,有着如是温柔的一双手的男生长着怎样的一双眼睛.抬眼,发现那双眼睛正毫不吝啬的注释着自己.
林夕茵的心有些乱了.
短短的的春天就这样悄悄的流逝了.日子进入夏季的时候,高三的生活也成了沸腾的水.一模.二模.三模......数学公式.语文句篇.英语单词.还有史地政.每个学生都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成了知识的容器.林夕茵也不例外.虽然,她已经被学校保送某师大外语系,但是她依然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她喜欢音乐,她想考艺术学院.
于是,在结束每天紧张的复习任务之后,黄昏时分,她总会来到学校西边的小湖边拉一个小时的小提琴.因为考艺术学校那是必考的.林夕茵把这称做"夕茵唱晚".林夕茵喜欢夕阳.喜欢对着夕阳拉自己喜欢的曲子.可是,现在她必须练习指定的曲目.有时候,她不仅问自己,是不是太功利了?是不是在亵渎艺术?好在,心烦的时候,夕阳从容的脚步可以让她燥动的宁静.
日子就这样紧张而简单的匆匆的从琴弦中飞扬,从字附间飘落.6月18日,她终于接到了艺术考试通过的通知.
终于可以给自己放假了!林夕茵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艺术考试通过,文化测试只要在750分的满分中取得300分,本一的大学就可以随她挑了.这对她来说很简单的.
黄昏时分,袭一身白衫黑裙,林夕茵悠然的散步在湖边的沙滩上.夕阳用母亲特有的目光慈爱的注视着她.母亲离去已经5年了.所有的伤痛已经淡默.如袅袅吹烟,腾起之后变四处散开.林夕茵甩掉凉鞋,赤脚走着,细沙抚mo着脚心的感觉是松软的,没有一点搁脚的疼痛.后来她干脆坐了下来.用沙子埋住自己的脚,然后在看着自己的脚指从沙堆中**.一遍又一遍.林夕茵乐不矢彼.......
远处夕阳如火,林夕茵没有来由的喜欢夕阳,她的眼里,夕阳是微笑的,这是历经各种成败荣辱之后的坦然的微笑.最真实的.最幽雅的微笑.曾经了黎明的柔情妩媚,曾经了正午的热列奔放,留下的是不可言出的的内涵韵味.
静默中,几缕炊烟升起,林夕茵心中掩饰不住的惊奇。因为在城市里似乎早已找不到炊烟的一丝丝痕迹。望着那夕阳下蜿蜒而上,舒缓轻慢的炊烟.思绪如飘渺的炊烟缭绕在林夕茵的眼间,一种虚无飘渺、如梦似幻的心情,在不经意间被轻轻捡拾而起,是梦醉了吗?
不只不觉中,她哼起了邓丽君的《又见炊烟升起》:“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那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林夕茵有着一副甜死人的嗓子.很适合唱邓丽君的歌曲......
"小疯子,还不回去!"
一个声音从旁边的树上传来.随着声音的落地,一个男生随即跃到了林夕茵的面前.
林夕茵惊讶的注视着这个人,想逃离,才发现自己的鞋在他的手上.
"这是你今年第二次见我,第一次在图书馆,你没有认出我.看来,你依然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曾经被人叫了八年大棒锤!"
林夕茵大叫道"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恐惧在"大棒棰"三个字中化了."
大棒锤,是华伯的儿子,那个和他父亲生死之交的华轩苒的儿子.
"大棒锤!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几个月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来着?"林夕茵的嘴吧撅的老高老高的.
"17了,还是个疯子."华冬雷的手指戳了戳了林夕茵的脑门.
"你才疯子呢,不许叫我疯子!"
"好呀,你不叫我大棒捶,我就不叫你小疯子."
"行!"林夕茵,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华冬雷的眼睛.
"又打什么歪注意!"华冬雷问道.
"想想你还不能背的动我."话音未落,林夕茵已经蹿到了华冬雷的身后.
华冬雷感觉到自己的脸蹭的一下子变红了.他大林夕茵10岁.当时住县委大院,他们两家邻居,大人们工作忙,林夕茵差不多是他背大的.他的记忆里林夕茵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要大棒锤背我!"20岁那年,他父亲调里A县,他也考回老家云南读大学,为的是更好的照顾奶奶,因为奶奶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家,父亲又回不去,只好父孝子尽了!他们走的时候林夕茵哭的像个泪葡萄.别人逗她"茵子,大棒椎要是娶了媳妇,你还天天跟着,让人家媳妇打你!"
"大棒椎,你要娶别人当媳妇,我就死!"
林夕茵说着句话时,自己也许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20岁的华冬雷深深的记的她当时的样子.如今27岁了,读大学.读研究生,他也遇到过心仪的女子,只是,每当他和别人约会时,"大棒椎,你要娶别人当媳妇,我就死!"这句话就会响起!
如今,望着着依然懵懂的林夕茵,他真的不知如何做答.
此时的林夕茵已经搂住华冬雷的脖子,窜上了他的后背.迅速的她有滑了下来.蹦到了华冬雷的前面小声的说到"你瘦了!"
......"玩够了?跟我回家,你爸爸来了!"
"哦!林夕茵已经半年没有见爸爸了,当初说什么也不在A县上高中,确实让爸爸生气了.爸爸只好把她送到华伯伯所在的B县.
林夕茵穿好鞋,潜意识的把小小的手伸进华冬雷那温暖宽大的手中,握着这双小手,华栋雷咕弄了一句他自己也没有听清的话语.林贝文的司机何其升正等在校门口.
"何叔叔,又辛苦你了!"林夕茵甜甜的呼唤让这个跟着林平好些年的司机很受用!
"放心,我不给你爸爸告状,说你又在贪玩!"说着拉开了前面的车门.
"我不,我要和大..."大字刚出口,就赶紧该为"华冬雷,一快坐后面!"
何其升这才注意到那两只牵着的手.会心的一笑.
林夕茵和华冬雷坐在了后面的双人坐上.林夕茵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但是也没有安生,她一会纂紧华冬雷的大拇指,一会有换成中指,一会儿又把正个手篡在华冬雷的手心......
华冬雷,不住的问自己,这双手,我能否牵一辈子.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县级公路还不成样子,路很颠,何其升开的也很慢.
一会林夕茵就有些犯困.她怔怔的看着华冬雷,说:"我想睡."说罢,歪着脑袋枕在华冬雷的腿上睡着了.
静静的,华冬雷注视着这个怀中的女子,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温柔。睡梦中林夕茵在笑,小巧的嘴角向两边微微的撇开。华冬雷轻轻的拨了拨挡在她眼前的发丝,记忆回到了5年前……
那年暑假,华冬雷随着学校的书画组去采风,正好来到林夕茵所所自在的A县。正巧赶上林夕茵的母亲下丧。
那年,林夕茵刚刚读初一.华冬雷读大二,暑假华冬雷随着学校艺术彩风团来到林夕茵所在的A县.
华冬雷到的第一天就接到林夕茵母亲去世的消息.他急匆匆的赶过去,在噪乱的人群中寻找着林夕茵.在他的心地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保护她.抱住她!
当他在灵堂一角发现林夕茵的时候,林夕茵竟然异样的沉静!一袭白衣,没有哭,也没有泪.只是静静的不吱声.他静静的蹲在林夕茵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把手伸进了他的手掌中.那是一只冰冷的手,冷的让人心痛!
接下来,入敛,装棺,火化.他始终握着她的手.她也始终没有哭!
午后,公墓.看着那盛着母亲骨灰的合子就要被土覆盖的一刻间,林夕茵爆发了......她甩开华冬雷紧握的手,跳下那个墓坑,大声的喊道:"我要和妈妈在一起,你们把我一起埋了吧!"她扑在母亲的灵棺上,任谁也不听.林夕茵的哭声让华冬雷悲痛欲绝!
他也跳了下去,**的把林夕茵拥入怀中,也只有一句劝慰的话"茵子,不哭!"
最后,在众人的帮住下,他把林夕茵抱了上来,在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一定要给她温暖!
......
林夕茵累了睡在了他的怀里,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可是林夕茵紧握着他的手始终不肯放开,他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睡......
林夕茵睡的并不安祥!嘴里一直叨唸着什么,眼角的泪一直没有停......
华冬雷蒙蒙胧胧中感觉到林夕茵紧握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大棒锤,抱我,让我死在你的怀里!"林夕茵的这声呼唤让华冬雷心潮澎湃.林悉茵到安稳的睡去了!
"到家了!"华冬雷拍拍林夕茵的脑门,轻轻的说.
"是到你家了!"林夕茵依然是那份让人欢喜的顽皮!华冬雷牵着林夕茵的手跨出车门,走到客厅门口,林夕茵抽出了自己的手.这让华冬雷又生起一份感悟,"原来,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华冬雷家装饰豪华的客厅里坐满了客人,他们大都是林贝文的在B县的战友,曾经的同事.林夕茵依此的叫了人,安静的坐在了林平的身边.之后是说话.吃饭.....华冬雷感觉到林夕茵的无聊.但是,看着她依然可以温文尔雅的应付官场酒场上的一切,才真的感觉到这已经是一
个大人了!
华冬雷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说不定哪一天,这个小妮子会在官场游刃有余呢?
夜里10点多钟,一切才消停.华轩冉想让林平父女俩在家住,但是林贝文执意回旅馆,林夕茵就随父亲走了.华冬雷望着林夕茵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不舍.
走过的黑色的七月,走过了夏季。初秋时节。林夕茵和华冬雷迈进了同一所大学。林夕茵就读音乐系主修器乐小提琴。华冬雷在美术系主讲国画。
华冬雷的飘逸引来了众多女孩子的青睐。他很担心林夕茵因此不快。但是,林夕茵仿佛像没事的人一样。并且告诉别人,他是他的表哥。华冬雷也只好随她说。只是,每到星期日,就一步不离的要华冬雷陪着。林夕茵喜欢逛街,但从不去人多的地方。总喜欢去城市最贫穷的小巷,而且喜欢步行。林夕茵喜欢买书,除非必须,从来是在旧书摊转悠。
华冬雷就这样牵着林夕茵的手,几乎逛遍了这座城市的小巷,甚至可以明确的叫出旧书摊老板的名字。
光阴就在这样的牵手中走过了两年!
华冬雷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孩子!29岁,一个成熟的季节。他感觉他必须要让这个可人明白自己的心。
又是一个星期日。华冬雷陪着林夕茵逛街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去我画室,我有话对你说,好吗?”一句话出口,华冬雷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的跳动。他不知道林夕茵会给他什么样的答案。
“好的,不过……”华冬雷长长的舒了口气。
“什么?”现在,林夕茵的什么条件都是无所为的。
“我想吃麻团!你骑车带我去买,好不好?现在警察下班了,不管骑车带人的!”
……
夕阳西下,一抹灿烂的金黄撒满了天空!座在单车上,林夕茵轻轻的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华冬雷宽阔的后背上。
“冬雷,我知道你有话问我!是不是!“落日容金,暮云和碧,春意知几许?吹梅笛怨,人在何处?”
林夕茵低低的问道。“告诉我人在何处?”
“茵子!人在我心!”
华冬雷跳下车,静静的注视着林夕茵的眼睛,满心的爱意在眼帘流动!四目交会,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轻轻的,华冬雷把林夕茵揽到胸前,忽然间,他感到林夕茵的眼底有一丝惶恐闪过!
“茵子,我…”
不等华冬雷把话说完,林夕茵冰凉的唇迎上了那欲言心事的唇,之后迅速的离开,只留下一丝冰凉!
“冬雷,不要轻言那个字!那是对我来说一生只可以用一次的神圣的字眼!”
“茵子,你担心什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把头靠在华冬雷的肩上,林夕茵语道。不知是自言还是对华冬雷说的。
华冬雷轻轻的抚mo着那环住自己腰的双手。似乎要把心中的爱恋通过这双手传给自己爱的人。
晚风吹来,华冬雷感到自己的肩头一阵冰凉。
那是林夕茵无言的泪水。
华冬雷心中一阵的紧张。轻轻托起那柔软的下巴,朦胧中注视着那双泪眼婆挲的双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心中终究害怕什么?”
林夕茵无言的摇了摇头,微微言道“抱紧我,好不好!我有些冷!”
轻轻的拍着林夕茵瘦弱的肩膀,满心的爱怜在华冬雷的心中涌荡。
低头再次寻找那爱恋一生的唇时,那片唇却迅速的逃离了!
……
“我饿了,你饿死我吗?”林夕茵夸张的喊到。并迅速的逃离了华冬雷的怀抱。
林夕茵一下子吃了8个麻团。吃到第5个时,华冬雷已经担心了“不吃了,会涨肚的!”
林夕茵就一边吃一边冲华冬雷坏笑,偶尔淘气几句
“怕吃穷你!”
“怕养不起!”
……
弄的华冬雷哭笑不得。最后只好随她了。
……
回来的路上,林夕茵郑重的对华冬雷说:“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憋了许多年,今天我给你机会,但是请你记住,你今天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一辈子,且当真话记一辈子!”
这下,弄的华冬雷不知如何应对了.
“不说呀,那你唱歌给我听!”
华冬雷就开始哼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歌曲.每每唱完一个,林夕茵就说“再来一个!”
到了校门口,林夕茵说:“你唱了15首!我会还你一个15的!”
送林夕茵到宿舍,才发现宿舍院的铁门已经上锁.
“你跟我去画室好了!”
“我不去,你成心的!”
“那我给你叫门!”
“你敢,你要我以后怎的出门!”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终究抵不过初秋的寒意,林夕茵随华冬雷去了他的画室兼宿舍.
华冬雷的画室分着里外两间。外间是工作室里间是卧室。外间随地扔满了画稿。甚至看不到地面。
“你好像不是属猪的!”林夕茵很是不满意。
“反正也没有人来我这!”华冬雷不以为然的答到。
“活着是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好了,我错了,以后改!”
“我烧壶热水给你洗洗脸,你去里面吧,暖和些!”
林夕茵嘴上答应着,脚步却没有移动。她不知道就这样跟着华冬雷回来对不对。她蹲在地上翻看起了华冬雷扔弃的画稿。才发现原来满地的画稿居然是相同的一章工笔仕女图。那是一个唐朝的女子,浅浅的低首含目,神态是那样的宁静,却让林夕茵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忧郁。林夕茵呆呆的注视着华冬雷的画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水来了,我拿新毛巾给你!”
林夕茵的目光从画稿上转到了华冬雷的身上,华冬雷打开衣柜拿毛巾的一刻间,林夕茵发现华冬雷的衣柜里竟然如此的整齐有序。
林夕茵心头的不安瞬间平静了。原来杂乱无章只是他的外表,如此中规中距的人应该是值的信任的!林夕茵洗罢之后趁华冬雷洒水的时候跳到了华冬雷的**。
华冬雷进来看到像大虾一样卧在**的林夕茵有些诧异。他一直在思考怎样才可以让这个戒备心极强的小人安稳放心的睡一觉。看来但心是多余的,孩子就是孩子!
“你睡吧,我拿个新毛毯给你!”
“我不困,我就是有些冷!”
“躺下就不冷了。我画画,给你站岗,好了,睡了!”
“我想你陪着我!”林夕茵静静的注视着华冬雷的眼睛。华冬雷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林夕茵的注视下有些发烧。他忽然间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不挑逗女人的男性是绅士,挑逗女人的男性是男人,宁做男人不做绅士!”他不知道守着这样自己深爱的女人,自己会是什么。
“坐下,陪我说话!”林夕茵拍打着身边的空地说道。
“好”华冬雷一边从柜里拿毛毯一边答应着。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林夕茵就一直盯着华冬雷的后背。她的心里也有很多的小心眼。但是有一点她是非常明白的,那就是“如果华冬雷不尊重她。那么,华冬雷这三个字就会从她生命的字典里消失!”
华冬雷挨着林夕茵躺下的一瞬间,林夕茵却爬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林夕茵的**越来越轻,华冬雷的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华冬雷的唇找到了那仿佛等待了千年的唇……
这是林夕茵真正的的初吻,华冬雷感到的那吻的青涩,但是很快的,林夕茵适应了华冬雷的唇和舌。甚至学会了主动的迎合挑逗华冬雷的唇齿。两人的身体也在这缠绵中**的贴在了一起……
潮落,夜静,两个人都知道适可而止。
“你是世界的一个人,却是一个人的一个世界!林夕茵卷缩在华冬泪的怀里呢喃着。
华冬雷轻轻的拍了拍林夕茵的后背,这是对林夕茵无言的承诺。
时间在两个人**的相拥中流逝,两个人就这样**的抱着睡了。
黎明,醒来。林夕茵再也没有正视华冬雷的勇气。匆匆的离去。
离开了华冬雷的画室,林夕茵满脑子的都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可以慢慢的和他一起变老吗?我会是他最后牵手的女人吗?我会在他的怀里离去吗?
其实,林夕茵也知道,她并不怀疑华冬雷的爱,但是,她依然不能坚信。在她来看,最可怕的事情是未来,因为未来有太多的不可预知。她相信爱情的永恒,但是她也知道生活的无奈,当爱情的水晶球撞击在生活这个巨大的岩石上时,痛的、裂的、伤的绝对是爱情。
第二个星期日,林夕茵破例没有和华冬雷上街。
接下来的第三个、第四个星期日,林夕茵也总是以各种借口不见华冬雷。
华冬雷也告诉自己要给她一段时间。他知道林夕茵的个性,他知道,如果林夕茵再见他,那就是,他将是林夕茵生命中的唯一。他也就是林夕茵的唯一!
一个月过去了。
二个月过去了。
冬天悄悄的来了。
他看到了校刊上那个署名“梦茵”的文章
秋去了,冬来了
梦茵
闲来,翻着日历看,“立冬”二字飘入眼帘,细细数来,还有3天,秋就要去了,冬就要来了。
窗外艳阳高照,常绿的赏叶植物依然郁郁葱葱。除去风中曼舞的黄叶,我找不要一丝秋的痕迹。可是,秋的确真真的要从我的手中滑落了,时间的脚步原来如此的轻盈。悄然的几乎没有一点的声息。
秋到底是怎样从我的指间滑落的呢?心中不甘如此的荒废了秋的韵味,也不信自己匆匆然荒度了光阴。
回想今秋自己的脚步,品味今秋自己的感悟。记忆里,似乎没有一阵秋雨的缠绵。也没有一场秋风的飞扬。是自己错过了季节,还是季节忘记了自己,怎的也说不清。
院前花园的月季花,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花匠剪去了身躯,只留下一堆枝丫短短的矗在土里。绽放了一夏的美丽,似乎在顷刻间飞了,化了,甚至,寻不见一瓣落蕊。那葱盈了一夏的草坪,渐渐的泛黄了,已经遮挡不住泥土的颜色。繁华落尽,终归泥土。哪里来的,又哪里去了。
秋就这样的从我的眼前悄悄的飘过了。
秋去了,在不经意间。
冬来了,在不知觉间。
世间万物,繁华的只是一时。再珍贵的也抵不住时间的消磨。平淡是最真实的岁月。回忆里,**和狂妄,平淡和殷持并没有一丝的区别,只是没有色彩的图片。季节的轮回中什么可以握住!什么可以握住!什么可以握住!什么可以握住!什么可以握住!
那一连串的“什么可以握住”让华冬雷的心头一阵的紧缩!他才发觉,这深爱的女孩子心底的悲哀是怎样的凝重!他才明白为何林夕茵从来都对他人说他们是亲戚……林夕茵在害怕!他深爱的人,也深爱自己的人在害怕!他不能让她在阴影里纠缠!他要告诉她,他会好好爱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甩开校刊,华冬雷直奔林夕茵的宿舍。他不能再让她犹豫!他要把她的后路堵死。他要她相信他,相信自己,相信他们的爱!
本来女生宿舍是不允许男性进入的,由于他是学校出名的才子,就连女生宿舍看门的那个女孩子也认识他,所以他顺利的进入了林夕茵所在的宿舍楼。
当他轻轻的敲开林夕茵宿舍的门时,林夕茵先是一怔。眼底划过了一丝悲哀,瞬间的,却没有逃脱华冬雷的眼睛!迅速的林夕茵问道“大名鼎鼎的才子老师有何公干?”
紧接着,林夕茵宿舍的其他女生也嚷道“是不是要送我们每人一张画稿,我们自己装表,如何?”
“好的,如果你们今天见证一件事情,并且相信这件事情,那么,每人两张画,装表好的!”
“万岁!”
还没等林悉茵反应过来,华冬雷已经**的握住了林夕茵的手,大声的对林夕茵的室友说:“第一:林夕茵的确是我的妹妹,但是是我爸的干女儿,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第二:我爱林夕茵,我从今天起要追林夕茵!”
这个消息也许不是任何人想听到的,但是艺术系的女生有着天生的交际能力。接下来“祝贺!太好了!”等等由衷的,违心的祝福飘满了整个宿舍!华冬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林夕茵的眼睛,他想知道林夕茵的反应,但是,我始终没有铺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夕茵的眼底始终平静如水!
林夕茵不在躲避华冬雷了。依然像以前一样和华冬雷上街,但是再也不让华冬雷在人前牵她的手!
冬季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
寒假,华冬雷送林夕茵回家问道:“你会不会想我?”
林夕茵静静的看着华冬雷说“我不知道,没有过呢我怎的知道?”
林夕茵的诚实让华冬雷的心里有一丝的不乐。
寒假变的很漫长。
华冬雷感觉到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心绪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思念因之变的静静的,仿佛死去了一般。有时侯有让人变的急躁不安,甚至希望来个大地震才可以解决自己心中的一切……好在华冬雷有掩饰自己的借口,那就是躲在屋内画自己的工笔仕女图。每一幅画都是林夕茵的影子。
林夕茵的日子也不好过,思念不还可以掩藏的时候,她就拉小提琴,只拉梁祝的化蝶。思绪难奈时,她就给华冬雷写不能寄出的信。
初五过后,两个人找了不同的借口,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当林夕茵逃难般的站在华冬雷的门外,看着那张虚掩的门时,林夕茵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重重的摔在了门口…林夕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华冬雷扒在床边睡的很香,眼角还有泪痕.林夕茵努力的回忆,想知道自己到底怎的了,可是只能想起自己站在华冬雷门前的那一刻......
护士进来了,林夕茵把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又用手指指了指睡着的华冬雷.
护士走到床边,轻轻的对林夕茵说到:"你们夫妻的感情真好!"
林夕茵本想问问护士她究竟怎么了,护士的一句话让林夕茵沉默了.看来有些话只能问华冬雷了!
林夕茵静静的躺着不敢动一动.很怕惊醒华冬雷.温柔的注视着华冬雷熟睡的脸,心底的温柔像潮水一样漫起,淹没心田,淹没身躯,甚至想就这样静静的守候一生才是最大的幸福!
林夕茵抬手撩起华冬雷额头的发丝时,华冬雷惊醒了,"茵子,你醒了!"华冬雷**的握住林夕茵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边.眼底又腾起了雾气!
"我好好的,没事的!"林夕茵用另一指手为华冬雷擦了擦眼睛.
"你饿吗?你想吃什么?你渴吗?你想喝什么?”华冬雷一连串的问候,让林夕茵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我不要,我想你抱!”
“好茵子.”
华冬雷轻轻的把林夕茵的头搂在怀里,”我抱你,以后天天的抱你,你是我的茵子!”
“嗯!”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怎的了!为什么他们说我们是夫妻?”林夕茵问到.
“你不高兴他们说我们是夫妻吗?”
“不是.”
“那就是高兴了!”
“你讨厌,我想知道怎的了!”
“你晕倒了,是血糖低的原因,现在醒了就没事了!至于夫妻的事情,以后在告诉你!”
“那我什么时候出院?我不喜欢着的味道!”
“我不是医生,我不做主!”
“嗯!”
......
开学的头一天,林夕茵出院了.
华冬雷把她带回画室的时候,林夕茵发现华冬雷画室的一面墙上挂满了仕女图.15张,一样的模样,不一样的神情.
“是我!”林夕茵问到.
“是的,我想你的时候就画!”
林夕茵把头深深的埋在华冬雷的怀里!
“谢谢你,大棒椎!”
“茵子,我爱你!”
“嗯!我也想你,急急的跑来想见你,却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我要不在,你怎的!”
“我就找你家去!”话说完,林夕茵感到自己的心跳的仿佛要控制不住.
猛的,华冬雷把林夕茵抱了起来走向了床边,轻轻的将林夕茵放在**.一阵缠绵的亲吻,让两人的**越来越急促.华冬雷的双手游离在林夕茵的身上......
悄悄的,林夕茵**的握住华冬雷的不安的双手!让自己唇游离到华冬雷的耳边“答应我,我的最底线只在那个神圣的夜晚给你!”
亲吻着林夕茵的耳唇”我答应你!我的茵子
春天悄悄的来临了,林夕茵总是时不时的感到自己偶而会短暂的浑身无力.稍稍做一会儿也就好了.她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华冬雷找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烦.发展到一天一次,好几次,林夕茵感到谈恋爱如是这样,到不如晚些开始.
华冬雷来了,不随他去于心不忍,去了又感觉在浪费生命!
终于,林夕茵对华冬雷说:"我们一个星期见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必须一天见你一次!"华冬雷也知道林夕茵烦,但是,林夕茵身体的现状,华冬雷的确不放心!可是,这是不可以明说的!
最后两个人达成共识,每天的晚饭华冬雷在宿舍做,林夕茵必须去吃饭!
日子就这样悄悄的从指间滑落.
暑假,两个人以给华冬雷筹备画展为由,只在家呆了短短的的几天.两家的家长也明白他们的心思,只是切切的盼着林夕茵早些毕业.
9月10日教师节那天,华冬雷的个人画展在市内最有名气的凝垣画廊举行。市政府的重要官员以尊师重教的名义主持了剪裁仪式。
画展的确举行的很成功,华冬雷的国画风格被称为有“唐朝的色彩,宋朝的风韵”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华冬雷的名气也因此一日千里。被公认为是学院最有潜力的国画老师。各张画也以不同的价格出售一空。画展的最后一天,只剩下标有“非卖品”的那15张仕女图。
画展结束之后,华冬雷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出去的应酬多了,林夕茵感到“华冬雷的心气不再宁静。”
大四的生活越来越轻松。林夕茵依然如故的到华冬雷的画室,静静的看华冬雷做画,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坐在华冬雷的腿上,做猜字游戏,华冬雷每次写在她背上的字,她都猜不对,而她每次的不管多么的撩草,华冬雷都能猜对!
“为什么?你是什么做的!”
“因为,我懂你的心,十几年前就懂。你猜不对,也许你还不太懂我的心!或着男人的心。”华冬雷静静的对林夕茵说。
“不对,因为你大,我小,我到你那么大我也就猜对了!”林夕茵答到。
“孩子!”华冬雷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不理你了!”
“茵子,来听我说!”华东雷把坐在自己腿上的这个玻璃一样透明的女孩子放到桌子上,使得她可以面对自己的脸。“你是一个追梦的孩子,你的生命里只要有爱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是让人心醉又心碎的好女孩,你会为了爱情舍弃一切,这是你的可爱,也是你的可怕之处!可是你要知道,男人的生命里不能只有爱情,男人要名誉、地位、面子,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缠你就是了!你好我就好!我听话就是了,我不惹你烦就是了!”林夕茵笑着答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夕茵顽皮的笑着揉搓着华东雷的头发。其实,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在华东雷那一句“男人的生命里不能只有爱情,男人要名誉、地位、面子,这些你知道吗?话语响起的时刻有着透骨的冷。一种不安在心底漫漫的扩散,几乎要湮灭她那善感的心。
……
新的一年到来了。
大四的最后的一个学期,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林夕茵却没有太大的在意。因为爸爸的一个同事新开了一个私立学校,正缺音乐教师,林夕茵打算回县里,因为她明白自己只有站在孩子的中间,才笑的很开心!那是她最喜欢的!她在别人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忙着学习儿童心理学和教育学。她发现孩子的天地真的好可爱!
毕业,林夕茵回到了县城。想着这次孤独的父亲定会高兴万分!林夕茵在家住了一个星期越来越发现父亲似乎在努力的讨好她。林夕茵的心里有了越来越深的无奈!渐渐的林夕茵明白,父亲和保母梁阿姨的关系很微妙。
她一直相信一个人既然爱上了一个人,这份感情就应从一而终。即使是中间出现了变故,感情这个唯心的事物也应久远流长,生命有多久,爱就有多长!爱有多长,牵挂就有多深!牵挂有多深,等待就有多久!即使今生缘散还可以有来生爱就是一生的事情。或者是生生世世的事情。爱是不应有期限的!
难到爱真的有期限?她不能接受父亲的爱情的转移,但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已经学会了为他人着想。已经明白了尊重在爱这种情感中的份量!她决定成全父亲。想到成全这个词,林夕茵嘲笑了起自己!他的父亲需要她的成全吗?林夕茵利用一个暑假的时间极其巧妙的,动用了一些亲属,为父亲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二次婚礼!没有让父亲有任何的戒备和不安!婚礼之夜,林夕茵无言了流了一夜的泪。想想母亲,想想华冬雷,想想自己不可知的未来!她感到自己原本平和的心在渐渐的迷失。无言的泪和着不知所云的言语,林夕茵画了一夜的心语:那是对华冬雷一生的情话:也是永远不从林夕茵口中言出的话。
冬雷,我好爱你!
我想牵你的手慢慢的和你走到生命的尽头。苦着你心的苦,乐着你心里的乐!雨来的时候为你撑一把伞,风来的时候静静的站在你的面前。我不需要太多的承诺,我只要你把我放在你心中除去你的父母最重要的位置!
冬雷,我好爱你!在你的面前,我希望我是你生活中最温暖的家园。累了,我会给你母亲般的怀抱!渴了,我会化成一杯清茶!我快乐着你的快乐!我也痛苦着你的痛苦!
可是,我的爱会不会最终成为你的枷锁!我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应该有距离的!可是我的心拉不开和你的距离!
次日,林夕茵看着自己画下的这些话,竟有些目瞪口呆!她仔细琢磨这些字里的涵义,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为爱晕头吗?她好像不是不理智的人!
悄悄的,她把写满字迹的纸,投到了水盆里!看着那张纸碎了。**,最后与水同为一体!她喜欢这种温柔的消失而不是用火烧毁的那种激烈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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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思量』
8月25日,林夕茵如约来到晨光小学报到!校方本打算让她到高中~,但是她执意~到小学~。自从父亲再婚后,父亲和~关系总是很尴尬。为此,林夕茵以学校~值班为由搬到了学校住。他不想给父亲太多的负担.刚刚~班的新鲜和忙碌让林夕茵兴奋而充实。和华冬雷也只是偶而的打个~联系。简单的报平安。和林夕茵一个办公室的是一个~陈江的~孩子,是舞蹈教师。陈江是一个开朗的人,走到那都是最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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