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认识王慧是在略带寒意的早春二月,她1米6多个头,身材娇小修长,面色娇美,笑容可掬,言淡举止透出女性的温婉,对我来说,她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女人,第一次见她,我有一种征服她的欲望。
这一年的二月,市委组织部举办了一期副处级年轻领导培训班,在培训准备结束的时候,我来到了市委党校视察他们的学习情况。那天上午,在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X的陪同下,我来到了党校教室了解学员的学习进展情况,也就在那时,常务副校长X向我介绍了在场的授课教师——王慧。第一次握住她的手,纤细白嫩,娇小而柔软,从那一刻起,我就想得到她,而对于女人我总能做到得心应手。回到办公室之后,我让黄秘书把这次副处级年轻领导培训班的一整套资料交给我,不到20分钟,黄秘书就把资料送到了我的办公室,这事并不难办,黄秘书一个电话打到组织部干教科即可。资料里有学员花名册、授课教师花名册,授课课程安排表,授课讲稿等,材料很齐全。通过这些资料我进一步了解了王慧,她是XX大学的教师,临时聘请到党校授课。
我跟王慧的约会似乎是顺理成章的,签于我的社会地位,我们通常都是在晚上见面。王慧个性较为独立,自研究生毕业就回到XX大学任教,在任教的几年里有不少的追求者,但至今仍单身。不知道是我的社会地位或者是我的人格魅力,还是我的身体,在跟她相处了一个多月之后,我们便上床了。与男人**不同,和女人**让我感到雄性的强大、男人的骄傲,跟她们**,她们只有听从的份,在**任我摆布。第一次跟王慧**,她的**声很强烈,全身柔软得象一团棉花,她平躺在床中央,我用**的身体压在她娇小修长的身子上,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抽动而起伏,我们变换姿势,两个身体相对端坐相捅,或让她背对着我坐在我的大腿上,我一边抽动一边从后面柔搓着她丰满而挺拨的**,这是我跟女人**贯用的姿势,也是最能让我**而达到**的。
炎夏的一个晚上,我开着车来到了XX大学后门200米处,王慧穿着浅绿色的短袖上衣,穿着**,踏着轻缓的步子从大学后门走出,不急不燥地向我的车子走来。
我开了车门,王慧踏了进来,他脸上挂着微笑,大大的眼睛里绽放着光彩,长长的婕毛很美丽,她的着装和神情很迷人,整体显得很有气质。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王慧一点也不庄重地说她怀孕了,听后我内心一阵恍惚,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因为一旦怀孕了,就不可辟免地谈到婚姻,这似乎是大部分女人的心理特征,可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结婚的念头。我装着高兴的样子,我想这也是王慧期待的表情,因为王慧也是一个介于现代与传统之间的女人,她现在对我有很强的依赖性,恨不得一天到晚地粘着我。
“我们现在去哪儿呀?”王慧问我,显然,脸上的表情是快乐的。
“市区太吵了,我们去聚闲山庄,那里环境不错!”我说。
聚闲山庄离市区有8公里左右,是一个在郊外的山坳里开发的休闲娱乐场所,环境幽雅。其实我想去那里是因为那边路程较远,在路上,我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如何解决这件事。我是希望王慧把孩子做掉,什么跟她说,让她能够理解并接受,更重要的是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想着,脑子里罗列出一大堆理由,并把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通过变通,使理由显得合情合理。
我开着车子转了个弯,顺着山路驶入山谷的。红色长形灯笼在微风中轻摆着,映照着古色古香的木亭、风雨桥,整个山谷弥漫清幽古朴的气息,空气中散布着野花的清香。我们停了车,找了个地势高的亭子坐了下来。
“什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我先开口说话,表情尽可能和往常一样。
“很好,如果有一两位琵芭女弹唱,更有一番风情!”王慧说。
“王慧,你发现身体不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引入正题,表面上是在关心她,其实我更担心孩子出世。
“也没多久,是前几天的事!”王慧说。
“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什么想的?”我微笑着说,话语和表情尽可能表现一种既不热情也不冷漠的态度,为我的下一步说话做铺垫。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家,一个我深爱的丈夫,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应该就是我的全部”王慧说的时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这是她表明态度的方式。
她这番话,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到,并想到了对答的话。
“不论什么样,我会理解你的。”王慧继续说。她并非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她能这样从容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有一些感动,这倒反让我不知道如何把预先想的话说出来。
“我挺喜欢小孩,也很想有一个家。你各方面都不错,跟你组成一个家庭,那是我的福份。但是对于孩子,这事来得太突然,作为父亲,抚养教育孩子是一个大问题,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我拐弯抹角地说,这不是理由。
“我会随你的,如果你让我拿掉的话,我会去做的。”王慧说话很直接,话语显得有些无力,但表情却很柔和,特别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含情脉脉、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她太善良了,太美丽了!显得柔情似水。
“你在想什么?我不希望这些成为你的负担,我不会为难你的”王慧说。
“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再考虑考虑吧!一时半会下决定太草率了,你说呢!”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在过后的几天里,我突然关注起那些街头巷尾的老人,看到他们就想到自己,难道我要一个人慢慢终老吗?我问自己,等到有一天,我苍老得不带有一丝青春气息的时候,象很多老人一样,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记忆,一个人沏一壶清茶,面对着落日和群岚,回想着我这一生的走过的路,我不知道是感到欣慰还是难过……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我重新郑重地考虑我的婚姻。我让黄秘书通过不同的渠道去了解王慧,结果答案和我想的一样,她的口碑不错,我决定跟王慧结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转变,连我自己都觉得突然。我们是在中秋节过后不久举办婚宴的,那天,林羽明来了,带着他的妻子还有1岁多的儿子——小伟,小伟看上去很象他父亲。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林羽明了,他比以前更**,脸上的笑意更浓,更持重稳健,作为人父的他显得更迷人。看着他们一家,特别是林,一股莫名的孤独袭上心头,一下子让我感到落莫。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王慧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想着不久以后将要出世的孩子,我心里充满了快乐,孩子成了我工作生活的动力,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愉快,但这种快乐的心情只延继到这一年的冬天。
那天,我下了班,拿着中午王慧给我的购物清单去NS超市购物。在准备停车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对面的一个男子,剪着平头,个子中等,样子很像阿辉,他在对面X大厦等出租车。为了证实,我马上转过车头,绕过一段路驶向大厦门口,但已不见他的踪影。
在回家的路上,我在想,阿辉什么会在N城,他来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看错人了,我自我安慰。
“我回来晚了!”我一进家门,对王慧说。
“今晚什么回来那么晚,工作还没忙完?”王慧笑着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然后脱掉外套,跟王慧进厨房,和她一起把饭菜端了出来。王慧做的饭菜很好吃,这出呼我意料,这个年代能有一手好厨艺的年轻女人越来越少。
“明天,我回来早一点,晚饭我来做”我心怀歉意地说。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省省吧,你做的饭菜不合孩子的味口”王慧开玩笑。说实在的,连我都觉得自己弄的饭菜难以下咽。
“现在阿姨难找啊,想找一位三十多岁有经验的,各方面都不错的,不是那么容易。”我接着说。老早就想请个阿姨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赶紧‘落实’吧!”王慧学着“官腔”说到。
说真的,看到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看着王慧,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心里涌动着一股暧流,感到十分的满足,这让我一下子就把在街上碰到的事给忘了。
王慧请了产假,每天就呆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书。傍晚的时候,我会和他去超市逛逛或者在小区里走走。离预产期只有两个多月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应该又是桃花盛开的早春二月,我心里乐滋滋的。
12月27日的清晨寒气逼人,我和往常一样准时的出门上班,办公室里的下属早就到了,等待处理的文件整齐地放在桌面上,还有一封黄皮信。我批了那几份文件之后,便让黄秘书拿了回去。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
“——你好”我说。
“XX,我给你的信,不知道你看了没有?好好看,过段时间我再跟你联系。”电话那头一位男的说,没等我说一句话,他就挂了电话,很少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拆开了信封,一张白纸上印有几行电脑打印的字。
“XX‘同志’限你在15天内给我筹集60万,不然的话,就把你的事公布于众。‘同志’,别耍花样,好好地为我筹钱吧,15天后我会打电话给你。”我惊呆了,把门掩上了之后,查了刚才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但对方用的是公用电话。
坐在办公室的坐椅上,我脑子**,心里很乱。此时,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我说。
“XX,全市招商引资总结大会的讲话稿还需要修改吗?”黄秘书问到。
“不用了,写得不错”我已经没心思顾及这些了,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好的。XX,您身体不舒服?脸色不太好啊。”黄秘书好意的问。
“哦,昨晚没睡好,不用为我担心,去忙你的吧。”我说。
黄秘书说完,走了出去,并把门掩上。
惶恐中,我从抽屉里抽出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愣在那里,有一股转不过气来的烦燥,让我不知所措,我最担忧的事发生了。我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60万元不是大数目,最致命的是身败名裂,可给他60万元他就会罢休吗?只要有把柄落在这种为利是图的人手上,肯定是没有安宁的一天。阿辉?难道是他,上次在XX大厦看到的人确实是他?是他干的?是不是还有幕后人?我心里越来越乱,不敢往下想,可就是无法控制,想到李辉自然就会想到林羽明,可为什么?林羽明是我信任的人,是我最亲密的人,是我维一的精神寄托,难道为了钱吗?可60万元对他来说是一粒花生米,想到这些我的脑子嗡嗡响,心在擅抖。
(二十九)
60万元对我来说不是大数目,可我不会拱手送给那个混蛋,我要想出一个好计策,即能保全我的声益,又不使我的财产受到损失,而且能逮住他。我知道,这样做有些铤而走险,但就这样居服于一个小混混,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事不宜迟,我先从那个电话号码入手探个虚实,再另作计划。我让黄秘书去查了那个电话号码,很快就得到了反馈,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在N区建材厂一个姓蓝的人。我开车来到了建材厂,这个建材厂离居民点较远,厂区较为破旧,工厂大门外的水泥路上尘土飞扬。
“你好,请问这里有一位名叫蓝Z的人吗?”我把车停在大门外边,戴着一副有点灰色的眼镜下了车,走进大门问起了门卫。
“你是他什么人呀?”门卫是一个30多岁的男子,个矮体胖,他抽着烟,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到。
“我是他家的远方亲戚”我笑着说,给他递了一支烟。
门卫接了烟,一看是上好的香烟,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烟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插在了耳边。
“他家啊?不远,就在斜对面那边,喏!从那边水果摊数下来第三间,那个小杂货店就是了!”门卫突然变得热情了,走到大门外面给我指着。
“他不是在建材厂的职工吗?原来他说是在厂里的啊!”我问到。
“是叫蓝Z吗?”门卫问。
“是的”我一脸疑惑。
“那就对了,这几年厂里不太景气,有一批上年纪的工人提前内退了,他家就住在厂里的宿舍,可现在家里没人,两个老人都在小店里呢。”门卫说。
我道了一声谢,然后大步地朝那个杂货店走去,店里有两位50多岁的老人,由于这里流动的人不多,生意较为冷淡,两个老人坐在小木凳上用木炭烤火取暖。
“大伯,给我来一包烟,X的那种,”我向大伯说到。那位大伯穿着极臃肿的衣服走了过来,给我取了烟,我付了钱,大伯又回到那一炉碳火烤火了。我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也走了过去。
“忘了带火了,大伯,你再给我拿个打火机吧?”我走到炭炉边,拿了一支香烟向炭火点去,然后坐在炭炉边的木凳上抽起了烟。
“哎,我什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这位老人一边说一边给我递打火机。
“是吗?我是路过的。”我笑着说,一看就知道,这两个老人是安份守纪的人。
“大伯、大妈,今天早上8点多种的时候,是不是有个男的在您这打过电话?”我顺着往下说。
“我是做钢材生意的,今天早上有个姓韦的老板打电话给我,说在这里等我,可我来了没见人,现在也联系不上!”我解释到。
“我没注意,你记得吗?”老伯问大妈。
“不记得了”大妈说。
“大妈、大伯,你们再想想,是不是有一位中年的,个子比我小,剪短发的…..”我向两位老人描述着李辉的样子。
“——不记得了”两位老人想了一下,然后大妈说,而大伯在摇头。
“那有没有一位个子比我高一点,体形、年龄跟我差不多,戴眼镜的…..”我又向两位老人描述林羽明的样子。
“真的不记得了,来的人有好几个,没太注意,再说人老了记不住东西了!”两位老人又想了想,然后说。
“你们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这个号对吗?”我进一步证实,两位老人都点头称是。
打电话的那个混蛋会不会就住在附近,是不是该派人在附近守着,可对方长什么样,我一无所知,再说那个混蛋不会在这里傻等着我们来抓……是不是让市公安局组织一次暂住人口的调查登记?可是那样工作量也太大了,而且时间紧,再说那个混蛋也不一定租房住,这样可能惊动骗子……坐在车里,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时候,我想到了阿冰——市刑侦大队副队长。阿冰是我老家那边的人,自公安干部管理学院毕业之后,在离N市100多公里外的一个监狱当狱警。后来,他找到了我,是我他把调回了市里,从一个普通民警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对此,他是万分感激的,一直想报答我,可他有的我什么都不缺。
当天晚上,我约了阿冰在“快乐时光”见面,我提前来到了包箱里点了酒,还有一些吃的。阿冰非常准时的来了,有些日子不见他了,他一点也没变,宽宽的肩膀,看上去身体很结实,人显得很精神。
“大哥!!”阿冰一进门就向我问好。
“阿冰,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呀?”我用家乡话跟他说,然后拿起酒瓶,准备斟酒,阿冰见了,抢过酒瓶给我斟。
“也没忙什么,也就是日常一些锁翠的小事!!”阿冰一边倒酒一边说,很自然地笑了。
“前阵子实在太忙了,什么检查啊、会议啊,特别的多,你好几次约我吃饭,我都没抽出空来!”有几次阿冰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吃饭,但我没有空。
“我知道,我知道”阿冰憨笑着说。
我们举起酒杯喝酒。说实在话,在这个城市里,让我感觉说话亲信随和的,仅次于阿文的就是阿冰了,可阿冰毕竟是小我一辈的,很少跟他玩乐。
我跟阿冰聊了一会儿,聊起他近段的工作、家庭,还有一些家乡的事。
“大哥,你找我有事?”阿冰看出来了,其实这也不难猜,因为我极少约他出来喝酒,而且现在又是年底,事情特别多。
“是有点事,让你给我拿个主意,这方面你在行!”我说。
“大哥,你尽管吩咐,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去办的!”阿冰有点凝惑地说,因为他能为我做的事不多。
“前阵子,我认识了一位姑娘,后来我跟她…….咳!也就那回事!后来让一个家伙给撞见了,今天早上打来电话威胁我,说在15天之内给他筹60万!!……”我简明地说。
“这不是勒索吗?真他妈的混蛋!”阿冰听后很惊讶,用家乡话骂到。
“大哥,你把具体情况说说,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阿冰说。
“今天早上,8点多钟的时候,有一个人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说给我寄了一封信,问我是否收到,我感到很纳闷,这人我不认识,问他是谁也不说,我就挂了电话。后来,我拆开了放在我办公桌上有几封信,其中有一封是黄皮的,打开一看,让我很震惊!说他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开口就向我要60万元,之后他还在电话里恐吓我。”我说。
“大哥,从你叙述的情况来看,我觉得那封信有凝点,你的下属干部什么样?”阿冰说。
“不会的,他们对我很忠心,不会是他们”我十分肯定的说,因为我一向善待我的下属。
“那个姑娘呢,会不会跟那混蛋是一伙的?”阿冰又说。
“应该不会,那姑娘挺单纯,我看不会是一伙的。”我说。
“那我们就要那个电话号码查了!”阿冰说。
“至于那个电话是公用电话,我让人去查过了,是X建才厂职工家开的一个小杂货店的电话,我看那个混蛋是有意跑到那边打的电话。”我气恼地说。
“大哥,那你最近有没有跟谁有矛盾?或者跟别人有利益上的冲突?”阿冰仔细分析,然后说。
“——矛盾?——冲突?是他们?”我想了一阵子之后说。
“大哥,是什么?谁?”阿冰问。
“‘三会一节’之前,有几百号的教师集体上访闹事,影响很坏!这都是市教育局局长,还有几个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工作严重失职,市教育局长给撤职了,那几个县的县委书记、县长都发配到偏远的县份去了,难道是他们?”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这极有可能!”阿冰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现在只能从几方面入手调查,一是那个电话号码和那封信;二是我们重点对那个被撤的市教育局长,还有那几个县委书记、县长进行临监控,了解他们的动态;三是对那个姑娘进行跟踪调查。四是那个混蛋很有可能再打电话给你,我们对电话实行监控。你看这样行吗?”阿冰说。
“——,行!不过那姑娘由我来查就行了。”我想了想,然后说。
“大哥,如果那个混蛋再打电话给你,你尽可能拖延时间,我们在监控的时候也好及时查清电话,派人第一时间赶到电话所在地。”阿冰说。
“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千万得保密,在调查中要谨慎小心,不能让那混蛋有丝毫地察觉”我强调。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什么做,我会竭力地把这个混蛋揪出来的”阿冰说。
阿冰话说得很坚决,信心十足,可我仍然感到焦虑,我不是不相信阿冰的能力,只是觉得有的时候,事情的变化不是我们能够撑控的。
在阿冰周密的部署下,我的手机、家庭电话和办公室电话都实行了监控,阿冰组织了人马兵分几路,全面进行调查。我在关注阿冰行动的同时,也开始从林羽明身上调查。
次日晚上,我给林打了电话,跟他闲聊的时候,看不出林有什么异常情况,话到最后,林说后天要来N城,说来参加一个投资商务会,想听听一些专家对明年投资趋势的分析报告。这个会议是一个区域几个省组织的活动,区里也要求我参加,可离会议的召开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提前来是有何用意,他这次来N城是揍巧有事,还是有备而来……
那天,我按时地到机场接林羽明,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带着妻子还有他的儿子——小伟,一家人来了。
那天,天气还不错,上午10点多钟的时候,阳光暖暖地照着,我走进了机场,在乘客出口处等了几分钟之后,老远便看到了林羽明一家,他们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阿雄!”林微笑着喊到,我迎了上前,礼貌地跟他握手,他捏了我一把,片刻之后,见我松开了,他也松了手。
“你好!——嗨,小朋友!”我转向林的妻子问好,然后逗小伟。
“叔叔好”小伟轻声地说到,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哎,真乖!”我笑着说,蹲下身子抱起了小伟,然后和林夫妇走出了机场。
晚上,我带着王慧和林一家人在K饭馆吃晚饭。这家饭馆的饭菜不错,听说掌灼的是一位获得什么荣益大奖的高级厨师。吃饭的时候,我和林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而后,王慧和叶馨也聊了起来,关于生小孩的话题她们就说个大半天。晚饭之后,王慧说要去孕妇学校听课,可林一家还在,我要尽地主之仪陪他们。
“我就不去了,让司机送你过去吧!”我看着林一家人一眼,然后对王慧说。
“我闲着也没事做,我陪你去吧!”叶馨对王慧说。
“那你们去吧,好久没有跟阿雄好好聊了!”林面带微笑说。
我让司机送她们过去,之后和林步行走在大街上,大街上显得很清冷,林仍旧那么健谈,在说话的时候,我有意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揣摩他的心思。
我们去了“时间驿站休闲夜空”,位于Z广场的18层,那里环境不错,灯光柔和,音乐声也不太,是聊天的好场所。
“前几天,我碰见了李辉!”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位置上,几杯酒下肚之后,我毫无顾虑地说。
“李辉?在N城?”林有些诧异地问。
“是的,那天在大街上看见了他,他在等计程车!”我说,其实我也不能肯定是李辉,只是老远地看到一个酷似李辉的人。
“他找过你?”林又问到。
“没有!在大街上见过,后来再也没有碰见他。”我说。
“哎,想起以前自己做过的一些事,现在觉得特别愚蠢!不过我发誓,这事不会再发生。来,喝酒!”林为我倒满了酒,举起杯子先干为敬,表示歉意。
“我一向都非常信任你,你是不会陷害我的,这点我知道!!”我加强说话的语气,似笑非笑地说,并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林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了个话题。看到他那样,我心里又是一阵烦闷,是的,任何一丝有关于他的嫌凝都会令我极度地烦燥,近乎发疯,甚至想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一尽,因为我太信任他了,他在我心里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我对他的期望太高了,我绝对不允许他这样戏弄和背叛我。
(三十)
十天过去了,可“侦察”工作没有什么实质性地进展。我在林羽明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阿冰已经尽力去“侦察”,但结果不如人意,他心里上有些愧疚感,我知道这不是他的原因,只是时间太短,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
我陷入一种优虑之中,不是因为那60万元,而是我不甘心输给那个小混混,我觉得我丢不起这个脸!
那天星期四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我接到那个混蛋的电话。
“XXX,我是想提醒你,还有3天就到期了!”那个混蛋悠闲自在地说,显得很得意,这让我感到极度地愤怒。
“你在哪儿?我想当面跟你谈谈!”我控制内心的愤怒,“和气”地说。
“没什么好谈的,按计划,60万,一分都不能少。”骗子毫无余地说。
杂种!让我逮住你,我要剥了你的皮!!我心里骂到。
“不是还有3天的时间吗?我现在只筹到30万,如果不是最近在东
郊买了一幢别墅,我也不至于这样被动。你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
保证会把60万给你揍齐的。”我央求地说,这样低声下气的还是头
一次。
“————”那混蛋不出声。
“——再给你1天的时间,不过你明天得先把那30万交给我。你可给我听好了,下个星期一之前,把剩下的那部分一分不少地给我补上。我得提醒你,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好看的。”骗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看得出他想钱想得快疯了。
“我明白,请你放心,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不过请你遵守诺言。”我说。
“明天什么地方碰面?我什么跟你联系?”我明知道他是不会说,但我要拖延时间。
“等我电话!”骗子冷冷地说。
“是让我提现金去呢,还是——”我找话说。
“现金,你一个人来。”骗子说。
“大概在明天的什么时候,我好安排个时间。”我追问。
“现在不能确定,等我的电话。”骗子挂了。
过了不久,阿冰便打来了电话。
“大哥,刚才我已经听到了你们的通话,在你们通话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查到了电话号码所在地,是在J路一个电话亭里,我们的人到达的时候,已不见人影,但据目击者说,那男的身高有171厘米左右,体型中等,因为他戴着帽子,还戴着一副墨镜,没有看清他的脸。大哥,我会做好部署,让他明天吃不着兜着走。”阿冰说。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那人是阿辉?难道幕后人真的是林羽明?我有一种转不过气来的愤怒。
杂种,王八蛋……我破口大骂,愤怒地把手机往墙上砸去,顿时手机四处飞溅,掉落一地。黄秘书在外面听到之后,敲门进来!
“————这款手机质量太差了,小黄,你抽个空去帮我选一款,我要换个新的。”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
“好的!”黄秘书应到,之后他便从残片中找出我的手机卡,并换在他的手机里,然后放在我的办公室桌上。
“XXX,你先用我的吧,我这就去选一款,回头再帮您换过来!”黄秘书说到,我应了一声。
黄秘书清理了那些手机残片之后,便走出我的办公室。
我更加密切关注林的举动了,派人在G大酒店附近监视林。整整一天过去了,却没什么收获。
“投资商务会”是在晚上7点半开始的,因为区里很重视这个会议,我没法推脱,还没到7点钟就到场了。我在大厅里转悠,想提前先露个脸。正在大厅里跟秘书长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林打来的。
“阿雄,你几点钟去参加会议?”林在电话里问到。
“我有点事,提前来了,现在在会场!”我说。
“好的,我正准备出发,到了再跟你联系!”林说。
我开始意识到一种潜在的压迫感,难道林要利用这次会议作文章?这可是影响极大的啊,这对我是致使打击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
参加会议的人陆续地来了,我坐在了倒数第三排最右边的位子,眼睛环视着四周,搜寻着林的影子,直到会议准备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林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左侧。我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如往常。
主持会议的是一个知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主持人说完话了,到专家讲话。他们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注意着我的手机,并偶尔望着林。当轮到到一位资深研究员讲话的时候,我手机振动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悄悄地隐退会场。
“你坐车到X路H公交车站点,在那边下车等着!”骗子挂了电话。
我坐车到了目的地,一会儿之后,电话又响了。
“你到了吗?”骗子问。
“是的”我说。
“你再换另一部车到W路的B公交车站点”骗子只说了一句话又挂了电话。
我又坐了另一部公交车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已经是郊区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看到左边有一条水泥路了吗?你往前走,在200米处的路口往右拐,往前300米处有个砖厂,你在那个砖厂下车,让司机调头往回走,你在砖厂的烟囱附近候着。”骗子说。
这时候有一部计程车开了过来,我挥了一下手,车便停在我身边。我上了车,这个司机给我使了个眼神,我有意识地点了头,不知道这个司机是阿冰的人还是那个混蛋的同伙。车到了地点,我下了车,让司机调头往回走,司机说要下车解个手,便往草丛里穿去了。这个砖厂里面没有一丝亮光,一片死寂!高高的烟囱在暗夜里耸立着,而四周是砖堆,这个砖厂离市区太近,其排气给市区区造成环境污染,是责令停产的砖厂之一。
我用手机照明往里走,在烟囱附近的一片空地上等着。
这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林羽明打来的。
“阿雄,你在哪儿啊?”林问到。
“我?我出来办点事!”到了这时候我还是对林抱有希望。正说话是时候,听到一部车朝这边开过来,我想应该是那个骗子来了!
“我有急事要办!回头再跟你联系,”我挂了林的电话。
朝这边开来的是一部计程车,车在路边停下了,有一个人下了车,站在公路边张望着。这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林羽明。
“你到底在哪呀?”他问。
“回头再跟你说!!”我急忙挂了电话,一是担心骗子打不进来,二是担心骗子见了起疑心。
我对公路边的那个人亮着手机,那个人见了亮光便朝我这边走来,他渐渐地走近了,这个身影我有点熟悉,我讯速关掉手机闪到砖堆后面去,这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林羽明。
“你到底在哪儿呀?”林问到。
来的人是林羽明,顿时,一股怒气在我心里升腾,并讯速燃烧,越烧越烈。我从砖堆慢慢地摸爬出来,纵身一跳往林身上扑去。林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被我推倒在地,我又扑了上去**按住他的手。
“你这个混蛋,真行啊你,什么钱都赚,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可告诉你,我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训你.….”我大骂。
“阿雄,阿雄——,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我听不明白!”林羽明开始争脱,他的劲还不小!
“不明白!!这个你总该认得吧!”我把箱子的钱往他脸上甩,这时他趁着我松手推开了我,我身子往后一仰,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只觉得一阵痛,接着便摸到粘粘的东西,是血!
“今晚见你气色很差,会议还没到一半你就出来了,我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所出也出了会场,一路跟来觉得更稀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林羽明站了起来说。
我用手捂着后脑,站了起来。
“你的头什么了?伤着了?”阿冰走过来问。
正在这时,从砖推里窜出两个人,两下子就把林给镐住了。
“大哥,你没事吧?”阿冰说。
“我没事”我应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林羽明争脱着。
“把他押回去!!”我瞪了林一眼,大声地说。
“阿雄,你——”林好象无话可说。
阿冰捡起了钱,提着箱子扶着我走出了这个砖厂,林也被押了出来,这时候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今晚我有事去不了,明天等我的电话”是那个骗子的声音,说了两句便挂了。
我们听后面面相觑!
(三十一)
我让阿冰他们先回去,然后和林拦了一部计程车去了医院,医生对我的伤口消了毒,并上了药。林嘴边破了皮,医生给他抹了红色的药膏。
“你没事吧?”从医院里走出来,我对林说。
“没事”他应着。
“你头上的伤——”林想看我的伤口。
“没事,也就是擦破了点皮”我说。
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冷风一阵阵地吹着。几天来都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这下子突然觉得很饿,于是我们便坐车去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我们进了包箱,并点了不少的菜,饭菜很快地上桌了,饭菜味香可口,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什么不吃啊?”我看着林说。
“我已经吃了晚饭,不饿,就喝一点酒吧!”林说。我为他倒了酒,他开始动起筷子。
“你力气还真大!”林一边吃一边说。
“你的也不小!”我看了他一眼说。
看着他嘴边的药膏,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我的样子也笑了,然后我们对视着哈哈大笑。
“噢!!!”林用手捂着嘴边的伤叫了一声。
“你什么样?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我站了起来,看他嘴边的伤口。
“没事!”他说。
“没事就好。”我坐了下来,瞄了他一眼,暗笑着。
“到底是什么回事?”林问到。
“吃饱了再慢慢跟你说。”我向林举起了酒杯,然后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个精光。
酒足饭饱之后,我把事情简明地跟他说。
“难怪,那天你在我面前提起李辉,神情充满疑惑。唉!这也不能怪你,是我以前做得不对。”林说。
“——”我沉默着看他。
“李辉,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居然背着我干这些事,我绕不了他——!!”林说。他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倒酒,又一饮而尽,这样反复着。
“哎!哎!别光自己喝呀,给我留点!!”我开玩笑地劝他。
他没理会,自顾着喝酒。
我又沉默着看他。
“别这样看我,我讨厌你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我,我心里觉得不自在!这事真的跟我无关!!”林说。
“如果这事跟你有关,我也绕不了你!”我开玩笑说。
“什么,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林冲着我说。
“我看你是还没打醒吧!!”我毫不示弱。
“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知道吗?你别老怀疑我,有本事你找出证据来!!”林一手使劲地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地说到。
“对,我就是怀疑你,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能不怀疑吗?你现在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有种你证明给我看!!”我也火了,推开了他的手,大声地说到。
“跟我无关!!”林冲我大喊,举起杯子朝墙上扔去,顿时“叭”地一声响。
“你倒是有理了,啊?”我推开他,他被推倒在沙发上。
“我看你是不打不清醒!!”林说,说着他冲了上来把我推倒在地,我站了起来冲上去按住他的手,他用脚踢着,饭桌一下子被他踢翻了。他用脚拽我,我弹到了门边……我们谁了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成了一团。一下子,房间里叮叮当当响,包箱里一片狼藉。
“里面发生什么事?你们在干什么?请开门——”门外的服务员听到了响声,使劲地敲门,并大声地喊到。
我们没搭理,两个人从沙发到地板一直撕打着,过了许久,我用身子紧压住了他,并按住他的手,他动弹不得,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我们第一次这样尴尬。
“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以生命担保。”林看着我,轻缓、无助地说,眼神有些无奈。
我仍紧压着他,我们近距离地对视着,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了,我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闻到对方的体香……
林的话及神情让我一下子心**,我慢慢地松开手,然后站了起来。他没有起来,躺在地板上**着。我向他伸出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手伸过来,我紧握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这几天我一直感到忧虑和彷徨,从来没有这样感到不知所措,我一直都希望这事跟你无关,一点点跟你有关的嫌疑,都会让我极度的恐慌,甚至发疯,你知道吗?我不允许你那样,不允许你这样对我,绝对不允许!”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
“我在想,如果真是你干的话,我不会饶恕你,大不了跟你一起死……”我平静地说,没有看他。
“对不起,我没想到以前的事对你影响那么大,我发誓这事真的与我无关!”林轻声地说。
————我们沉默。
敲门声还在响着,我走过去开了门,服务员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凌乱的头发、脸上的伤、扯乱压皱的衣服,还有散落一地的碗筷、杯子……,她们没有出声,只是傻站在门外看着。
“我要买单,请问在哪儿买单?”我问服务员,但她们没有出声。可能是因为她们看到我们这副粗野的模样,担心挨揍。最后一位年轻的服务员用手指着楼下的柜台。
我们迎着风走在大街上,两个人在风中站立了许久,没有说话,看着斜对面那家亮着大灯,敞开大门的宾馆,我们用眼神交流之后,不约而同地朝着那家宾馆走去。我们在宾馆开了房,在房间里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声开始加速。猛然间,我使劲地拥住他,他也紧抓着我,我强烈地亲吻他,甚至想咬他、吃他,两个人激动地**着,拥到床边然后退去身上的衣物……林健壮的身体、性感的体毛、平滑而有弹性的肌肤、****的阳器……让我血液沸腾,让我**……
——他是属于我的,他身体的全部,每寸肌肤、每个细胞都是属于我的,我要他!就让那些鸟事都通通见鬼去吧,我只要拥有他,拥有这一刻……我在内心强烈地呐喊。
两个**着身体**地缠绕在一起,我们用肢体来表达、来证明我们彼此深信对方,实实在在地拥有对方,让彼此血液相通……
亲吻、缠绕、抚mo、抽动……最后,两个人平躺在**。
“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多疑”我躺在**,看着天花板语气平和地说。
“这事不怪你,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有了新的认识,我们从头来吧,彼此真诚、毫无芥蒂地对待,我能做到,请你相信我!”林也望着天花板平静地说。
“我相信!”我说。然后两个人测过身又**地抱住,两个**的身体又**地缠绕在一起,亲吻、抚mo、抽动…….我们用身体反复证明自己的诚心,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午夜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我们从那家宾馆走了出来,去了医院让医生重新包扎伤口。从医院里出来,我们在大街上一起走了一段路,
“明天那个混球打电话给你,你打算什么办”林问我。
“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管了”我说。
“我什么能不管?这事是由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李辉也不会认识你,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个事,我什么能袖手旁观,让李辉为非作歹?”林说。
“也不能确定是他”我说。
“除了他还会是谁呢?”林问到。
我沉默不语,我也不知道——
最后,林回了酒店,我回了家。
(三十二)
次日星期五,整整一天都没有骗子的电话,这倒让我心慌。难道昨晚在砖厂发生的一切都让骗子撞见了?如果他看到的话应该会打电恐吓我……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是李辉?是被撤职的原教育局局长?还是被贬的那几个县委书记、县长?或者是另有他人?……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左思右想,反复推敲。晚上8点40多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骗子打来的。
“你拿好东西到X路立交桥下面等我。”骗子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掉了。
我提着一个装着30万元的小箱子,坐着计程车到X路立交桥下面,在那里站了几分种之后,手机又响了。
“你到了吗?换另一部车到Z训练基地大门”骗子又玩这种无聊地游戏。这时一辆计程车开了过来,我上了车。计程车的司机是一位年轻的师傅,他回过头向我使了个眼神,我点了头。车到了Z训练基地的大门停了几分钟,骗子的电话来了。
“你到了没有”骗子说话的语气很硬。
“是的”我强压住怒火说。
“顺着路一直往前开”骗子说,我们顺着他的话一直往前开,经过了一个规模较大的花卉培育基地,车子渐渐的远离市区,城市的灯火被一些**丘挡住了。
“一直往前开,有一个拐弯的路口,再往前150米左右有一棵大榕树。你在榕树那里下车,让司机调头回去。你大榕树下等20分钟,20分钟之后,你把东西放在树根下,然后往回走15步,背对榕树等着。”骗子说。
车继续往前开,山路有些弯。果然,在一个斜坡拐弯不远处有一棵大榕树,我们在那里停了车,我下车之后让司机回去,司机开车调了头往回走。我提着小箱站在榕树下用手机亮着。四周一片灰暗,冷风一阵接一阵地刮。十几分钟之后,我听到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朝这边开来,车子的大灯照亮了路面,是一部农用车,车箱后盖没有关好,前后摇摆着,咚咚当当地响,车子没有停下来。
我照着骗子的话在榕树下等了20分钟,之后把小箱放在大榕树下,然后往回走了15步,背对站着。过了几分钟,只听到“咚”地一声响,是那个混蛋从树上跳下来的声音,而后隐约看到一丝亮光,想必是那个混蛋在用手机照明查看钞票。
“你可以走了,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骗子说。
我摸着口袋,想掏出手机照明。
“你要干什么?一直往前走!”骗子大声说。
“一直往前走,不然我宰了你!”骗子吆和着,我只好摸黑往前走,听声音,这不象是李辉,但也不能排除与李辉的关系。
阿冰什么还不下手?难道刚才那部计程车的司机跟骗子是一伙的?我想。走了大约60米左右,我听到身后有撕打的声音。是阿冰下手了?我转过头往回走,只见有两个人在暗夜中挥拳锤打。
“好你个李辉,居然背着我干这事,我看你是活腻了……!!”两个人在搏打着,其中一个人大骂,这声音是林羽明的。只见一个人重重地挥拳过去,另一个人被打倒在地,而挥拳的那人又扑了上去坐在他身上,用力地搧着对方的脸……
“啊——”的一声打破了寂静的山坡,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到一边,起身检起了箱子潜逃。正在这时,从树丛里窜出四个人把他按住,然后听到一声金属手铐声。阿冰他们用手电筒亮着,倒在路边的是林,我跑过去扶起了他,林身上插着一把长刀,伤口不停地流血。我立即掏出手机拔了急救电话。
林的脸上很冰冷,他全身发软,有气无力地看着我。我托着他,让他靠在我身上。
“林,你什么样?你要挺住啊!医生快到了!”我焦急地说。
“我没事——”林看着我说,嘴边浮现了一丝浅笑,很快地又消失,他话音很轻。看到他那样,我心如刀绞。
“我说我能处理好,你为什么还要来”我说。
“他拿钱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我说,声音在擅抖。
“我就是想狠狠地教训李辉,不能让他乱来,这事是由我而起的,我有责任来制止……”林的声音显得很无力,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我。
“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知道!”我说,真希望挨刀子的不是他,而是我,那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救护车由远至近向这边驶来,医护人员下了车讯速为林输液,然后把林扶上担架上了车,车子又急速地往市区开去。在车箱灯光的映照下,林的脸色很苍白,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我两手紧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剧痛,。
“林,千万要挺住啊!快到了。”我说。
深夜的医院格外冷清,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面,还有医院里那股气味,让人心悸。我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两手抱着头,焦急如焚……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阿雄,我是叶馨,阿明的手机关了,你见到他了吗?”是叶馨在电话里问。
“————他,他在医院里!”我如实地说。
过了不久,叶馨抱着小伟来了,她头发有些凌乱。
“阿明什么了?他在哪儿呀?”叶馨问。
“——在急救室里,医生在全力抢救!!”我望着急救室那扇**关闭的门说。叶馨听后脸一下子煞白了。
“发生了什么事?”叶馨问到,他冲到门边焦急地踱步,不知所措。
“你别太担心了,他会好的!会没事的!”我说,可我说话的声音却在擅抖。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什么了?昨晚阿明回来的时候,我一看他就觉得不对,他脸上都是伤,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到底什么了?阿明现在什么样啊?要不要紧?”叶馨脸上充满了恐惧、疑惑。面对她,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道该什么说。
“他会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我说,声音一直在擅。
许久之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叶馨扑了上去,我也冲了过去。
“医生,我是他的妻子,他什么样了?没事了吧?”叶馨问。
“因为病人被刺中了心脏,流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抢救无效——”医生有些疲备地说。
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震呆了。
“不,医生!不会的——”叶馨全身发抖。可医生摇了摇头然后走开了,这时候护士把躺在**的林,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叶馨放下怀里的小伟,扑了上去扯开那张白布。
“阿明,你什么啦?”叶馨面无血色,摇了摇林的身子,可林一动不动。
“医生,你快来啊!!救救他,救救他,求你们了!!……”叶馨抓住护士的手央求着。
看着躺在**的林,我全身发软、呼吸困难、全身擅抖……
“医生,求你们了,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们了,救救他!!你们再看看,你们再试试!!”叶馨哭着哀求,可护士却无语。
“阿明,你醒醒啊!!你什么啦?你醒醒啊!!……”叶馨两手托着林的脸竭斯底里地哭嚎,一下子昏迷了过去,我扶起了叶馨,护士讯速将她扶去了病房。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小伟站在一旁大哭起来。
“叔叔,妈妈什么了?爸爸去哪儿呀?妈妈———,爸爸——”小伟拉着我的**哭叫着。
我跪了下来,**地抱住小伟,任泪水无声地涌流…….
(三十三)
淅淅沥沥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着,从白天到黑夜,一天又一天,不知道下了多少个日夜,天气开始变得温润**,人们说,春天到了,可我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气息,我内心一片空虚,象秋天里一棵长满果实的树,可一夜之间被人摘光了果实……
这段日子,下班之后,我常常一个人开着车穿梭在这个城市里,好象在寻找什么,当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一无所获之后,把车停在角落边,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我问自己,林真的走了吗?可我明明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能从空气中闻到他的气息,昨天我还跟他争吵,跟他……我总是听见他在我身后叫我,可我回过头为什么看不到他……我痛不欲生……我恨……
阿冰说,作案的凶手原是N城W县F镇政府的一个出纳,挪用了高速路建设征地补偿金54万元,嚎赌挥霍一空之后潜逃,屡次在社会上作案。可我不明白,这样的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什么会找上我,难道背后有人驱使?开庭审理的那天,我提前来到了法院的大门,随后不久,几部警车也到了,几个法警押着一个身高1米76左右的男子向法院大门走去。我坐在车里清楚地看到了这个恶棍,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几天之后,我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春天,在N城R公园门口处相约见面的那名男子,戴着墨镜,头戴摩托车头盔…..嘴边有一颗痣,对,是“柱子”。
恐吓、杀人、挪用公款……“柱子”即使被千刀万剐,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叶馨精神失常了,在B市一家最好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我偶尔会去看她,她总是语无伦次,不知所言,看到她这样,我心里非常难受。我最担心的是小伟,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如此大的家庭变故,对他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我开始寻找林羽明的亲人,而林的父母已故多年,这些他从未向我提起。叶馨的母亲及姐姐在S市经营一家饭馆,那天我在S市找到了她们,她们听了我的陈述之后泪如雨下…..
时隔不久,叶馨的母亲及姐姐便来到了N城看望小伟,其实她们的目的也就是带走小伟。临走的时候,小伟哭着喊着争脱她们的怀抱,望着我,嘴里喊着“叔叔……我要爸爸妈妈……”,看到这个情景,我心里非常难受,我制止了她们,让小伟暂时住在N城,可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代养小伟,我知道这样做不容易,但我要不惜代价,哪怕是动用社会关系,哪怕是用金钱。我要让小伟和其它的孩子一样健康地成长,为了他我要尽我所能。
几个月后,小伟成了我们家的成员。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我和王慧有意识地去引导他,时时处处地关爱他、照顾他,日子久了,小伟也渐渐地变得活泼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脸忧郁,不爱说话的孩子了,眼睛又恢复了孩童的天真和纯净。小伟和小泽(我的亲生儿子)常在小区的公园里玩乐,看着两个孩子健康地成长,我感到很欣慰。小伟很像他父亲,见到他,我似乎又见到了林羽明,往事一幕幕反复在我脑海中重现,那些片断时常温暖着我,让我鼓起勇气好好地活下去,为了小伟,为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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