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这部书完稿后,我的自信心便来了.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尽管也许不能顺利出版,但却坚信自己挤进了文学这条羊肠小道,我会一直走下去.
看的第一部小说是郁秀的<<花季雨季>>,于是萌生一个朦胧迷糊的念头,那年十四岁,已落魄成一个地痞,欠一身的赌债,焦头烂额地生活着.于是幻想咸鱼翻身,一口气吃成肥仔,十六岁和郁秀一样风光.从此不顾一切地做起作家梦来,荒废学业,摒弃一切,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破釜沉舟的精神.
说起来可笑,当时听老师说了郁秀的事迹,便好奇在书摊上花五块买了本盗版的<<花季雨季>>来,就那样看一段写一段,写了三万字,笔墨枯竭,兴趣减了,成绩也一落千丈,被老师颇次拖去谈话.我开始有点迷茫,生活像是没有了方向,我想人生也许就此完了。
消沉中的那年,东窗事发,债主连连逼债,最终纸包不住火,校方知道后,将我从重点班下放到普通班,祸不单行,爷爷也突然病倒,无心向学的我不顾家人的反对狠下心退了学。担起了照顾爷爷的重担,一边煲药一边煲书。家人没有看闲书的习惯,家中的藏书量少得可怜,只有父亲高中时代留下的几本发黄的《西游记》及《武松演义》。还缺章少页,看起来特烦躁;另外一些无非是姐姐为追情节买来的言情小说,看起来索然无味。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啃着各种的字典,丰富词汇量。
第二年被迫复学,直接上了初三,英语已经丢下了,数学学得也挺吃力,但只要努力点,坚信自己还能上不错的高中。可我一刻也停不下来学习,写小说的念头又重新变得强烈。那时,尽管文采还马马虎虎,但在同学众中,却算得上是遥遥领先,然而我所看的小说却是屈指可数,只是每本,我都用心去看了。
我又开始动笔写小说了,一面关注书市,一面涂一些短篇小说,投去多家报社,然而每封都杳无音讯,就在这样的无穷打击下我上了高一,又算经历了一年的坎坷,并非是毫无收获,那时阅读量,已经是同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我因此进了文学社,在社里混了一年,发表过不起眼的角落文章,以写一些零碎的文字作为精神支柱。
高二开学不久,我瞒着父母又退了学,和朋友合伙租了间屋子,开始全心地进行小说创作,而小说的素材却让我苦恼,尽管我的生活阅历颇为丰富,有时候这种价值素材会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像巴尔扎克那样觉的多产作家,而同样地,我也像他为自己的**作而左右为难。但这种初时的彷徨我很快便排除了。我觉得左拉的自然主义风格很合适自己的口味,觉得自己也会是自然主义的,并且这种主义是自然天成的。我很快有了腹槁,运用自然主义对社会多个层面进行了琐碎的描述,小说写了将近一半,经济便陷入了危机,捉襟见肘,和朋友相濡以沫,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由此对此产生了恐惧,此后逢面则怕。
到小说只剩最后二章,由于我经常混在游戏室里,本对我不抱希望的朋友们彻底失望,都劝我复学,我理解他们,而他们却不理解我,对于我而言,混在社会里,便是最好的学习环境。这以后,在与他们的相处里,我渐渐窥出他们对我的鄙视,我正处于非常时期,为避免他们影响我的心态,最后决定抽身离去。
在家平静过了年,父母递了我第二学期的费用,我说不读了,可父母望子成龙,非要我读不可,无奈推却不掉,只好只身一人另找了学校,在那里,我完成了小说。
完槁后匆匆复印了一份,买了些许水果,前去拜访初中时最好的老师,老师看后直点头,说很好,只问我为何不运用第一人称来写,说第一人称看起来让人有亲切感,我说第二人称更能表现出一种哀愁的情愫,我并不清楚第二人称是不是真更能表现哀愁,我想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也许是受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作品《灵山》的影响。
别了老师,驾着车在回途中,我想香喷的米饭只有经过发酵,才能最终酿成美酒。酒香才不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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