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许涛在交流几条短信之后,开始给许涛打电话。小雨开始和文学青年许涛在电话里头暧昧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发短信之后十天的事情。
许涛是个四川人,他说话很慢,就像口中含着一块痰和一块糖,既不标准,也不好听,但是,通过电话线,他的声音就变得那么的既标准,也好听了。
许涛常常会说:我在人多的时候,在看书的时候,沉默、腼腆,和陌生女人通电话的时候,健谈,特别是在暧昧的时候。
众所周知,暧昧是谈恋爱的特定历史阶段,总是在特殊历史时期承担特殊的责任。这时候,许涛会问小雨,你的胸大不大。在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他又会问,那到底有多小,C、B、A。小雨就开始故作愤怒,这种愤怒对调情显然有助益,可以生动形象的揭示这个时代,一个正常女人的道德观。
许涛作为一个著作等腰的文学青年,当然熟谙各种修辞手法,比如拟人、排比、比喻。于是,这时候,许涛会说:馒头、小笼包、烙饼。这时候,许涛会说,每个时代,都有所谓的时代的精神,让每个人正视并尊重自己的身体,比如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或者说男权时代,女性对自己形体的基本要求就是小,小蛮腰、小脚、椒胸。至于在这个女权时代,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当然要有一对呼之欲出的馒头,要做一个成为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许涛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会走到阳台,在他站立的这个方向望出去,北京的天空的很大,他打开阳台的玻璃窗,伸出手去,一遍遍的抚mo空气,就像是要在水里头捞回一尾活鱼。然后,他在电话里头,很夸张的叹上一口气,说:手感真不好,怎么办。
于是,电话那头,小雨就响起一阵小母鸡一样的笑声,这让许涛感觉到生活有了点像样的喜气。
大家知道,许涛是个文学青年,大家知道,许涛已经二十六岁,也就是说,再过几年,他就是文学中年了。所以,他之所以老是问自己问别人怎么办,其实他自己并不想怎么办,他只是说说而已。小雨显然不一样,她才二十三岁,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花,有着的,是再富贵不过的青春。她从来不愿意等待公车,有一次,她和许涛一起等公车的时候,她着急的不断破口大骂。她是那么的着急,许涛就问她,有很重要事情么?她说没有。许涛又会问,那你急什么。她说,我为什么不能急。许涛说:你这个逻辑不对。小雨就瞪起眼睛,说:逻辑不对,关你屁事。我就是着急,关你屁事。
在电话里,小雨努力想像小雨的表情,事实上,他想像不出,想像不到。一想像,就觉察到小雨实在是和他毫无不相干的一个人,小雨离他是那么的远,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深圳。可是,许涛又觉得,这毫不相干,并不是因为远。
当然,想像不出想像不到,并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许涛在第一次**小雨未遂之前,实在是想像不出小雨挣扎的表情。在第二次**未遂的时候,更想像不到第三次小雨被顺奸成功的表情。
许涛总是告诉小雨,我的小说是世界一流的,中国第一。小雨就会说,别人写得不错啊,比如余华,比如……,等等等等,许涛就会说,他们写的是什么啊,他们写的就是一堆屎。小雨就撇着嘴笑,说,为什么他们是一堆屎。许涛就说,因为我不是一堆屎。
小雨说:你写的那么好,一定会出名的。
许涛说:是啊是啊,我怎么还没有出名。
小雨说:恩,你死后一定会出名。
许涛说:那你一定会发大财的。
小雨说:为什么。
许涛说:你是我的未亡人啊。
说到这里,许涛就会很深情的叹上一口气,反反复复的问小雨:小雨。
小雨说:我在。
许涛说:小雨。
小雨没有作声。
许涛又说:小雨。
小雨用手指敲了敲手机壳,就像是敲许涛的脑袋,嗔道:毛病。
这时候,许涛身下就硬邦邦,好想好想和小雨**。
于是,很快许涛就问小雨,什么时候我们才能**。
小雨想了想,问,你多久没做了。
三个月了。
你觉得是长还是短。
我很长的。
正经点。
我很正经的啊,我在问你,我什么时候能够搞你。
搞,搞你妈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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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和小雨通完~。窗外开始~起了小雨、然后是大雨,许涛的目光~过这些那些的雨~,就像在~夜的火车~,一个人~行在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在~屉里,有着前~友曾经给许涛写的一封信:我~给你写一封信,在我还能写的时候亲爱的,我~给你给你写一封信,在我还能写的时候。我害怕当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彼此忘记,所以,在我们还记得的时候我~给你写一封信。很难想像我们的相识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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