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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季》

第4章花开半季

作者:恩彤煜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秋风飒爽

环视这周围的一切变化

香飘万里,莹露剔透

你看着远方的云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

真的没有一丝的伤感/隐忧/悲凉/凄怆

除此以外,还有那些南迁的候鸟

它们或许徘徊在你的头顶很多次

就是希望你在它们临走之前对它们挥手说一句:

再见

可你却总爱固执的说:

它们又不是同一只

于是一切就顺了你的意

花谢叶黄,草枯虫隐

〈二〉

时间顺时针走了12

楼亭轩榭,满目青苍

至进校门到办完所有入学手续,我都是在一种膛目结舌的匪夷所思的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心态赞叹着这个我太太太心仪/狂爱的校园。怎么形容它的宏伟气势呢?巍峨/它确充满温宜,静谧/它却不乏雄阔。我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概括出它的绝妙词语来,那绝对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不过前提是你要和我一样很很很喜欢它才行,否则你就别说我滥用文辞/借机搪塞)。

我那一天几乎是用了所有的时间欣赏着那片“属于我明天”的壮观的,我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踏完每一块石阶/留下每一番心愿/道出每一点不悦,踏此无痕,就犹如一个飘散的灵魂食尽了千万颗形色各异的脑髓后依然要找寻那颗与自己的脑髓更相近的一个,那样他转世以后才尽可能更像自己,而不是别人(要是为别人,那他完全不必去做那种人神共愤的恶虐行迹的)。所以,我在晚上睡觉之时十分的悔恨今天干了些不切实际的事,倒害阳帅为我忙前忙后,真是不该,何况,我还是他的姐姐。

想想,是不是明天对他说声抱歉,希望他不要在意。

清晨,我又很习惯性的在起床后先去拉开了窗帘,再回身去收拾我的床铺,可是,刹那间,我惊住了,站在那里,我审视着眼前这个充满馨香的房间,它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的耀眼的?为什么我在昨天/前天没有看到?难道是我根本没在意?我看着那雪白的墙壁上跳跃着清晨阳光的舞姿,看着那紫色缀花边的落地窗帘静静的摊睡在我的床岩下,看着满房间的设备——高桌低椅,书柜衣橱,电脑镜台。

似乎是昨天的心绪太差,无心看‘风景’吧。

我用怀疑的心态审视着‘我的房间’一遍再一遍。始终我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给自己的理由,一个我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好房间里的理由,这代表/暗示着什么?

正想时,有人敲响了我的门,我很意识的知道,这一定是阳帅。

“七夕姐,你好了吗?我在楼下等你。”他说完,我在瞬时又听见了他蹬蹬蹬下楼的声音,是很沉稳的声音。

学校的大门第二次进入我的眼帘,巍峨灌顶,我的敬佩之心又在一次的不得不由然而生。当然那些在家庭里造就的一些不悦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即使是在我刚刚出门之前姑妈说我是一掇烂泥.....好了。还是尽量的不提了。

我找到了自己班的教室--—一〈7〉班,教学楼左楼三层右手边第四个教室。

教室里来的人不是很多,十几来个。他们大多数在低头看着我们那些新发的课本,还有些则在聊一些他们初中时的学校和老师,都是些我不能加入的话题,我便只好入大众之流,找出一本历史课本来翻看,里面的大多数内容竟全是我们初中时学过的。看了一会儿我就实在是无心在翻了,再看其余的一些书也是如此。无聊至极。

我正欲起身去外面转转时,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男生甩着书包从教室门口向我后面的座位上狂跑过去(我坐的是倒数第二排)。而在他都坐定好久后我的身旁还旋绕着他跑过时留下的风。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竟是雾朦胧,水朦胧。我估摸着他头上的汗不拿去“汗滴禾下土”真是浪费极了,有什么鬼急的事啊,跑那么快,至于吗?

待我的惊骇之心得到了稍稍的平定后,我屹然起身决定去操场上转转,那样不至于再受到些诸如此类的惊心动魄。

走到门口时,心竟突然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但我还是将我的脚迈了出去。

“啊”!

一个字,惊天地,泣鬼神。

我的耳朵在受此高分贝的重金属之音,直接不用我摁动开关就嗡嗡的唱起了歌,那个声音我发誓我是史无前例的听到,怎么那么高~~~~啊?

“有病啊你”我惊魂未定之时,毫不客气的给了那个盯着我看的女生一句,当然不是很大声。

“我,我,,我,,,”她看我时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受。

我向她看了一眼,她的模样很清秀,眼睛也很大,头发长长的披在肩膀上,越看越像是淑女,可她实质却为什么就不是呢?

“她以为你是我”。那个刚才跑的像鬼抓狂的男生站在了门口对我说。神情很淡然,好象我被吓到是很应该的。可随后他又向我伸出手来,示意拉我起来。我看着他,没好气的说:“不用了”。然后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说;“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啊”说完,我竟还很客气的又对他们笑了一笑。

我那是虚伪吗?我扪心自问,那不是。

快上课时,他做到了我的前面说:“你好像不是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对吧”?他说完,用很耐性的眼神看着我,是在等待我的答案吗?

我没回答,因为那种被人拆穿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被刮掉美丽外壳的赝品瓷瓶,**了里面最不值钱的,最让人可恨的东西。

他看我不反映,就又继续说:“你身上有很清香的泥土气息,那种原自于大自然最淳朴的气质也从你的眼里透漏了出来,让人感觉很舒服,你千万不要以为我问你,是想损你什么的,我也自小是在农村长大的,我喜欢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那里的朝阳,那里的日暮,那里的田野......”

“喂!拜托你少说两句行不?还真把自己当抒情诗人看了,你以为你席慕容啊,艾青啊,听的人恶心你知道不”?我的同桌看着他,睚眦尽裂。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多可怕啊?我以后咋和她“共同生活”啊。

“啊,张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老人家的存在了,好,请容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立马从你眼前消失,好吗?”他看着同桌向他渐逼渐进的脸,声音也越来越小,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的视野里闪人了,真是高人,那种功夫,我琢磨着大概没个四五年是达不到那种那种程度的。

他跑了,我同桌也自然跑去追了,两个人风风火火的,感觉跟伊拉克大战那时士兵追着少妇跑一样,只是现在对象转换了,应该成了女将追处男了。不是我身心不健康,而是实在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动作,神情,声势。

他们俩一直闹到了上课才算暂时收场,全班同学看着他们俩从东到西,从前到后,从上到下,从外到里。至此而回,由里及外。精彩的掌声连连,当然也不乏唉声四起。

同桌坐到座位上了,也还在坐在后面的他横眉竖眼,而他则在座位上气喘吁吁的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因为你是一个正直更年期的老女人”。说完,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啪”!同桌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书,全班同学又在瞬间把他们眼睛扫向我这边,我很不自然的摇了摇后面的课桌,小声的说:“喂,你们算了,老师要来了”。

他说:“你做证,是她先惹我的”,他说完,狠狠的瞪了同桌一眼,然后坐下去找课本。

而同桌也好象先收手了,暂不与他计较,坐下后才小声的对我说;“他脑袋有问题的,不理他了”。说完,她又问我:“什么课啊”?

“好象是地理”我小心的说。

“地理啊?哎呀。没劲”。她一边说一边不情愿的在课桌里找她的地理书。

“为什么啊”?我问。

“因为教我们地理的那个老师是我们学校里最邋遢的一个地理老师了,他教书不好也就不说了,可是他还特别的脏,你不知道他有时三个月都不洗一次澡,知道不”?她趴在我旁边对我义愤填膺的说道,好象老师不洗澡是件很该死的事一样。

“你怎么知道”?看她说的兴意悠然,我便又问到。

“我初中时就是在这儿念的,今年本来都来不了了。我爸就给了校长三万元,结果就又近来了,哎,这年头,学校最黑,开一次学,不算学费,光那些老师,校领导就能净赚五六万,别看学校表面上风光的好象大唐芙蓉园一样,其实里面就是乌鸦的内脏,又脏又臭......哎,总之,你以后会发现的,现在的社会,人都是很肤浅的动物,就爱奔名牌,其实那些名牌的实质有时连一般的都不如......”她什么时候不说了,我竟一点都不知道。而我在想:

肤浅?在时代的步伐里,谁没有?

我们把原本的自我搁置在内心的最底层,曾信誓旦旦的说:

它不会停留的太久,

而待我们想起自我时,

它/自我或许早已死在了你的年轮里。

放学后,我匆匆的收拾我的书包,怕阳帅在外面等我太久,又要着急了,可待我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后,我就被面前的一人挡住了,不用说,就是我后面的那个怪人了,哦,想起了,他叫罗峥,学习很棒,可就是人好怪啊?

我问他"你有事吗?有事快说哦,我表弟还在外面等我呢."我很坦然的对他说.

他把书包放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说到:"我想让你去我家里做客.好吗"?

"什么"?我感觉我的耳朵有问题了,要不然就是他的脑袋坏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放心吧!我妈人很好的,而且你去我家做客,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为什么"?这个为什么我是不得不问啊!

"因为你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呀,自我外婆在前几年去世之后我妈就在也没有去过农村了,她总爱回想那些以前在乡村里的事情,她也说只有农村才有她的".

他说时我似乎都已经能够看见他的妈妈站在阳台前,眼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茫茫天空思索,发呆.她是真的那么的爱农村的生活吗?还是只是一时的无聊用它来慰聊一下自己寂寥的心呢?

"七夕姐"!

是阳帅.他站在我们的教室门口,嘴里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跑过.

我忙站起来,看着他,小声的道歉说:"我...我聊过头了.对不起啊."

"原来真的有人在等你啊?我还以为你是在搪塞我呢,那真不好意思啊".罗峥抓起身旁的书包,站起来对我说.

他的话让我想扁他,什么人啊.

他又说:"那我就改天在请你去我家了哦,好了,再见".

他说完,抓起身后的书包大摇大摆的从我和阳帅的身旁过去.

阳帅问我:"七夕姐,他就是罗峥吧"?

"怎么?你们认识啊"?我诧异的望着阳帅的脸,期待他的答案.

“不,因为他在这个学校里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了,你还不知道的,表姐似乎对他很在意啊?".

"是吗"?我更有些诧异了.

"他在我们学校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传奇的神话,是无人可破的那种,他本来都跳级和我一级了,可是他爸爸嫌他年纪太小,硬是不许,他也就今年才上了你们这一级的".

"可是,他今天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特胡闹的人,我今天可被他还惨了,你不知道".

"怎么了?没事吧"阳帅突然止住了下楼的脚步,问我到.

"没事!就是被他的妹妹吓到了".我淡淡的说.

"他妹妹?"

"哦!是啊!一对活宝啊"!

秋日傍晚的风,从我的肩膀掠过,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的每一根细小毛孔,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七夕姐,你是不是感到冷了啊"?阳帅在我的骑着单车,转过头来问我.

我说"是啊,怎么今年的秋天会来的这么早"?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阳帅问我:"七夕姐,你是不是恨我妈"?

"没,,,,没,,,,没,,,"我连忙否认.

我说:“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我们都很少有选择的权利,我们能选的只有单纯的被动,你说是吗?”

我隐忍着眼眶快要溢出的泪水,把视线转向那片九月异常蔚蓝的天空。那里,我似乎可以看到妈妈的眼睛正在深沉的注视着我,她的眼睛里装满了秘密。

"七夕姐,对不起啊..我不能帮你什么,我.......我有时真恨我妈妈,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你是怎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可她硬是说你跟舅妈一样,不检点........"阳帅一路说着停了下来,我也不再问他什么,我们开始在自己的世界各自思索.

天光瞬息,我心亦沉.

我总在问自己,我究竟是在为谁而活

真的是我自己吗?

那样会不会是一种自私恣肆的行为

而我觉得没有自我的我就像一个生活在墙角的蝼蚁

走不远/靠不近

亦步亦趋

为谁来/为谁去

我的生活在瞬间失去了重心

只有沿着一条不明来路去向的轨道

旋转/从此/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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