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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天"监狱"》

第1章9月8日阴

作者:无痕RB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太阳,每天都按时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去。因此,每天都有一个新的故事,新的传奇,只是我们要多多留意,好好珍惜。

------题记



二十三天“监狱”



那天,下着小雨。秋天的雨连绵不断,雨丝却温柔的很。

阿公和邻居家一位为我找工作的阿婶骑车走在前面,我默默地在后面跟着。我的心情如今天的天气,阴晦而沉重。我活跃的灵感,此刻却难以打开。头脑中仅存的是:“如果这份工作不成,我是否还能-不,是‘是否还会’等下去?!”一直很骄傲的我此刻是那么彷徨而又无助。闷闷的心头叹一声:在外,真得很难!

阿公和邻居家阿婶边骑车边聊着什么。雨依旧柔柔地下着,我未带雨帽的头发已经全**,一股微微的凉意由发根经头皮传入我的大脑,我打了一个冷颤,竟清醒了好多。那股从小就不服输的“倔强”又从心底冲了上来:我能行,我一定会成功的!

……

在工厂里,见到了邻居家阿婶的侄女——金秀。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米色套装裹着适中的身材,白里透红的鸭蛋形脸上,有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对眸子里透着聪颖和另外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在金秀的引见下,我见到了那位三十岁出头,就已经发福的工厂老板——顾永福。

经过一番必要的寒暄,我终于松了口气,我被留下了。可万万没料到,这一留竟让我尝识了一段此生永难忘记的“监狱生活”。

9月8日阴

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对周围的一切除了陌生外,还夹杂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恐惧。工厂很大,车间也很多。工人到底有多少,我也弄不清楚。只看到忙碌的陌生面孔来去匆匆。

工厂的女孩子,只有我,阿秀和另外一个阿秀的小老乡---阿慧。阿慧长着胖胖的圆脸,梳着一条乡下女孩留的大粗辫子,皮肤黑中透红,很健康的那种。

刚开始,我被分配在阿秀的缝纫车间,给阿秀打下手。工作是往皮革沙发套里装海绵,这份看似简单的工作,实际上也很有技巧的。跟我一起装海绵的,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当我还在费劲的装第三块时,人家已经装好一套沙发坐垫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我也装好了一套。

坐在电缝纫机旁的阿秀叫我拿过去看看,我抱起沉甸甸的沙发坐垫递给阿秀,阿秀粗略地翻了几下,冷冷地说:“不行,重新装!”

我愣愣地看着阿秀,满眼写满了为什么?

阿秀又冷冷地说:“你看小孙装的,每个小格都是方形,四个角成90度。可你瞧你这套,四个角都成弧度了,一点方方正正的样子都没有。叫老板看见准得挨骂。”

我脸一红,轻声说:“我重新装。”

阿秀脸一扭,去**的活了。

我抱回自己的劳动成果,重新干了起来。我费劲地用手指头去顶小方格的四个角,直到角不再有弧度。还未修改完这一套沙发垫,我的手指头已经红肿了。而那边的小孙,倒是又装完二套了。

我于是不再蛮干,停下来看小孙装。终于我发现小孙手里捏着一根粗针,他是用针肚去挑小方格的四个角,然后再用手指轻轻一顶,就轻松地完成了这道工序。

我放下手中的沙发垫,去门口的工具盒里拿了一根粗粗的针,照小孙的样子干了起来。呵呵,既轻松,又快捷。看来,做任何事情蛮干是不行的。

当我拿着装好的沙发垫再次送给阿秀检查时,阿秀仔细地翻了翻,点点头说:“好,就照这样子干。”

我感觉得到阿秀的冷淡,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阿秀认识算起来还不到一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令她不满意。

吃中午饭时,我跟阿秀来到工厂的食堂,才见到阿慧。原来她在厨房做饭,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高高的胖壮的男孩子,说话粗鲁,不时粗声大气地冲阿慧喊一句。阿慧嘟着**,绷着小脸,不时白一眼男孩。

“哥,你就别逗小慧了。大伙都等着打饭呢,快忙你的。”阿秀冲男孩发着命令。

男孩傻傻地一乐,粗声说:“秀儿,我是你哥,你倒帮着外人了。”

阿秀瞪他一眼,说:“快,我和阿冰帮忙,准备开饭吧。”

男孩冲我傻傻地一乐,粗声粗气地说:“我叫陈金银,阿秀是我亲妹妹。以后,我就叫你冰儿妹妹吧,如果有什么事帮忙,尽管找我。”

我冲陈金银礼貌地笑了笑,说:“谢谢你!”

“你还挺酸,什么谢不谢的,我可是个大老粗。”陈金银粗声粗气地说。

“行了你,大伙都等着打饭呢。”阿秀瞪了金银一眼,大声说。

食堂的小窗口已有脑袋伸进来了。

我帮着发馒头,心里却在想陈金秀和陈金银这一对兄妹。长相和心计,都是很难扯到一块的。不过,陈金银的热情与豪气倒给我一种不错的印象。

下午,我依旧装沙发垫子。因为摸到了巧门,装起来得心应手,装出的效果也越来越好。阿秀偶尔过来站在我旁边瞧上一会,也不说话。

……

吃晚饭时,阿秀无意间说了一句:“你很聪明!”

我愣了愣,没弄懂阿秀的意思。



更没料到的是,晚饭后还得继续工作(而且还是无偿劳动)。

阿秀仍旧坐在电机旁做工,时不时起来走动着到处看看。阿慧收拾完厨房,也来到工作间帮忙,干些零杂活。阿秀的哥哥与小孙一起用特制的剪刀裁海锦,边干边说笑着。

我埋头继续我下午的工作,本就不爱多话的我,此刻更是一言不发。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未熬过夜的我,两眼渐渐打起架来。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到十点钟了。我又瞧了瞧阿秀她们,呵,似乎都没有倦意。陈金银的粗嗓门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更显优势。

我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阿秀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倦意,走过来说:“阿冰,我们出去走走,回来再接着干吧。”

我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站起身来。

走出工作间,被秋天的冷风一吹,我清醒了好多。我看到其他工作间的灯全都亮着,从开着的窗户里传来嘈杂的人声。

阿秀带我来到工厂宽阔的后院。我感到舒服了一些,于是,又张天双臂,伸了个懒腰。

阿秀笑着问:“是不是不太适应?”

我也笑了,回答:“有点。我不习惯熬夜。”

阿秀听了,摇摇头说:“在这儿是不行的,我们每天都要做到半夜十二点。有时甚至到早上一、二点钟,你必须慢慢适应。”

“真的?”我以为听错了,追问了一句。

阿秀点点头说:“我们的宿舍就是我们的工作间,每天半夜十二点下班后,我们必须收拾完工作间,才能休息。”

我瞪大眼睛看着阿秀,愣了好半天。

……

事实果真如阿秀所说,收拾完工作间,洗漱完毕,我们上床休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一点钟了。

躺在木板**,我感觉我的大脑比身体还累。干下去?还是走人?我犹豫着……渐渐的倦意占领了我的大脑,进入梦乡的我依旧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整天,工厂的老板顾永福都没有出现,可工厂各个车间的工人们都没有偷奸耍滑的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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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晴』

“起~了!”我是在阿慧的~~~中惊醒的,抬~~了~~意惺松的双眼,努~使自己的视线落向墙~的钟表。天哪,才六点半钟!从昨天晚~一点钟~~休息到我~梦乡,我想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到现在六点半钟,我总共休息了不到五个小时。我的~帝!这在我二十年的生命里简直是~天荒~。看看阿秀也已经叠好了被子。我只好~个懒~,坐起~来。等我磨磨蹭蹭~漱完毕,已是七点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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