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气,很特别,闻起来很舒服。
莫美美起身抱了雪儿回屋,,那只小馋虫肯定是又饿了。
明天就是龙凤班要来的日子了,西城门,去年也是如此光景。
今年大抵也是这样的。
莫美美怀着心事打开房门。楼里的灯火还亮着,依旧热闹,各色的人出入这座京城里最大的青楼。大约只有等到了下半夜,这里的喧闹才稍做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各个房间或低或高的**声和淫语,每天都是如此,莫美美已经习惯。
婉儿正在整理房间,看见,莫美美进来。
“小姐,还好你回来了,相爷府的二少爷刚才差了人来要接您过去呢,说是约好了的。喏,现在轿子还在门外候着呢。”
莫美美撇了一眼窗外,果然一顶朱红大轿停在那里,几个人正在那里低语。莫美美已经不记得她和哪个什么少爷有过什么约定,似乎她从来句没有和那些人约定过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和老鸨之间的事情,应该说是一种交易,钱和色的交易,莫美美已经厌倦。
“告诉他们先回吧,就说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改天的吧。让他们转告他们的主子说这是我说的,大抵也就不会受什么责罚了。”
怀里的雪儿叫了一声。
“你也看不起那些臭男人是吧?”莫美美只管浅笑着和雪儿打趣。
婉儿只得叹了口气出去了。
雪儿从莫美美怀里跳了下来,蹿到桌上,用爪子轻轻地挠动琴弦。每弹一下,便抬头看主人一眼,见她不理,又低下头煞有介事地继续。
莫美美见这只猫实在可爱得紧,就走过来坐下,手搭在琴弦上。
雪儿便趴在琴旁,听莫美美弹琴,心满意足地享受着。
弹将了一会,莫美美有些累了,雪儿却睡着了。
她把雪儿抱到**,自己也睡下了。
二丈见方的台子,有四五级台阶那么高,或许还不止这些。
台上铺了金色的绸缎,朱红的幕帷甚是惹眼,透着一派华贵庄重,周围摆了些早春开火的花朵,其中很少有莫美美能叫出名字来的,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些花儿骄傲地开放着,枝叶招展。
莫美美来的时候,台下早就已经围满了人,似乎比去年的还要多。她几乎无法在人群中穿过,只能就这样远远望着。
她站在最后面,仍不断感觉到人群在向外扩张,她的身体有些吃力,渐渐开始向后倾倒。她抵御着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苦苦的坚持,不容许自己后退一步。
她开始努力尝试着踮起脚,先是看到朱红色的幕帷,然后是台上透出的灯火,就差一点了,莫美美拉长了脖子,伸直了腰身,就像是一只奋力起飞是鸭子,姿势是如此丑陋,但她显然已经顾及不了这些,她是如此盼望着龙凤班的到来。只是太多太多的人头和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一夜之间这里的所有人都好象疯长了许多,她只能看到那些半个脑袋后面缀着的一小片黑乎乎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脖子背面。
她怕是自己有些爱上了凤玲儿了,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一个是红遍南北的戏子,一个是青楼里的头牌,在她看来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甚至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可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
她像**气一样低下了头,但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了那份完全抛开世俗和身体的感情,那是她第一次拿捏爱情的滋味。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忽而,远处又出来了凤玲儿的声音,还是那么令人神往,和梦里出现的一样,只是太过隐约,她很难想象凤玲儿的声音是怎样穿过人群传到这里。对于莫美美来说,声音是仿佛带了毒的东西,那么魂牵梦绕,她今天终于又听到了。
她彻底崩溃了,最后一丝地羞耻感竟在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面前暴露的体无完肤。
莫美美再一次抬起头。渴望比之前来得更加强烈,她甚至开始假设着自己像男人一样占有凤玲儿,那甚至变成一种欲望的狂想,按奈不住。
越过人群,她似乎听到凤玲儿又唱起了那首曲子,她努力地按住前面人的脑袋,不再在乎那脏乎乎的脖子,她无法想象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上面是什么样子,那应该需要怎样的勇气。她只是想让自己站得高些,再高些,最好是站在那一片缀着毛发的脑袋顶上,那样,她就可以看清楚凤玲儿的身影了,她要亲眼看她把那首曲子唱完,然后告诉她自己是如此的喜欢她。
可是,挡在她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她的努力只能是一种徒劳。
终于,莫美美愤怒了,她开始挣扎着向前,一双平时玩弄琴棋书画而纤细的女人的手,此刻,她却正用这双手和所有挡在她面前只能看到背影的男男女女撕扯在一起,所有转过来的眼睛都往外突起着,圆圆的,布满了血丝,那分明是一些死人的眼睛,所有人的嘴角都挂着嘲讽的冷笑。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干,唇和齿之间轻微的颤抖,却听不下来:“我那么爱你,你也应该喜欢我才对,至少要让我亲眼看你把那首曲子唱完----”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许是恐惧,她不敢抬头看那些眼睛,死人一样的眼睛,她闭着双眼,手一刻不停地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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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班进京~ D』
她希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凤玲儿,她~亲眼看她把那首曲子唱完,但她不敢去瞧那些人的眼睛。他们是那样~耻笑的神情,他们用不屑的眼神玩~着她,还有她那纯洁的爱情。除却她嘶哑的~音,还是可以听到台~凤玲儿的歌~,那么美,她可以~到那~音在召唤她,而且近了,离她~来~近了---终于,~~~到的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肉~,而是一段铺了缎子的木板,~~被这~邦邦的~震地生~。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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