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强告诉老婆: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本想跟你们告别的,可远远地看到你和老板手牵手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伤心,我怕你看到我的眼泪,所以我宁可不见你,可我又忍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每天我都会偷偷地看你好几遍,最后看到你和老板手牵着手意气风发地踏上南去的列车,我的心碎了,我充满了绝望,我当时甚至想到了死,可惜我还有父母在上,于是我回了家。
我在家整整待了半年,每天我执意跟着父母去田里劳作,每天我在烈日下暴晒着,脖子和脸上的皮肤开始的时候只是发红,被汗水一浸就火辣辣地疼,但我不在乎,我就是要用身体的痛来转移我心理的痛。汗水逐渐湿透了全身,衣服就**地贴在我身上,原本柔软的衣领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僵硬,磨得我脖子上的皮肤开始脱落,汗水又浸入嫩嫩的皮肤,疼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干得裂开了口子。
妈妈心疼地让我别做了,我笑着大声喊:“妈,我没事,儿子都那么大了,这点活累不住,妈您歇着,以前都是您供养儿子,现在儿子该让您享福了。”妈妈没有说什么就转身走了,但我在妈妈转身的刹那看到了妈妈眼中欣慰的眼泪,我再也控制不住,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混着汗水流进嘴里,苦苦地咸咸地。
干了一天的活后,我的全身都酸疼的厉害,拿着筷子的手哆嗦着夹不到盘子里的菜,妈妈忙把盘子里平时我最爱吃的菜都夹到我的碗里,“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来喝口水,明天你就歇着,别下地了,还有你爸和我呢,你那拿笔的手哪有力气拿锄头啊!”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怕妈妈看到就猛地吃了根辣椒,装做被辣的流泪的样子。旁边才七岁的妹妹大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你看哥哥被辣椒辣哭了,真不害骚!”说着朝我又伸舌头又挤眼睛,逗得全家人都笑出声来。那时,我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家,才是最温暖人心的地方。
吃完饭妈妈收拾了桌子之后,看到我脱掉衣服脖子上红嫩嫩的新肉,赶忙去给我烧点水洗澡,说被太阳晒伤的皮肤要用温水洗才不疼,也好得快。我说不用了,但妈妈执意要去,我也只好顺了妈妈。看着妈妈劳累了一天,仍脱着疲惫的身子给我拉水,我忙走过去帮忙,可妈妈说什么也不让,只是催着我快去歇着,看着妈妈疼爱而催促的目光我只好走回了屋,半靠在椅子上休息着,等妈妈弄好水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还是妈妈怕我着凉才把我叫了起来,要我赶紧洗完澡去睡觉。
我用妈妈告诉我的法子,用温水**毛巾在身上轻轻地擦着,我都尽量不用力气了,可毛巾擦过的地方仍然火辣辣地热,透着钻心的疼,手臂也硬是疼地举不过头顶。于是就草草地擦了几下就完事了,正要去睡觉,妈妈又把我叫住了,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小瓶子,告诉我说:“这是妈刚才去村口刘医生那里拿的治疗晒伤的药,挺好用的,来妈给你抹上。”
在抹药的时候我感觉到妈妈由于长年辛劳而变得粗糙的手掌拉得我疼的难受,我强忍着不吭声,但妈妈还是觉察到了,就把赖在那里看电视的妹妹叫来帮我抹。小家伙本来不愿意离开电视正播放着的动画片,但忽然看到了妈妈手中的小瓶子就飞快地跑了过来,然后一本正经地打开,用刚刚洗过的小手蘸了一点轻轻地给我抹上,麻麻的透着份清凉。完后又很严肃地告诉我说:“哥哥,你现在必须要陪我看完动画片才能睡,因为刚抹好药,要等皮肤吸收,不然都蹭到床单上了,没有效果的,这可是我们老师讲的哦,来,听话!”妹妹一本正经地样子把我一下子逗乐了,一天的疲劳刹那间无影无踪。
躺到**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睡觉可以这样的舒服,舒服地我刚躺下就睡着了,以前的对寂静的晚上会因为想你而失眠的担心成为多余。
早晨刚起床,妹妹就跑来告诉我:“哥哥,我要去上学了,昨天晚上妈妈的腰又疼了,我看到爸爸在给妈妈捶腰,你先帮妈妈干活,等我放学回来我也帮,好吗?”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告诉妹妹:“好,哥哥一定好好干,把活全一个人干了,让妈妈歇着!”妹妹高兴地亲了我一下脸就蹦蹦跳跳地上学去了。放学的时候果然提着开水壶到地里给我送水来了。
就这样我在家待了半年,皮肤由上学时白嫩嫩的变成了黑黝黝的,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但偶尔静的时候心里却依然放不下对你的思念。这绝望地思念让我准备安心地在家里待下去,安心地做个农村人。但后来的一件事却促使了我的离家出走。
那是半年后的一个下午,我独自一个人在地里干完活往家走。路上听见有人在看着我议论:
“这家伙干活也是个好手啊!”
“是啊,只是可惜了,大学毕业还得侍弄地。”
“恩,那还不如不上呢,还能省下一大笔钱,也能早两年帮老黄家干活,你看老黄家两口子每天都累成什么样了。”
“哎,是命啊,劳累的命,一辈子侍弄地的命。本以为出了个大学生能有点出息,谁知道还是回来种地,命啊,人不信命不行!”
“对,这人就得信命,老天让你侍弄地你就得侍弄,哎!”
这议论如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我能让我的父母再受苦吗?父母受尽了苦累供养我上大学,我现在却依然让父母受苦受累,我还是人吗我?我又怎么能安心如此?我要出去,我要努力赚钱,我要让父母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我就向父母说了我的想法,妈妈没有说什么,爸爸在抽了几根烟后说:“本来我是早想让你出去的,但是我看你心里有委屈,有委屈就需要磨练,要用汗水和血去磨平心中的怨气。孩子,现在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虽然爸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怨气,但爸知道儿子你一定不会就这样平庸的。明天我找个战友去帮你弄张火车票,后天就走,孩子什么事都不要等冷了自己的心才去做。”
就这样我在妈妈的眼泪妹妹的期盼爸爸的鼓励中离开家乡来到南方,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住在十元一天的小旅馆里,房间很小,摆了一张床之后就只剩下一尺的空隙了,**只有张席子和一个油迹斑斑的枕头,洗脸刷牙和撒尿冲凉都在一个勉强可以转身的房间里。开始的时候我去洗刷,一低头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我就开始呕吐,直吐得脸色煞白。晚上的时候蚊子又咬的厉害,我就转过来转过去的睡不着,早晨就看到全身布满了红点,后来我就穿着衣服睡觉,往往半夜被热醒,又要脱掉,继续忍受蚊子的叮咬。
白天去找工作,人才市场都要交钱的,我有点舍不得,就徒步一个工厂一个工厂的问,有的一天从早上五点起床一直走到晚上七点,中间只喝一瓶水,饿得头晕眼花。但几乎所有的工厂都不要,大都嫌弃我没经验,当我告诉他们我可以从普通工人做起的时候他们又觉得我一个大学生这样做靠不住,没有必要花钱去培养一个靠不住的人。我找的都快崩溃了,最初一个月里我瘦了足足有二十斤。
后来我的钱花光了,就有几个同住在那个小旅馆的人拉我一起去做些违法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敢,后来实在饿得不行了就也跟着他们去干。我们偷过工厂门口的铁架,偷过自行车,偷过钱包,偷过手机,甚至偷过公路上的下水井盖。每次卖了点钱我们就去大吃大喝一顿,有的几天偷不到就忍饥挨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中间我想到了离开,但是离开他们我又不认识别人,还是要挨饿的,就没有走。直到有天发生了件事我才下定决心离开他们。
那天我们去抢一个女孩的手机,那女孩还是个学生,穿着学生服装,低着头边走边用手机发着短信。那次轮到我去抢,每个人都必须去的,这样出了事情大家都脱不了关系。我偷偷地跟了上去,在没有人的地方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的手机,正要奋力夺去,却看到那女孩惊讶的脸:多像我的妹妹啊,简直一模一样,我赶紧松开手跑掉了。他们把我大骂了一顿,让我继续下手,可我每次都想到我妹妹,我再也不敢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收获,他们就合伙打了我一顿,然后走了,只留下我躺在公路上。
后来是李叔救了我,那天他正和几个朋友喝酒回来下车撒尿,车刚好停在我旁边。认识后,李叔告诉我说当时他还以为我是喝多了醉倒呢,结果听到了我的**才觉得可能出事了,就把我带了回去。
李叔是个有钱人,在本市里非常有势力,他还开了个健身中心连锁店,在十几个大城市都有分店。李叔让我跟他做,刚开始的时候无非就是跟着李叔在几个店中间来回跑,说是保镖吧又不是,李叔说先让我熟悉环境。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李叔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势力,现在正在扩大范围,急需人才。大概跟了李叔五年吧,他才要我管理这个店,顺便也管理些在这个城市里的其它有关黑道的生意。
这五年来的风风雨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对待任何事情都要狠,要主动,要不择手段,任何东西都是靠钱才能到手的,钱却是靠势力才能赚的更多更快的。这五年我也经历过很多女人,但都是逢场做戏,玩过也就算了,女人吗,生来也就是被男人玩的,再漂亮再清高的女人在**都是一个样,都是给钱就可以上床的。不过在心底里我还是想着你的,但我不再奢望能看到你,虽然这几年我也花了不少心思去找你,却一直没有找到。
现在我一切都很好,爸爸妈妈我都给他们在老家的市里买了房子,妹妹也在市里读最好的学校,她们现在过的很幸福,再也没有人敢对我议论了,不管是眼前还是背后,他们都争着来巴结我迎奉我,有的时候跟狗一样。所以啊,我说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什么人情爱情都他妈的是空话,只有钱才是最真实的东西,没有钱你就是狗屎,别人靠你近点都嫌弃你臭;有钱了你就是爷,大家要看你脸色,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回来的。
但,今天最高兴的事就是遇见了你,你让我的心又有了以前的激动,我要重新追求你,一定要把你追到手。哦对了,老板呢?你们到了南方几年分的手?现在你丈夫是谁?找机会让我见见,我要看看他能不能配得上你。
老婆的脸色变得冷了起来,她觉得黄强的变化简直让她难以忍受,她用了最大的耐心听他讲完自己的故事,然后就告诉他:“我现在的丈夫就是老板,我们到了南方后就结婚了,我们现在很恩爱,而且我觉得我们是最般配的,你也不用再追求我,因为我不会喜欢你的,尽管或许你很有钱,或许钱比老板多的多的多。”说完老婆就起身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黄强。
“她什么意思?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我说追她怎么了?说追她怎么了?难道我黄强不配吗?她有什么好牛的,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纯情的小妹啊,都老成什么样了,要身材没身材,要**没**,以为我还在迷恋你的那个破洞啊?跟我黄强横,好,别怪我不讲情面,我非得跟你们玩到底不可,我就看看是老板厉害还是我黄强的钱厉害?你老板就等着瞧,朋友算个屁,要不是你,老婆还不是我的?我要让你做不成生意,我要抢走你的老婆。虽然我不喜欢她了,但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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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
回到家,老婆心里久久难以平静,那还是黄~吗?那还是大学时代那个喜欢默默地思考问题的黄~吗?想起大学世代,老婆陷~了~~的回忆:记得当时候自己是外语系的,和黄~一个班,班里只有~~生。一个瘦瘦高高的,名字忘记了,只记得特花心,每天就知道~在~生堆里和她们打情骂悄。另一个则是黄~,整天沉默寡言的,偶尔和~生说~两句话就脸~。~生在数量~大于~生的时候,心里的疯劲就~~无遗,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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