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坐起来一看,原来**不只睡着自己,身边还躺着个姑娘,她就是在火车站广场被杨小君抢走的那个人,本人比墙上的照片更好看。
床单外面也有了动静,穿衣下床声,洗脸漱口声,重重的关门声后一切都又安静了。雪儿撩开床单走出来,她开门到外面透透气,那小屋里睡好几个人,气味实在是不好闻呢。
“姐。你用小妹这个洗脸吧。”
雪儿身后响起了很温柔的声音,小妹拿着个脸盆,里面是一次性的牙刷和香皂。小妹秀美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紧身上衣显得乳峰凸凸的,灵活的眸子乌黑发亮,是个很性感的女孩。
雪儿洗漱的时候,小妹出去把油条和豆浆买了回来,放到当桌子用的木箱上面。
“姐,趁热吃吧!”
“他们几个人呢?”
“他们几个去工地了,包了个挖水泥坑的活儿。”
原来如此,难怪早早都走了。雪儿吃着早点,看着小妹利索地收拾屋子,俨然像个女主人。
“小妹,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工作很忙吗?”雪儿探索地问道。
“是的,有时晚上很晚了还会来人理发。”
“哦,是理发店呀!”
“我哥结巴开的店,我帮忙的。”
“生意好吗?”
小妹摇摇头:“有时候还会有人上门找事捣乱呢!”
不等雪儿问,她就讲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理发店刚开门。
结巴和小妹正在准备迎接生意。
一个长发青年进来。
小妹:“理发吗?”
长发青年:“你们上门去理发,干不干?”
小妹:“不去。”
长发青年:“双倍工钱,怎么样?”
结巴:“远,远吗?”
长发青年:“摩托接送,怎么样?”
有活怎么也得接呀。
长发青年骑在摩托上,结巴抱着理发用具走出店门。
小妹倚着门:“哥,早点回来。”
长发青年色迷迷地盯着小妹看。
结巴推推他:“走,走吧!”
长发青年的摩托奔驶在郊外土路上,来到一个废弃的砖窑外面。
两辆摩托停在窑洞外面。
洞口传出狂笑,呼喊,流行歌曲的嗓音。
砖窑内里面,长发青年和另外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席地而坐,他们在赌牌。
地上的烟头,酒瓶,罐头堆了一地。
录音机在播放软绵绵的港台小曲。
结巴拿着推子,不安地看着他们。
结巴:“谁,谁理,理发?”
长发青年:“急什么?”
结巴:“理,理完我,我走,走呵!”
一个胖子边洗牌,边斜着眼睛望望结巴:“剃头的,一天赚多少钱?”
结巴:“少了,五、五十元,多,多了二百元。”
胖子说:“先付给他五十元,让他安心伺侯爷们儿。”
长发青年递给结巴五十元钱。
结巴:“一个头,头五元。”
大家不理他,继续赌牌。
结巴用两根手指搓搓五张十元钞票,不安地看看赌牌的人。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把钞票对着亮照了照,见到了那个隐约的天安门后,他才放心地吁了口气。
瘦子说:“剃头的,不是假钞票吧?”
结巴有些尴尬地“嘿嘿”笑了笑。
一阵狂喊,分出了输赢,皮夹克甲把输者按住,喊道:“剃头的,给他推一道沟。”
结巴拿着推子,不知所措。有些害怕地往后退、退,一直退到墙根。
长发青年:“脓包,你怕什么?这是我们的规定,输了就得挨一推子。”
结巴惶惑地不敢动手。
瘦子说:“你小子快点,磨蹭什么?工钱不是早给了吗?”
长发青年上来拽结巴。
结巴哆嗦着按住瘦子的头。
浓密的头发被推下一溜沟。
狂笑,喊叫声,肉麻的音乐混到一起。
又一个头被推去一道沟。
一个头……又一个头……
地上的头发成了堆。
三个怪模怪样的脑袋摇晃着。
结巴不再害怕,他叼着烟卷看他们赌牌。
长发青年在胖子甲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眼睛里**淫邪的目光。
胖子眼珠一转,拍拍结巴的肩膀:“来,你也来一盘。”
结巴:“不会,我不会。”
长发青年:“来吧,赢了我们给你钱。”
结巴被强扫着坐下。结巴拿着牌,犹豫不定下哪张。
长发青年给结巴参谋出牌。
结巴赢了,一张十元钞票放在他面前。
结巴又出牌,又赢了,又一张十元票。
结巴兴奋得眸子发光,乐得口水流了出来。
天旋地转了,他眼前的牌似乎都变成了钱,一把钞票雪花般向他洒来……
结巴头上冒着汗,蹲在椅子上,主动地抓牌、出牌。
长发青年给胖子使着眼色。
结巴出牌,输了。钱被拿走一张。
又输了,钞票象长了翅膀,一张一张从结巴面前飞走了。
结巴急了,把十元钞票拍桌上。
又输了,他一分钱也没有了。
长发青年押上了几张100元的人民币。
结巴眼红了,发狠地抓起几张牌。结巴大吼一声“出!”拍下一张牌。
胖子出牌,几个鬼头凑到眼前看着。
一阵狂笑,胖子赢了。结巴象**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长发青年:“喂,你输了,拿钞票来。”
结巴翻出所有的口袋:“没……没有。”
长发青年:“好说,到你店里去要。”
结巴哀求:“别,别去。你,你们,给,给我,我推道沟,沟吧。”
狂笑声,一张张狰狞的鬼脸。结巴吓得满头大汗。
胖子:“那是我们的雅兴,哪有你的份儿?这样吧,听说你们店里有个漂亮小妞,明天请她来伺候爷们一天,这几百元就一笔勾销了。”
结巴还想说什么,被他们们拖着推出了砖窑。
“我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欠下了赌债,他们昨天真就上门抢人了。多亏了小君追到车站广场才把我抢回来。不然,还不知道我现在是死是活呢!”小妹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雪儿这才明白车站广场那一幕,不是杨小君抢人而是救人哦!社会真是太复杂了,人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昨天在车站大家责怪的都是杨小君哦,可谁会明白真相不是那样呢!
“姐,不好了!帮主打起来了!”突然小孩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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