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在灰暗的油灯下,本来就寂寞的房间更显寂寞,而且灯油几乎快没了,吴貂时而不时要去挑灯芯,以保持它的生命继续燃烧。
从认识到现在,渐渐发现他的身上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虽然他的一些行为根本有别与这个年代的人,但我想,正是这些别于之处,我会喜欢上他的,况且,他拥有一张和枫鹰一样帅劲的脸,哪个女生不会为之心动?后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今晚你睡屋里吧,我睡在外面就行了。”
“哦。”
接下来,便是他忙碌的身影,从仓房至院子,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什么。只见板凳,棉被被他搬运出去,纳闷的是他哪来的这么多的板凳?好像永无止尽的被抬出。
不知多久,终于见到了他清闲的身影,才问:“你的板凳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我家以前是开茶馆的。”说完又跑了出去。
开茶馆?不知为何,突然同情起这个人来,茶馆应该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如今,落得个如此冷清,看家里的样子,父母亲应该是双亡的了,一个人活着,为了什么?
心情渐渐沉重开来,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母亲还有父亲,若我不在了,会怎么样?痛哭着报110还是别的什么?学校会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报告出一篇教导学生的论文,引以为鉴?不过,我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消失的,不足以这样。
沉思被一声鸡叫拉了回来,见外面没什么动静,有点心虚。张望四处,除了油灯那里的东西,一旁的东西几乎是看不清的,模模糊糊好像鬼魂,不禁吓了一跳。快速地奔向门外,院子里除了铺好的床之外,竟然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吴貂……
心情蓦地紧张,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那扇木门,黑暗中似乎要破开的样子。
“你在那里干什么?”
院子的草丛传来一声音,混浊带着沙哑。
心被咯哒一下,低头看去,原来是吴貂蹲在那里……
“你干什么!”我咒骂,“吓死人啊?”
他转头:“我看银河惹到你了?”
银河?下意识抬头,一条偌大的银河映入眼帘,墨黑的天空中,群星在银河两旁,眨着眼。银河很清楚,白,粉,微红,神秘莫测,美纶美幻,缥缈虚无,不,飘渺得似乎又至手可得,陌生的美丽,天河荡荡,如此是矣。
银河,这就是银河?横跨半壁天空,仿佛身处极地看天,近的虚幻。
“好美——”我赞叹道。
“看你的样子,大惊小怪,没见过吗?”
“嗯,是没有。”我低头瞟他一眼,抬高声调,“我们那里热闹非凡,就是晚上灯火也通宵达旦,如此的强光,怎么看得见啊?以为是你这种穷山僻林?”
他听出了我的话外音,没好气地站起身,走到面前:“我说大小姐,我要睡觉了,你回屋里好不好?”
“回屋?为什么?”
“你不是睡屋里的么?”
我一瞥脑袋,装出疑惑的样子,惊问:“我什么时候说过睡屋里?”
“你什么意思?”他不满的看我,最后吐出疑问,“难不曾你想和我一起睡?”
“怎么可能!”我甩手,“打死也不可能!”
“那么你请屋吧。”他对着里屋大门做出请的姿势。
我流连地望着银河,小气横他一眼,最后决定死皮赖脸到底,索性倒在他铺好的“床”上,倔强的说:“今晚我就睡这儿了!”然后遐想他发怒的神情,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那家伙居然是一脸乐意!我的汗水——
色狼模样,天,他真的是“文革”的人么?以我想象中的“文革”人物,是那种无论男女皆为害羞,避人不见,羞羞嗒嗒地才可爱!谁知,被这小子还有刚才的陌生女给破灭了……
正当感慨之既,他的脸不知何时又凑了上来,蹲在地上面对面地看着,眼里闪烁着奇丽的光芒。
“干嘛?”我吓得差点滚到地上,魂悸有余。
“这是我的地盘。”他说。
“现在也是我的底盘了。”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我以你表妹的身份加入的时候。”
“……”
他沉默片刻,庄严肃穆地说道:“你在向我求婚。”
风起,飒飒的响,吹拂着低矮的杂草,波浪式地翻滚。他吐出这句话时,我已惊得大眼瞪小眼,我在向他求婚?什么逻辑!
“你哪里学的?”我愣愣地问,真没想到,像他那样的人,什么都干不了,只要一句话,足以把人惊得掉牙。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真怀疑他是从传说中的UFO上下来的外星人。
“事实如此,你想和我同床共枕。”话毕,他竟然是面不改色!还未等我发言,他就先发制人的长叹,“这样也不错,免得夜冷时感冒了,还有个垫背的。”
“你——”怒火油然而升,同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他悲叹地看看我,低头摇摆,双手摆出一副哀叹的姿势:“没想到从21世纪来的人是那么的小气和胆怯,我又不吃了你。孔雀。”
哼——,跟我来这一套?
他埋下头来,幽幽地问:“怎么,你是孔雀?”
“你才孔雀!睡就睡,谁怕你?”虽理直气壮的答应了,可,怎么觉得好像被骗了似的?回眸之际,好像看到了他奸贼的笑脸?
不过,经过这一谈论,我确定了我的结论,他喜欢我。哼,我李萱萱是什么人呐,这点,不至于向有些女生那样装糊涂,也许,这就是我的艳遇,爱情让我碰到了!真乃桃花朵朵次第开。
接下来,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主人”的乐趣,虽那个人不是萌丽的女仆,却也是个帅气的男仆。打水,洗脚,无微不至。
至于洗脚,当然是强求的了,当他听到这个“命令”时,是何等的诧异,最终还是认命了,谁叫我是一个霸道的主人呢?若这里有漫画书的话,也许会更有趣。
“呼——”他到掉洗脚水,抬望银河,注视许久,微微有所叹息。
我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难免产生些疑惑,他,叹息什么……?
他低下头,**欲张,却又紧闭,好像想不起一些事情和词语,突然,夸张式地转头问:“对了,孔雀,你叫什么?我还一直忘记问了!”
没等他反应,一枕头仍了过去,正中脑袋。
许久,见他没什么动静,回忆了今天的事情,的确,我都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李萱萱。”
“李萱萱?”他眉毛一跳,一脸得意,好像这名字是他取的一样,“还不错,比我的好听多了。”
“废话。”我试着冷言,倒头睡下,盯着天空的银河,群星璀璨,抬望眼,自是心匣压抑。
吴貂进屋灭了油灯,瑟瑟走出,站在床边犹豫不绝。他深呼吸,仿佛落下了什么,小心的坐在床边。其实我也不必为他的举动感到惊奇,早就看出来了,在此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装出来的,旧时代人的本性,在阴霾之下是不可轻易改变的。
“原来你还是有害怕的时候?”最后还是决定打击他一下。
他蓦然看我,脸颊飘起一丝绯红,忙搪塞:“胡言!”话音未落便倒在我的身旁,咫尺之间的亲密。
“事实如此。”我也学着他不真实的口吻。
罢了,他眉间**这样的口齿只争的放弃,转为欣赏,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倒好,反倒弄得我一脸通红。见我如此,嬉笑**微白牙齿,更加饶有兴趣的看。
变态,我心里暗骂着,索性转过身去。
也许第一次和男生一起睡,不免魂悸,巴眨盯着头顶的银河,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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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初吻在孩提』
“~我~朋友吧。”这句话,不只何时在~边响起的,很有~引~,不过,对我而言反到是一种奇观。记得小时侯(应该是幼儿园时期)一个~生向我表白,他~里捧着四朵玫瑰,白色的那种,累吁吁地跑向玩沙的我:李萱萱,~我~朋友吧!当时在场的同龄人一片喧哗,好友拖着我的~~一脸兴奋。我~~盯着他~中那白色的玫瑰,因为喜欢它,拼命地点头,毫不犹豫接过那四朵对我而言奇特的玫瑰,分别~在头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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