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祈娴不知道怎么论文提纲写不好,连读参考书籍也容易走神,按理说,噩梦醒来已是早晨,那次的遭遇也就整个是半小时左右,吓着了,也有绝望的感觉,而且也有了错觉,以为豆庸从臀部伤口里流出的血液,是男人的什么脏东西,之后的一切真相大白,也就应该释然了。但是,她却是感到什么一种莫名的牵挂。
也许是因为梁仁的事,那个闺中女友的阿君,就引用了一名有点搞笑的话,“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老也,今若此。”孟子上的这一句是别有所指的,此处完全是一种巧合,不过,怎么做出一付信誓旦旦要为自己护花的的使者,竟是一个“银样腊枪头”,这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那末自己的安全感的顾虑,倒是真实的,而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只是这之前,自己偏偏就投入的让他把舌头放在口里来扰动,而且,手也到了不应该能触及的禁地。其实,这连续几天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也不仅仅是自己处于关机的状态,人不是还有两支脚吗?
可能是想父母了,但是,这件事是不适宜于向父母去谈的。因为唯一可能的,就是引起父亲关于‘人心不古’的叹喟和妈妈那‘女大不中留’的报怨。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对于豆庸有了一点动心。对的,可能问题就在这里,据豆庸自己和医生告诉自己,豆庸到底是青年人,伤口恢复得很快,看来,出院也就是几天的日子,不过几天的光景,她是每天都要去看一次,而且,每一次见面,似乎都有一些稀微的变化。比如就是称谓吧,原来是‘小豆’,以后是‘小豆豆’,这一次竟然把他叫做‘小庸庸’了。而自己,却由‘祈硕士’变成‘小祈姐姐’,又变成了‘娴娴姐姐’了。而且,以往只是问发烧吗?于今却可以把手伸向他的前额去抚摩一下。今天竟然说:你的胡子有点黑了,虽然更有男子气,可是我更爱你的小孩样,这是一个一次性剃须刀呢,要我替你刮吗?
对于豆庸而言,似乎受了多年人们的岐视和白眼,所以,祈娴的这种亲切爱护态度倒是令他觉得十分的开心,十分的温暖,以为这真是自己的亲姐姐了。
豆庸说:你写论文又有些困难了吧,可惜你太高深了,虽然我也在高中还学过,什么生命的基本单位和物质基础,还有什么生物的代谢、调节、生殖发育,变异遗传的,不过,为什么又加上‘分子’两个字,我不知道原因了。
祈娴有点惊诧的说:想不到你还很有功底呢,怎么高中之后不升学了。
豆庸说:书不是随便什么人读得起的,我没有了妈妈,爸爸身体也不好,谁来支持我呀,其实,我的成绩不错的。
祈娴说:你不后悔吗?
豆庸笑了:我如今也蛮好的,起码自由度很大,谁也不管我,生活费挣够了,我就可以不做,我可以不与人家讨价还价,不受什么约束和管理的,假如是别人吧,出了一场事,不知要牵动多少人的心思,这个看,那个看,问这问那。如今多好呀,愰惚世界上没有发生事。
祈娴有点儿嗔怒:怎么说话呢,难道我不牵挂你吗?
豆庸说:娴娴姐姐,你可别生气,我们不是一样的人,用一个生物说名词吧,我们不是属于一个‘生物群落’的,你说是吧,两天之后,我出院了,我又回落到我的‘棒棒儿’大军里,我们就是见面也会不认识的呀,我没有说错吧。
祈娴说:怎么会呢,你是我的恩人呢。
“快不要这样说,其他人遇见这种事也会一样的,我都已经把这件事忘了,老说这事,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其实,就是出了院,你也不能马上走的,要恢复一个时期,医生说,如果又去干重活,不定会发生伤口迸裂什么的,还得休养一段时间的。”
豆庸说:娴娴姐姐,你还想给我一笔营养费是不?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在想,如果这次不是你,说不定当事人会说,根本与我没有关系,而一走了之的,别人说,社会上是不能做好事的,我知道,出院之后,‘群落’的生存环境不同,我也不要什么营养费。
祈娴说:“如果你就自行出院了,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不定还要恨你的,你记好。我的打算是——”
这时,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说:“什么人的电话呢?”
她刚叫了一“喂”,马上在嘴角就挂起了一丝冷笑说:忙着呢,马上就挂机了。
豆庸也不好问什么,就怔怔的望着她。
祈娴说:小庸子,我的情绪没了,不过,我们今天的谈话,特别是关于生物的谈话,倒是激活了我的思想,我突然有了一点灵感,我回去马上去记录下来,看来今天大纲就可以搞定的,你什么也不准问,也不准说,更不准说出院的话,晚上我给你打小灵通的。
刚才的电话是梁仁打来的,他说自己正在外地出差,有点放心不下,来问问。
祈娴想:放心不下,一遇见事就逃之夭夭,如果没有豆庸,我怕已经被那三个坏蛋干死了,还说不放心,拉倒吧。
这件事,到使她下了决心,决定要放弃梁仁了。
她想:豆庸人不错,很有才气和帅气,只是对他的过去太缺乏了解了,所以,马上回家,倒不是要写什么论文提纲,而是一个了解询问大纲,起码,我应该了解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如果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岂不是麻烦吗?
应该问些什么呢,如果觉得真好,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办呢。“群落”这个又是生物学,又是社会学的名辞,使她觉得非常麻烦,她想,豆庸这小子看问题倒是十分深入的,真不错。
如果,她想如果,梁仁象他一样,不是一切都很圆满吗。她又想:如果我也没有念这么多的书,不要这些学位,说不定早就嫁上了象豆庸这种人,不是生活一样幸福吗?
天啦,人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老是说不清楚?
但是,一定要问个明白,世界的事,人家都说一个缘份,这缘份是一个什么名堂,大家都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一种心灵安慰剂,有了它,一切事情都可以解释了,都可以心安理得了。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自己问问走走,竟忘了打的,在思绪基本明确之后,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宿舍的大门,于是,她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寝室,马上拿起笔来,写了个谈话内容的提纲。
十三
医生告诉豆庸,创口基本愈合,因为缝了几针的原因,疤痕和色素,都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恢复到原貌的。“不过,关系不大,因为你并不是跳水、游泳方面的运动员,这个部位也不要紧的。”一个外科大夫作这样的结论。站在旁边的女护士却说了一句有点俏皮的笑话:“残缺美,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味呢。”这倒令豆庸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医生才出门,小灵通就开始唱起歌来,一听见祈娴的电话,他就复述了医生的话,而且说:“创伤愈合,倒是生物学的一个基本理论,对不对,娴娴姐姐?”
祈娴说:庸庸,我们可以在电话里谈一谈吗,有的问题,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对吗,我是你的亲阿姐嘛。
“我尽力而为吧,你是说什么时候出院吗?”
“你别打岔,我问,你人很聪明,学习成绩肯定不差,为何不继续读书呢?”
“这是一个常识,我家庭拿不出那份钱,而且,我还有一个妹妹,又没有妈妈,她不读书,她的未来怎么办呀。至于现今,我都二十四、五了,还好意思去和二十岁以下的人坐在一起呀?”
“说到你都二十五了,我问一个个人问题,你的女朋友呢,你是一个小帅哥,不可能没有女孩子追你的呀,而且,你也可能去追求人呀。”
豆庸说:娴娴姐姐,你可别笑话我,曾经我倒是真有一个要好的女友的,以后,只是给人家甩了。
“呵,我明白了,看见你不上大学,或者见异思迁了吗?”
“其实也不怪她的,主要是我自己有问题,所以,也就算了,而且决定就不再谈了。”
“呵,你是有什么病吧,现代医学是很发达的,为什么这样悲观?”
豆庸说:“不算是什么病吧,我不好意思说的。”
祈娴一笑:有什么呀,我是学分子生物学的,很多方面都懂的,别害怕。
“是这样。”豆庸有点迟疑:“是这样,她从学校回来,有一天,我们玩久了,我又饮了一点酒,不知怎么,就糊糊涂涂的犯了事。第二天,她骂了我一吨,就和我绝交了。”
祈娴说:为什么,这又不是单方面的责任,是有原因吧?
“阿姐,她说,她简直受不了,骂我好像一匹叫驴,一匹种马,你可别笑我。”
“呵,别说了,我懂得了,也许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吧。”
“什么小孩呀,都二十了,老大了,只是个儿有点小,人有点瘦吧,反正都是我的错。”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能干什么,还是继续当我的棒棒吧,父亲我是管不了,每月给家里捎一点钱吧,妹妹要读书呢,我自己,一切随缘吧,其实,我就那天吧,如果我一棒打在那坏家伙的头上,死了,我也许就被判徒刑了。如果他的刀子把我股动脉刺破了,也许我就死了,或者就是受点伤,不是你来负责,让我治疗,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些说明,我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对吧。”说完,豆庸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得太黯淡了吧,我想问,你不可以参加成人考试吗?”
“娴娴姐姐,有什么用呢?我的家就是一个农民的家,老爸在地里创食,我就是一个棒棒儿。”
“庸庸,姐姐不允许你有这样消极的想法,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不要太悲观了,我的一个打算,是无论如何你也应该完完全全、健健康康的恢复了,才有投入工作的可能,你搬到我这儿住几天,我住着我老妈的那一套房子,三室一厅呢,最近,我不是写论文吗,事情不多的,我不大会做饭,不过,街上好吃的东西买回来,加工是不成问题的,好吧。”
“阿姐,这恐怕不行,我一个大男人,不能整天坐在你那儿吃的,而且,人家知道了,多不好,会给你造成影响的,我真不会做什么,做饭、洗衣都不行,细活也不会做,你总不成一天给我打字吧?”
“什么?你会打字,几时学的?”
“这有什么呀,自然码,我会的,一小时两、三千应该没问题的。”
“太好了,我的论文正要做这项事呢,明天我来接你,就这样定了。”
豆庸急忙说:“阿姐,人家知道了,对你多不好。”
“你放下心来吧,我会安排好的,咱们来一个悄悄的进庄,打枪的不要,不行吗?”
听见关机的声音,豆庸有点儿为难了,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可以就赖在那儿呢。
突然,他有了一种异常的感觉,这位姐姐是一个高智商的人,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机吧,但是,自己一个棒棒儿,她总不会是一个人贩子,把自己给卖了吧,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于是,他想到,是这位才女太重视感情了。不过,也真是,如果没有自己的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说不定她的什么人生前途都毁了,知恩必报,可能是她的人生信条。
这个人也挺有趣的,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为什么还没有谈婚论嫁呀,年龄已经够了,条件也不差,莫非是有什么病吧。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祈娴姐的盘子、身段都是一流的,那儿可能有什么事呀。
于是他想:情不可却,还是先去几天,一方面真要恢复一**力,伤口实在不能再拉伤迸裂,而且,给她打字,装钉,也是可以的,做了工,也不算是白白的享受什么,更不算是赖皮吧。告一段落之后,马上退步抽身,这种有仁有义,光明磊落,也没有不可以的,反正一切随缘。
哦,他又想到,如果阿君也去,还可以和他谈谈文学,读读什么书,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幸,在年届二十四五,已经离开学校几年的一个只能从事做棒棒的人,居然还能够遇见两位才女,还可以谈话,可以读书,生活也好,这不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吗?
他为自己感到庆幸。不会与自己的本命年有什么关系吧,他又有些惶惑。
算了一下,事情是七天之前发生的。当时为什么去了那个叫一人巷的地方,真有点鬼使神差。记得自己当天的收入不错的,天气一热,人们的体力不行,于是就有人不断的呼唤“棒棒儿”,他也就几乎是不断有人叫喊,最多一次是五元,大多数是三元、两元的。记得为一个有点气喘吁吁的太婆带一件什么包袱爬上一个高坡坎的地方,太婆竟然说,虽然讲好一元,但是,身上的钱不行,要不是百元卷,另外的就只有五角钱,问他可以不?自己似乎有点生气,但想到,我母亲如果在,年岁比她还小,可能五角钱也拿不出吧,于是说:“太婆,钱就算了,我走了。”老太婆不断的说,你是个活雷锋呀,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他不想当什么雷锋,没有挣钱也不很痛快,但是,从太婆诚挚的喊声里,他似乎觉得,不就是五毛钱吗?
真是鬼使神差,才不过转过弯,就听见呼救的声音,一点没有迟疑,就到了现场,就发生了以后的一切事情。
“福缘善庆”,有一本什么书的这几个字,突然就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下意识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觉得真是基本好了。
那么,明天又去过一种新的生活吧,世界上一切事都是随缘的。
他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十四
早就过了对生活的幻想的年岁,所以,对于祈娴说来,她比较现实,不愿意去做太多的浪漫的梦。
记得在高中读书的时候,似乎就有了一种迷迷蒙蒙的感觉,自己的白马王子,一定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其实,这个人并不存在,或是某一个影片的主人公,某部作品的英雄,所以偶尔得到的什么纸条、情书,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就算了。进了大学,自己已经‘飙’了出来,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与此同时,似乎周围优秀的男人也多了起来。结果是谁都不完美,高的不成,低的不就。到了大四,心理沉了下来,宁缺勿烂吧,不如再等一下,把老娘老爹急的没法,于是就有了思明的出现,不算好,但是马虎可以凑合吧,这样比较现实,哪里知道什么都说好了,乃至用偷吃禁果的方式以明心志,但是哪里知道,就是次日,思明就驾鹤西去了。为了这事,使自己从阴影是走不出来,并非是因为思明优秀,而是自己怎么就应了“自古红颜多命薄,更不为今还有”的话。
而降格以求的梁仁吧,关系上彼此还没有入港呢,又碰见了这一档子事。
生物、生殖,作为系统,这也是祈娴必须知道的课题。她比旁人似乎有更深层次的了解,而实际上,却只有一次与思明的实践机会,有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现传说中的舒爽。网上有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图片和描写,而且什么“增大”、“增长”,以及“尖叫”、“迭起”的词汇,也令自己的心速加快、眼睛发麻。
而今天居然听见了自己有点儿钟情的男人说过被女人骂为叫驴、为种马,就突然引起了自己莫名的冲动。
翻来复去无法入睡,她就把空调调到20度之下,又拿出一床棉被,权且作为是豆庸,就**的抱着,而且,放肆的狂想什么,她竟无聊的自己慰问自己的自我抚摩起来,随之感到很大的快感。
她想自己快28岁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青春都逝去了。与自己同龄的人,大都成了妈妈,起码也是与人双宿双飞了,而自己偏偏就还是一个孤家寡人呢。于是,就想到,必要时,要把自己放纵一把。
不过,她想到,并非自己想的就能够如愿的办到,虽然在称谓上,似乎已经与豆庸有了接近,甚至亲密,但是,最好的办法却是自己半推半就,如果自己‘落花有意’而对方‘流水无情’,自然不行,倒贴不行,就连心里上也承受不了,何况人们会怎么评价呢。
上策是被动式的进入,不过,对对方也不摸底,不敢说胜利在握。中策是诱导式的进入,化学的、生物的,总是有办法‘请君入瓮’的。下策呢,起码抛开这件事,也不能鸡飞蛋打,而是作了知恩必报,让对方明白自己是一个正派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所以要保密。
她不禁有点憐恤自己,一个靓丽的高知女士,想一个棒棒儿来上床,竟然没有把握,而那些无耻的舞女、发廊妹、卖**的石榴裙下往往有一大批优秀的男士在膜拜顶礼呢。
次日早晨,她对着镜子一照,发现眼圈有点儿黑,她拨掉座机的插座,又关掉手机,一个人悄悄出去理发、美容,买了一套蕾丝内衣裤,一袭透明的纱睡袍。才慢慢回到寝室。时近十二点,她为豆庸打了手机。
豆庸问:娴姐,我今天怎么办?
“这样吧,你给医生说一定出院的,计算一下费用,原来交的1500元,行不行,差的部分,我去补交,还是开一个出院证,要有继续休息、加强营养的说明,另外,请的人也退了,记住下午七时半,我给你电话,你懂了吧。”
“我会照办的。”
按照祈娴的安排,豆庸上的士的时候,已经近八点了,天空中下起了细雨,很凉爽的。他穿着前几日的衬衣和西装裤、胶鞋,手里还不知应该横拿或者竖拿的棒棒。祈娴倒是一身很平常的打扮,穿着灰色套装,彼此笑了一下,在途中都未说话,在一栋宿舍楼的外面,下了车。祈娴拿一把折叠伞给豆庸说:“你打着,我在前面走,你跟着,别说什么。”
豆庸有点惶惑的照办了。
室内灯火荧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豆庸进了门,有点有知所措。
祈娴一下甩掉自己的高跟鞋,拿出一双绣花的拖鞋来自己穿了,又拿出一双泡沫纸鞋给豆庸:“你换上。”
祈娴笑笑说:“医院住久了,你先去洗一个澡吧,水给你放好了。也有汗衫和衬裤的,我去安排一下晚餐。”
泡在水里,感觉好极了,不过在擦干身子穿衣裤的时候,令他有点为难,白色的汗衫,尺寸有点小,使自己的胸肌,二头肌很充分的显**来,这还可以。但是这种男式的衬裤穿上就令他不敢出浴室,这不明显的表示着自己有类似种马的特征吗?他去拿自己的西裤,但是已经湿淋的了,于是,他一直不知道怎么蹭出浴室的。
他听见祈娴的叫声:洗好了吗,咱们开饭。
豆庸说:娴娴姐姐,我有点事?
“什么呀?”
“还有短裤吗?”
“里面不是准备了的吗,怎么了?”
“似乎有点小,不好的。”
“哎呀,暑天无君子,怕什么呀!”
“娴娴姐姐,我不嘛!”
祈娴笑了:“这样吧,你在外面罩一条我的**吧。”
于是,从门缝中一支白净的手为他递进了一条短裙来。
虽然腰很紧,很短,不过,到底有些收敛吧。
出了浴室,才看见祈娴穿着一套无袖的粉色连衣裙。她看了一下豆庸,不禁嫣然一笑:“这倒有趣,其实怕什么呀。”
小的餐厅里有不少的凉菜,还有酒,在豆庸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祈娴却微微的俯下身子做了一个古典的弯腰伸手的动作,说:“王子,请。”这时,豆庸似乎看见了祈娴从衣领开口中**的半截**来,搞得他不但手足无措,心里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因为害怕自己失礼,豆庸只饮了一点啤酒,而祈娴倒在大口的吃着兔头、鸡翅,也不时饮几口红酒。并且不时说着一些东西南北的山海经。突然祈娴说:“小豆豆,你的伤口是不是全好了,姐姐看一下的。”
豆庸说:“全好了。”
“不会说谎话吧,我似乎看见你入座的时候,还有点忍痛的样子。”
“真是没有。”
祈娴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姐姐我是科学工作者,最相信事实的,掀开**吧,快点。不然我可生气的,太不相信我了。
豆庸只好背过身去,把**掀开一角,**伤口来。
“看见了,看见了,是的,不错,愈合得满好的,好了。”
祈娴说:“为你的伤口愈合干杯吧。”她把酒杯伸了过去。
豆庸说:“我是不敢多喝的。”
祈娴说:放松一点,怕什么呀,一个男人,穿了内裤,还要在上面加一条**,想起来多好笑。
“我总是有点害怕的。姐姐。”
“可是,你应该接受锻炼呀,怕什么,把**脱掉。”祈娴倒是满脸正经,口气也很硬的。
豆庸不敢说什么,只好脱了下来,这时,祈娴倒是瞥了一眼,就有一种十分歆羡的态度,进而引起一种莫名的冲动,但是,按照计划,她只是轻轻一笑:“不是有点小样儿呀,有什么呀,来我们再喝一个。”
这倒使豆庸轻松了一点。
祈娴突然问:“那晚上的事,你记得吗?你倒下的时候,竟扑在了我的身子上,一支手放在我光着的胸脯上,血液就流在我的大腿上,我还以为你是流氓呢。”
豆庸不敢用正眼去瞧祈娴,只是轻轻说:“对不起,我可能已经昏了。”
“这有什么呀,不是特殊情况吗。”
祈娴看了看豆庸说:“庸庸,你有点拘谨了,这样吧,你放松吃饭,我要去冲一个澡,吃完之后,你去把碗刷了,休息的事,我一会儿来安排。”
她拍了豆庸的肩头一下,说:放心大胆的吃,吃得饱饱的。
十五
祈娴轻轻的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歌子去了,使豆庸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多久都没有吃这样好的东西了,于是,就放开肚子,尽量的吸收营养。他有点搞不清祈娴怎么了,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呢,还是其他,怎么竟说了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这些话。
他似乎听见浴室里放水的哗哗声响,他不知不觉,就感到下面有点发热,一股什么气从丹田那儿油然升起,但是他马上凝神定志,心情才慢慢缓解下来。他觉得如果冒失了,那样,祈娴会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不是应了棒棒儿的素质差,自己下贱吗?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心猿意马,东想西想的。
很快的吃完饭,又忙去涮碗,心想,过一会儿去休息了,一切问题就不会发生了,而且,这儿是一个不可久留之地,如果自己一下把握不住,不然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厨房可能是两盏灯,豆庸只开了一个小灯,想快点洗完。
“你真勤快!”这是祈娴的说话声,他转过头去。这一下他惊呆了,怎么祈娴竟赤祼着身子站在那儿,他想:天呐,要出事,要出事。
忽然大灯开了,站在他面前的祈娴身上穿着一袭白纱的睡衣,里面是蕾丝内衣,使她的**高耸,**也张扬着,胸腹部却赤祼着,腰身、肚脐很明显的勾勒出来,丁字裤似乎只有一个三角形在她那神秘的地方。豆庸怔住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却听见祈娴说:“你还挺听话,洗完了出来吧。”走了。
豆庸想:今天这一关过不了了,管什么呢,还要她来央求自己吗,主动一些。他想:上去,拉住她,剥开她的衣服,什么都顺理成章了。
“小豆豆,今晚上呢,你可以睡在我**,我睡客房,那样可以让你体现一下女性的温馨气味,另外,你就睡客房也行,你说呢?”
豆庸说:“我什么都听阿姐的,你叫我怎么睡,我就怎么睡。”
祈娴说:“真听话,姐喜欢你,这样吧,你还是睡客房,不过,我们都不准关门的,晚上闷热,说不定有雷雨,我会害怕的,另外,近来晚上老做恶梦,如果我害怕了,我要叫你的,你可要惊醒一点儿。”于是,扭着腰肢,擦身而过,豆庸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使他心旌震摇。
上了床,豆庸感到有一种难以遏止的冲动。他想:不管她是硕士,是才女,但她是一个女人,这些都是她的暗示吧。他翻身下床,赤脚在地板上的一丝凉意,使他又坐在床边,千万要控制,万一做出了鸡飞蛋打的事来,如何行哦。突然,他听见祈娴寝室关灯的声音,他才猛然觉察,幸好没有轻举妄动。
于是,他也关了灯,想心平气和的入睡。也许是酒力的关系,他的上下眼皮竟打起架来。
似乎回到了高中的时代,他轻快的骑着一辆新跑车,后面有人在向他欢呼,加油,加油,努力,努力,前面金光耀眼。
似乎已经成了棒棒军的一名明星了,他在驮着一件什么重物,艰辛的爬上坡,他汗如雨下,有一个声音叫着快,努力,努力,用劲。
似乎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似乎已经爬上了顶峰,他感到无比的轻快,腹中的火,心里的气一齐喷发而出,呵,真爽,真是淋漓尽致的快感。
他的神志有点清醒了,他正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愰惚是从前的女友,那个骂我是蠢驴和种马的女友。但是对方却姿意的紧贴着他,把他的腰抱得好紧好紧,而且发着呀、呀的尖叫。
激动已经平静了下来。
“哎呀,说是种马,真是对的,一点也不文明呀。”豆庸听见了祈娴的声音,而且,下面又被握住了。
他有点惊惶,连忙问:“阿姐,我怎么了?”
“还问呢,你看看吧。”
灯开了,灯光照耀下,祈娴全身赤祼,肌肤恍如透明,**象含苞的莲花挺着,修长而白晰的**竟在他的肩上,V形地带的黑毛,竟不时滴着耀眼的水滴。他还在发怔,祈娴却把他推开,又**地扑在他的身上,他们灼热的口对在一起,柔滑的舌头,象蛇一样的相互扰动,祈娴说,我还要。
她就马上骑在豆庸的腰上,让他从下面进入,又叫了一声“奶”。于是豆庸用有点粗糙的手,去捏拿着她那沉旬旬的**,祈娴姿意的运动,并不断喘着气,发生呵呵的叫声。
这种**蚀魄的快感,使得豆庸要发狂。
终于急风暴雨过去了,他们都有点疲惫了。豆庸也开始有些冷静下来了。
他有点胆怯的问:“娴娴姐姐,我们怎么了?”
祈娴说:“你还问什么呀,你不明白刚刚我们在做什么吗?”
“我是说,怎么你在这儿呢。”
祈娴说:“刚才打雷了,声音老大,我被吓住了,就到了这儿。那里知道你就这样不管不顾,把我一身扒光,就几下进入了我的身体。我也奇怪,小庸庸怎么了。我想问你,为什么那样凶呀,我好吗?”
豆庸觉得有点糊涂,但是他说:“真好,真舒服,爽极了。”于是他又用手轻轻抚摩祈娴光滑的身子,又用嘴去吻她的颈脖,胸脯,马上祈娴就有了激烈的回应,竟用手去抱着豆庸的头,死命的用**送过去,说:“你吸呀。”并用粉腿去刺激豆庸的**,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
似乎是到了天明的时候,豆庸才清醒了过来,他想,这件事要怎么才能收场呀,他轻轻去摇醒祈娴,祈娴又抱住他:“怎么还不够呀?”
豆庸说:“娴娴姐姐,我感觉真好,我们该怎么办呀。”
祈娴说:“快快把我抱在浴室里,我们去洗洗吧。”
挨着对方的身子,彼此又动了情。祈娴说:“你让我体会到了为什么这种事让人们乐此不疲呢,真是快乐。你真英俊,而且,特别棒,告诉我,你这些知识从那儿学到的。”
豆庸说:“阿姐,真是,我告诉过你,我只和原来的朋友上过一次床,第二天,她骂我,然后就没有了,直到昨天。”
“你的朋友也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我才不准你离开我半步呢,要不,这儿咱们又开始。”于是,她又扭转身子。
“阿姐,我们还是去**吧。”
“好,到我的**去。”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豆庸去看见祈娴的睡衣和叫什么蕾丝的衣裤,却在她自己的**,他想,我怎么就去剥掉她的衣裤了。
但听见的却是一个急不可耐的声音:“你等什么呀,我受不住了。”
于是,他又慌忙火急的压了上去。
之后,祈娴像小女儿一样,要豆庸为她一件一件穿好衣裳。
他们的这种彼此**的不管不顾的劲头,差不多整整持续了两天,祈娴似乎一下变成了一个小女儿,任性、贪婪,要豆庸什么都依着自己,本来正在吃着饭,她笑着说,来吧,不吃了,也不知从那儿学来的鬼花样,她要豆庸把果冻放在自己身体上,让豆庸来玩吸,要豆庸去舔自己的脚板心。
对于这种调皮,豆庸的性情温柔极了,像对待自己的小女儿、小妹妹,总是尽量去迁就她,不过从中,从他自己在祈娴的尖叫声中,也有了飞天的快感。
十六
世界上再好的事情,再快乐的事情,都有一个终结。这不,他们马上就面临着一个不小的问题,冰箱空了,总得再上一次超市的,因为如果饿起肚子去玩什么原生态的把戏,总归是不行的。
豆庸当然是无法出去了,于是这一档子事,就自然要落在祈娴的身上。
吃完中午饭,他们又例行的亲热和轻薄了一番。祈娴马上又要做出淑女的样子去超市了。原来准备多多买一些的,但是,如何搬上楼去就是一个问题。这时,突然遇见了一个棒棒,于是,就叫:“棒棒,给搬一下,两元钱。”这位棒棒倒是爽快的答应了。搬在了门口,她给了两元钱,叫棒棒先下去,又看了一下左右无人,才轻轻敲开了门,又闪身把东西搬进去了。
豆庸问:“阿姐,这么重,怎么搬上来的?”
祈娴说:“还是找你的一个同伴棒棒儿搬上来的。”
说完之后,豆庸马上就觉得自己低了一截说:“阿姐,你辛苦了。”于是,就上前去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又轻轻捏拿她的脚。不知怎么,他发现了祈娴大腿上似乎有什么异样,就轻轻的去掀开**。祈娴说:“哎呀,你真是吃不饱呀!又要。”
豆庸说:“不是,阿姐,你看怎么了?”
祈娴俯身看了一下说:“还不是你这匹种马惹的祸,你看,流血了吧。”
豆庸吓着了,连忙说:“哎呀,这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有点儿玩命的,对不起了,阿姐,上医院吧。”
祈娴倒是卟哧的笑了:“还是大男人呢,这也不懂,老朋友来了,知道不?月经来了。我看有的人今夜要干着急呢,抽斗第二格,袋子装的卫生巾拿一条来。”
于是,当着豆庸的面,细心的把它系好,说:“怎么样,急不急?”
豆庸说:“我知道,我会克服的。”
祈娴想了一下说:“这样,我在这儿,你对难免心慌意乱的,如果把我也引起火来,大家不管不顾,真会出问题的。我也一周多没有回去看一下爸妈,住一晚上,顺便也淡淡的征求他们的看法,我们总是应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结婚的,你说是不?”
豆庸说:“我听你的,我今天下午饭后就好好休息,晚上为你打字,这样行吧。”
祈娴说:“乖孩子,来亲亲姐姐。”
于是两人又亲起嘴来,之后,由豆庸动手,在祈娴的指引下为她擦好身子,又为她穿好衣服,才互相拜拜的走了。
祈娴走后,趁着无事,豆庸就把狼藉不堪的**收拾了一下,又把充满污渍的一堆毛巾什么的再加上内衣裤一一清洗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作为**,似乎应该有血污的,怎么没有呢。于是,他想到,这位阿姐恐怕也是来过事的女人吧,不知怎么,心理居然多少有一点遗憾。
他就开始为祈娴打字,不知怎么竟有很多说什么生殖、染色体、卵源、卵母细胞的内容,又有什么受精、雄蕊、雌蕊、胚乳发育的字样,他想:怪不得这样,她怕是专门研究这个知识的吧。
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不少,又没有人瞧着,他就饱饱的吃喝了一餐,心想今晚上美美的睡一觉吧,这两天的亏空蛮多的。
突然电话响起,他拿起刚刚一接说:“喂,找谁呀。”就听见似乎是阿君的声音:“老庚吗,你好。”豆庸马上意识到有麻烦了,只好说“是”,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他记得,昨天原本是一天没有听见电话的,而祈娴又不在家,这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一听见电话铃声就去接听了,在他的意想中,这当然是祈娴交待什么事情了,哪儿知道这两天已经忘掉于九霄云外的阿君会突然来一个电话。
他想:这得设法通知祈娴,总得想法请她转来,不然怎么应付这件事,万一阿君又来电话怎么办呢?就假定阿君不来电话了,今后对证起来,也不好自圆其说呀。
他记得,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最先来看自己的,就是这位阿君,样子不难看,不过,目光闪烁而狡狤,话比较多,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隐私就会被打听出来,所以,第一次的谈话,他就发言很少,何况当时伤口还发痛呀。
第二次相见,情况不同,才知道她也是一位文学系的女士,有一副满腹经纶的样子,那天,她打扮得很阳光,不过,比起美人胚子的祈娴来,倒是有点失色,不过,健谈,闪烁不定的眼光,你也无法知道她在打算着什么鬼主意。
不过既然第一次她是祈娴的代表,第二次又是祈娴的助手,看来,如果不是关系不错的话,也不会这样吧,所以,问题也不是了不起的。心里不怕就不怕,于是,他的情绪就安定了下来,只是想,她是不是还会再度来电话呢,他就去拿着电话仔细瞧了一番,终于,他拨出了线头,心想,这就万事大吉了。
他又打开冰箱,拿出果冻来,一吃就有一种凉攸攸、甜滋滋的味道,觉得很爽口。怎么就想起了祈娴的把戏,把果冻散摊在光滑的胸脯上叫自己去舔的事情,这样,又有一股冲动,从丹田之地升起,心里有点慌,想到,她的把戏真多,赵真叫人入迷。如果真是说了会与她结婚,还不知道会玩出我少花样来呢。
结婚,怎么结婚呀,他记不起祈娴走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这档子事,似乎说的要淡淡的征求一下爸妈的意见,什么是淡淡的征求呀,他突然觉得,高知识女人的心计多,想得远,而自已当时的一门心思却是追求一个字:爽!
他突然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于是,心里一下就松弛了下来,既然祈娴已经回来了,那么,什么事就好商量了,今晚唯一要克服的就是心理的干着急了,记得祈娴笑着说,我看今晚上有些人心里要发慌呢。
因为要入睡了,只穿着那一条开始不好意思出浴室的衬裤,现今一切都不害怕了,什么什么呀,大家都是赤条条的。
才一开门,他怔住了,在外面挺立着的居然是阿君,想去关门,阿君的一条腿已经进来了,他问:“祈硕士呢?”
阿君笑笑说:“我不能一脚在外,一脚在内和你说说话吧,真是一个棒棒。”她用眼睛瞟了豆庸下面一眼。
趁着阿君进来的时候,豆庸就去穿上背心,又把那条已经干了的西装裤穿在外面,这时,他才觉得糟了,因为那一批包括祈娴内衣裤在内的东西正夸张的晾在那儿啦。
他瞥了阿君一眼,看见她那闪烁而狡狤的目光,已经把室内扫描一遍,又款款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十七
阿君是无意之间为祈娴打电话的,因为手机关机,就打在了寝室,简直没有想到接线的居然是那一位“棒棒儿”老庚。虽然和这位豆庸“棒棒儿”老庚有过两次的接触,也有一点心仪他的相貌和表现,但第二次看见了祈娴提早结束她喋喋不休的谈话的表现,她不禁有点儿不舒服,不就是一个拯救了一次自己吗,你何必那样,何况,你祈娴了解他多少,不就是一个“棒棒儿”吗?所以,伴随着一点生气,对于祈娴,她倒是不为以往那样紧跟了。也许这对祈娴就算是“正中下怀”呢,那时,祈娴处心积虑,倒是去见识一下,为什么被称为叫驴或者种马的真正含义呢。
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祈娴的家里接电话的是这位老庚。她还不能确定祈娴是否在家,反正来看一下吧。
多少令她有点意外的是几乎看见赤祼的伟男子,而且,居然只有一个人,于是,她就觉得早知道这样,在打扮上至少可以考究一些,而不必穿得这样的古板。
她微笑了一下说:老庚,你住在这儿呀?
豆庸说:你看,这是一份出院证明,医生说马上不能去作体力劳动的,而且,也要加强营养,所以,祈硕士就叫暂时在这儿住一两天,也许明天就可以走了。你是会祈硕士的吧,她住在她父母那儿呢。
阿君有点尖嘴利舌:看来,你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走的。
豆庸说:明天祈娴转来就可以走的。
“不行吧,有的事也是蛮消耗体力、损失营养的,你说是吗?比如洗内衣裤什么的。”觉得自己说得俏皮,阿君自己就笑了起来。
豆庸感到什么也瞒不住阿君,就怔怔的看着她。突然,他想起不如把她也一锅熬了,这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不是大家都说不出口吗?不过,这也恐怕不行,在阿君的眼中,自己多少曾经还是一个见义勇为的战士,今天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犯了呢。
还在胡思乱想,阿君倒是说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猛男靓女在一块儿,干柴烈火,倒是自然得很的。怎么样,好吗?”、
豆庸就反客为主的说:老庚,你也是过来人了,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阿君嗔怒地说:胡说,我是什么过来人,我说的自然得很,是社会上这种事很多的,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想,有了英雄救美,之后就是美人以身想许,对吧,不过,问题也在这里。
说到这儿,阿君就作沉思状的不开腔了。
忽然灵机一动,豆庸就轻轻的靠在阿君的身旁:老庚,你为什么不说了,不过什么呢?
阿君倒是拉开了一点距离:你别套近乎,有什么为难的吗?
豆庸说:阿君,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倒真是作过了。
阿君说:这不用告诉我,我明镜似的,祈娴有什么表示呢?
豆庸说:她呀,一直就是一个贪吃的小孩。
“谁要你说这个,我问的是你们不能一天只顾玩事,什么也不考虑吧,祈娴没有说过什么话,表示过什么吗?”
“她说,好象飞到天空一样,有说不出的爽呢。”
“你是不懂,还是有什么坏心思,老说这种话题。我是说,她对你们的未来有什么设想的。”
豆庸说:对不起了,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记得她说,想淡淡去征求一下她爸爸妈妈的看法。
阿君就叹了一口气:这样说,看来你是死定了。
豆庸说:你说她的爸妈要起诉我,说我奸污了她女儿吗?其实,一直都是她主动的呢。
阿君说:你是一个男人呢,怎么一有事就推在对方身上,真不知道你救人的时候,见义勇为的时候那勇气在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想说,你们如果不是来的逢场作戏,彼此玩一玩,而是要追求什么婚姻生活是死定了。
豆庸说:不是说父母的作用有限吗,何况她的父母都是明白道理的人民教师呀?
阿君说:所以,你离这个文化人的圈子是太久了,你还在说要研究什么曾文正公的谋略、臣道、处事、做人呢,你好好求教师父我吧。
这时,她倒嫣然一笑了,随即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豆庸就无师自通的把阿君的腿放在沙发上,自己用手去轻轻捏拿着那有点儿胖的脚。阿君倒是舒了一口气,就让他捏拿。同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象先生教育学生一样说话了。
“小棒棒,现代的人,上上床,作作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婚姻那就是一个大问题了。我问你,你听过同源择偶这个名词吧。”
“我不大懂的,你说吧!”
“当然,这就是不是只要力气大,坚持得久就行的。”阿君有点轻薄,也有点鄙夷轻轻的笑了一下。
豆庸就用手去挠她的脚心。
阿君说:你干什么,不懂就好生听。你不懂同源择偶的意思。那吗,俗话说的‘门当户对’你懂吧,哦,你懂,但是‘文化’二字,你就不行了吧。
豆庸一边摩着胖脚一边说:对,好象生物学还知道一些,加上‘分子’二字,就觉得深沉了。
阿君说:你比喻得很对,你不蠢,这个‘文化’就包括得多了,比方说你的言谈举止,你的待人接物,你的生活方式,还有三养你懂不懂?你死命的看我的**干什么,我看你的这一举动,你的三养就不行,你的心思就用这些方面,三养是说的涵养、修养、教养,你以为这个养是那个痒呀,神经病。
豆庸说:老庚,按说我们是同代人,怎么什么事到了你们那儿,就高深起了呢,你举个例子说吧。
阿君说:就说现实一点,你刚才开门的那一刻,怎么就不象一个现代人呢,如果你起码像现在的穿法,也要好一点。
“我以为你是祈娴呢,怎么知道是你,对不起了。”
“那样说,你们相见都是赤身祼体吗?”
豆庸不开腔。阿君说:“我说你来捏拿我的脚吧,起码也应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怎么一下就抓了上来呢。那一刻我以为你进而要脱去我的衣服呢。我这么说,你的工作生活环境与祈娴,与祈娴的家人差远了,你以为是一件小事,也许就是这些小事,也会使你们进而分道扬镳呢。如果没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志向,光是一个爽字,是远远不能解决问题的。
十八
才听见阿君的第一层意思,豆庸就觉得,这两天想的事也太单纯了,原来还有这么深奥的道理,以致对于阿君的脚,他也不懂得应该去继续捏拿按摩呢,还是罢了,于是就说:“女学士老庚,请继续赐教,还有,那一支秀脚可以吗?”
阿君笑了一笑:你倒是一个一学就会的青年才俊呢。这第二个问题,你们就存在一个价值认同的问题,你懂不懂。怎么,又挠脚心了,这是你的方式吗,当然,你们有的价值观是相同的,比方说,在**折腾起来,可以很默契配合,但是,生活是多元的,相处得好,要搞什么比翼齐飞,你知道是一回什么事情吗?你知道她的追求,她的理想是什么,其实,你的追求,你的理想是什么,她也可能一点不知道。何况一个人的追求,是会发生变化的,比方说,就是现在,如果我告诉你,我允许你脱掉我的衣服,你不就会马上重演和祈娴演过的那一套把戏吗,而且,还有更尽兴的,不对吗?其实,我压根就不会这样,这就是我有不同的价值取向呀!
这些话,似乎有占深奥,使豆庸有点不知怎么理解和回答,就问了:老庚,你是不是真想我脱你的衣服,如果不告诉祈娴,我会的。
阿君说:说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就是一个在外面随处可见的棒棒吗?其实,就是上面两点,也够你喝一壶的,何况,对于祈娴而言,问题还远远不止于此呢。
豆庸说:你不会是来取笑我的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上了床,吹了灯,所有的女人不是一回事吗?
阿君说:就凭这一点,就能够得出,你是有不少的人格缺陷的,某种时候,你会见义勇为、舍生取义,可是最简单的对人真诚、洁身自好也做不到,对不对。同时,你恐怕也不了解祈娴的人格缺陷呢,一直以为自己样儿俊,智商高,以为应该追求她的白马王子会是什么真正的王子,其实,起码与她一样优秀的女人,还不是一样找不着合适的男人吗?这就是不是太自大、太狂了,但是一遇见你,又突然不能自我遏制,给你钱,就可让你得到补偿,让你营养了,偏偏却要你在她这儿来营养,她自己连做饭还在行呢,真是笑话。说穿了,无非是突然觉得天下的男人快绝种了,马上就要你来为她效命呢,你真实告诉我,你的这种自卑感,连我也不敢碰呢,怎么可能不受她的指使而上她的身呢,对不对?我倒是旁观者清呀,所以,你们的未来不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未来吗?
豆庸倒觉得真是没有可反驳的,就喃喃的说:她是说要去找她的爸妈商量的。
阿君倒是笑了。
豆庸说:你笑什么,她真是这样说的。
“老庚呀,她恐怕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何况她的爸妈,我倒是知道她父母的一点情况,虽然都是教书育人的人,不过骨子里仍然想的是书中自有千钟粟、颜如玉、黄金屋那一套,不然,他们凭什么都乐此不疲的给人以谆谆教导,为什么又不断去收受那些学生及其父母的各式礼物。她的妈倒是想把她马上嫁出去,其原因不过就是‘女大不中留’,早晚会出事吗,这不,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让你这棒棒干了,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而是说,如果她年轻一点,她当然会关心你、感激你,甚至帮助你去完成学业,创造未来,而现在,脾气乖张了,就来了一个最原始最古老的方式,以身相许,我说得没有什么不对吧。”
豆庸说:老庚,你今天为什么说这么多,祈娴是你的好朋友,而我也没有惹你,不是还在为你捏拿脚吗,你到底怎么了,说了这么多,可是对我应该怎么办的话,一句话也没有说呢。
阿君说:哎呀,对不起了,说不准,我也变成一个大龄女青年,怕自己嫁不出去了,有点变态了。真是的,一面让一个知之不多的人,还是一个棒棒儿呢,来摩自己的脚板心,另一方面,又来大讲其应该如何找爱人,这不是很可笑吗,我想走了。
豆庸说:你要真正教教我,为我想一个办法吧。
“你读过一点什么历史书籍没有,你知道‘齐大非偶’的故事吧?”
“说真的,我没听见这个故事,我到是知道一句成语,叫做什么‘岂其娶妻,必齐之姜’的话,不就是说周朝姜子牙的子孙辈中,有不少风流的人吗,我知道有个什么文姜夫人的故事,说是从小风流生性,从小就和她的哥儿有一腿的,是一个真正浮荡的女人。”
阿君叹了一口气说:懂不懂历史故事,是不是东拉西扯倒不重要,不过,这里也可以看出你的价值取向了,读书吧,就光去了解那些淫秽的情节,那些与性关系的描写,其实‘齐大非偶’的真意思是说,人呀,特别是有自知之明的男人,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就在有了门高势大的美丽女人面前,也懂得不能去高攀的一种推托之词,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什么是比翼齐飞,什么是价值趋同,并且,知道自己存在的,以及高贵女人可能存在的人格缺陷,你听清楚没有?
豆庸说:“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是一个棒棒儿,因为祈娴是一个女硕士,我虽然救助了她,她也有心爱我,我却要推托,服软不是,但是事实上他说我能,夸奖我,说我使她快乐如飞,我怎么了,要不,你也是一个女学士,你也可以来试试呀。”于是他的手就放在阿君的胸前。
阿君动也不动说:如果你觉得舒服,可以摸下去呀,只是,你真可笑,人话你都不懂了吧,哈哈!
听见阿君的笑声,豆庸停了下来。
阿君说:老庚,你别东想西想的,我给你说吧,祈娴呢,名字倒是与‘七仙’两字同音,说她是七仙女也可以,你刚好叫豆庸,与‘董永’的名字声音也相近,所以,你们之间玩一点仙人恋,也可以的,不过,你要记住了,不过百日,你们的姻缘就会尽的。因为文化的潜规则要让你们失败的。好了,不谈了,为我穿上高跟鞋,谢谢你的理智,不过,你要是真的来一套什么霸王硬上弓,我也无所谓,你先下去吧,不要告诉祈娴什么。我把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真过不下去了,包括你想干事要疯了,可以告诉我的,我还要帮助你,因为谁叫我们是老庚呢。
走了。
听了这些,豆庸马上就说不出任何话来,而用死鱼一样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痕迹,使他似乎看见了很多的山水人物。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4章:十九——二三”内容快照:
『十九——二三』
十九整整又过去了一天,简直不知道祈娴的任何消息,豆庸心里就不住的打鼓,这与有没有食物无关,也与有没有玩把戏无关,而是想到了阿君的描述,自己就是什么资格也不具备,~撤退,也得充分听取祈娴这位真正的主角的意见不是。阿君谈得好,不也只是外人吗?而且,她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好鸟,比如在~~~脯的时候,她那种坦然相向的态度,也不知与~什么价值取向是什么关系,或者她也追求这个名堂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