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晓云毕竟不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虽然鲜花与情书的轰炸也曾使她一度跟着我的节奏一起飞舞。
但很快的,在意识到我这个共匪的轰炸战术连连得分后,她这个国军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对我进行反围剿。
在中山路的一家叫仙踪林的咖啡屋。
仙踪林是个挺浪漫的地方,它用海边的细沙做地板,让挂满假树叶的秋千代替椅子,柔和的灯光,温柔的音乐……
把沙滩与秋千搬到咖啡厅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创意。
其实顾客喝的更多的是气氛、环境,而不是饮料。
“这地方不错!”我说。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报纸上说这里有一种饮料叫‘随便’,如果是一位先生和女士来这里的话,这里的调酒员就会根据他对这两个人的看法调试出随便来,很有意思的。”
“那你说他会为我们调试出怎么样的随便来,是张生与崔莺莺?还是朱利叶与罗密欧?还是肖童与欧庆春?”我把古今中外的浪漫的一对都道了出来。
可我后来自己却非常地后悔,因为我所罗列的古今名对全部是悲剧。
可能美丽而又浪漫的背后是无尽的惆怅……
“所以吗我有先见之明,我特地叫总台不要送来随便,我点了一种叫云中漫步的咖啡。”晓云焉然一笑。
“你这叫欲盖弥彰。”我说。
晓云沉默了许久……
“你现在成天和我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现在应该看清楚我既不漂亮而且还脾气不好,神秘感消失了吧!”
“我觉得你挺好的也很漂亮。”我喝着咖啡,不,应该说是吞着咖啡,我讨厌咖啡,尤其讨厌它那苦苦的味道,更不用说什么云中漫步了,更准确的说我的味觉在苦中漫步。
“我有什么好?你现在看我漂亮那只是一种假象,我现在就象是朵怒放的花样,即将凋零,你没听过‘雨送黄昏花易落’的诗句吗,等我真的的老了,你还会爱我吗?”晓云继续品味着杯中的咖啡。
“会的,我会永远地爱着你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再貌美,请相信我仍会是你的小尾巴;如果有一天你的牙都掉光了,那我只好吻你的牙床。”我俏皮。
“BABY!我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开始了,你能承受得了我吗?你的家人会反对的,谁爱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妻大姐’,就算你的家人不反对,你的朋友会怎样看你?周围的人会怎样说你?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晓云试图用着各种现实的理由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相信家里面的人不会反对我的决定的,至于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如果我成天顾虑这顾虑那,那我不是活得很痛苦的。”我年轻气盛。
“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前面没有路了,你会碰得鲜血淋淋的。”这现实的女人有着伶俐的口齿。
“我们都不知道明天的道路!如果前面真的是一条死胡同的话我会使用工具让自己翻墙而过,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我的爱人!我并不怕流血。”我犹如一位准备赴前线的英雄,努力地试着用我的坚强与自信来打动她的心。
“那随你的便吧!反正我一定会很清醒的。”她无力地回答。
就这样我们那天的仙踪林聊天就象杯中的咖啡样,苦涩且又云中漫步。
毕竟云中漫步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虚无缥缈。
晓云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她征服了我却不属于我。
而我却只能天天地想,天天地等,在情感上我越来越不敢奢求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发现她不在年轻,不在美丽,请相信我仍然愿意供奉我这份片面的感情。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因为她是个诗和画和梦的混合品。
她是我灵魂深处对爱的最深向往。
现在我才发现我和苏永康一样倒霉:爱一个人好难!
一个星期四的下班后,天空飘飞着细雨。
没有想到晓云会邀请我和她一起去看电影。
接到“上级领导”的指示后,我一直等到了公司的班车都走了,才能和她在一起。
新千年已经到来,可悲的是我们的交往似乎更像是在做特工一样——怕人知道。有时我真的非常难以理解女人的害羞,但偏偏是这份可爱而又无奈的害羞却是显得这般地令人心醉。
我和晓云坐在11路公交上,她开始又在残害我的爱她的心灵了,她似乎就喜欢这样。
很多人不喜欢11这个数字,也许是因为11太孤单的缘故,以前在福州读书的时候,每逢到了11月11日的时候,男生楼了的光棍们经常要敲锣打脸盆地庆祝他们的光棍节。
因此11路车又有个别号:光棍专列,可我却喜欢11路车,因为有一首歌叫《一人有一个梦想》挺好听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11路公交车上有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其实我不应该约你出来,”晓云忽然在自我批评。
“为什么?”我不解。
“我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吗?你这个人这么聪明……”她的声音开始在变细……
过了许久……
“我快要结婚了,你会怎样对我”?我实在无法理解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就这么喜欢往我的心头上捅刀。
“我会祝福你的,真的,虽然我会很伤心,但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也会受得了的。”我严肃地,但却又有点像是在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台词一般地回答着。
虽然我的情绪马上被她肢解得非常的糟糕,不断地咬着牙根。
“那你会送我什么礼物”?她真的很过分!好像把我的悲伤当作快乐的问:“那你在我结婚的时候会送我什么礼物?”她望着自己的俘虏一点儿也没有仁慈地追问。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人成各,明非今,我会送你一幅诸如《向日葵》之类的油画,因为我自己曾经想买一幅回家。”我真心却又伤心地答着。
“非常好吗,如果你给我包红包的话,钱花完了就没有了,可如果你给我送东西,我就能够望画思君,”老天她可真的非常残酷。
“到时候只怕你每天望着我送给你的画就会不经意地想起了我,可我倒是担心你的先生会醋味深深,深几许,以至无法自拔,婚姻破裂那倒真的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我顽皮而又玩世不恭地望着她。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来,“天呀!我们都没有带雨伞,等一下下车怎么办?”她开始在担心。
“挺好的吗,我喜欢下雨,这不是雨中情吗,太浪漫了!你看老天都在帮我呀,我还可以给你唱一首《在大雨的夜里》而后再唱《相思风雨中》”我不由浪漫地说着。
“你干嘛不唱《无言的结局》而后再《唱分手总要在雨天》这不更好吗?”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嘴角带着苦笑与惆怅地望着外面的世界……
我们匆匆地各自吃完了份江海市的特色沙茶面后,撑着把我刚买的雨伞一起去电影院。
当我们一到江海电影院的时候雨就停了,我记不得那天我们唱的是哪一首歌了,可在回家车上的言语还是烙印一样的清晰。
“你是我看过的最爱美的姑娘,却是我眼中最美丽的身影,”我又开始在重复昨日的甜言蜜语,当然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赞美。
“少来了,你究竟对几个好妹妹说过这番话,我不相信,”她摇摇头。
“非常可惜,以前我不懂说这些话,不然就不会有‘无言的结局’的了,好妹妹从前是没有,好姐姐现在倒有一个,”我面无表情。
“你骗人!我才不相信呢……”她摇着头一直在笑。
“我真希望你能明明白白我的心,”我有点儿无奈。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晓云的反应快速之极。
而我的嘴犹如滴蜜一般不断在轰炸着……
“我真的想把你的嘴给撕烂”,她开始对我的美言‘生气’……
汽车还是到了终点,我多希望这趟车能永无止尽!这条路能够情长路更长!这是个下着小雨的夜,难忘的夜!
在随后的几天里,晓云经常要加班,而她只要有加班就会让我作陪,虽然她的外表相当坚强,但我却明显地感觉到她自信的背后却有着害怕寂寞的无奈。
“我觉得我们真的是虚无缥缈,不可能的事情”,她一有空就喜欢给我做统战工作。
“就象我们喝的云中漫步一样,晓在云端,但电影《云中漫步》的结局却是:美丽与虚构不再是海市蜃楼。“我笑。
“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猜猜看?”她很喜欢我猜她的年龄。
“反正不会比我大十岁就行,”我不屑。
“但有一天你一定会在意的,因为你现在是在爱的火焰里,等到你的干柴烧完了,你就不会在有能量了,你也就不再爱我了,”她认真。
“如果一个人的爱火仅仅只是用**来做材料的话,那总是有当爱已成往事的一天,但我知道我熊熊的火焰来自于我对你无尽的思念和情感的交流,我知道它是把不灭的火,一把我追逐很久的火。”
“不可能的,你现在还年轻你的性情还没有定性,等再过你又会有不同的想法,”晓云又搬出她的成熟来压制我:“而且但你对于我而言真的是太年轻了,你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样说我吗?”
“我们是为了自己在活着的,成天顾虑别人无聊的想法不是太累”。
“可生活是现实的,我们不可能活在真空当中。”
“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虽然那需要很多的勇气……”
“可我已经不在年轻了!”
“在我眼中你是永远的年轻。”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一直想帮你,可我却发现自己却越陷越深,我感到自己在害你,我并不适合你,我们不会有结局的,我应该离开你,有一天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后悔的,一定会觉得很荒唐的,这只是你的一朝春情,几日冲动,错!错!错!。”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瞬间的冲动,一时的热度,但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可是满怀相思,欲说还休,难!难!难!。”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太年轻了还是太成熟了,你有时候太有说服能力了,毕竟是辩论赛的最佳辩手,真的是出嘴不凡。”
“别想那么多了,今天的烦恼今天担当就够了,毕竟明天还有明天的烦恼,我只希望明天的烦恼不再是:MYHEARTWILLGOON(我心依旧)。”
就这样我们一个在跑一个在追,她依旧和我一起聊天,一起开心,一起浪漫,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却如相识甚久。
我这条小尾巴就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四处去游玩,我们徘徊在矛盾与窃喜、现实与无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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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夜晚中的江海在萤亮的街灯、繁亮的霓虹灯和阵阵的车~的装饰~,让整~城市像是不夜城般。我和晓云一起去逛街、吃饭,在乘坐11路公~车回家时。我忽如其来的有一种想牵她~的~望,在11路车~我一次又一次地~出了沾~爱情信息的~,但懦弱与胆小却始终令我那可怜的~又~缩了回去。我们并肩在马路~漫步,熙熙攘攘的人~都是模糊的躯壳。我们的~影在人~中毫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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