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城门之下,城门却仍是紧闭,此时司琼升已经闹腾得烦腻了,也不想再同那守城门的士兵较真,只管等他开了去与兄弟买药。那守城门的士兵早听说有一伙和尚来到本县,甚是猖狂,看他们两个结伴而来,又象昨天城外叫骂的那人,不由警惕起来。等司琼升来到跟前,止住去路问道:“站住!老爷吩咐说了,和尚一律不许进入。”
司琼升愣道:“又是干什么勾当?”
守门的衙役也怪了,说道:“这句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哪里人?进城又有何干?”
司琼升怕兄弟毒性复发,不敢惹事,说道:“小的是从河南来的和尚,听说此地药材丰富,特来为弟弟求医治病的。”
那守门的衙役看了,旁边的司琼秋果然好象有病,也就不加阻拦,放他们过了。刚刚走过城门,后边却已有人喊道:“休让他们遛进,赶快拿——下!”
司琼升回看这是何人,竟是那晚与弟弟交手的捕快,后边却又跟有十几个光头和尚。十几个上急忙上前团团围住,为首和尚脑袋扁平,象一块饼,说道:“大家同是出家之人,我等也不想难为师傅,只愿师傅放下屠刀,与我等到寺中一聚。”
听他说完,司琼升也不敢在做困兽而斗,说道:“既然师傅邀请,我们也都是佛门中人,在下也就不妨陪师傅走上一遭。只是我这兄弟身中剧毒,一时还行不太远,企望师傅给匹良马,也好及时赶路。”
一个僧人就把自己的马儿牵来,让司琼秋骑了。衙役见他们执意要把司琼升领走,也不敢强行相留,凭借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打不过他们的,只有与那和尚一些感谢之语。
他们一行来到一座大山,司琼升问道:“想不到河北还有这样美妙的去处?”
扁头和尚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师傅应该也明白此语,怎么只有一个洛阳才美呢,大好河山天下尽有之。”
众人再往前行,一条溪水从山涧中流出,却是看不到源头在哪,溪水清澈可饮。众人也走了一路,甚为干渴了,就纷纷跳下马来,手捧溪水品上几口,确实甘甜无比。众人再走,就看到了古刹宝寺。看这湖光山色,司琼升却也是喜欢,想到被这和尚捉去莫非还是好事,多不象世间之流,动则要人性命。见了方丈,也不使礼,问道:“方丈叫我们兄弟过来可有何事?”
方丈见他问得蹊跷,说道:“你们可是来此地拜师学艺?”
司琼升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方丈道:“若是你们便可在此地住下,即日开始与众僧一起习武健身,若是不是,奉劝赶快离开此地,返回洛阳,从此真心修佛,切务在踏红尘一步。”
司琼升哈哈冷笑几声,山林突然响起回音,声音响亮如同雷鸣,说道:“你又有何德何能让我拜你为师?我司琼升岂是这样容易伏首拜师。”
方丈却是不欲回答,合十就朝洞穴走去。司琼升使出一式五行掌从背后向方丈打来,跟着又是一脚,谁知这方丈似乎不会武功,如今又老弱病残,眼睁睁地就挨了这一拳一脚,竟然倒地。司琼升笑骂道:“一群秃驴,不会武功还想让我等拜你为师。”
众僧见到方丈受伤,纷纷上前营救。司琼升又叫骂道:“你们几个也休想拦我。”可是响堂寺的武僧也非好惹之辈,使用的竟然是少林七十二擒拿手。司琼升本以为一拳打去,扁头和尚定会五脏具焚,七窍生烟。扁头和尚却是不紧不急,左手抓住司琼升击来的拳头,右手向他臂膀上用力一扶,司琼升就在这简单一式中不由向前趴下,来了一个狗啃屎。待他站立起来还要打斗,众和尚已经把他死死抱住,又有和尚拿来绳索就地捆了。
司琼升说道:“这又算什么?有本事咱们单对单的斗,那才是真功夫,真好汉!”
方丈说道:“既然你不服气,咱们不妨比试比试,如你输了,从今后就在此地入我佛门,好生修炼,再不可踏入是非,伤天害理。”
司琼升见到众和尚对他虎视眈眈,说道:“秃驴,若是你输了怎样?”
方丈道:“若是我输了,甘愿放你下山,从今后无论你再如何,老衲都不再插手了。”
司琼升道:“我本是来这里拜师学艺的,想你这里人也太无耻,竟然一再害我。这才一错再错,现在反而怪我了。但今天既然方丈说出通过比试来了结恩情,那咱们就比试比试,也看看咱们谁才是个正宗。”
众僧把司琼升身上的绳索解开,跟方丈来到一处场地,正在巍峨高峻的宝塔之下。方丈说道:“我们都是佛门弟子,上天有好生之得我们的比法当然也要公平安全才是。”
司琼升叫道:“秃驴,又玩什么花样?尽快**,把俺逼急了也懒得与你比试。”
方丈说道:“你不用害怕,我却仍然与你比试的是武艺而已。”
司琼升道:“怎么比试你却快说!”
方丈道:“听说洛阳来的和尚各个轻功了得,身轻如雁,箭步如飞,咱们不妨就比试轻功。”
司琼升道:“好,还不知怎么个比法。”
方丈指了指眼前的宝塔,说道:“你看到眼前的塔顶了吗?”
司琼升道:“当然无法看到,除非爬了上去。”
方丈说道:“这就对了,咱们谁先到达塔顶谁就算赢,你说怎样?”
司琼升想到,塔高达几十来丈余,要说常人从塔内登上也会累个半死不活,他一个不会功夫的老头,又怎能登得上呢,莫非耍我,说道:“你不会是开个玩笑吧,秃驴!”
方丈答道:“我自有分寸,只看你敢比试不敢比试。”
司琼升道:“怎么不敢!”向前迈步,扎紧了腰带,一个腾空果然有十几尺高,再抓住半腰上的雕沿飞宇,借力而发又是一个腾空,这是突然感到风声突然紧了,但这点风声又算得什么,司琼升风雨不动安如山,沉心静气只奔那屋宇而来。等他到了塔顶才又发现,这怎能好立,分明是个陷阱,喊道:“秃驴,你不知这塔顶是块漂泊的红绸吗,恐怕你上都没上来过,所以不知,怎么好立?”
话音刚落,只见方丈腾空上来,只在中途点了一点,到了塔顶。那快红绸正在随风飘扬,方丈借助那风正巧站立于红绸之上,说道:“这你可相信?此塔处于两山之间,正巧一丝清风每每路过,处于红绸之下,风力剧大,可驮人的。”
待那方丈走了下来,司琼升也站立上去,红绸确实纹丝不动正好驮人,说道:“原你用假相迷我,刚才以为你不会武功,这时反而轻功了得,这又怎么算赢?”
方丈说道:“那依你说怎么算赢?”
司琼升想到轻功好的人,一般都是内家拳路,今天不妨与他比试外功,看他怎样应付,说道:“刚才比试轻功,现在不妨来比试比试击打能力如何?”
方丈道:“就依你比试!”
司琼升让人拿来一柄戒刀,说道:“方丈,允你先砍我几刀,然后我再砍你如何?但却不准动我眼鼻喉裆等部,其他部位任方丈便了。“
方丈说道:“这怎使得,若想杀你,我却还等到这时。”
司琼升以为方丈不知他的功夫了得,抓起那把漆黑的戒刀就向上身砍去,周围的和尚都吁吁叫唤,眼睛争得老大。那戒刀砍向了司琼升的身子,却丝毫不伤。司琼升害怕他人还不相信他是真的用力,奋力用头向那刀刃上一击,光头只多了一条白印,戒刀却断成两截。司琼升说道:“这你可相信,该你了方丈!”
方丈也拿出一把戒刀,在身子各处砍了,竟然丝毫无伤,转眼间也把戒刀断成两截。方丈说道:“此次算做平手,你还会什么,咱们也好再比。”
司琼升想,用刀砍人与自己砍自己当然有所不同,这里面自有巧法,若是自己用上师傅所传授的独门剑法与他相搏,恐怕老秃驴只能见到阎王去了,而对自己来说,老和尚根本不想伤害自己,如若伤害恐怕造就归西,所以更是不必担忧,于是说道:“咱们不妨比剑,你砍我三剑,我砍你三剑,如何?”
方丈说道:“小师傅这不是非要以命相搏?为何迟迟不能放下屠刀呢!”看他执意如此,于是说道:“好吧,老衲就受你三剑。”
众和尚都来劝道:“师傅何必如此,为了一个不讲情理之徒,没有必要白白丢去性命啊!”
扁头和尚见方丈执意要肯,说道:“不如让徒弟待师傅接他三剑,也了师傅一片心意。”
司琼升说道:“我看方丈还是了解此愿吧!尽早放我与兄弟出了山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方丈用手止住众僧,说道:“既然要砍我三剑,这有何难,你尽管砍来不用顾虑。”
早有和尚去报知了魏知理,魏知理只是笑道:“就让方丈吃他三剑又有何妨,人生在世就该活得利利落落,何须拖泥带水,贪生怕死,你们佛门弟子怎么也把这些忘了。”
司琼升见方丈执意要肯受死,也当机立断,举起手中宝剑,丹田之气运向剑锋,直至方丈要害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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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
~不怎么说~~小说呢,当时司琼升发~毒心,想道:“这是你和尚自找的,也全怪不得我。”一剑就~向方丈的咽喉。众僧眼睛都象被风~住,却不敢看方丈~去的景象。扁头和尚却想,如果你果真把方丈杀了,我绝对不让你好!睁眼见到方丈喉咙只在冒血,呱呱向外吐泡。司琼升生怕不~,说道:“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脆结果了你的~命,也省得让你难~了。”两剑又~~方丈的~膛。众僧急忙~去,向那方丈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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