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梯走上三楼,便出现两扇房门。门的质地很差,还是原始的三合板状态,就连油漆都未涂上一层。
“咯,左边是我们女生宿舍,右边是男生宿舍。”带我的服务员说到。
“好,谢谢你。”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推开左边的房门,四张摆放整齐的上下床便印入眼帘。每张**都铺着劣质的席子,还摆放着花色不一,但质地相同的枕头和被单。里面的空气有些闷热,如果一口气从一楼爬上三楼,再进入这样的室内,肯定会有心慌难受之感。
“广州这个鬼天气,到这时候了还这么热。”她一边走过去打开窗户,一边说道。
窗户打开之时,一阵热风袭来,颇有些燥热。
“这就是你的床。”她指了指一张床的上铺对我说,“店里只提供床位,其他的衣架、水桶之类要自己去买。”
“那请问这附近哪里可以买到这些东西?”
“这样吧,下午我向老板请个假,陪你去吧。”说话之际,她的眼珠在眼眶里溜达了一圏。
“那太感谢你了!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刘月,大家都叫我阿月。你呢?”
“我叫王韵。”
“王韵?那我以后叫你阿韵了。”
阿韵?我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名字,我真不知广州这个地方为何喜好在人的名字前加个“阿”字,比小×都逊色。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阿猫”、“阿狗”。不过入乡随俗,我也只得应允了。更何况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犯不着太较真。
“好啊。怎么都行。”
阿月是本地人,因家境不好,才出来打工。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五六个。她有着典型的南方人的肤色,毛孔粗大,且微黑。但五官还算小巧精致,如果抹上脂粉,还算一个美人胚子。
“我们这里的老板是谁呀?”
阿月打了个哈哈,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小姐,就是刚刚叫你明天来上班的那位。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为自己刚才应聘的时候的紧张和大意而显窘态。“我第一次应聘,太紧张了,也不敢问,只知道她是领导。”
“她姓何,是湖南人。这个店子她刚刚接手不久,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亲历亲为。你可要在试用期表现好一点,她天天在店里,跟我们一同上下班。”
“恩,我会的。”
下午,阿月果真跟何老板请了假,到楼上找我,然后一同去了附近一个农贸市场,买了些简单的**用品和日用品。虽说都是一些廉价物品,却也花去了60多块。回宿舍的路上,为了表示对阿月的感谢,我特地买了两只甜筒。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广州的甜筒,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月帮我把所有物品放在宿舍后,便只身到楼下上班了。
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阿月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饭菜。
“阿韵,这是你的饭,赶紧吃吧。下次吃饭的时候,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打饭,要不然过了时间,就没有人理你了。”
听着阿月的话,我有说不出的感激。我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本地人,会对外来妹这么热心。因为先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听人说他们歧视外来务工人员。
“谢谢你,阿月。”
“又是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你还会说点别的吗?”阿月玩笑说到。
我看了看她天真的表情,以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耳根和心头都开始发热。
晚上九点半左右。冷清的宿舍楼道一下热闹起来。大家都下班了。我没有开门去凑这个热闹,而是赶紧将刚刚才写好的日记放回包里。
不久,七个女孩推门而入,当然也包括阿月在内。
“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好无聊吧。”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较大一些的对我说道。
“恩,有点。”
“没事,明天就好了。”阿月说着,又分别指指其他几个女孩,“这是阿华,阿琴,阿凤,阿菊,阿香,阿莲。”
我一一点头以示问好。一句话在心里憋了好久,才敢说出来,“我叫阿韵,请你们多多关照。”
“你太谦虚了吧,听老板说你是中专生。在我们这里你的文化算是最高的哦。我们哪敢指教你呀。”
说这话的人叫阿香,她是个地道的湖南辣妹子,个子不高,肤色却很白皙,长相颇像体操冠军刘旋。
“阿香,人家刚刚来,你就别一张嘴巴不饶人。”阿月最听不惯阿香的弦外之音。
阿香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即拿了一些沐浴用品,出了门。
剩下的几个人又开始闲聊起来。她们来自四川,河南,湖北等地,有的是为了寻梦,有的是是为了生计才来这个地方。
等阿香洗完澡后。我们几个又相继去了澡堂。
这是我三天以来第一次洗澡,因而有一种无以言表的舒畅。
十一点了,大家都相继进入了梦乡,只有我还醒着。
头顶的风扇持续发出转动的声响,仿佛不知疲倦。透过窗户,皎洁的月光照在阿月的蚊帐上,显出她轮廓分明的脸庞,格外美丽。
看着阿月脸上泛出的睡梦中的微笑,我开始想起了父母,特别是送我上火车时,母亲那饱含深情而噙着泪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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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窗檐~,我便~~起~,到卫生间~脸漱~。而后,又一个人静静倚窗而望。窗外的房屋高低错落,外墙的颜色各异,但都没有高楼大厦之气。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村落,附近有许多制~厂之类。马路~,有以车代步的有钱人,也有骑自行车自得骑乐的青年,更多的,是徒步赶着去公~车站台的打工者。我久久地望着车~马龙,脑海里的思绪天马行空。“阿韵,你这么早起~啦,我们可是10点才~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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